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穿书后满朝文武都…… > 第32节

第32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其实,他还惦记那次扇扇肚子疼给她握住手的触感,可他隐约中也明白,牵手的动作是不会被允许的,就藏在了心底。

不知这个时节了,还会不会有柿子……市井街道间走久了,云姜就想换个地方,像她曾经年少时整日在外面胡玩一样,想到哪儿就去哪儿,全凭心情。

忽然,她脑海中闪过甚么,便一笑,“我们去摘柿子。”

云姜自认,她不过是刺史府一位不起眼的客人,在众人都在忙碌的时候,也无人会有闲暇注意她,自然也不会想到,会有人从今日一早就尾随在她身后,目光不错地盯着她。

魏隐和楚生都是武力出众之人,他们有心想跟人,以子扬的功力暂时还无法察觉到。

出了城门,景色轻快起来,纵然是初冬时分,沧州的天也一样蓝,郊外遍布常青树,绿意盎然。

云姜对那记忆中的具体位置不大清晰了,领子扬去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路走得太多,不由感到胸闷气短,头部一阵晕眩。

“扇扇!”子扬迅速地扶住她,让她慢慢坐在自己膝上,手足无措。

“拿药给我。”

云姜的药,由子扬随身携带,他当即取了出来,数出三粒,抿着唇喂去。

只是这里没有水,云姜吞咽起来,很是困难,脸色苍白如纸,漂亮的眼睫无力垂着,在眼下打出一圈阴翳,脆弱极了。

“扇扇,扇扇冷。”子扬着急地看她,想把身上衣裳扒下来给她盖着,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裙子,又想扒裙子,被云姜轻轻笑着拦住,“小傻子,说过不能随便掀裙子。”

子扬看看裙子,又看看她,“不穿,再也不穿了!”

远处树后看着的楚生也有些担心,卫姑娘身体居然这么弱,他们真是去帮忙也不是,不去帮忙也不是。

他的身旁,魏隐前一刻还在因为他们找到这棵柿子树而诧异不已,出神许久而不自觉,再看,就发现了子扬手中的药颇为眼熟。

他好像……曾经在哪看到过这种药瓶和药丸。

“扇扇,痛?”子扬紧张无比地问。

痛有些,但还在云姜的承受能力之内,她自己缓会儿就能好,“没事,让我靠着。”

子扬忙在地上坐好,纹丝不动。

身边的柿子树尚未凋落,只是过了许久,柿子早已掉得七七八八,只剩树梢还有几颗孤零零的澄黄柿子挂着。云姜靠在子扬身上看了会儿,闭上眼睛轻轻道:“可惜了,本来想带你来尝尝。”

可惜甚么?子扬不懂,他听得出扇扇想吃柿子,目光就下意识地在那树梢停留了许久。

云姜着实累了,子扬的大腿,温暖安全极了,有他的遮挡,风也吹不过来,寒意都被阻挡。

她睡了过去。

感觉到她平缓的呼吸后,子扬也轻轻地挪开身体,想去摘下树梢最后的果实。想到扇扇刚睡着不能吵醒,就没摇树,而是努力用自己学的轻身功夫,一次又一次地往上跳跃,尽量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

如此试了十多次,他才把三颗柿子摘到手,本来漂亮的衣裙变得狼狈,外露的肌肤被划出道道伤痕,但他恍然不觉,高高兴兴地把柿子摆在了熟睡的少女身边。

楚生见了,也不由动容,心道无怪赤子之心最为珍贵,纵使少年心智有失,可他懂得这样忠心、真诚地对人,已经比世上大多数人都强了。

第35章

跟随少女的这一整日, 魏隐都没有露面,宛如沉默的风,只是无言观察。

但他的心, 却像见到机关盒的时候, 越跳越快, 双眼,也越来越亮。

最明显的证据摆在了眼前,他想信, 却不敢信, 心中的答案左右摇摆, 痛苦中包含一丝甜意。

他不该这样的,早在见到少女的第一日起,他就对那个浮现过一瞬的猜测嗤之以鼻, 只有抱着最蠢的幻想的人,才会去相信这种可能。

但他, 可能要变成那个最蠢的人了。

这样的心情下, 他忽略了那药盒和药丸的眼熟之处, 只记住了少女去的地方、习惯、举止,都愈发符合他记忆深处的人。

可是, 如果她真是那个人, 为何不与他相认?不与他相认, 却又不作任何伪装, 肆无忌惮地做着自己,也许她心中,早已将那些过往抛在了脑后,觉得不值一提?

