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不醒 > 不醒 第13节

不醒 第13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说着话,他自腰间掏出黑色的锁链,正是闻名仙门的神器——困八荒。他将谢红尘锁好,道:“若要取他修为,我还要再做准备。恐怕需要两日时间。”

“我会留在曳云殿。虽然我平日不过来,但我同他到底是夫妻。我留在这里,不会有人进来查看的。”阿壤安抚他。

谢元舒也放了心,道:“阿壤,你真不愧是我的贤内柱。那你且守着他,这困八荒切不可打开,否则恐你无法应对。”

黄壤点头,将他送到殿门口,又不安道:“舒郎,你可要早些回来。”

谢元舒比她更着急,哪用她提醒?他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了曳云殿。

待他走后,黄壤缓步来到谢红尘面前。

谢红尘体内剧毒已经彻底毒发,但是以他的修为,世上大多毒都能自愈。他只是需要时间。黄壤搀起他,将他扶到榻上。

他曳云殿的卧榻,黄壤很陌生。虽然成亲百年,但她一次也没有在这里留宿过。

她打来水,为谢红尘擦去脸上血迹。

他眼睛伤势尤重,那茶针不知是何物锻造,尖利无比。反正就这样的伤势来说,他的双眼恐怕是不会好了。黄壤守在他身边,又找了素绫为他裹住双眼。

他的血浸透了素绫,整个人连在昏睡中,都是忍痛的表情。

司天监,朱雀司。

第一秋坐在书房里,书案上堆放着一摞摞文书。

而他身后的墙上,靠近房梁的地方,悬着一个眼眶……是的,一个十分巨大的眼眶。里面甚至还放着一颗眼珠状的珠子。现在,这颗珠子在眼眶中轻轻转动,一束白光就这么投到对面的墙上。

墙上挂着细滑的雪缎,白光投落其上,显出清晰的画面。

如果黄壤在,定会十分吃惊。

因为画面中,她一袭金色的衣裙,站在一片麦田中。小麦将熟,垂穗累累,这一片浅金色,如她一般温暖明媚。她认真地查看小麦的长势,素手搓了搓一粒穗子,成熟的小麦在她掌心滚动如珠。

她低下头去闻,于是整个画面里,便能看见她精致的侧颜。

——这颗眼珠似的法宝,里面所藏的画面,赫然便是多年以前的仙茶镇!

第一秋埋头翻阅公文,偶尔抬头看一眼。

房间里只有偶尔纸页翻动的声音。

正在此时,一道声音如箭般穿落而来:“监正,老友谢元舒,恳请一会。”

第一秋微怔,随后站起身,将墙上眼珠取出来,放进书案最里屋的抽屉里。那里竟然有满满一抽屉这样的东西。

朱雀司外,一个人身着斗蓬,正在等候。

第一秋一眼认出他——可不正是谢元舒吗?

他对这个人并无好感,于是神情也冷淡:“原是谢兄。漏夜前来,莫非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谢元舒摆摆手,道:“这次,我要向监正大人求一物。”

第一秋对他不甚热情,不冷不热地道:“哦?”

谢元舒凑近他,小声道:“一件可以吸取人修为的法宝。我知道,监正定有法子。”

“呵。”第一秋轻笑一声,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法子自然是有。可我这个人做事,一向看心情的。”

谢元舒显然早有准备,道:“只要监正开价。”

第一秋平时并不愿意跟他打交道,只因为谢元舒其实不得谢灵璧宠信。他虽然是玉壶仙宗的大公子,但其实无什实权。

而此时,谢元舒竟然这般说,可见定是大事。

第一秋问:“大公子想要吸取谁的功力?”

这个,谢元舒就不愿说了。他轻声道:“我花大价钱从监正这里购买法器,监正何必管我用到谁身上呢?”

蠢货,你不管用到谁身上,本座都喜闻乐见。最好你弄死谢灵璧。第一秋心中冷哂,却竖起四根手指,开出了一个数。谢元舒见他肯出价,顿时大喜:“四百万灵石,成交!只要法器有效!”

