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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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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君清胡乱的应了声,拿了这碗醒酒汤便一饮而尽,沈遇冉见他毫不犹豫的喝下,眸光闪了一闪,却是稍纵即逝。

“行了,过去吧,别让新娘子等急了。”沈遇冉莞尔一笑道。

隋君清说了声好便走过去了,沈遇冉回头看着自家儿子渐渐走远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隋君清一来,夭枝本欲刻意出声好提醒小姐准备一下的,可是来人将食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惊动到里面那位,收到暗示夭枝也不好作什么提醒了,点点头,她不得不往反方向离开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邓筠溪下意识将腰板直,正经坐好,手抓着裙子,似乎有些紧张。

将门反掩,隋君清徐徐走来,故作慢条斯理。见她还是蒙着盖头,怕她被闷坏,所以他一进来就往摆放着玉如意的方向而去。

邓筠溪听着他的脚步声,心跳莫名地就变得有点快。

玉如意掀起大红盖头,视线豁然开朗,邓筠溪微微仰头,在看到面前这穿着喜袍的新郎官时,突然就愣住了神,满目是掩不住的惊艳。

原来穿红色衣服的隋公子是这般的好看!

原来喝了酒之后的隋公子是这般的迷人!

眉目林染迷离醉意,盛满柔情,嘴角微翘,含有一抹慵懒的笑意,一身喜袍火红胜枫,气质似仙若魔,让人好生沉迷,在这昏灯烛火当下,折射出一团极为诱人的光影。

同样惊艳的,不止是邓筠溪,就连隋君清看到这盖头后的花容月貌,都不禁看愣了好一会儿,他虽自恃不是个看重外貌的人,可当看到这恍如跃然出仙子图般的美貌姑娘坐在自己面前,这还是不容易平息这份惊艳感的。

“隋公子开心吗?”邓筠溪眼眸一弯,笑靥如花,连带着额间这一朵妖冶红樱都跟着鲜艳起来。

隋君清眼神一时恍惚,随着她的话落下,他开始无意识的握住她的手,缓缓坐在她身边,不禁想到雅赋会后的聚餐时,她当时也问过这个问题。

当时自己怎么答的?

这有何开心?

隋君清微微低下头在她唇角亲了亲,“开心。”

邓筠溪乐了,“那我可以进来吗?”

“你本来就在里面。”

说完这句话后,隋君清还是起身帮她把这沉重的凤冠给摘下,随即又道:“先吃点东西吧,我看你饿了一天了。”

凤冠摘下,果然轻松了不少,邓筠溪松松有些酸痛的脖颈,拉着隋君清的手就去了四方桌面前,距离拉近,闻着身边人这兰熏清甜的香味,不知为何,他只觉得身子略有燥意,一股火烧腾得他有些难受。

一天未进食,邓筠溪的确是饿得不轻,不过这一顿吃她也没吃多少,随便挑了几道素她已经没有食欲了,眼神过去,发生隋君清撑着下颌发神,眉头蹙紧着似乎暗自压抑什么痛苦。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有些难受?”邓筠溪跟着眉宇一蹙,出声关切道。

一提起酒,隋君清感觉自己浑身更是发热难受,见她好似吃完了,他便撤下撑颌的手,捏了捏鼻骨好让自己清醒几分。

“没事。”他摆摆手。

“那……我们先喝交杯酒?”邓筠溪不确定的询问道。

“不急。”隋君清目光扫过她的脸,停在这一丝不苟的盘发上,“先帮你梳发吧。”

“好!”邓筠溪眼睛一亮,笑应。

两人同时起身,看着这姣丽蛊媚的脸,隋君清轻微的咽了下口水,尽量压住自己体内的燥意,走到她身边时便用双手扶着她的肩头过去。

对着镜子,隋君清毫无技巧的将她头发散下来后,拿着她递过来的梳子,开始着手替她梳发。

邓筠溪看着镜中的两人,眸中神色柔情似水,随着他的梳子梳下去,她便学着话本的话:

“一梳,梳到头。”

“二梳,梳到尾。”

“三梳,白发齐眉。”

“四梳,儿孙满堂。”

“……”

