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嫁给将军后的种田日常 > 第58节

第58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洛婵不知为何他突然要说这样的话,但还是点点头,写道:二兄累了么?好好休息吧,若是有什么事情叫我便行。

迟长青端着烛台站在门边等她,洛泽之见妹妹转身走向她,不知怎么,心里又有些酸溜溜的,他们兄妹二人感情极好,洛婵二三岁时,路还走得不算稳当,大兄喜静,府里人轻易不敢打扰,她就时常缠着洛泽之,好在洛泽之亦不嫌弃妹妹,带着她到处跑,甚至有时候还敢溜出府外去,把一府的人都急了个半死,险些要报官了,他才一手攥着糖葫芦,一手牵着妹妹晃悠悠回来。

自是又挨了洛父一通好打,洛泽之被打得哭爹喊娘,洛婵不知发生了何事,含着糖葫芦呜哇呜哇也跟着大哭起来,洛泽之一边痛叫,一边还不忘急忙喊道:阿婵别哭了,糖葫芦要掉了!

洛婵听了,连忙闭上了嘴巴,但很快她就发现这样没法哭了,于是又继续呜哇呜哇嚎啕大哭,把洛父都给看笑了,扔了竹条,将闺女抱起来,洛泽之因此又逃过了一顿家法。

他素来机灵,发现但凡有什么事情,只要带上妹妹,就等于有了一张免死金牌,于是从那以后,兄妹二人的感情就日渐深厚起来。

如今洛泽之见当年那跟在他身后如小尾巴似的妹妹,被另一个男人领着走了,他心里不禁既是心酸,又是不舍,眼看迟长青举着烛台要离开,他忽然开口叫住,道:“你日后若是待阿婵不好,即便是拼的身死,我也要叫你好看。”

他说:“我虽武艺不如你,但是论胆量,我洛泽之从没怕过谁!”

迟长青一怔,望向他,烛光将青年笼罩在其中,他眸光坚定,如星芒一般熠熠,就仿佛他说得出这话,就一定能做到。

迟长青很快莞尔,笑道:“不会有那一日的,二兄只管放一百个心。”

他说完,便牵起洛婵走了,徒留洛泽之站在原地,神色怅然,心里继续酸溜溜。

不知是累过了头,还是因为今日心绪起伏过大,洛泽之直到深夜时分也未睡着,精神奕奕地瞪着房梁,耳边听得虫鸣蛙声,直到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点声音,像是竹笛,又像是竹哨,声音细细长长,曲调很是悦耳,在这静谧的夜色中传递开来,让人听了心中很是舒适。

洛泽之耳力极佳,一听便知这曲声是从隔壁屋子传来的,睡意袭来时,他模模糊糊地想着,看来这新妹夫也还行,入得厅堂进得厨房,还能吹小曲儿哄阿婵睡觉,罢了……

……

京师。

啪的一声巨响,一方砚台被狠狠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碎片飞溅开来,漆黑的墨染了一地,坐在上首的人身着常服,上面以金线绣了蟠龙图案,华丽贵气,正是当今皇帝秦跃,他眼含怒意,表情甚至有些狰狞,一字一顿道:“去把洛淮之叫来。”

内侍领了命要去,秦跃忽然又改口叫道:“不!”

那内侍立即住了步子,诚惶诚恐地躬身等候,秦跃面沉似水,起身踱了两步,道:“不必叫他了,宣高盛入宫。”

内侍退下之后,殿内一片死寂,只听得灯烛爆了一个花,发出哔啵之声,烛台旁边,放着一封信,上面墨迹清晰,赫然是左相高盛的笔迹,这是一封密谋的书信。

秦跃拈起这一张纸,对着烛光看了半晌,像是要把上面的字一个个背下来,咽下肚去似的,过了一会,他面上露出几分冷笑来,眼中带着凶光,他喃喃着自言自语道:“明主……”

“呵,这天下只需要一个明主,狗养得久了,也会想反咬主人了。”