楚生起初和他一起跟踪,还有心思打趣, 到后面发现自家王爷阴晴不定的脸色,也沉默了下去。

王爷这模样……不大对劲啊。

好不容易到了傍晚,楚生被遣回刺史府,魏隐站在原地沉思良久,还是再去了沧西街一趟。

他直截了当地问翁翡,是否见过了那个少女。

翁翡一顿,看向不复稳重的魏隐,“见微,冷静些。”

他那双充满了细纹的、饱含睿智的眼与魏隐对视,总算叫魏隐紊乱的大脑一停,稍稍安宁下来,“我今日……发现了一些事。”

“你说。”翁翡慢慢道,“我听着呢。”

魏隐在他的示意下喝了一杯茶,温热的水入腹,混着屋内幽幽的香气,使他激动的情绪,又降下去一些。

翁翡拿起了一个古玩小瓶,细细擦拭着,他重复的动作枯燥且无趣,但魏隐看着,不知怎的,仿佛自己这锅沸腾的水,就慢慢平静了下去。

“我原本不相信人死复生、转世轮回的话。”魏隐沉沉道,“但有些事,实在离奇。”

他说:“我今日见到了一些事,那些……只有她才会做的事。”

魏隐的神色,又在挣扎之中。除了十五年前那时候,翁翡再没见过这孩子如此坐立不安的模样,顿时也明白了他在说甚么。

翁翡笑了,打断了他,“你是不是想说,那个孩子是善善的转世?”

魏隐神色古怪,那句“不是转世就是本人”的话,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我确实见过那孩子了。”翁翡道,“很像,神韵、相貌、心性,就像是又一个善善站在了我面前。第一眼,我也呆住了,以为我的女儿回来了。”

魏隐顿时知道,他们最初的心情是一样的,只是——

“只是,生死轮回不过是佛家抚慰贫苦众生之语。”翁翡站了起来,慢慢走动,“见微,你可知,我朝为何要笃信佛教,当真是佛法无边么?”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但眸中的光却充满讥讽,“愚民之策罢了,民不愚不足御,受尽困难是他们,荣华富贵为高官。倘若不告诉他们,今生之苦是为来世富贵所受,人有魂灵,转世皆为一人,他们如何能忍受得了?”

人一旦有了希望,就能够坚持。当这种希望转化为信仰,眼前的一切苦难,他们就不会再有埋怨,会变成心甘情愿被压榨、被奴役的愚民。

因为他们相信轮回,相信来生。

翁翡说这些话时,脚步一直没有停过,这会儿却突然停顿了,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魏隐耳畔响起——

“见微,其中的道理你定也明白,今日你还要告诉我,那是善善的转世,与善善是同一人吗?”

本来坚定想法的魏隐,竟被他问住,一时恍惚。

是了,身为上位者,他明明最熟悉这种手段,缘何到了自己身上,就动摇了呢?

“你陷入执念了。”翁翡长长地叹了口气,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庭院中萧条的风景,“善善是我的女儿,有人对她情深义重,十多年无法忘怀,我自然也是高兴的。但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到如此境地,我看着也分外心疼。”

“以你的身份地位,本该早有娇妻爱子,享尽喜乐。如今依旧孑身一人便罢,还要与我共同筹谋那未知结果之事,你的心意,我是最明白的。”

翁翡道:“所以看到那个孩子后,我就猜到了你会有的心思,但我不曾说过,更不会反对,你知道为何吗?”

魏隐慢慢地,摇了摇头。

“男子汉大丈夫,有情有义固然是好,但也绝不可消沉至此。善善若还在世,看到你这副模样,你当她会感动,还是道你愚蠢?”翁翡转过身,重新看他,“那个孩子的存在,若能叫你有丝慰藉,要便要了,但绝不可因此迷了心智。也不要想什么替身之说,无人能代替善善,也无人可以代替善善,如此做,才是真正叫我失望,知道吗?”