梳完发,洗去妆容,最激动人心的最后一刻到了,邓筠溪忽然有些紧张,这会儿正寻思着怎么开口。

忽然酒味扑鼻,混着清冽的茶香,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邓筠溪对于隋君清从背后抱住自己有些手足无措,见他微微低下头,靠在自己的肩头上,热气喷洒在颈间,酥酥麻麻,撩人心怀,邓筠溪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细细的吻开始落在颈上,一路游弋上来,很是温柔,且不失耐心,邓筠溪顺势就阖起了双眼。两人亲吻亲吻着,不知不觉到了床上。被隋君清压在身下,她伸出双手抵在他胸前,隔着薄薄的不料,她明显感受男人这很是滚烫的温度。

吻落在脸上密密麻麻,呼吸急促,邓筠溪微微睁开眼睛,见他眸色满是□□,迷离勾人。隋君清见她正看着自己,眼神直勾勾的,一个俯身,他便去吻吻她的眼角,逼迫她逼上眼睛。手指勾着,挑开领口的扣子,吻随即游弋往下。

衣襟逐层褪下,邓筠溪感受着身上人这炙热的肌肤,有些恍惚,不过身上的酥麻感叫她逐渐意识涣散,实在是没气力去想太多了。

红帘垂下,流珠啷当。

……

热闹过后便是一片人去后的寂静,下人收拾宴席,打扫屋宅。房内,沈遇冉听着丫鬟的话,脸上的笑容变得不怀好意起来,自家儿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给他的不是醒酒汤,而是助情汤吧。

丫鬟偷看夫人的脸色,忍不住一个汗颜。

一夜尽欢,又是新晨。

邓筠溪醒的时候,感觉全身都酸痛难忍,就连骨头都仿佛散了架似的。睁开眼睛,朗朗晴天,天明得有些晃眼,眯了会儿眼,她微抬下颌往上看,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躺在隋君清的怀里,看着那张近在眼前的脸,昨晚的记忆悄悄在脑内复苏,……羞耻!

邓筠溪脸上一红,努力让自己抛却这记忆,好好看着眼前人。

这般细细看下,邓筠溪忍不住伸手戳戳他的脸蛋,这厮的皮肤当真是吹弹可破,不知叫多少姑娘嫉妒了去。

浅浅一戳,邓筠溪感觉像戳到水豆腐一样,软软的滑滑的,有点让人爱不释手,本着下一步动作去调戏,忽然腰被轻轻捏了一下,邓筠溪抽气,身子跟着一颤,再次抬起下颌去看时,发现这厮已经睁开了眼睛,眸色清明一片。

可恶,原来早醒了!邓筠溪暗暗咬牙哼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被锁了所以只能把这些删了

☆、纵有千般旖旎情

“早啊。”声音低沉沙哑,有些磁性,像是尖锐的笔尖划过粗糙质感的纸面,起伏的声音,很是性感。

“早。”邓筠溪伸手把被子拉高,蒙住自己的半张脸,说话声音闷闷的,两人身上未着片缕,感官上明显又刺激,她现在不用掰指头就知道自己的脸是有多红。

而隋君清似未有所觉,只是俯下头在她额前落下一个浅吻,随即便将自己枕在她颈下的手抽出,有些刺痛微酸,半起身时,眼前忍不住一黑,脑袋晕眩了一瞬,他不禁揉揉太阳穴,寻思着自己昨晚喝的也不是很多。

邓筠溪见他背后满是抓痕跟吻痕,脸更红了,昨晚的激烈可想而知。

掀开被子,他忽然就起身,吓得邓筠溪赶紧闭上眼睛背过身去,隋君清回头,见她这般样子,没忍住就轻笑出声,也没说什么调侃的话,只是去另一边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

“我唤丫鬟进来放下洗澡水,你先眯了一会儿吧。”隋君清低头认真束腰带的时候,同她讲了句。

邓筠溪闷闷的嗯了一声,不过下一瞬,她猛地将被子一拉,“不是要给……要给…爹娘斟茶吗?”