清晨时分,薄雾尚未完全散去,洛府一如既往的安静,昨夜的灯火仍未熄灭,散发出微弱的光,零星散步,连廊外的木槿花还没开,但枝叶已青翠,长势甚是喜人。

寂静的空气中,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疾不徐,一名仆从举着灯笼照亮前路,其后便是身着朱色官服的男子,自连廊间穿行而来,身姿挺拔修长,正是准备上早朝的洛淮之。

出了府门,轿夫已在等候了,六名随从纷纷行过礼,这才请他上轿,由轿夫抬着一路穿过长街,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每每到上早朝时分,昭德门口就聚集了一大批官员,等候宫门开启,依次入宫,等的时间里甚是乏味,不少官员就会与同僚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低声说话,从前会谈论朝事,但今上登基之后,所有人都不敢轻易说话,生怕祸从口出,到如今也就是互相干巴巴打个招呼,问一声好,剩下的就是大眼瞪小眼,宛如一个个木桩子也似。

空气沉闷得让人不适,正在这时,远处一顶青篷小轿缓缓而来,在宫门口停下,所有人都齐刷刷扭过头去看,待那轿帘被掀起时,他们又都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被人注意到。

这段时间以来,洛淮之这三个字,几乎就是一把刀的代名词,作为御史中丞,今上对他出奇的信任,只要他上本弹劾,轻则发落,重则见血,全族连坐的都不知凡几。

而御史台则更是成为了凌驾于三堂之上的存在,甚至有传闻说,宁得罪高盛,也不要得罪洛淮之。

空气静如死寂,就在这样的气氛下,洛淮之下了轿,他抬起眼来,目光扫过那些纷纷低头避让的群臣,尔后落在了不远处,正在这时,宫门缓缓开启了。

……

洛婵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室内的烛火灭了,微亮的天光自虚掩的窗扇缝隙里落进来,她揉了揉眼睛,迟长青已经起了,屋子里很是安静。

而正是因为这安静,院子里传来的兵戈刀剑之声越发清晰,洛婵登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她想起了什么,连鞋也来不及穿,掀被下床一气呵成,急急奔到窗边,推开一看,只见院子里两道熟悉的身影缠斗在一处,刀来剑往,银光遍洒,令人目眩。

洛婵看了一会,才终于放下心来,是大将军和二兄在切磋,不是真的打起来了。

一场罢了,洛泽之收剑入鞘,呼出一口气,对迟长青道:“论剑,是我不如你。”

迟长青亦收回剑,笑笑,道:“我观二兄习惯,似乎是惯常使枪的,各有所长罢了。”

洛泽之对这句二兄倒是没再说什么,嗯了一声,勉勉强强算是应下了,只是仍旧觉得别扭,他看向窗边的洛婵,道:“阿婵起了。”

迟长青亦跟着他望去,洛婵弯起眉眼,露出一个笑来,冲他们招了招手。

洗漱过后,迟长青去灶屋里做早饭,洛泽之便无所事事,站在院子里抱着双臂看洛婵绣花,他是个坐不住的性子,看了一会便觉得无趣了,又绕着院子溜达起来,一边走,一边道:“阿婵,你们这院子也太小了,怎么不买个大的?”

不等洛婵回答,他又去扯瓦盆里的那株蕙兰,评价道:“瘦巴巴的,一看就活不久。”

然后又对檐下的燕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洛泽之攀在房梁上,伸着脖子往里看,然而燕子们一早就出去觅食了,巢里空空如也,他顿时大失所望,跃下地来,拍了拍双手,扭头盯上了墙角的簸箕,上面盖了一层麻布。

他好奇地道:“这是什么东西?”

洛婵还来不及开口阻止,洛泽之就已经掀开了麻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白色长条,他叫了一声,脸都绿了,险些把簸箕掀翻。

洛婵十分无奈,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兄,还有一样最怕的东西,就是虫子。

可是那是她养的蚕宝宝,怎么能算虫子呢?

