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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绒之夜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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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梁晓昌往客厅走,梁晓昌甩开手,愈发觉得路楠古怪:“你是不是疯了!”

他声音很大,客厅里顿时一静。周喜英立刻不悦:“梁晓昌,你说什么呢?”

“几位长辈都到齐了,我跟小昌有件大事想说。”路楠笑眯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大家报告,是我们做小辈的不对。”

梁晓昌脸都白了,梁家父母察觉气氛古怪,面面相觑。周喜英瞥自己儿子,路皓然端坐沙发低头喝水,一言不发。

“我跟小昌已经分手了。”路楠说,“谢谢叔叔阿姨对我的照顾,你们以后好好保重身体,我会记挂你们的。”

三个老人都愣了,看完路楠看梁晓昌。梁晓昌赔笑:“闹了点儿矛盾……”

“不是矛盾,是分开了。”路楠强调,“而且不可能复合,没有商量余地。”

她斩钉截铁,梁晓昌父母面色也渐渐不好看。梁晓昌气急败坏:“疯子!你是不是劈腿了?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男人了!”

路楠终于可以万分肯定地回答:“这跟别人没任何关系,只是我不留恋你了。”

梁家两个老人愈发阴沉,起身要走。梁晓昌左右为难,忽然指着路楠:“你……”

他手指几乎戳到路楠脸上,路楠正要抵挡,路皓然已经站起把他拦住。路皓然比他高大,梁晓昌收手,扭头出门。路皓然把他带来的东西递给他:“带走吧,扔了就浪费了。”

梁晓昌怒吼:“那就扔了!”走几步又回来抢过礼品。

关上门的时候,路皓然还听见等电梯的一家人相互低声指责,梁晓昌更是一句话不敢多说。路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老人气恼、不解。这问题路皓然也没法回答。他也想知道答案。

客厅里气氛凝滞。周喜英撑着额头:“怎么就分手了?”

路楠:“相处不下去,就分了。”

周喜英也有些恼怒:“你那事情好不容易过去,我还以为你以后能安分一点。怎么又搞出这样丢脸的事情来!还故意把人家爹妈叫到家里,你到底想什么!你现在27岁,不小了,上哪里找梁晓昌这种条件的人?他不是还有公司股份吗?以后养你也没有问题的!”

以往周喜英唠叨,路楠总是以温柔的沉默应对。只要周喜英发泄完、说完,就可以相安无事。但她开口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生我辛苦,养我辛苦,但我不可能再跟梁晓昌这样的人在一起。”

路楠说这话的时候心口有很钝的痛楚。周喜英常把当初照顾她多么辛劳挂在嘴边,但常跑医院的那个,是妹妹而不是姐姐。

周喜英被她的忤逆气得手抖,正要责骂,头忽然又晕了。路皓然忙搀扶她回房休息,出来后也不知说什么好,拍拍路楠肩膀。

收拾好客厅的狼藉,路楠和路皓然聊了一会儿。路皓然如今住大学教师宿舍,只有必要时才回家。家中只有周喜英一个人,为了防止梁晓昌以后再来,路皓然决定最近暂时搬回家中照顾母亲。

他很想问路楠,早上看到的那个年轻人是谁。那是与梁晓昌完全不同的类型,就连不那么懂车的路皓然也看出,他驾驶的那辆车价值不菲。但见路楠心不在焉,他最后给妹妹煮了碗面,看着她吃下。

临走时,路楠进卧室跟周喜英告别。周喜英听见她进来,立刻转身,面朝里躺着。

路楠坐在床边,看见母亲床头挂着一张老照片,是一家五口人拍的照。她记得那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父亲被超市门口的人忽悠了,说拍照免费,拉着一家人去了照相馆。不料拍照确实免费,但印照片却要两百多块。父母亲起初舍不得,但见照片上一家人喜气洋洋,最后还是咬牙掏了两百块,拿回一个装裱精美的相框和照片。

照片质量挺好,许多年也不褪色。虽然已经很久不看,但路楠仍记得那一左一右依偎路皓然的,哪个是自己,哪个是妹妹。

床头柜有水,路楠拉开抽屉想看看周喜英吃的什么药,周喜英忽然冷淡道:“别乱碰我东西,出去!”

