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清远，你要演的是天蓬元帅，可你一点儿都不胖啊。这进组之前，是不是要有个增肥的过程？”孙仪调侃。
文清远笑道：“我多希望孙哥你说的是真的。可惜的是我还要减肥。因为天蓬元帅还不是元帅之前居然是个瘦子。”
孙仪笑了：“那看来《天河传奇》是要出现史上最瘦的二师兄了。”
文清远笑得眯起了眼睛：“我争取一下吧。其实以前那些经典影片里的二师兄形象多是特效化妆出来的。几位前辈老师本身身材也很棒的。我跟他们比还差得远，在进组之前，我还需要去健身房加强锻炼才行。廖导要求一向很严格，跟在他的剧组，我可以学到很多的。”
孙仪点了点头，然后将问题抛给现场唯一的女星叶雯。“叶雯，你在这部戏里扮演的角色是龙九公主，是不是到时候会有一些特效化妆之类的？”
叶雯面带笑容地回答：“我看过剧组给我的造型三维图，非常的漂亮。因为《天河传奇》也有很多打戏，神话剧的特效本身就很多。所以这些造型和特效后期都是看点。小远说得对，廖导是出了名的严格，所以大家不用为特效和造型担心。”
“现在很多电视剧为了节约外景拍摄成本，都用了很多棚内加特效，但有相当大一部分的效果都不尽如人意。廖导，关于《天河传奇》的特效，您有信心能征服观众吗？”孙仪又将问题递给了廖庚。
廖庚是真的对此很有信心，公司给的预算和团队，已经超出了他最开始的预计。“为了拍摄这部戏，剧组筹划了很久，虽然没有聘请国外的特效团队，但是公司自己聘请了很多高手。更多的我现在多说无益。等到定妆出来的时候，会同时出来一个全特效的短片，到时候大家可以看看水准如何。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官方微博下面畅所欲言，正确的地方我们都会吸取，然后加以改进。”
“我听说盛世传媒筹备了九部大剧要在三年内集中拍摄，而其中至少有六部都是要运用到很多特效的。更有消息说盛世传媒是为了追赶国际，专门培养了一批人才，是这样的吗？天河传奇用的就是这批人？”
廖庚回答：“的确是这样的。咱们不能永远都看着别人家的东西好。而实际上咱们自家的人只要用心做，别怕花钱多，就能做到更好。这一次，公司是下了很大决心，投入了很多财力物力。我相信会给国内的影视剧市场带来很多好的改变的。”
第18章 别再捣乱了
从网络直播间出来，文清远长出了一口气。跟一起出来的孙仪叨咕着：“真热啊。孙哥，你们整天在这棚里也太辛苦了。”
孙仪笑呵呵地：“也还好。习惯了。而且每周也就录这么一次。你们拍戏不是更辛苦，还得吊威亚什么的。大冬天演夏天戏，三伏天演冬天戏。我客串过一个电视剧，一共才几组镜头我就抗不住了。”
文清远点头：“是啊。很多人都觉得当明星好，其实什么职业都有自己的辛苦。光鲜背后，哪个不是劳心劳力的呢。”
看着文清远跟孙仪有说有笑聊得十分投契。斐悠在一旁真想咬手绢儿了。今天自己这个男二被问的问题没有女二多。他都有留意镜头的，给他转过来特写的次数很少。根本没办法跟文清远和叶雯比。好在自己比秦霄要好很多，这让他多少有了些许平衡。他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跟向希小声说着什么的秦霄，见他一身轻松，脸上还带着笑意，他的平衡瞬间又朝不爽倾斜了。怎么他就不在意呢？哦也是，人家有得是钱，都说秦公子在娱乐圈混就是为了玩，为了跟他老子对着干的。自己怎么跟人家比。这么一想，心态就只剩下不爽了。
今天带着他们过来的是盛世的艺人总监张绍武，因为斐悠是直接归焕捷的范才管理的，而范才手下那么多人，斐悠并不是他看中的，所以并没有跟来。于是张绍武直接跟斐悠和他的助理小飞说：“后天要去试衣服了，你们别迟到。下午没事儿了，你们去忙吧。要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要是对住宿的地方有什么特别要求，要提前跟我们说。毕竟咱们不是一个公司的，有什么还是早些说清楚的好。”
斐悠做起戏来那是绝对投入的。不管是否浮夸，至少他自己觉得毫无破绽。此刻他就是忍着心里的不高兴，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张哥您放心，我没什么要求的。只要可以住就好了。毕竟拍戏不是为了享受嘛。”
