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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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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宋阙心满意足,他几次重复想要得到言梳的肯定回答,那一声声‘是’,终于抹去了一些言梳先前‘雏鸟论’给他留下的阴影。

言梳被他盯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记忆里她吃东西,宋阙从未这般眼也不眨地看着她,闹得言梳的脸红迟迟没消下来过。

她吞下红豆糯米团子,轻声问了句:“你……你要吃吗?”

问完她就咬住了下唇,她险些忘了,宋阙从来不爱吃凡间的东西。

结果对面传来了带着些许笑意的‘嗯’。

言梳睁圆了杏眸,与宋阙的桃花眼互相望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宋阙‘嗯’一声是要吃,他不动……是要她喂过去。

以前也不是没喂过,言梳之前吃到喜欢的东西,总喜欢拿起来凑到宋阙嘴边问一句的,当时宋阙多半是笑着让她自己吃掉。

言梳不太确定地夹起一块芝麻蒸糕递过去,宋阙低头含住了芝麻蒸糕,舌头将芝麻蒸糕卷进去时略过筷尖,双眼还牢牢地锁在她身上。

言梳深吸一口气,盯着筷尖发了会儿呆。

糟糕了,这样的宋阙她有些招架不住。

第96章 蓝花  三千年……的确不多。……

言梳只喂了宋阙一口, 宋阙也没提还吃,大约是因为他真的不喜欢。

不过宋阙想的是这些东西都是他做给言梳吃的,比起自己吃掉, 他更喜欢看着言梳吃光。

早饭之后, 言梳就从宋阙的房中出来了。

今日天气很好, 街上有个女童提着花篮在卖花,里头竟然有两朵铜镜大的荷花,粉嫩的花瓣摇曳着,碧玉一般的莲蓬被金黄的花蕊簇拥。

言梳看到那女童便想起了两个棋灵, 自从她来到凡间之后, 就很少将他们从棋子中放出来了。

言梳原本是想等自己找到了可以长期居住的地方, 盖好了书斋之后便像之前在山海小榭一般,让他们俩自由玩乐。后来因为镜灵一事拖沓,加之她忘了宋阙, 总觉得被宋阙纠缠到心慌,渐渐就没管这两个小孩儿。

现下记忆恢复, 言梳也知道棋灵的由来, 两个小孩儿在她心里的地位又不太一样了。

这黑白棋子, 是玉棋的原身,而玉棋,则是言梳至今为止最要好的朋友。

眼下惠风和畅,碧空如洗,眭川城的郊外还有大片花田,言梳想带墨冲和月英一起去看看。

她换了件稍稍轻薄些的衣服, 又带了一把遮阳的纸伞,出门前心下犹豫了会儿,还是抬步朝宋阙的房中走去。

宋阙的房门没关, 言梳一眼便瞧见他正坐在窗边逗鸟玩儿,仔细一看,那是只蓝关白羽的绶带鸟,正是不久前从燕京与他们分别忠于梁妄的引魂鸟——天音。

宋阙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根青羽,细长的羽毛于阳光下闪着斑斓色彩,根根似染了宝石珍珠的光辉。

天音碰到青羽,就像是猫吃了猫草一般,几乎黏在了宋阙的手臂周围不肯离开,就连脚腕上绑着的信筒也乖乖交给了对方。

言梳见他用青羽戳了一下天音的头顶,问了句:“你在做什么?”

宋阙立刻将青羽藏了起来,回头看向言梳时有种被抓包的片刻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若无其事地将手心里才从天音那里骗来的信筒递给言梳道:“似乎是给你的信。”

不是似乎,就是给言梳的信。

言梳接过看了一眼,信上的字是秦鹿写的,和她的为人很不一样,秦鹿的字很乖巧隽秀,从首至尾排列了十多处地名,甚至后面还标注了当地好吃的东西。

言梳收了信,再看向宋阙,宋阙扬起一抹笑意问:“小梳找我有事?”

言梳没打算就此揭过:“你怎么让天音听你话的?”

