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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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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仇绍。

在她人生中最狼狈最疲累的一刻,她不想开口说话,甚至不想睁开眼睛,可偏偏他出现了。

“你怎么在这?”

两人同时开口,进而都停住了。

隔了几秒,仇绍低声道:“张阿姨生前就住在这里,她有一些资产也投在这里,我偶尔会回来看看。”

哦,是这样。

周垚木然的点了下头,这时周孝全也站起身,她的话已经到嘴边了,却不防周孝全突然走开了。

周垚一愣,跟上去抓住周孝全的胳膊:“爸,你去哪儿?”

周孝全动作很慢,茫然的回头看向周垚,讷讷的问:“我女儿该放学了,我得去接她啊。”

周垚僵住,一股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手上一松差点让他挣脱开。

可她很快又抓住,说道:“爸,我是周垚。你不用接我放学。”

周孝全甩开周垚的手:“我不认识你!”

这一串变故只发生在眨眼间,仇绍看清状况后人就来到跟前,脸上挂着浅笑,声音很轻:“好,那咱们现在就去接她放学。”

周孝全愣了下:“好,现在去,你是哪位?”

周垚也看向仇绍,只听仇绍道:“我也是学生家长啊,你忘了,我儿子和你女儿一个班。”

周孝全上下看着仇绍,打量片刻突然说:“哦,你是不是王坤的爸爸啊?”

“是啊,就是王坤。”

仇绍轻轻搭住周孝全的胳膊,带着向养老院的方向走,与此同时另一手在身后向周垚比划了一下,周垚立刻跑回长椅边拿起背包,转而跟上两人。

十几分钟后,仇绍和养老院的管理人员交接清楚,暂时找人看管着周孝全,陪他一块看影片,周孝全看得很专注,一时半刻不会突然发作。

另一边,周垚坐在会客用的休息室里,仇绍交涉之后走进来,手里端着两杯水。

他对这里环境很熟,说话也管用,一坐下来就告诉周垚,周孝全下礼拜就能住进来,其实有空房间,只是排号的老人太多,现在中国的养老院整体管理设施都在初级阶段,稍微好一点的就会像这家一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号难求。

周垚握着水杯,低着头,听仇绍简单的将目前情况讲了一遍,这才轻声说道:“谢谢。”

仇绍似是一顿:“不用。”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仇绍突然开口:“你昨晚去了画室。”

周垚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点头。

仇绍又道:“东西都拿走了。”

周垚又点头。

隔了几秒,她才开口:“我想,也许都该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仇绍没有说话。

其实周垚所谓的“想想”,彼此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拿走了东西就足以说明。

只在一起图开心,不说将来,彼此没有负担,没有责任。

毕竟只在一起几个月,感情升温太快,来不及仔细想别的。

只是这层意思,周垚没有直接说出来,尤其是在仇绍替周孝全争取了养老院提前入住的资格之后,她只能说“谢谢”。

半晌,仇绍的声音缓缓响起:“好,等这阵子忙过了,咱们谈谈。”

周垚身子微顿,点头。

隔了几秒,她吸了口气,说:“那天,我不该对你那么说话那么急,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我向你道……”

“不用。也不全是你的问题。”仇绍很快将她打断。

说实话,他不喜欢接受这样的道歉,被迫接受一个本来就不该存在的东西。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周垚的脸上,她低着头自然不知道,她脸上疲惫尽显。只是昨夜一宿的折腾,就如此憔悴,更多原因还是因为精神上的重创。

仇绍微微叹了口气,将声音放轻:“我那天的确是生气。但不是因为你说得急,而是……”

一时之间,仇绍竟也有点词穷。

他只怕用错一个字眼,都会引起更大的反弹。

坐在他面前这个女人,看上去很脆弱,看上去随时都会倒下。

可仇绍知道,她比任何女人都更有韧劲儿,哪怕其它人都撑不下去了,她也能走到最后。

思及此,仇绍轻声道:“而是,我气你第一时间自己做决定,然后将你的决定通知给我。你甚至没有和我一起商量,问过我的意思。”

遇到问题,就瞬间启动自我应变机制,这似乎已经成了周垚的习惯动作。

解决,执行,她永远不会只在嘴上说说。

周垚咬了咬嘴唇,回应着:“就算我问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结不结婚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从来没想过要因为这件事耽误别人。”

仇绍眉心轻蹙:“所以要及时划清界限,先前的一切都当没发生过?”