第95章 惹事。

金銮殿上, 一片寂静, 臣子们垂首躬身而立, 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空气静悄悄的,但即便如此, 仍旧有人忍不住抬起眼去看前方, 左右两侧都是空无一人。

右相已托病告假了,只是今日奇怪的很,左相竟也未朝,难不成也是病了?

所有人都在心里揣度着, 下意识又去看那前方立着的挺拔背影, 长身玉立,身着朱色官服, 站在大殿之中如鹤立鸡群一般。

有人心里甚至暗暗地想,平日里哪个官员上朝的时候打个喷嚏,都要被御史台弹劾, 今日左相不声不响, 连早朝都不来了,也不知洛淮之会是如何反应?

但凡他够有胆, 就把高盛也给弹劾了。

这样想的人还不在少数, 直到又过了一刻钟,帝王仪驾才姗姗来迟,外头已是艳阳高照了,但所有的官员们都习惯如此了, 皇上能迟,他们却不能,一站就是一上午是常有的事情,更有甚者,若皇上一个不高兴了,到了午时才派人来说今日不朝,那群臣也只得各自散了。

山呼万岁之后,众臣迟迟未曾等来上首的平身,各自心里都忐忑起来,要糟,今日皇上的心情似乎不佳,有胆大者悄悄抬眼望去,果然见帝王面色沉沉,眼神阴鸷地望向下方,片刻之后,才开口道:“洛御史。”

他的语气十分的和颜悦色,与表情截然不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现在的心情极佳,这样的反差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洛淮之像是一无所觉似的,应声道:“臣在。”

秦跃微微前倾身子,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着地上伏跪的男子,道:“朕听说了一件事,你与左相私下来往,密谋要造反?”

这话一出,众臣悚然而惊,表情不一,忍不住纷纷抬眼望去前方跪着的洛淮之,从背后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背影挺拔依旧,连颤都不曾颤一下,平静地道:“回皇上的话,绝无此事。”

“好一个绝无此事,”秦跃冷笑,猛地拔高声音:“密谋造反的书信就在朕手里,高盛亲笔所写,你觉得朕是瞎吗?”

他说着,一把抓过旁边内侍捧着的书信往洛淮之面前一掷,厉声道:“洛御史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乃称皇城文士之首,不如由你来给朕念一念这信上所述,也好叫朕别冤枉了你。”

后面跪着的众臣心中既是震惊又是激动,这些日子以来,洛淮之得罪了不少人,对其恨之入骨者不在少数,如今见有好戏,恨不得各个都伸长了脖子去看那信上的字。

大多数人的心里都幸灾乐祸着,洛淮之终于也有这一日了么?

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洛淮之伸手去捡起那封书信,不疾不徐地打开来,凝神看了片刻,竟真的念了起来,声音不大,但是在这静如死寂的大殿中,分外清晰,信开口便称他的字,短短几句寒暄之后,便到了正题:“今上冶帝暴虐无道,不重律法,滥杀无辜之臣……”

他吐字清楚,就仿佛他念的不是密谋造反的往来书信,而是一首绝世文赋一般,上方的帝王表情越来越难看,群臣们也是愈发战战兢兢,死死埋着头,甚至恨不得冲上去捂住洛淮之的嘴,让他别念了。

真是个疯子!他就不怕死么?

“够了!”

秦跃暴喝一声,从座上跳起来,一把抓起面前案上的九龙戏珠纹镇纸朝他狠掷过去,怒声吼道:“金龙卫,将这乱臣贼子给朕拿下,速速推出午门杖毙!”

话音未落,数名身着玄色侍卫服的人金龙卫一拥而入,正要去拖洛淮之的时候,他忽然略略提高声音,对龙椅上的帝王道:“启禀皇上,臣还有本要奏。”

霎时间,所有的官员们都惊呆了,不是,中丞大人,您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就这节骨眼上了还要弹劾他人?

