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草草拜师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山林之中,刘战如一头奔行的猎豹,身姿矫健,飞快地掠过一棵棵树,四处搜寻着猎物。
突然,刘战折转方向往某个方向冲了过去,他猫着腰慢慢地探头寻找,发现一头野猪正用鼻子在地上拱来拱去。
不知怎地,刘战有些发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在一根枯木枝上。“啪”的一声脆响惊动了野猪。
野猪调转身子,双眼顿时射出饥饿的凶光,一对獠牙仿佛两把锋利的刺刀。野猪只看了刘战一眼就撂起四只猪蹄朝刘战冲来。
刘战拔腿就跑,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野猪似乎对刘战从眼前逃跑有些抓狂,一头撞向一棵碗口粗的树上,“咔咔”几下就把树齐根咬断。
刘战跑出很远,回头不见野猪追来,便停下脚步,一阵自嘲:“我现在可不是原来的苦逼青年了,就现在这身体素质,难道我还怕一头猪?是时候试试我这强健而灵敏的身体了。”说完回头去找野猪报“一追”之仇。
野猪把树咬断发泄完毕,正欲拿鼻子继续拱地,抬头见刘战气势汹汹的跑来,野猪不管三七二十一腾的一下就把自己发射了过去。
刘战看准时机,一个侧身闪过野猪的獠牙,抬起右脚对准野猪的后半截身子全力踢了一脚。“咔擦”一声,野猪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到了远处。
刘战心中一阵暗爽:这身体素质真不是盖的,太牛了,哈哈!
野猪掉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两条后腿无力地在地上拖着,肚子一侧露出几根肋骨,两条前腿拼命地在地方刨着,拼尽全力试图逃离眼前的恐怖少年。
刘战跑过去一看野猪凄惨的样子,顿时就乐了,同时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个大致的认知:看来我现在一个打十个也不在话下,在即将到来的乱世,自保绝对没问题了。
刘战对着野猪的头踢了一脚,结束了野猪的痛苦挣扎。
就在这时,林中忽然响起一阵响动。
刘战赶紧提起野猪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只见一名老者疾驰而来,像一阵风一样刮到了刘战踩死野猪的地方。
老者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有点意思,反应如此之快,不过你还是跑不了!”说完就又像风一样飘走了。
刘战现身,望着老者远去的背影喃喃道:“这老头牛逼,跑得这么快!难道是隐世高人厌世了,要去投胎?”然后便转身回村。
刘战刚走到山下,就看见刚才那名老者独自站在通往村子的路中间。
老者头发花白,浓眉剑目,太阳穴处微微凸起,衣袂飘飘,脚下不丁不八,一派高手风范。见刘战迎面走来,老者嘴角微微上翘,定睛观察着刘战的一举一动。
待刘战走到近前,老者急不可耐地围着刘战转了几圈,双眼放光,仿佛是发现了人间至宝。老者正欲开口说话,突然听到面前的少年狐疑地问道:“老先生,您该不会是要送我武功秘籍吧?”
“咳咳……”老者一阵咳嗽,接着堆出一脸的褶子,掩饰道:“非也,非也。”心里却一阵嘀咕:这小子有点邪乎,难道一下就看出了我的目的?我得给自己留点脸面哪,不能失了身份。
“那您是收我为徒的?”刘战粲然一笑,“这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值得人停留的。”
老者正在思考如何粉饰自己目的,闻听此言如遭雷击,勉强维持着高手风范:“是,也不是。”
刘战面色一正,抱拳作揖:“敢问老先生高姓。”
“某乃并州李彦……”老者淡然道。
老者话音未落,刘战就扑通跪到了地上,“砰砰砰”连磕了几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刘战一拜。”
李彦正在苦恼如何开口收眼前的少年为徒,见少年如此上道,便就坡下驴道:“哈哈!吾见你根骨惊奇,身手敏捷,就勉为其难收下你吧,起来说话。”
“多谢师父夸赞。请随徒儿到家中一叙。”刘战心中大喜,起身引李彦回村,边走边在心里乐:真是天赐良机!李彦可是三国时期的武术大家,人称‘天下第一戟’,传说吕布就是李彦之徒。
回到家中,刘战把李彦引到屋内,李彦席地而坐,旁边站着满面春风的刘战。
李彦抚须问道:“徒儿,院中为何有十几匹骏马?莫非你是马贩子?”
刘战一愣,一时间没能明白李彦讲这冷笑话的意图,一本正经地抱拳施礼道:“师父说笑了,徒儿并不是马贩子。”
“那你一个乡野小子,哪里来的骏马?”李彦追问道。
刘战稍加修饰地把记忆中山贼屠村的经过给李彦讲述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自己本来的来历以及雪娘留下的玉佩和信。
李彦听完刘战的绘声绘色的讲述,一阵感慨:“原来你是个苦命的孩子。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盗贼四起,百姓苦不堪言哪……”
“师父,您老一定渴了吧,徒儿去给你烧点水去。”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刘战端了一大碗热水放在李彦面前的案上,然后恭敬地退到一边。
感慨完的李彦慈祥地看着刘战:“徒儿,如今你孤苦一人,今后有何打算?”
刘战听到“孤苦一人”,鼻头一酸:“徒儿一切听师父安排。”
“那好,你明日就随为师回山。为师先教你一身的本领,日后也好有自保之力。”李彦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李彦话风一转,“入吾门下,须守三条门规,违者逐出师门。”
刘战沉默不语,一脸认真地等待着李彦约法三章。
“不得将本门所学传于外人,不得同门相残,不得欺凌百姓!”
刘战听完心说:我接受社会主义良好教育多年,这些觉悟还是有的,这三点对我来说等于没说,我本来就不会违反这三点的。
李彦见刘战愣神,眉头一皱:“能否做到?”
“请师父放心,徒儿一定谨记于心!”
李彦看了一眼案上的热水:“好了。白水权当茶了,敬过茶就算行琮拜师礼了,虽简陋了些,但为师感受得到你的心意。”
刘战跪拜在地:“谢师父!”
当晚,刘战把野猪整治干净,架在火上烤得外焦里嫩、香气逼人,然后把烤好的野猪全都当作拜师礼孝敬了李彦,自己则草草喝了几碗小米粥算是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