路楠便合上了抽屉。“妈,我回去了。哥哥说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我也会过去帮忙。”

得不到周喜英回应,路楠站起身。她忽然很想问周喜英一个以往绝不会有勇气开口的问题。

“妈,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她声音里有很轻的颤抖,“我真正的名字。”

静立片刻,她始终没有得到周喜英的答案。路楠有些伤心,又觉得理所当然。她在床头柜放下几百块,转身走了。

——“桐桐。”

回头时周喜英已坐起身,她苍老的脸看着路楠,是路楠非常陌生的表情。

原来母亲也会这样愧疚。路楠没有回应她的呼唤,与路皓然告别后离开了。

从出生开始就住在这儿的宿舍区,原本是父亲单位分配的房子。许多熟人搬走了,许多老人离开了,只有年年月月按时开花、结果的榕树一如既往。路楠走在被榕树枝叶切割的路灯里,哭出声来。

她那久久压抑的自我,被宋沧呼唤苏醒,正一发不可收拾地敲动她的身躯和心魂。

跑到宿舍区门口,远远就看见沈榕榕的机车。沈榕榕把头发放下来,正靠着机车吃棒棒糖。

路楠朝她奔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放声大哭。沈榕榕一头雾水,但立刻以更紧的力道拥抱她,无声给她支撑。

路楠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告诉她。关于音乐节,关于宋沧牵她穿过的晚风和星空,关于宋沧的问题,关于那颗气球,关于周喜英和她自己。沈榕榕没有问,也没有说一句话,衔着棒棒糖任由路楠靠在自己肩上痛哭,偶尔轻轻抚摸她有些冰凉的长发。

等路楠哭够了,沈榕榕给她擦干眼泪:“成小兔子了。”

路楠挽着她的手,有种难得的安全感。“回家。”她靠在沈榕榕肩上,“我跟你说昨晚的事情。”

沈榕榕:“不想听流氓的事情。”

路楠用还带鼻音的声音笑:“那我不说了。”

沈榕榕跨上机车:“你先说,听不听那是我的事。”

路楠坐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你是不是又瘦了?腰好细。”

“忙死了,店铺一直没找到合心意的设计师。”沈榕榕发动车子,机车隆隆作响,驶了出去。

“你不是喜欢故我堂的设计吗!故我堂是钟旸设计的,我帮你问问宋沧看他认不认识人……”

路楠的话被迎面狂风吹跑了,沈榕榕一句也没听见。路楠说了半天,沈榕榕在红灯前停下:“你手机是不是在震?”

是宋沧打来了电话。

“来故我堂。”宋沧言简意赅,“梁栩在我这里,她带来了一个视频。”

第二十四章 但路楠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宋沧发现梁栩的时候, 她已经在故我堂外面徘徊了很久。

孤零零的一个女学生,又不是周末假日,她站在行道树下, 一双眼睛直勾勾看故我堂门口。三只猫蹲在店里瞄她许久, 宋沧才察觉门外头有个幽魂般的人物。

他开门时气流牵动风铃, 霎时间声音大作。原本发呆的梁栩吃了一惊,宋沧大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进来说说话?”

梁栩和宋沧相互之间从未真正见过。宋沧不知道她突然来访,是为了许思文的事还是路楠的事。

“你知道我是谁?”宋沧单刀直入。

梁栩缩着肩膀坐在沙发上, 半天才翻起眼皮看宋沧。“我知道你是许思文的舅舅。”她说,“我见过她到你店里来。”

宋沧不说话,沉着目光看她。

梁栩这样的年纪, 又不像章棋那么难对付, 她很快在宋沧阴沉的眼神里败下阵来。

“思文是自杀,但是又不是自杀。”她说, “我有证据。”

路楠抵达故我堂时, 宋沧正坐在二楼的楼梯上发愣。他撑着脑袋一言不发,路楠问他出了什么事, 他摇摇头,让路楠去找梁栩谈。

梁栩显然也被这俩人的组合吓了一跳:许思文的舅舅, 和许思文坠楼事件最无辜的受害者,竟然这样熟悉。但宋沧叮嘱过她不要多问, 她把手机交给了路楠。

手机里是一段镜头歪斜的视频。视频里有男孩和女孩尖锐的笑声。画面在一阵混乱后稳定下来, 有人握持手机拍摄一面墙壁。墙壁上写了大大的“拆”字, 贴满各类小广告,一个身穿亮黄色羽绒服的人站在墙壁前。从身形看是个女孩,但怎么都看不清面目, 羽绒服的大帽子把她整个脑袋都盖住了,她还戴着口罩。

画面中她伸手比划,还大声说着什么,但听不清楚。

“闭嘴!!!”有人大吼。握着手机的人后退了几步,把整个画面摄入。

除了墙前的黄衣女孩,镜头前还有两个人,距离她大约七八米。俩人都穿着校服,其中一个校服背后有醒目的“附中”字样。他们脚下有许多空酒瓶子。

“到你了,梁栩。”穿附中校服的男孩对身边女孩说,“上啊。”

那时候的梁栩头发比现在短,她回头看摄录视频的人,不料章棋抬腿踢了她一脚。“动手,立刻。”章棋从地上拿起一个空的酒瓶子,“要不你和她换一换?”

