第二十八章听说你们说我短小?(哼)
他们先去见了帕德玛·佩蒂尔。这个姑娘靠在枕头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手里拽着雪白的床单,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邓布利多他们坐到她身边,又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回过神来,惶恐地看向邓布利多。
“教授……我、我必须向你们坦白。”她紧张地咬着嘴唇,“我想是我……打开了密室。”
哈利刚想开口,邓布利多制止了他,他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帕德玛,帕德玛支支吾吾,她艰难地回忆着被石化之前那断层的记忆。
“我不太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突然拥有了一个日记本,黑色封皮……好像是分院仪式过后不久的时候,一开始我只是用它来记笔记,可我发现写在上面的文字第二天全部消失了……我还以为是恶作剧,直到那本日记、那本日记回应了我,它说可以告诉我更多的知识……我就把日记锁起来了。”帕德玛看起来憔悴又不安,“我当时就应该把它销毁的!这种可疑的魔法物品很可能会对巫师造成伤害,这些都是常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那样做……我居然又把它给拿出来了。”
“之后我时常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每次回过神来就出现在奇怪的地方,我认为我被操纵了,但我找不到人来帮我……”这时麦格教授开口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来向教授们求助呢,我们都会帮你……”
“可它不见了,就在万圣节那天晚上!”帕德玛抽泣出声,“我本来想要第二天去找教授——不论哪一个都行,只要他能给我一点帮助,顺便把这个可疑的日记本交上去。但第二天它突然从我的桌上消失了,我不管在哪儿都找不到它,我很害怕……要知道那天晚上洛丽丝夫人被石化了!我觉得那是我干的,因为我记不得某段时期的记忆,还害佐伊被人怀疑,可我不敢站出来澄清,要是因此我被怀疑了可怎么办啊?我没办法证明,我连作为证据的日记本都不见了。我脑子里只想着自己……这件事我谁也不敢说,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然后有一天……”她颤抖着,眼珠因为恐惧突出来,“我在盥洗室里梳洗,听到头上传来嘶嘶的声音,我透过水池里的水看到了那怪物的眼睛,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红着眼睛看着两位教授:“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我、我会被退学,然后被赶回家,对吗?”她故作镇定,“我会做好离开的准备……”
邓布利多伸手制止了她,他的态度非常温和,成功平息了帕德玛沮丧的心情:“没有人会被退学,佩蒂尔小姐。在你这个年纪,能够抵御住诱惑而选择拒绝是很难得的,有很多成年巫师也做不到这一点,你应当为自己感到自豪。”
“可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你只是被操纵了!”哈利忍不住开口。
“哈利说得没错,之后我会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好休息吧,你需要回复精神,你的姐姐很担心你。”帕德玛愧疚地低下头。庞弗雷夫人走过来安抚她,邓布利多率先站起身,是时候给她留一点私人空间了。
“我想庞弗雷夫人会更希望你能待在床上,格兰杰小姐。”
“赫敏!”哈利跑过去,赫敏裹着毯子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气色好多了,她又变回之前那个灵动的女孩。看到哈利,她露出一个微笑。她朝哈利使了个眼神,旁边的床上躺着佐伊,浅浅地呼吸着。哈利很高兴这次她看上去有了人气,至少不像一具尸体了。
“你们解决了,对吗?那间盥洗室,原本我还打算在那儿熬药剂,那儿居然是密室的入口。”她小声和哈利交谈,“那个姑娘……名字叫卢娜的那个,她比我早一步,当我看到她躺倒在盥洗室的地板上,我连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佐伊会没事的,我问过庞弗雷夫人,她也有点搞不清楚她是什么毛病,她说她看起来是精神层面上的消耗过大,你们在密室经历了什么?”她注意到哈利的视线,向他解释。
哈利告诉她一行人的经历,当他说到洛哈特袭击了麦格教授,之后又炸塌隧道自取灭亡,赫敏捂住了嘴巴,显得震惊极了。接着她抛弃了一直以来维护洛哈特的做法,她总算是看透了洛哈特,这个除了皮囊一无是处的男人。
“这太过分了,我居然崇拜过这种人!”她愤怒地说,接着担心地回过头去看麦格教授,后者站在一边和邓布利多交谈,“麦格教授她没事吧,被遗忘咒正面击中,她接受治疗了吗?”
哈利悄悄告诉她麦格教授一路上果决的表现,他可不敢大声,麦格教授不会愿意别人私底下谈论她的,即使那是在赞美她。
赫敏是一个好听众,她对麦格教授的表现崇拜极了(“这才是真正合格的巫师,哈利!”)她甚至感谢起分院帽,因为它把她放到了格兰芬多,哈利需要担心的恐怕是赫敏从洛哈特的粉丝变成麦格教授的,但他不想制止她,他觉得赫敏的表现有趣极了,这让他一直忐忑的心情放松下来。
当她听到哈利进入密室后再次紧张起来,当他告诉她自己发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佐伊,她两手十指交叉,做出祈祷的姿势来。当她听到哈利被人袭击失去意识,她睁大了眼睛。
“天哪!我没想到……这太惊险了!而你们活了下来,神秘人死了!你看到袭击你的人了吗?”
“不,他戴着兜帽,全身都罩在宽大的袍子里,”哈利思索着,“但他像是有一头金发,我看到有金色从兜帽里漏出来。”
“可是,哈利,如果那个人是神秘人的帮凶,为什么他最后却背叛了?你们还活着,他有什么理由放过你们呢?”赫敏皱着眉,“他还在这座城堡里吗?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不过我听到邓布利多教授说会有一次检查。他不太可能继续留在霍格沃兹,尤其是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提防他的时候。”
两个人正说着话,从佐伊的方向传来咳嗽声,赫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到佐伊身边,发现她脸色苍白,嘴巴吚吚呜呜地说着呓语,赫敏把手放在佐伊的额头上,“好烫!”赶紧收回手。
哈利把庞弗雷夫人找过来,庞弗雷夫人给了赫敏一大杯绿呼呼的液体,看起来恶心极了,她让赫敏协助佐伊把药剂喝下去,“她会好起来的,她的脑子有点过热,这可不只是随便说说。”庞弗雷夫人走到卢娜的床边,卢娜可以说是在场所有人中受伤最严重的人,她的记忆被恶意搅乱、篡改,还伴随着相当的脑震荡,庞弗雷夫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整理卢娜的记忆,把它们一段段调整好,而这是没办法随便让人代劳的。
时钟上的指针准时跳到它该到的位置,那意味着学生们快要下课了。庞弗雷夫人插着腰,严肃地警告邓布利多:“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阿不思。你可不能让那些猴崽子在这里乱跑,病人需要静养。”
“当然,波比。”邓布利多眨眨眼,哈利直觉地认为他是在跟他讲话,“但是我邀请了一两个病人家属,你知道,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担心这些孩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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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出来,谁说的!
天啦噜我的存稿啊啊啊啊啊(胃痛)
“只要你别打扰到我,请随意。”
果然邓布利多跟哈利搭话了,他让他跟着出来,赫敏在身后和他告别。打开门,哈利诧异地看到两个中年男人面对面,脸上的表情像是要把对方撕了。在场唯一的一位女性拉着她丈夫的手臂,像绳索一样拴着亚瑟·韦斯莱这匹怒马——他都快把那张通红的脸和卢修斯·马尔福那张苍白的脸撞在一起了,两个人的鼻尖近在咫尺,只顾怒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