他只气恨,周垚处理问题的方式太过冷酷,虽然他们都清楚,这样快刀斩乱麻伤害最低。

周垚依然没有抬头:“对不起。”

仇绍闭了闭眼:“不是这三个字。”

隔了一秒,他道:“不要把我当外人。”

周垚肩膀似是一抖,一句话都不说了。

仇绍见到这样,心里有些挫败,仿佛不小心又碰到了不能碰的地方,她又缩了回去,他还是太急了。

半晌,他沉沉的吸了口气,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说服她:“谁都有撑不过去的时候,累了找个人靠一下,找人分担,这没有错。凡事都不要一个人做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对方一个。”

好一会儿,周垚都没声音。

她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消化,道理虽简单,但真的做到是一个突破。

她不说话,仇绍也不催促。

很久,她轻轻应了一声。

“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却让他松了口气。

起码,是有进展的。

从这次后,两人在相处上似乎有了共识,不再刻意回避,眼神交流却也不掺杂一丝暧昧,仿佛两个人只是普通朋友,甚至更疏远礼貌的关系。

暂时的“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仇绍不急。

周垚也无暇去想别的,事情太多,脑子太满,她不是超人,得解决掉一件事,才能去想下一个。

周孝全即将住进养老院,家里很多东西要收拾整理,能带过来的只是小部分,大部分都要清理掉。

周垚将洗漱用皮带到周孝全的房子里,打算收拾整理一段时间。

但在此期间要去养老院要办理很多手续,仇绍会开车带她一起去,路上会给她讲老年痴呆症这种病的中后期症状,可能遇到的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仇绍在聊起这件事时,语气极其平和:“这个病前期,患者会认识人,听得懂话,到了中晚期会有些奇怪的行为,比如整宿不睡,自言自语,骂人,闹脾气,以前脾气再好的人在这个病面前,都会变得不可理喻。很多中国人会选择自己照顾老人,事实上不仅做不到专业有效,也会影响生活。有心无力,被气的失去理智,对双方都是折磨。”

“如果像老人好受一些,精神好一些,精神专科医生会给开精神科药物,做到有效的延长寿命,也更有质量一点。”

对周垚来说,周孝全有这个病,最好的照顾方式就是交给专业人士。

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话不是玩笑,何况周垚自问做不到没有怨言的照顾周孝全到最后,父女之间搁着一道坎,这阻碍了她去执行中国式的无怨无悔的孝道。

周垚也看过一些到了老年痴呆症晚期,家人照顾老人的视频,一家人的生活都得围着老人转,比养活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要心累。

她也很佩服能做到这一步的子女,同时问自己,当周孝全因为这个病对她无理取闹,把她气的跳脚时,她是否还能保持一份平和的心态?还是瞪着周孝全,脑海中闪回的全是以前的隔膜,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

答案只有一个,她不是圣人。

她和周孝全之间的沉疴是顽疾,经不起这个病的考验。

自然,在很多人眼中,把老人送去养老院是一种撒手不管的行径。

很多中国老人一听到这三个字,就想到“遗弃”。辛辛苦苦一辈子,把孩子拉扯大,把屎把尿,老了却不能得到孩子同样的照顾,还要甩手给外人。

周垚这几天想了很多,转而又想到她和仇绍的关系。

这两件事似乎都是选择题。

自己照顾老人,还是交给养老院。

结婚,还是不结婚。

但这些都不是写考卷,选项摆在面前总有一个是对的,把它找出来就拿分。

生活里的选择,很多没有对错,没有是非黑白,也没有道理。

周垚想到二十岁时的自己,那时候她做选择,凭心情,凭感觉,凭本能,凭一时冲动,看哪种让自己爽。

那些选择有对错么?即便有,她也不管。

后来成熟一些了,她做选择,看利益,看实际效果,看优势,看弊端,分析利弊之后,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

那些选择有对错么?大部分都没有。

对错黑白分明的选择,根本不叫选择,真正难的是,两件事都是对的,或者两件事都是错的,选其中一个。

而且一定要选一个。

短短的一周时间,总算把周孝全送进养老院安顿下来,周垚连班都不加了,每天早早回到周孝全的房子里收拾,每天整理出三箱子。

周孝全有非常不好的收集癖,买东西都是成批,各种款式的帽子就有三十多顶。还有一柜子的过期药,药吃完了空盒子还留着,更不要说一些旧物,连周垚上学时的课本居然还能找到。

周垚翻开课本,看到里面她画的简笔画,为自己当年的中二行为一阵无语。

幸好周孝全将老照片都放在相册里,一张张翻看过去,就像是看了一部人生剪影。

周孝全会将每张照片的时间地点标注出来,周垚从自己的满月照片、百岁照片,一直看到高中毕业,唯独毕业典礼那一页空着。

周垚想起来,那天她一直躲在学校某个放杂物的教室里,不肯出去,出去了遇到周孝全的镜头,也会别开脸。

吸了口气,周垚合上相册,封箱。

已是秋天,北京难得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之后大概要穿长袖了。

下雨那天,周垚在公司,正准备按时下班,下班后约了一个法语翻译,任熙熙帮忙牵线的,听说人很可靠,周垚想先拿出一部分菲菲的日记过去试试。

但这场雨来的太急,周垚只好和对方改期。

来北京谈合作的张淳一行人,正好今天离京,要赶去机场,也赶上了这场雨,班机延误。

周垚在公司和张淳打了个照面,没有多说话,远远听到她的笑声,回头一看,她和仇绍正站在一起。

仇绍仿佛有感应,在周垚回头的瞬间,也错开目光看了过来。

周垚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在公司喝了一杯奶茶,又看了看外面的雨,想着已经过了晚高峰,再不回去就太晚了。