梁栩接过酒瓶,仍在犹豫。章棋冷静地发声:“我数三声。三,二,一……”

话音未落,梁栩把酒瓶朝墙边的黄衣女孩扔去。酒瓶在距离女孩还有两米左右落地、碎裂。声音让墙边的女孩发抖。她捂住自己的头蹲下。

“站起来。”这次拿起酒瓶的是章棋,“思文,站起来。”

路楠背脊发冷,几乎握不住手机。

他重重扔出酒瓶,这个酒瓶准确无误地砸在墙上,在蹲下的许思文头顶炸开。她发出尖叫。章棋又扔了一个:“别哭,站起来。”这回酒瓶砸在许思文脚下,碎片四溅。她不敢不听从,颤巍巍起身,因为恐惧而佝偻着。

“张开手,就像那幅画一样。”章棋摸着下巴,在镜头前踱步,似是回忆,“你是美术生,你一定看过吧?达芬奇画的人体。”

许思文张开双臂,背脊紧贴墙壁站立。拍摄视频的人窃笑。是个男的。

章棋再次催促梁栩:“继续啊。”他说话总是慢条斯理,从不焦急,说到最后还笑了一声,把已经退出画面的梁栩拉到身边。

“梁栩,你们是朋友,对吧?”章棋抚摸梁栩的头发,用非常温柔亲切的语气说,“我下手不知轻重,但你不一样。你一定不会让你的朋友受伤的。”说着把一个酒瓶硬塞进梁栩手里。

梁栩终于第一次在视频里开口:“求求你们……”她的视线从章棋脸上,转移到拍摄视频的方向,“我不……”

还没说完,章棋轻轻地打了她面颊一下,让她面向自己。这可能并不痛的巴掌让梁栩僵住了。她不敢抬头,接过了章棋的酒瓶。

接下来,一个接一个的空酒瓶从梁栩和章棋手中,扔向许思文。章棋扔得很稳,每一个都在很靠近许思文的地方炸裂,梁栩手上没准头,有的落在许思文前方,有的砸歪了。章棋再一次笑着提醒她之后,她扔出的最后一个才砸在许思文腹部。

酒瓶已经没了。许思文蜷缩着捂住腹部,拍摄视频的人走近她,把她从地上拖起来。黄色羽绒服的帽沿露出许思文粉色的头发,男人扯下她的口罩,她一脸的鼻涕和眼泪,狼狈不堪。

“笑一笑。”男人后退两步,“给你个特写。真是大师级的画面,哈哈……”

他似乎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许思文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动弹,男人伸手拍拍她的脸,蛇一样粘腻的声音:“脱衣服。”

视频中止了。

路楠浑身发冷,几乎站不住。她揪住梁栩衣领,梁栩连忙摆手:“没有!他们没有碰思文……只是拍了她……一些……照片。”

“……只是?!”从未见过的狂怒的风暴席卷了路楠的脑海。她想起许思文那天在自己办公室里的痛哭和颤抖。原来如此,原来许思文不敢说,也不能说。

路楠后悔得想扇自己耳光。她为什么不多问?为什么不多给许思文一些支持?

她把梁栩摔在沙发上,梁栩捂着脸低低哭出声来。“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她哭得颤抖,就像当日走进路楠办公室的许思文,“如果我不按照他们的指示做,我就会变得跟思文一样……”

——“他们是谁?”

宋沧已经从楼梯上站起。

“除了章棋,还有谁?”

他走向梁栩,浓重的影子覆盖在少女身上,他双目亮得可怕,像两束能烧死人的火。

梁栩却不答。她用衣袖擦干眼泪鼻涕,蜷缩在沙发上。“我是被逼无奈……”

“还有谁!!!”宋沧一把抓住她肩膀衣服。

“宋沧!”路楠拦住宋沧,“冷静点。”

“你们见过章棋。”梁栩说,“想知道还有谁,可以从章棋那边找。五一假期,有个地方他们一定会去。”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放在桌上。

是一个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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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楠把宋沧拉到一旁,竭力让自己平静,开始询问梁栩更具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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