说到‘爹娘’这两字时,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隋君清漫不经心的将玉佩系上,再到桃形的香囊,闻言,话声轻淡,“父亲母亲是过来人,会理解的。”

邓筠溪唔了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没过多久,丫鬟便进来放洗澡水,房子内,还萦绕有一种食物的香味,邓筠溪光闻着,肚子也不禁咕咕的叫饿起来。

缠着被子,隋君清将她打横抱进了浴房,虽说昨晚也坦诚相待了,但是邓筠溪还是觉得羞赫啊!隋公子不是要给自己搓澡吧?她忍着战栗去想。

“你出去,不许偷看!”被隋公子放下,邓筠溪紧紧握着被角,红着脸大嗓子道。

隋君清见她这副模样,感觉挺稀罕的,意味深长一笑后便转身即走,倒没想到自家的小娘子是这般容易脸红害羞的人,以前说甜糊糊情话时,还如此的坦诚不害臊。

两人各忙各的,丫鬟进来整理床铺时,其中一个整理整理着,就将那张元帕悄悄藏进了袖口里,之后便趁着隋君清没注意而走出门外,一路往沈遇冉的院子所去。

沈遇冉屈指敲着桌面,目光扫过那张毫无血迹的元帕时,有些复杂。

没有落红?

冷着声音,沈遇冉警告丫鬟不许将此事传出去,过了会儿,才往大堂所去。

而此时,邓筠溪挽着隋君清也往大堂去了,见到大堂上那两位慈祥的长辈时,她还是有些拘谨。

敬了茶,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后来隋烨有事,便先离开了。沈遇冉心事重重,看着隋君清的目光很是频繁,欲言又止。

隋君清显然也察觉到了,只不过看过去时,沈遇冉愣了一下,之后像没事人朝他抿唇一笑。

邓筠溪不动声色敛眸,感觉这母子俩有些奇怪。

午后,隋君清带她去了一趟南修山水宁寺,时隔多月重返故地,有种恍如昨日的感觉。

“隋公子第一次见我时,是在这里吗?”她轻声询问,仍记得之前他给自己送的那一幅画。

“自然……”隋君清拉长尾音,有点难以捉摸的酌定。

邓筠溪:“自然?”

“……不是。”他眼神忽闪,将话补充完。

走进安阳观,邓筠溪依旧挽着他的手,但这黏糊程度,更像是把自己挂在他手上,缠问了一路,都没问出他第一次见她时是什么时候,这种吊胃口的感觉真难受,邓筠溪对这件事当真是好奇的紧啊!

不过回想起来,再结合原著,她也没有任何思绪,只是很难以想象的是,这前几个月对她颇有微词的人,现在成了自己的夫君。

熟悉的禅房,只是有些阴冷,看样子真是被冷落蛮久了。

邓筠溪摸摸鼻子,一进去便兀自溜达了一圈,“隋公子还记得吗?那日我跌落池中崴了脚,一身狼狈,被你救上来后天还毫无征兆的下了雨,你搀着我进了这禅房,我道遇见好人了呢,然而你却一个人在那闲心煮茶,对我爱搭不理几近无视,真真是冷漠至极。”

隋君清轻微的啊了一声,神色淡然自若的,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事。

“那我当时应该这么做?”他饶有兴趣的反问,眼神平稳。

邓筠溪坐在软塌上晃悠着双腿,一副慵懒恣意的样子,她唔了一声,好像在思忖着,“你应该……对我一见钟情。”

“?”隋君清无语。

“诶你这什么表情,你居然敢嫌弃我?”邓筠溪腾的跳下地,简直没忍住要卧槽的冲动。

“没有。”隋君清十分坦然说道,态度端正得让人挑不出有什么不妥。

见他背过身,往外走了几步,青衫款款,芝兰玉树。禅房寂静清冷,让人感受不到盛夏带来的燥意,邓筠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微微一仰头,有些惬意。

衣摆一撩,他便盘坐在蒲团上,着手清理茶具,光圈斑驳落下,柔化了他清冷的眉眼,一如当初。

“那时候你只给我披了件外衫,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换掉全部?”想到以前,放到现在她是有些不解,迟疑了一会儿,她接着又道,“莫非你是有洁癖?”

隋君清眼尾一扬,漫不经心的反驳,“正常人都有洁癖。”

邓筠溪一噎。

“如你所见,我是偶尔才来,所以你觉得我会翻出多少件衣服给你换上?”他偏头看向她,声线清洵。

暮云合璧,两人从南修山回到隋府大宅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用完晚饭,邓筠溪手里勾着三袋小锦囊神秘兮兮的走到隋君清面前,后者略觉奇怪,不禁出声问道,“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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