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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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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感慨一会儿,江星月话锋一转道:“方才那个人真的是你的表哥?”

林桐月不好跟她说实话,只好含糊地说是新认的表哥。

江星月嘴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桐月有些奇怪,便追问道:“你有话就直说吧,咱们之间何须如此?”

江星月注视着林桐月的眼睛,道:“先人有句话叫疏不间亲。”

林桐月轻笑,“得了,你别吊我胃口了。”说真的,她知道了白佑林对江星月的看法,这会也十分想知道她对他的看法。

江星月凝神思索片刻,方才字斟句酌地说道:“这个人,我不和怎么评价他才好,或许我不该如此偏颇,——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复杂的人。”

林桐月不由得点头,白佑林还真是一个复杂的人,复杂到难以用简单的词语形容。

江星月接着又慢慢说道:“我冒昧地问一句,你的表兄是否从小一直养在外面,刚被认回白家?”

林桐月微微一惊:“为什么这么说?”

江星月浅浅一笑,“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矛盾、奇怪的秉性,感觉他在强装什么,总而言之,他的行为举止不像是一直生活在白家的人。”

林桐月再惊,她默默回想着白佑林的举动,她觉得她装得挺像啊,反正她看不出来什么破绽。她转念一想,江星月毕竟是一直生活在富贵,她对这些可能感触更敏感。

江星月见桐月沉默的时间过长了些,赶紧说道:“抱歉,我不该信口评价你的亲戚。”

桐月反应过来,连忙摇手:“不,没事的,咱们说些悄悄话,何须讲穷这么多。”

林桐月已经明白了江星月对白佑林的看法,那就是很不怎么样。远没有白佑林对她的印象好。

江星月回来没几天,就开始要兑现之前说过的话,即和林桐月结拜为姐妹。江家对外的说辞是,江星月五行缺木,虽是女命但阳气过重,需要寻一个八字木旺、阴气重的人结为姐妹,算命先生算来算去,就林桐月最合适。她不但五行木多,姓和名中都带有木字,至于阴气重,那自不用说,整个林家都阴气重,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女儿呢。大家对这一说法倒无疑义,否则,他们真想不出别的理由。

林老实接连被两块馅饼轰砸,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一会儿来个有钱的外甥,这一会儿,闺女又认个姐姐。他除了咧嘴傻笑,简直不说什么好。连带着,他的脾气也好了许多,对白氏更是前所未有的好。白氏简直是受宠若惊。林桐月先是鄙夷,再就是无感,不过,她也乐得这个爹不再生事。

尽管林家接连有了这两件好事,但这对林桐月的影响并不大,她该干什么干什么。

镇上逢集时,她就赶集去卖各种小吃。现在,她做小吃已经不局限于凉粉凉皮了,什么油炸糕、麻花、麻团、麦仁糟,凡是家里有材料、简易上手又好卖的她都一一试过。她动手能力虽然一般般,但胜在脑子灵活,敢想敢干。况且,她还有杏月这个好帮手,但凡她想的到的,又说得明白的,杏月大体上都能做出来。

如此忙活了一个多月后,她已经积攒了三百多文。她就想按照原来的计划,想买只母羊来养。

说来也巧,她刚想到要买羊,就从杨东子的话中得知,他有一个同窗因为要交束脩,家里正好有一头带崽的母羊要卖。

林桐月忙让杨东子帮忙问问,当对方听说是林家是杨家的邻居,而且家中还有几本藏书时,那家人便提出一个要求:要借她家的藏书来抄写。

林桐月欣然同意,还大方地送他一些纸,同时,也送了一些给杨东子。

最后,那头带带崽的母羊,以四百文的价格买回来了。

林桐月支指林老实给母羊搭了一个羊圈,姐妹两人对羊爱如珍宝,谁得空谁就去放它,打草也是挑拣嫩的打。

很快,八月过去了。九月初时,母羊生下了五只小羊,三只母的两只公的。家里一下子有了六只羊。全家照顾得精细,羊门也争气,很少生病,长得也快。一家人看着这群羊,个个喜气洋洋,都觉得日子充满了奔头,连一向愁眉苦脸的白氏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可是,他们并没有高兴太久,便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消息是货郎传来的,他满脸忧色地告诉白氏和桐月姐妹说,他们的四妹梅月自从得知了家人的消息后,就想送几双鞋给姐姐,她是偷偷地做,不料却被婆婆发现了,她婆婆这次打得狠了些,可怜的梅月咯了血,现在正卧床不起。

杏月和白氏听罢大哭,桐月既心疼又愤怒,她当下决定:现在就去把四妹接回家。

☆、第四十四章 四妹(上)

林家得到梅月被打的消息后,全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

白氏只是一径地哭:“我苦命的孩子。”

林老实皱着眉头,在屋里踱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指着桐月和杏月大嚷:“都怪你们两个!我早跟你们说了,梅月既然给了贺家,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她生就是贺家的人,死是贺家的鬼,谁让你们凑上去的?要是你们不送她东西,她就不会想着回礼,不偷着回礼她就不会被打。说到底,还是你们两个害她被打。”