周孝全家距离公司比周垚自己租的地方远了一倍,周垚想叫车到楼下,迟迟没有人接单。

她只好先走出去,站在大门口,隔着雨帘张望。

周垚本以为,张淳早就走了,没想到这时候身后出现一串高跟鞋声,回头一看,竟然是她。

张淳笑着上前,却不见她的助理。

周垚和张淳打了个招呼:“张总怎么一个人?”

张淳笑道:“先出来透口气,待会儿就走了,在等你们仇总,他去取车了。”

周垚也笑了下,点头。

公司的车都派出去了,雨太大,都赶不回来,时间太晚,只能仇绍开车送张淳。

大门口,一左一右,两个女人各自站着,一起望着天,望着雨,没有交谈。

半晌,周垚闻到一阵女士香烟味。

她侧头一看,对上张淳的目光。

张淳单手环胸,单手举烟,正笑着看周垚。

她向周垚走近了两步,看得仔细:“你比在广州的时候瘦了点,工作很累?”

周垚:“还好,家里有点事,忙不过来。”

张淳挑了下眉,鞋尖在地上轻点着:“你和仇绍分了?”

她问得突然,周垚愣住。

但很快就认定,不是仇绍说的。

果然,张淳很快道:“眼神。”

她指着眼睛,比划着:“你们的眼神交流不对。”

周垚没说话,只是笑。

这时,从地下车库的出口驶上来一辆车,缓缓开到大门前。

是仇绍的车。

车窗降下来,露出仇绍的面容,他目光深沉,一眼看到周垚。

张淳已经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还转过头来问周垚:“要不要一起?”

仇绍这时开口:“上车,我送你。”

周垚想也没想,下意识道:“我叫了车,快到了。你们走吧。”

张淳点头,摇上车窗。

那最后一眼,仇绍蹙起眉。

车子缓缓驶离门口,融入雨雾。

周垚吸了口气,又一次看向天空,突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如果真坐上仇绍的车,那才是尴尬。

现在这样,挺好。

周垚又刷开手机,尝试叫车,等了几分钟依然叫不到。

再一看天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雨貌似小了点,她便将公文包顶在头上,一路小跑往大路跑过去。

路边有个公交车站可以躲雨,坐几站地就能经过地铁站,而且主路上车辆来往,遇到空车也好招手。

跑到车站时,周垚鞋也湿了,腿也湿了,膝盖以下是冰的,秋雨寒凉。

也许所有司机都说好了,等了十来分钟,公交车也没来。

周垚靠着柱子,发梢还在滴水,牙齿已经开始打颤。

直到这时,从远处驶来一辆车,车灯亮了几下,停到跟前。

周垚站直了,有些茫然。

车窗降下,仇绍脸色很沉:“上来。”

周垚没犹豫,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车子里很温暖,仇绍指着前面的纸巾盒:“先擦擦。”

周垚“哦”了一声,开始擦拭自己。

车子缓缓停到路边,仇绍伸长手臂到后座,拿过来一张薄毛毯,放在周垚膝盖上。

他的指尖温热,碰到冰凉的膝盖,一怔,随即罩住她的下半身。

与此同时,他说:“把鞋脱了,把脚放上来,裹一会儿。”

周垚照办,脱了鞋缩起脚,用毛毯捂着自己,很快暖和了。

这时,仇绍问:“回哪儿?”

周垚想了一下说:“回我住的地方。”

周孝全的房子太远,还是在反方向。

可回仇家的路,路况实在不乐观,堵了半个小时也不见起色,另一边岔路是通向画室的。

仇绍一直看着路面,说道:“要不,今晚去画室凑合一晚?”

周垚一怔,下意识看向他。

他目光漆黑,神情淡漠。

周垚没有矫情,点了下头说:“好。”

其实,怎么是凑合呢,画室住的很舒服。

下一秒,仇绍驱使车子,飞快的拐出车队,干净利落的杀进小路。

周垚靠着椅背,突然问:“张总这么快就送到了?”