第一秋应下了这笔买卖,心中却也难免猜想——如此手笔,这个蠢货要用来对付谁?

点翠峰,曳云殿。

黄壤指腹轻轻抚过谢红尘的眉峰,突然,她的手腕被握住。谢红尘握得那样用力,带着他腕上锁链哗哗振动。

“你……你……”他几番想要说话,然喉间血涌,引得一阵呛咳。

黄壤只好又端了水,为他漱口。

谢红尘好不容易平复了咳嗽,他终于问:“为什么?”

到了此时,他心中惊怒与困惑,话里反而没有那么冷淡疏离。

黄壤坐在他身边,过了许久,说:“红尘,我们做了一百年夫妻。再是如何不喜,也终归有百年的情分。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被囚在闇雷峰,你会来寻我吗?”

她指尖轻触他的眉峰,轻声问:“你会拼着得罪谢灵璧,进来找一找吗?”

“你在说什么?”谢红尘完全不懂,胸内的剧痛令他气息混乱,“你怎会被囚在闇雷峰?”

黄壤环顾整个曳云殿,半晌说:“红尘,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被施以盘魂定骨针之刑,囚在闇雷峰最深处的密室里。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我只能日日夜夜地念你的名字,求你找一找我。”

谢红尘一脸茫然,问:“就因为一个梦?!你做这些,就因为一个梦?!”

黄壤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道:“和我关在一起的还有好多人,他们都跟我一样安安静静的,从不发出一点声音。那地方特别黑,只有法阵的符光偶尔亮起。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光。老鼠啃咬我们,蜈蚣和蚂蚁从我脸上爬过去。他们的伤口腐烂了,鼻子里都是蛆……”

她安静地描述这一切,道:“最开始,我还抱有希望。我一遍一遍地回想我们的过去。我觉得以你的性情,哪怕是一个你认识的女子不见了,你起码也会寻一寻。点翠峰与闇雷峰相隔咫尺,我想以你宗主之尊,要找到我无论如何总也不会是太难的事。我用闪烁的符光记录时间,你跟我说过的,符光明灭,便是一息。我就这么数着它,一刻也不敢错,过了一年。”

她的眼泪滑落下来,滴落到他手上,谢红尘近乎无力地道:“那只是梦罢了。你如今活生生在这里,黄壤!”

黄壤轻笑,说:“第二年,我就记不清时间了。老鼠从我头上跑过去,我太害怕,忘记数数了。那时候,我慢慢知道,你不会来的。哪怕只隔着一座山峰,你也不会来的。你不会为了我得罪你的师父。其实我不应怨恨。你厌恶我,我知道。”

她字字真切,谢红尘不由思索这一切,最终他沉声问:“你入魔了?”

怕也只有入魔,才会被幻境影响了神智。

黄壤脸上带着笑,但她轻轻摇头时,眼泪还是纷落如雨:“我嫁给你一百年,享受着宗主夫人的荣光。我所求的,你已给予。我告诉自己我不应该恨你。可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夫君,全心全意侍奉了百年,我毕竟还是以为可以依托。”

她趴在床边,将脸埋到谢红尘肩头,眼泪如泉,打湿的他肩。谢红尘从不为她的柔情所动,无论她多么情真意切、楚楚可怜。

但是此刻,他被困八荒锁住,目不能视,危在旦夕。他只能试图稳住黄壤的情绪。于是他虽不懂黄壤的话,却还是道:“那只是梦罢了,我们都好端端地在这里,不是吗?你是我的妻子,你若不见了,我怎会不寻?我定会……”

“你骗我!”黄壤蓦地起身,喝道,“你还骗我!”