宋阙知道藏不住,也就不藏了。

他把青羽从袖中抽出,道:“这是我从谭青凤的头上取下来的。”

说是取,实则是趁着对方睡觉时拔的。

昨夜谭青凤躺在凉椅上,宋阙于他跟前站定了片刻,他想起来谭青凤说过早与言梳见过,掐指算了算谭青凤与言梳第一次会面是在何时何地,却意外算到了一只原先应当不属于这个故事里的鸟儿。

以前天音只是一只普通的蓝冠白羽绶带鸟,被顽劣的孩童折磨得将死,言梳见其可怜,恢复了它漂亮的羽毛,让它不再痛苦,可却不能起死回生。

她不能,谭青凤可以。

当时言梳听了谭青凤的话,浑浑噩噩离开,不知道谭青凤居然动用法术恢复了一只鸟的生命,说是恢复,也不完全算。

因为一只普通的鸟无法活到成百上千年,但引魂鸟可以。

谭青凤为其指路,让天音成了引魂鸟。

也正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叫天音格外喜欢言梳,自然,对谭青凤的气息也很亲近。

言梳见他老实交代了,便道:“日后若有想知道的,你直接来问我吧。”

宋阙笑意更浓,他从座椅上起身几步朝言梳靠近,直至两人几乎贴着彼此了才点头:“好。”

“小梳特地来找我,有事?”宋阙问她。

言梳这才想起前来找宋阙的原因,她先是喂了天音一些水,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道:“替我谢过你家主人。”

放走了天音,她这才说:“我打算去城外转转,你要去吗?”

“去,小梳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宋阙声音轻快。

言梳脸颊一瞬红了起来,她觉得自己靠近宋阙的那半边肩膀都被烫麻了,于是有些窘迫地伸出一根手指贴着对方肋下想要戳开他,小声道:“你、你别凑这么近。”

说完觉得不妥,便加了句:“天热。”

宋阙依她,只后退了小半步,风一吹,两个人的袖摆还是卷在了一起。

言梳握紧纸伞率先朝外走,宋阙便保持着后她半步的距离随她一同离开了客栈。

眭川城很大,言梳和宋阙是骑马离开的,出城前她还问了上回宋阙买海棠酥的地方在哪儿,她去店铺里一股脑买了五种甜食,打算带到郊外去吃。

他们刚来眭川城时,城中便在办拾花节,听客栈里的人说拾花节上的花都是从城外郊区的花田里采的,那花田是由一对夫妻种植,那对夫妻平日里就靠卖花来讨生计,又或者让人去他们的园中采花,提价卖出。

得知花田可以任由人玩儿,只要不破坏花种花根就行,言梳便非常向往了。

还没到地方,言梳远远地就看见一大片花田占了大半个小山丘,五彩缤纷犹如彩虹,一层一层,不同的花是不同的色。

山丘的另一头则是果树,这个季节树上的花儿都不开了,果子长成,只是还未成熟,果林之下有个木屋院落,院落旁挖了一片藕塘,正好荷花盛开,漂亮至极。

言梳将到花田时就没再骑马,怕踏坏了人家的花苗。

蜿蜒小道延伸至院落前,院落紧闭,言梳朝里喊了两声没人回应,想必是出门了,撑伞顶着烈阳等了会儿也不见人回来,她便低声道了句:“打扰了。”

只要不破坏花田,摘几朵花,留多少钱就是。

言梳找了棵能遮阳的大树下,解开了手腕上系着的红绳,黑白二子落地时便化作了两名孩童,两人一睁眼就彷如到了人间仙境,眼睛瞬间亮了。

墨冲还好,从来都是稳重的,但月英就不行了,哇了一声就要往花堆里跑,言梳也不拦着她,笑道:“去看着。”