张绍武一笑：“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盛世的戏从来也不会亏待艺人的。”
这时候，秦霄来到张绍武身边：“张总监，我有事儿跟您说，您能否借一步说话？”
看着张绍武被秦霄叫走，斐悠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然后过去跟料到叶雯道了别，最后又假兮兮地朝文清远笑了一下，这才离开自己先走了。
文清远被他这一笑弄了一身鸡皮疙瘩，向希也是打了个冷颤。“我c，这跟夜猫子笑似的，吓死我了！”向希表情略显浮夸，不过这句话却是真情实感。
文清远也深有同感：“别看他了，走，咱们去定位子。霄哥说他请客，吃什么咱们说了算！”
向希竖起大拇指：“这才像话。他这种土豪就应该宰狠一点儿。买房子还两套三套都行，听得我心肝都颤悠了。”
“噗！”文清远笑了：“他要买就买嘛。那也是不错的投资，正好你也可以一起来呗，万一还能算个团购什么的呢。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向希摸了摸下巴：“有道理。反正明天你也没事儿，要后天才去试衣服。干脆我明天就跑一圈看看吧。”
中午文清远到底还是挑了一家实惠的火锅店。原本向希是想拒绝的，不过看到这家有这么多好材料之后，立刻就表示了强烈支持。
什么对虾、象拔蚌、鲍鱼、牡蛎等等等等各种海鲜一应俱全，尤其是那帝王蟹，一大个拆卸好了端上来让他们涮着吃，光是看着向希就陶醉了。“你们这些有钱人，太会吃了！”
秦霄一直都是笑呵呵地，只要有文清远在，他就不是面对其他人时绷起的脸孔。所以向希会觉得他是一个随和又好相处的人一点儿都不奇怪。“希哥，明天我的助理和化妆师就到了。我让他们过来见你？”
向希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儿呢。“行啊。本来我还想去影城那边看看房子，不过正经事儿要紧，正好后天你们还要试服装，明天我正好带他们过去看看地方。诶对了，他们过来暂时跟你住酒店？”
秦霄点头：“对。暂时住酒店。说到看房子，我和小远明天也没事儿，不能天天都看剧本，干脆我们俩去看房子好了。”
向希一脸疑惑地看着秦霄，总觉得这个货好像没按什么好心。
还不等向希开口，文清远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给“卖”了。“好啊好啊。我正好也觉得看剧本比较累，想换换心情，那就去看房子吧。希哥，你放心，我会给你挑好的。咱们必须都一样。”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向希严重怀疑了文清远的智商，这小子平时不是比猴儿还精？还是说一要演八戒，就开始猪脑子了？
秦霄给文清远下了一只大虾。“这虾还是活的，足够新鲜，不过产地咱们也不能确定，还是要煮熟。不然八成熟的时候是最鲜甜的。有机会咱们去海上吃刚捕捞上来的，生的都很美味。”
文清远给秦霄下了好几个牡蛎，然后笑眯眯地：“好啊。我不会游泳，霄哥教我吧！我看你网上资料写的，你小时候还得过全省少年游泳比赛的第一名呢。”
秦霄笑了：“这你都看到了啊？不过网上可没有我的好话。你都看到了？”
文清远嘟了下嘴巴：“那些人都不认识你就敢胡说八道，太不负责了。现在就是造谣成本太低，一个个说话都跟没脑子一样，张嘴就来。可恶得不得了。还有那些黑周刊啊，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写的颠三倒四的，一看就是胡说八道。太过分了！”
见文清远说得义愤填膺，秦霄的心就觉得比吃了蜜还甜。他知道无论是前世今生，文清远都从来没有相信过那些所谓的黑料。但再一次听到他为自己抱不平，那种甜蜜的感觉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外冒。“你能相信我，真好。”