再看看洛淮之那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甚至有人暗地里佩服起他来,不愧是御史台的人,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只是不知这个倒霉鬼是谁。

秦跃也是被洛淮之的反应弄蒙了,怒到极致之处,他倒是不急了,只是冷笑道:“行,那朕成全你,有什么事情,速速禀来。”

洛淮之仍旧是那般处变不惊,像是对自己的即将要面临的状况半点也不担心似的,竟真的自顾自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来,躬身道:“启禀皇上,臣要弹劾左丞相高盛,有不臣之心,广结党羽,刻意笼络人心,纵容下属贪墨,以权谋私,私会雍王,意图谋反。”

他一口气数出七条罪状,又奉上手中的奏折,恭声道:“其证据确凿,一一列在奏折上,请皇上明察。”

洛淮之顿了顿,又继续道:“臣与左相并无私交,至于这一封密谋的书信,确实是左相送来的,但是臣并未回应,原本打算今日就上交给皇上的。”

大殿内一派静寂,针落可闻,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觉得今日这一出简直是跌宕起伏,峰回路转,先有皇上怒斥左相高盛与洛淮之密谋造反,后有洛淮之反手把高盛给弹劾了,真是叫人始料未及。

过了许久,上方的秦跃突然大笑起来,他将那本奏折放下,甚至走下来亲自将洛淮之扶起来,和颜悦色地道:“原来是朕错怪了,卿真乃朕之股肱啊,朕实不该疑你。”

洛淮之表情微动,垂眸道:“为君分忧,本是臣分内之事。”

……

迟家庄。

迟长青再次看了看堂屋的方向,门虚虚掩着,看不见洛泽之的身影,他问洛婵道:“婵儿,二兄没事吧?他似乎从早上开始就不太舒服?”

洛婵摇摇头,咬断绣线,才在他手心里写道:没事,他吐一吐就好。

迟长青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洛婵有些忍俊不禁,道:二兄怕虫子。

迟长青顿时失笑,正欲说什么,屋门被打开了,洛泽之走了出来,看上去与往常无异,只是面色稍显苍白,对洛婵道:“阿婵,那些是什么东西?”

洛婵写给他看:是蚕。

洛泽之的俊脸扭曲了一瞬,道:“怎么都盛在簸箕里?不会是你养的吧?”

洛婵点点头,又写道:已送人了,二兄不怕。

洛泽之抽了抽嘴角,勉强保持冷静,道:“我怕什么?区区——”

他倏然住了口,似乎半点也不想提起那几个字,含含糊糊道:“几条虫子罢了。”

洛婵忍着笑颔首,似在附和,正在这时,院门被敲响了,洛泽之去开了门,见外头站了一个妇人,便问道:“找谁?”

那妇人正是满贵媳妇,见了这陌生的俊俏郎君愣了愣,下意识又看了看院门头,确信是迟长青的家后才迟疑道:“长青在家吗?”

洛泽之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他听不懂这里的方言,好在后面传来了迟长青的声音:“婶子,我在家。”

满贵媳妇哎哟一声,又看了洛泽之一眼,进了院子,道:“你家里来亲戚朋友了么?”

迟长青笑笑,答道:“是婵儿的二兄,婶子来是有事儿么?”

满贵媳妇忙道:“是这样,东坡后山的枇杷熟了,我刚打那过来,摘了一些,听说你们这两日就要去京师了,想着给你们送一点尝个鲜,路上吃也好。”

她说着,把一个竹筐递过来,里面果然盛了满满一筐枇杷,黄澄澄的,各个都有手指头那么大,看起来颇是诱人,迟长青与洛婵忙道了谢,又与她说暂时不走了,满贵媳妇连声道:“那也好,眼看黄梅天到了,这时候多雨,也不是出远门的季节,你们再缓缓也好。”

她又寒暄几句,才告辞离开了,洛泽之拣了一个枇杷,端详半天,有些嫌弃地道:“就这?吐了核还有二两肉么?”

迟长青只好解释道:“大约是村里野生的枇杷树,平时也无人打理,自是比不得二兄从前吃的。”

洛泽之一听,便道:“我还没见过枇杷树,在哪里?”

迟长青想了想,道:“婶子说是在东坡后山。”

目录
重回一九九四做学霸一键查询主角精神状态[穿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