她记得张淳住的酒店不是很近,这路又这么堵。

仇绍:“没有。”

他语气很淡,隔了一秒又说:“半路上给她另找了辆车。”

周垚又是一怔,她这才注意到仇绍的裤腿也是湿的。如果是从地下车库开车上来,人没踩进雨里,他身上应该是干燥的。

就在刚才,仇绍让张淳下车,还打着伞站在路边拦车,十几分钟找到一辆。

一来有人抢,二来司机也不太愿意拉。

仇绍多给了几百块钱,送张淳上了车。

早在车里,张淳乍一听到要被轰下去,一时气涌如山,差点挂脸。

可她和仇绍一样,精于表情管理,转瞬就将火气压了下去,也可以理解仇绍的用意,便笑道,眼睛都追着人家半天了,这才行动,早干嘛去了?

当着女朋友的面,让别的女人上车,还是坐在副驾驶座上,如果不是客户,真的就要翻脸了。

张淳最后笑道:“行了,赶紧回去吧,这么大雨万一没接到人,事后可不好哄。”

毕竟细节决定成败。

车子一路开到画室,停在门口,仇绍先下车,拿着伞把周垚接出来。

这场雨下的很有水平,伴着风,斜着下,打伞根本没用。

两人蹚着水进了门,狼狈极了。

仇绍踢掉鞋,往浴室走:“先泡个澡,不然要感冒,我去放水。”

周垚觉得奇怪,脱掉鞋跟过去,她记得这里没有浴缸。

拐进洗手间,才看到多了一个按摩浴缸。

“新买的?”周垚问。

仇绍蹲下开始放水,用手试水温:“老柴送的。算是谢礼。”

这种谢礼还真是别出心裁……

水放了一半,仇绍拆开一包温泉水粉末,倒进去。

然后站起身,走向门口:“差不多了,我去给你拿毛巾。”

他人出去了,周垚才走近,看了一眼那些滚动的水泡,开始脱衣服,一件件放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周垚扶着墙,抬起一脚试了下水温,还挺烫的。

但这个水温泡澡正合适,那温度顺着脚尖蔓延上来,不由得一阵战栗。

仇绍便是这时候折回,人走到门口顿住。

白皙柔软的胴体背对着他而立,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肩上背上,背沟凹进去,臀部翘起,四肢纤细,白釉一样的色泽,在柔和的灯光照射下,仿佛能发光。

周垚听到动静,侧头看到仇绍。

“毛巾拿来了?”她问。

仇绍“嗯”了一声,合着低沉的鼻音。

周垚已经站进浴缸,缓缓蹲下,适应水温,等她扶着边缘坐下,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感觉所有寒气都往头顶蹿。

仇绍将毛巾搁在旁边,轻声道:“多泡会儿。”

周垚没说话,却在他起身时,抓住他的手臂。

她动作突然,白而细的手臂撩起一片水花,摸到他的手臂也是凉的。

仇绍明显一怔,漆黑的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

周垚微仰着头,眼神被水气蒙上一层湿漉:“你不一起?”

她问得理所当然,好像放了这池子水,原本就是要两人一起用的。

仇绍薄唇微张,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直到周垚又道:“等我泡完了,你也要感冒了。”

仇绍没说话,只点了下头,起身背对着她开始脱衣服。

他动作很利落,找来洗衣篮,将他们的衣服一起放进去,搁在距离浴缸远一点的地方,折回时从浴缸的另一头迈进去。

他体格健壮,身材又高大,一坐进来,水就溢出去好多。

幸好这浴缸面积不小,两人面对面坐着,错开双腿,彼此也碰不到。

周垚抱着膝盖,安静地坐着,泡着泡着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她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抬起眼,对上他的目光。

仇绍这时开口:“叔叔的东西收拾得怎么样?”

“收拾一半了。”

“差不多的时候,我过去帮你处理。”

周垚没拒绝:“好。”

即便是普通朋友,也是有互相帮助的时候,也许那天仇绍说的对,凡事不见得都要一个人做决定,谁都有累的时候。

终身依靠,周垚不感想,但找个可以信任的人,让自己歇个脚,这种短暂的“示弱”,是人都会有。

至于以后,她还要再想想。

片刻后,两人踏出浴池,周垚用毛巾裹紧自己时,听到他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周垚。”

周垚一顿,回过头。

水汽弥漫的浴室里,暖风机轰轰作响,仇绍的发梢在滴水,那眼眸也仿佛湿漉的,润泽的薄唇弯起弧度。

他问:“能不能答应我件事?”

周垚:“什么?”

“以后,如果你我再有矛盾,争吵,无论那天多忙,多晚,都要躺在一张床上,哪怕是背对背。”

周垚张了张嘴,刚想问为什么,就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世界上有多少情侣都是这样——火气上来了,言语上或许谁也不让谁,吵架后便是冷战,冷战久了矛盾更深,时间越长越拉不下面子,用“忙”和“懒”当借口,敷衍彼此,最终便是不欢而散。

良久,周垚缓缓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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