文清远赶紧把已经缩小了的牡蛎肉夹起来放到秦霄的碗里。“我当然相信你了！开吃吧，再不吃就老了。牡蛎得嫩着吃才好吃的。”说完他把秦霄给自己下的虾夹了出来放到盘子里，然后用手去扒皮，只不过刚刚从锅里出来的虾太烫，手指刚用力就被烫地缩了回来。但美食的味道太吸引人了，犹豫了一下，再一次伸手跟虾进行了一场“殊死”斗争……
秦霄被文清远给萌得都快流鼻血了。不过想到那些黑周刊，也是时候让他们滚蛋了。
因为向希喝了酒，于是就便成了没喝酒的秦霄开车，把文清远和向希送回了宿舍。文清远邀请他上楼喝点儿东西歇一会儿，不过秦霄说有事推掉了。他看得出来文清远有点儿失落，但既然已经决定了，他就要尽快把事情搞定。反正明天早上自己就会过来接人去“约会”，一晚上的时间他还是可以等得了的。何况他都等了十八年……
回到酒店。秦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大哥秦尊打电话。“大哥，我是老三。”
秦尊正在工作，接到小弟的电话，他就知道有事儿。“怎么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秦霄笑了：“我就不能是因为想大哥所以才打电话？”
秦尊也笑了。他因为比两个弟弟和妹妹大了很多，所以平时在家里弟弟妹妹们很少跟他开玩笑。不过他们哥儿四个的感情却特别好，完全没有出现豪门抢夺继承权和财产之类的狗血情况。反倒是他想让两个弟弟回来帮自己，跟要了他们命似的那么费劲。二弟还凑合，外面虽然自己有公司，可是大部分时间都在秦氏干活儿，小弟就离谱了。不但非要当演员惹父亲生气，爷儿俩天天对着干，还自己投资了那么多生意，明明比自己这个大哥都能干，却就是不肯帮家里的忙，这让他们的老子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当然能。不过你小子今天这么肉麻一定是有事儿。说吧，是家事还是公事。咱们说好了，要是公事，那就得公办了。”
秦霄叹了口气：“大哥，我要跟你说的是我的终身大事。”
这下秦尊严肃了起来，就连坐姿都挺拔了起来。“你说真的？男的女的？”不要怪他会这么问，主要是现在秦家都知道他们家老幺说喜欢男人，可是他们谁都没见过秦霄有对象，实在也无从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秦霄回答：“当然是男的啊。跟我一样是演员。我们俩接下来一个剧组。二哥不是看过他资料么。难道他没告诉你们？真是的，一点儿都不给力。”
秦尊挑了下眉梢：“你应该知道，咱爸最不喜欢的就是你去演戏，你还要找一个演员回来，是想跟他做对到什么时候？”
“我这是为了我的爱情和终身幸福，怎么能是为了跟他做对。再说了，跟他做对的好处就是找一群黑周刊来黑我啊？大哥，我是认真的。这孩子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虽说跟咱们秦家没法比，可也能有近亿身家。他不是那种为了钱财会攀附豪门的人。何况我还没把人追到呢。人家现在就当我是个谈得来的合作伙伴而已。”
这倒是让秦尊很意外：“还没追到你就跟我说？是想让我帮你追是怎么的？”
秦霄嘴角抽搐：“当然不是！媳妇儿我自己会追的。不过您想啊。要是那些黑周刊和小八卦网站还是揪着我不放，别说是男媳妇儿，就是个好人家的姑娘也不能干吧？大哥，你跟咱爸说，让他别再捣乱了。只要我把媳妇儿追到手。我就帮家里打理生意。他现在应该也很清楚，我就算是拍戏，也不会影响做生意的。只要他不控制我的生活方式，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
秦尊思考了一下，随后应承了下来。“行。我知道你这孩子脾气大主意正。这么多年咱爸也被你整服了。要说起来，咱们哥儿四个，就你跟咱爸的脾气最像，不然也不至于顶起来谁也不让谁。我去跟咱爸说吧。其实对付那些，你自己就绰绰有余了，我知道你就是为了告诉家里人一声。人要真不错，就赶紧追到手带回家吧。咱妈是真怕你小子有什么隐疾。”
秦霄一头黑线。难道自己在家里的人设已经是这样了么？“我知道了。总之这件事拜托大哥了。”
第19章 求土豪带我飞
秦霄在京城没有车，文清远也没有。于是两个人非常没人性的开走了向希的车，秦公子也不嫌弃这辆小面包掉价，在向希咬牙切齿地表情中，带着文清远离开了小区。