墨冲先是毕恭毕敬地对宋阙行礼,这才微微扬起嘴角,脚步加快了些,对着花丛中的月英追了过去。

月英调皮没肯好好走路,才跑了一段便直直地摔了个狗啃泥,她也不哭,揉着通红的鼻子扑蝴蝶玩儿,等墨冲走过去替她擦脸了,她还往墨冲的头上插了朵小红花。

言梳撑着伞,眯起双眼盯着被阳光普照的远方,于另一侧瞧见了一棵花树,抬步便朝那边走。

扭曲的树干从半人高的地方便开始分支,蓝紫色的花没冷落任何一根小小的树杈,绿叶不怎么显,倒是大片大片的花束直叫人惊艳。

这棵蓝花楹长得真好,地面铺了一层蓝色的花朵,树枝上开的还那么茂密,几乎遮蔽了所有照射下来的阳光。

言梳收了伞在树下站了好一会儿,听见远处传来月英的叫喊:“书仙!墨冲欺负我!”

言梳稍微扬起声音,笑道:“墨冲不会欺负你。”

“他不让我戴小花!”月英告状。

言梳回头看去,墨冲的头上一左一右各一朵,乍一眼看过去不像是小男孩儿,倒像个冷着脸的小姑娘了,这还不够,月英还要往他头上戴,恶人先告状。

言梳没打算去管两个小孩儿的玩闹,放松了双肩才发现一直站在她旁边的宋阙。

她盯着宋阙眨了眨眼,那表情有些愣然,宋阙见之瞥开目光,看穿了言梳方才必是将他忘记了,只是稍稍失落了会儿,便又笑着对她。

“你……你怎么没出声啊?”言梳觉得窘迫。

分明是她要宋阙陪来的,但好似这两千余年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了,偶尔听两个棋灵打闹,渐渐忘记身边还有人陪的感觉。

独来独往,便忽略了宋阙。

宋阙道:“看你瞧得入神,不想打扰你。”

言梳本能地摇头解释:“不是。”

“不是什么?”宋阙没懂。

言梳微微颔着下巴道:“你若找我说话,不是打扰的。”

宋阙这回的笑不是习惯性的微笑,笑意浓浓地入了眼底,他颇为高兴道:“好,那我会和你多多说话的。”

言梳知道,宋阙其实是个喜静的性子,嘀咕了声:“也不用刻意多说话的……”

宋阙听见了,假装没听见,只要言梳不嫌烦,他想和言梳说很多话。

起风了,薄云被风吹散,满树的蓝花簌簌飘落,几乎能迷乱人的视线。

言梳被蓝花淋了满头满肩,宋阙觉得她这样也好看,牙白的长裙上多了些许鲜艳的颜色,发带简单地绑着墨发,头上像是顶了个花环似的,如出尘入世的仙灵。

言梳将肩上的花扫去,又拍了拍头顶,宋阙抬手想帮她摘,手悬在半空不动,有些舍不得,他想将这颜色留在言梳的身上。

“我以前的住处前,也有一棵蓝花楹。”宋阙道。

言梳的眼眸朝宋阙头顶瞥了一眼,嘴角抿着,嗯了声,不知在想什么。

宋阙继续:“我依稀记得,那是我成仙后第一棵种下的树,彼时才是一根手指长的枯枝,它就在我的住处前被昆仑的灵气养了许多年,逐渐发芽长成,后来生得极艳。”

“那得活了多少年了?”言梳问。

宋阙沉默了片刻,像是很认真地在回忆,许久后才道:“不太记得了,可能有十万年了吧。”

也可能是几十万年。

言梳听到这个数字,杏眸睁得尤其大,小嘴张开能塞下整颗鸡蛋,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你……你有那么多岁啊?!”

她还以为宋阙很聪明很厉害,加上凡间的年龄到现在,至多是几万年。

宋阙被她那吃惊的口气惹得一口气难以吞下,这感觉有些古怪,就像是言梳在变相说他年纪大。

宋阙不知如何解释,想了半晌也只能道:“我在昆仑……还算受人尊敬。”

不对,这么说,更像个长辈。

宋阙在山海的地位的确算高的,毕竟他在山海待了那么多年,但也不算很高,比他活得久的神仙大有人在。

言梳没去过山海,不知这世上的神仙还有几千万年之前的,至今依旧于山海活跃,她只是被宋阙提起的数字震惊,话不过脑脱口而出:“这么说来,你给我的三千年也不算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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