她哭着道:“你如果真的找过我,你就会看见我留在白露池里的东西。你根本没有找过我!根本没有找过我……”

说完,她双手抱头,顺着床边滑坐在地。

谢红尘看不见,他不知道黄壤是不是在哭。

黄壤就算是哭,也不会声嘶力竭的。她会哭得美绝艳绝、恰到好处。

谢红尘想要说点什么,至少先哄着她解开自己身上的困八荒。可是他几张口想要说话,却没有合适的措词。于是他突然想起来——这一百年,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她。

他努力不让自己为黄壤所动,所以任何时候,他都无视她的情绪。她若举止不合他心意,他便冷落她,甚至拂袖而去。

等到下次,他再见到她时,她又会温柔体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总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很能揣测他的心意。所以此前,谢红尘从来没有见过黄壤生气、发怒。

唯一的一次,就是现在。

谢红尘伸出手,摸索到倚坐在床边的黄壤。她双手捂住脸,眼泪流得悄无声息。

而谢红尘沉默着,说不出一句温存的话。

反而是黄壤握住他的手,当先开口。她深深吸气,依然压下所有的情绪,道:“对不起啊。”

谢红尘一愣,问:“什么?”

竟然连这时候,也是她开口道歉。

黄壤抽出丝帕,擦干眼泪,声音也渐渐恢复平静:“现在想来,我怨恨你实在是没道理。其实你根本也没必要寻我。”她深深叹息,重回理智:“毕竟像我们这样的夫妻,一个贪名利,一个图美色。各取所需而已,又有什么感情?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心中鄙夷的女人,得罪自己的恩师呢?”

她伸出手,轻轻抚过谢红尘的鬓发:“其实道理我都明白。只是我被困太久了,一直念着你,你又总是不来。我失望太多次,难免看不开。”

她扯过薄被,为他盖上,轻轻地道:“可你怎么会来呢?你只是我坠亡于悬崖时,遥远天幕的星辰。是我溺毙在深水时,飘过身边的羽毛。你怎么会来呢?可能这一百年,我颇认真,所以心中很记恨。”

她的情绪重新收敛,字字温柔平和,谢红尘连想骗她,都开不了口。

第12章 摘心

这一夜特别长,黄壤坐在榻边,守着谢红尘。

因为困八荒的禁制,谢红尘连挣扎都没有力气。他身中剧毒,又受了伤,实在是困倦已极。黄壤看出来了,她说:“我为你点一支守神香吧。”

说完,她走到香炉边,果是取了一支香,为他点上。

谢红尘终于是不能挣扎,沉入梦乡。

黄壤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双目流血不止,不由又取了伤药,为他敷上。

他半昏睡却仍觉疼痛,轻嘶了一声。黄壤于是手上力道更轻了一些。窗外一片浓黑,只有殿中烛火高盏。夜已深了,黄壤却一刻也舍不得睡。

——从前不觉得,如今才明白这自由如水的光阴,有多令人留恋。

司天监,朱雀司。

第一秋正连夜铸造一件法宝,少监朱湘陪着他——倒不是想拍他马屁,实在是没跑赢。刚到点要走呢,第一秋就来了。

朱湘陪在自家监正身边,她没有穿官服,因为朱雀司常年需要练丹、铸器,上面对他们的衣着要求便不太严格。

今夜,朱湘一身赤色短衫,袖子挽到大臂之上。她的长发也高高地绾成了个丸球状,人显得十分精神。

第一秋专心地铸器——他毛病多,白日工作,晚上还喜欢铸器。一边动手,一边神游。他习惯了,再精细的法宝一心二用,也不带出错的。

朱湘对他的才华还是很服气的,身为下属,上司不说话,她当然要主动打破尴尬。于是她道:“监正常年以司天监为家,也不觉无趣吗?”

哦,他当然不觉无趣,他本就是一个无趣到极点的人。朱湘心里默默吐槽。

果然,第一秋答:“不觉得。”

朱湘只得道:“其实我有一表妹,一直十分仰慕监正。如果监正不介意,我把她约出来,大家吃个饭,认识一下,如何?”

第一秋扫了一眼她,问:“你表妹和你容貌相似吗?”

朱湘说:“确有几分相似,她……”她还打算接着往下说,第一秋打断她的话,道:“我介意。”

……

朱湘举起铁捶,用力锻铁,每一下都像是砸在第一秋头上。

目录
快穿回来,我的仇敌都得嘎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糖妻好孕1949我来自未来朕不想当皇帝了主攻忠犬受末世天台种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