“霄哥，你开的这个方向也不是西边儿啊。你要先去哪儿？”文清远当然不担心秦霄把他拉走“卖掉”，他只是很好奇，毕竟这辈子俩人的相识相遇跟上辈子就完全不一样，所以不知道的事情那就只能问了。
秦霄回答：“带你去看看车。不能老是把希哥的车开走啊，何况也的确不方便。”
文清远点头表示明白了。对于秦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性子他是没有意见的。除了一些没必要的东西，这种必需品他从来不多说什么。“那倒是。我也要考虑了。不过现在我手里的钱都要留着买房子。车的话，过阵子公司应该会安排保姆车吧。等我再多接两部戏的，再买一辆豪车开开。”
“车不一定要贵，最重要的是合适自己。不过先买房子是明智的，这是个非常不错的投资。”秦霄给予了正面表扬。
文清远笑了：“我也这么觉得！虽然我没什么做生意的天分，但是我觉得，收租的天分我还是有的。”
秦霄也被逗笑了。“等将来你红了，就没时间去想收租了，到时候还得专门雇个人干这个事儿。”
文清远摸了摸腮帮子：“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提议，还解决一个人的就业问题，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一家4s店。男人就没有不爱车的，文清远也不例外。不过以十年后的眼光来看十年前的车，肯定是差点儿意思。
转悠了一圈，俩人似乎都没有满意的。文清远问：“霄哥，你想买个什么样的？”以他对秦霄的了解，买车必须是豪车才行。路上他跟自己说车不一定要贵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儿诧异了。不过随后他就反应过来，秦霄在上辈子刚认识自己的时候，也没表现得那么花钱如流水，当时自己有一段时间还一直觉得秦家对他进行了经济封锁呢。
秦霄回答：“这次的车主要是给郑昊开，就是我的助理他们开的。他们平时跑来跑去的没车不行。所以不需要买太贵，但是一定要合适。”
原来是这样。文清远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等郑昊他们来了再让他们自己挑呗。”
秦霄笑道：“他只要给车开就行了，没那么多挑剔的。你看这辆怎么样？没工开的时候，还能多坐俩人，咱们能一起去周边短途游什么的。”
说到这个，文清远立刻点了头：“好啊！我也觉得这辆不错。而且平时他们要带的东西也很多，宽敞一些是有很多好处的。”
从一个没看中到随便摸了一辆就觉得不错，这一过程简直没有任何过度，下一个步骤就直接进入刷卡环节了。原本4s店的人听他俩之前的话和表情还以为是没戏了。结果眨眼之前就直接付款了。完全get不到客户的购买点，这让他们自我检讨了好久……
京西影视基地要离开京郊挺远，在靠山靠河的地方。占地面积非常大，里面古风街各个朝代的都有，当然也还有很多外国风格的建筑，基本上如果不是跨度太销魂的影片，在这里都能找到合适的场景。这里还有二十六个摄影棚，大小不一，以前多是拿来临时搭建外面没有的景色，现在基本都是挂绿布了。
影视城周围原本是连农户都没有的，最开始是一片盐碱荒滩根本没办法种出好粮食。可自从建造了这片影视城，附近不但多了很多商铺和酒楼，十年间还多了很多个楼盘。不过大多数楼盘都是以放租为生。要知道酒店有限，有些演员或者是其他幕后工作人员不愿意住酒店的，也会选择这些公寓。当然还有那些每天在影城里讨生活的群演们，四五个甚至更多人合租一户公寓是常事儿。
这边的楼盘别看没有市里那么多，但也是等级分明的。比如名人住的小区安保级别都非常高，没有卡根本进不去，进小区门都要进行盘问，记者和狗仔理论上是进不去的。秦霄要看的，自然是这样的地方。可是文清远却对另外一个小区更感兴趣。“霄哥，咱们不是放租么，不是应该买好租的吗？”
秦霄告诉他：“你买那边的虽然很容易租出去，但是租一年都不见得有这边一户租一个月多。所以哪边儿回报快呢？”
被这么一提醒，文清远才恍然大悟。“对哦！我怎么把这个给忽略了！我果然连收租的天分都不高。”