杏月被责骂得低头不语,桐月现在对这个爹已经没有火可火了,她太清楚他那套路了,内横外怂,老婆孩子跟人起了冲突,他从不敢想着去讨回公道,只想着责骂她们。

桐月不想在林老实身上浪费一点力气,她腾地站起来,进屋,把门拴上,钻到床底下把储罐拿出来,哗啦一下全倒出来,她数了数,里面只有三十文钱,买羊买得掏空了她的储蓄。不过三十文也够了。她问过货郎,贺家村离此地五十多里,她连步行带坐车花不了多少钱,再从家里带点干粮就好了。

她把钱装好,飞快地换好衣裳,拿只包囊收拾好要用的东西就往外走。

她推门出来,杏月看到她这身装扮,惊讶道:“三妹,你要去做什么?”

“能干什么,我去贺家村一趟。”

林老实吃惊地瞪着眼:“啥?你要去贺家村?你以为贺家村就在咱隔壁呢,想去就去。”

林桐月看也不看他,答道:“我知道它在哪儿,我先步行,走不动就搭辆驴车牛车之类的,我去看看四妹。”

白氏一听桐月要去贺家村,她也顾不上哭了,过来一扯住桐月,连声斥责道:“你这孩子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你去能干啥?你还想为你四妹讨回公道是吧?我告诉你,别说是你,就是你爹你叔叔去也讨不着便宜。贺家村是啥地方?那可是靠近山里,那里的人比别地更野更坏,附近的人都不敢招惹他们,要不,怎么会没有姑娘愿意嫁到那村子。你要是去了,但凡态度不好点,在人家的地盘上,还不生吞了你。——你赶紧给我回去。咱们再想想办法,反正你四妹的命还在。”

桐月无言以对,心头生起一股巨大的悲哀,命还在,命还在,她是没死,可是受的那些活罪呢。

她的四妹比她还小,以她一个成年人的灵魂,都险些无法承受眼下这个比她还略好些的处境,那她呢?日复一日的辛苦劳动,公公婆婆的虐打,一眼望不到头的悲惨生活。

桐月尽管悲愤,尽管恨不得飞到贺家村去宰了那个死老太婆,但白氏的话还是让她冷静下来。

她一个人想去讨回公道简直是天方夜谭,那里地方偏僻,民风彪悍,她浑身是铁能碾几颗钉。除非,除非她再有上次那种神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细瘦的胳膊,叹息一声,那种神力终究是可遇不可求。

她在叹息遗憾,一旁的荷月也是如此。她也低头看了看息的小胳膊小腿,真是生不逢时,若是她跟三姐互换下身体该多好,要是她的精神力能全部发挥出来该多好,那什么贺家村,她还不全灭了他们!现在她就算她把这点可怜的精神力借给三姐,她也支撑不久,毕竟这中间隔了那么远的路程。唉,这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白氏见桐月听进去劝了,就赶紧趁热打铁道:“好了,听娘的话,别啥事都热血上头。你别管了,我跟你爹再商量商量。”

林桐月是听进去了不假,但并不代表她就放弃。

她想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不单独去了,我要去找三叔陪着,——你就放心吧,我不去讨回公道,我只是去看看四妹。”

白氏仍不同意,桐月也被她惹毛了:“你到底还是不是四妹的亲娘?她一个孩子受这么大的罪,我们就这么不管不问吗?是,那里的民风彪悍,我们不敢怎么样,可是我去看看都不行吗?我们去了人,这表示一种态度,表示还有人惦记着四妹,以后她婆家多少会忌惮,也让四妹知道,她不是孤单一人,这世上还有亲人在想着她。”

这番话像锥子似地猛地刺入白氏的心窝,她突然沉默了下来,只是也没说。

杏月泪眼发亮,她鼓起勇气说道:“三妹,我跟你们一起去,多个人总能壮胆。”

林老实仍是那副死样子,咧着嘴叫嚷:“去啥去,你们都别管了。”

桐月假装没听见她的话,扭头出了屋,她要去找三叔林富贵。

林富贵刚好在家,他听到桐月的要求,神情有些迟疑。

桐月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事应该是叫我爹陪着去的,可是,三叔不是不知道我爹的为人……但凡他能有三叔一半见识和胆量,我哭着磨着也要他去。三叔尽管放心,我明白眼下的处境,我去了也不惹事,我就是想看看四妹,同时也让她婆家的人有些忌惮。”

不得不说,桐月的这番话让林富贵心里很受用,其实他在外面也有些窝囊,他只不过是比林老实略好些而已。但人人都需要一点优越感和心理平衡,桐月正好给了他这点心理需求。但受用归受用,一想到别人的地盘上,他还是心理发怵,他想了一会儿,提议道:“要不,去跟你姐说说,让你姐夫拨给咱一个车夫小厮啥的。”

桐月知道江家的人手也不多,而且,江星辰自回来身体一直不好,江家的下人忙得团团转。她要是开口,江星月肯定会答应的,但她觉得,不能什么事都去麻烦她。还有就是,即便今日带了家丁去,也仍讨不回她想要的公道。