翁翡轻轻的声音,却叫魏隐从挣扎中彻底清醒过来。他感觉,自己像是从花团锦簇的云端,被扯了出来,回到冰冷的世间。

从在沧州见到少女就开始混乱的情绪,被翁翡一席话理清,拨云见雾般,看见了真相。

今日看到的种种相似,甚至重合之举,在魏隐脑中,甚至都成了他期盼之下的幻想。是了,那到底是事实,还是幻想,他自己不是应该最清楚的么?

早在十五年前,他就出现过这种幻觉了。

魏隐看向翁翡,却没注意到,自认为清醒的目光,在此时,是略为失焦的,神智,也依旧恍惚。

他沉默了很久,脑海中陷入甚么而无法自拔。

恰时,翁翡轻咳几声,魏隐立刻回神,为其抚背倒茶,“您要注意身体。”

“老毛病,不碍事。”

魏隐向翁翡道谢,并道:“伯父所言其实也不尽然,我并非因云姜之故,才会鼎力相助。”

他这时候,似乎又正常了,道:“我自幼失怙失恃,若非您援手,至今还不知会成甚么模样,您的恩情于见微如再生父母,非倾力不能以报。云姜逝后,见微本就再无所求,若能帮上伯父,也算不负您的大恩。”

常人都道长义王人情淡薄,若听到他这番话,定要颠覆对他的印象。而翁翡,一直都知道这个孩子的表面与内心,实为冰霜与热血,寻常人,根本无法看透。

若是被他在意的人,轻易便能搅动他的心绪。

翁翡道:“等此间事了,想做甚么便去做罢,不要再压抑自己。”

“是。”

魏隐离去后,外面守候许久的老者才走了进来,浑浊的眼抬了起来,“王爷今日似有不同发现,主子为何不让他说完那些话?还要点上这香?”

这香,不至于扰人心智,但对付在主子面前毫无防备的长义王,是足够了。

“说了又如何?”翁翡问他,“让动摇的人,又多一个吗?有甚么意义。”

“唉,我本也想让他轻快些。但大事在即,已经没有容许他再沉迷过去的时间了。”

翁翡的内心,如死水一样平静,他也不需要其他的事物来使其动荡。欲成大业者,必舍亲断爱,他的路已经在眼前了,不能走错一步。

翁翡舒出一口寒意,白茫茫的气让他失神地凝望,很快,就回过神来,“该布置的,都已好了罢?”

“主子放心,万无一失。”老者低下头不再多言,这么多年了,他理解面前人的心情。

…………

夜晚,西边客舍。

云姜的身体伤了根本,那药不仅抑制发育,毒素经年累积,已然浸透了五脏六腑。

当痛楚再度蔓延至全身的时候,她还有闲心在想,莫非书中说是三年,就只给三年,一点余地都不讲,这么霸道的么?

啪嗒啪嗒,子扬的眼泪滴到被褥,整张脸变得湿润,眉头又皱着,像个愁苦伤心的小老头,叫云姜不禁笑了起来,“又哭,我不喜欢小哭包。”

这回子扬却不受她吓唬了,依旧兀自难过地哭。刚才大夫的话,他听懂了七八,大夫说扇扇的身体损伤太大,即便用天材地宝养着,也难以长寿。

难以长寿的意思,就是活不长了。

卫息沉默地站在屏风后,仍不可置信。他在想,古太医医术出神入化,在宫中时他都没有说得这么严重,怎么才出宫这么点时日,就变成了这样?

但是从京城到沧州,路途确实不大太平,陛下跟着他长途跋涉,就没有舒服的时候,到沧州后又接二连三发生案子,也算不上轻松。

卫息陷入深深的自责,认定是自己让陛下的身体状况恶化,直到云姜呼唤了他过去。

少女躺在榻上,宛若失去颜色的鲜花,满头乌发也没了柔亮的色泽,我见犹怜。

“你在想甚么,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了。”云姜指指他皱起的眉头。

“……陛下,是臣之过。”

目录
当东北妹子穿书被迫当绿茶重生八零致富记穿到六零致富发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