秦霄被他逗笑了。没忍住，上去摸了摸他的头。随后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儿过了，却在没有发现文清远不爽之后心头大喜。一个男人愿意让另外一个男人摸头，那至少是绝对信任的。“哥好歹有家传的生意经，以后有好事儿都会带着你的。”
文清远立刻做出一副狗腿样：“那我一定要抱住你的大腿，求土豪带我飞啊！”
秦霄瞬间脑内就补充了一些非常不健康不和谐的画面。看着文清远笑眯眯的脸，他在心里为自己鼓劲儿。已经等了十八年，再多等几个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
就在秦霄已经一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文清远已经看到售楼处。“霄哥，售楼处还在，看来这小区还没彻底卖光，咱们进去看吧！不然被那些大老板都挑走了，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秦霄这才彻底从自己的“心魔”里回过味儿来，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了头。“好，咱们赶紧去看看。诶对了，咱们要买这样地方的话，向希的首付够不？如果不够别客气，我先给他垫点儿也行。”
这个问题还真是文清远没想过的。心里感慨果然还是秦霄想得周到。可也有点儿犹豫了。“如果是另外那两个小区，希哥的首付肯定给够，但是如果是这个……我的钱恐怕也不一定够全款的。所以我才一开始没往这个小区摸啊。”
秦霄也有些为难。他能说借钱给向希，那是因为没有人会觉得他对向希有什么可贪图的。他没办法直接说借钱给文清远买房子，则是因为自己不想让文清远觉得自己是用钱砸他，而且他了解文清远的性格和脾气，这小子要是想岔了自己的意思，跟自己翻脸都有可能。“那今天咱们就先看看，如果价格合适，再回去想办法。”
文清远点头：“嗯！还是先看看。然后去另外两个小区也看看吧。”
晚上俩人直接回了文清远住的公寓。刚进屋，向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们俩居然逛了一整天！害得我接人都得打车，让土豪报销往返车费！”
文清远笑了：“你把郑昊他们接过来了？”
向希回答：“嗯。他们说等秦霄回来一起回酒店订房间。秦霄居然还没给他们订房间呢你听听这哪儿是土豪干的事儿啊！他俩现在就在我这儿呢。你们俩是要在家吃，还是咱们一起去出去吃”
文清远抬头文秦霄：“霄哥，郑昊他们都在希哥那里，希哥问咱们是出去吃还是在家吃。我觉得还是在家吃吧，咱们去卖菜回来，我给你们做，就当时给他们接风，你看怎么样？”
秦霄已经有十八年没有吃过文清远的手艺了，这世界上任何一位名厨的大菜在他心里都不如文清远煮的一碗鸡蛋面，他又如何能不答应。“好啊。那咱们现在就下去买菜。你告诉希哥，等咱们买回来他们再过来好了。”
向希在电话里已经听到文清远和秦霄的对话了。他的内心是十足崩溃的。平时文清远如果心情不好，绝对不会放下身段进厨房。有时候更是懒到就泡一碗泡面糊弄一顿，更多时候是自己买了外卖送过去。现在居然要给秦霄的助理和化妆师接风自己买菜下厨！这小子别是真的看上秦霄了吧？土豪钱虽好，可土豪的爹太彪悍啊！少年你不要太冲动啊！
文清远笑眯眯地：“希哥，霄哥说……”
向希嘴角抽搐。妈蛋明明刚刚都是你说的好嘛！于是向希听不下去了：“我都听到了。行，你们去买吧。鲍参翅肚什么我们不嫌弃。”
这时候向希的电话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最好有烤大腰子！再来两杯扎啤就爽了！”
“……”突然想到孙蒙手里抓着啤酒瓶子嘴里咬着烤腰子的画面，文清远扶额。这画面上辈子见过无数次，实在是不需要脑补就已经出现在脑海当中了。“那……那不然咱们就去吃烧烤？”
不等电话那头的人回复，秦霄立刻表态：“明天咱俩还要去试妆拍照，今天不能吃烧烤。”
这句话被向希听到了，他表示完全赞同。“秦霄说得对。今天不能吃烧烤。你记得买菜的时候多买点儿蔬菜。等明天工作回来再去吃吧。好了我不跟你们说了。快去买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