她今日先去探探路,然后再根据具体情况随机应变。

林富贵最后还是答应了桐月,陪她一起去贺家村。他们约好时间,明天天不亮就开始出发。

☆、第四十五章 四妹(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林富贵就赶着牛车来了。这牛车是林桐月让他帮着在村里租的。

林家一家人听到动静,都起了床。白氏更是早早地起来烙了几张饼子,还煮了鸡蛋,给他们带上当干粮。

白氏一边拾掇东西一边嘱咐两个女儿:“你们可得记住我的话,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能逞强,你四妹可是给了贺家,我和你爹都摁了手印的,咱赖不了帐,把事情弄得太僵,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你四妹。”

林桐月胡乱点头答应着。这时,林老实也窸窸窣窣地起床了,他拉着林富贵又是一番嘱咐,无非是要求他不要惹事生非之类的。嘱咐完三弟,他还想想再劝几句桐月,桐月根本不给他时间,他快步走到牛车前,说道:“三叔,咱赶紧走吧,天黑前还得赶回来呢。”

“哎哎,拾掇好了就走吧。”

桐月姐妹两人先后上了牛车,林富贵吆喝一声,就开始赶牛上路。

这时候比上次去县城好多了,道路虽然依旧颠簸,但天气凉爽许多。

天色将明未明,淡薄的晨雾像一层轻纱似地笼罩着村落和田野,早起的鸟儿发起清脆好听的叫声。景色十分怡人,然而林桐月根本无心欣赏。

她一直在想她那素未谋面的四妹,以及她们以后该怎么办?

贺家村虽然离他们村子只有五十多里路,但道路十分崎岖难走,有一大部分是山道,山路弯曲险峻,下面便深不见底的悬崖,三人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有些路段,桐月和杏月还要下来步行。

……

贺家村。

这是一个位于山坳里的小村问落,一间间茅草屋、泥胚房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山间。

一处农家院落里,童养媳梅月正趟在黑乎乎的泥屋里,她的身下的床板很硬,咯得肋骨生疼,即便咯得疼,她也不敢翻身,因为怕触碰到背上的伤痕。她抑制不住地咳了一声,没有人呵斥她,想必是这个时候家里没有人。她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咳了起来,也不知咳了多久,她感觉到喉间有腥甜的味道,她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她的头又开始晕了,意识慢慢地模糊,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死去还是睡去。每一次她都以为她要死了,可是最后还是活了过来。怪不得村里老人说,越是命贱的人越不容易死,说得就是她吧?

在她陷入昏迷前,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人。那个货郎传给她的话,她每一个字都记得。她知道自己的二姐三姐长多高了,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小妹妹,她的衣服里面还缝着五枚铜钱,那是三姐托货郎给她的。她的手里摸着那五个铜子,心里想道,如果她死了,这钱一定要留给两个姐姐,绝不能便宜了那个老太婆。只是她怎么样才能把钱交给她们呢?那个货郎已经很久没来了。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听到了孩子的说话声,还有……拨浪鼓声,是货郎来了。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身体却不听她的使唤。

她强忍着痛,咬紧牙关,拼了命想坐起来。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她重新倒在了床上。

林桐月三人经过艰难地跋涉,终于到了贺家村。她问了村头玩耍的孩子,那个孩子把他们带到了这里。

林富贵在外面喊了几嗓子,没人应答,他主张在外面等着。可林桐月听到了屋里有动静,便推开虚掩的破木门走了进来。杏月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进来。

两姐妹一看到屋里的情形,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出声。

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孩子,她的头发稀黄,一张小脸瘦巴巴的,眉间额角处夹杂着细细小小的伤痕,脖子上伤痕累累。她的一双粗糙的小手紧紧地拽着衣服的一角。

“这就是咱们的四妹。”杏月短促地叫了一声,便开始泣不成声。

桐月仍是呆呆地站着,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不动了,脑中也一片空白。

杏月扑上去,抱着昏迷不醒的梅月,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小名。

过了一会儿,桐月才渐渐恢复正常,她紧紧攥着拳头,说道:“我去给她弄点水喝。”

她在院子里找到水缸,舀了一碗水,杏月小心翼翼地扶着梅月的头喂她喝下去,桐月又在她身上的几处穴道上按压一会儿。

梅月终于悠悠醒转。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桐月,她先是惊讶,再是欣喜,翕动着干裂的嘴唇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死了吗?要不然,我怎么会见到了像我姐姐的人?”

杏月再也忍不住,大声哭道:“四妹,你没有死,是姐姐来了,我们看你来了。”

梅月一脸恍惚地笑着摇头:“我不信,不会有人来看我的。”

“是真的,是真的。”杏月激动地抓着她的手。

许久之后,梅月终于相信这是真的。她一手拉着一个姐姐,睁着一双大的过分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两个的脸,仿佛怎么也看不够的。激动、狂喜、恍惚各种表情,在她脸上交错闪过。

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从哪句说起。

“二姐,三姐,我——”她刚要开口,却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你谁啊,站在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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