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第13章
厨房的人都怀疑地看着鱼公公手上的草，没什么特殊啊，加上它鱼真的会好吃吗？
“好不好吃煮了就知道了，先杀鱼，昨天拿过来那条。”
厨房的人有条不紊的开始工作，没一会，加了珠珠拿过来的草的鱼烧好了，鱼公公小心挟了一片鱼肉。
所有人盯着鱼公公的唇看，鱼公公也不以为意，闭上眼睛分辨着嘴巴里的滋味，好半响才睁开眼，脸上的喜色掩都掩盖不住。
“鲜！太鲜了！”鱼公公眉飞色舞，“还有鱼里面微乎其微的腥味会没了。”这下子秦贵妃肯定满意，她那嘴太刁了，那一点点鱼腥味别人吃都吃不出来，偏她老抱怨味大。
“师傅，实在太好了。”一个小太监眼睛含泪，宫中是见人下菜的地方，师傅不过才有点失宠的苗头，他们日子就不好过了，这下可好了。
御厨房的人也一脸开心地看着鱼公公。
珠珠暗地里松了口气，站起来：“既然成了，那奴婢先回……”
“等等。”鱼公公叫住珠珠：“这两条鱼拿回去吧。”
珠珠以前常常拿些厨房要丢弃的废料回去，御厨房的人看在鱼公公的份上，再加上对骨瘦如柴的珠珠的恻隐之心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甚至会故意多留一些用不上的边角料给她加餐。
果然这善有善报，御厨房的人想，以后要多送些鱼给她才是，她既然能想出一个鱼方子说不定能想出第二个第三个……只要有新奇的鱼方子，秦贵妃就不会腻味，他们也不担心没前途。
等司马孝仁吃到美味的鱼时，他就知道菜方肯定起作用了，也知道自己出宫的契机来了。
果不其然，鱼公公让人叫司马孝仁过去。
“这是秦贵妃给的赏赐，七皇子您收着吧。”
司马孝仁没有接受：“公公，这赏赐我不能收，这些年你为我跟珠珠做得够多了，若不是你，我们早饿死了……”
鱼公公看着司马孝仁的脸，突然想起那个卑微胆小但善良的洗脚宫女，眨了眨眼，他一把将装了银子的荷包塞过来：“拿着吧，厨房上上下下都得了赏赐，没得落下你这个功臣的理！”
“公公，我想珠珠已经和你说过了。”司马孝仁低声说，“我想出宫，你看能不能帮我活动活动……”
鱼公公死死盯着他，嘴巴瓮动几下，却没有说出任何拒绝的话，他又想起了多年前，鱼美人那时还不是鱼美人，她一脸憧憬地跟他说：“等我过二十五就可以出宫了，到时我就自由了。”
那时他的反应呢？对了，他嗤之以鼻，因为他立志要出人头地的。后来却是鱼美人先出人头地，知道鱼美人怀孕时他失落地想，以后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了，没想到鱼美人根本没忘记他，也因为鱼美人暗地里帮忙，他得了秦贵妃的青眼，从此在宫中青云直上。
对于鱼美人他心里无比感激，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忘记了这一份恩，对珠珠的照顾也只是顺手为之罢了。
鱼公公哼了一声，在宫中记恩的死得比记仇还快，他早就没良心这玩意了，拿起方才要塞给司马孝仁的银子：“成，这银子我就拿去了，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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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日，鱼公公让人叫了司马孝仁穿了太监的衣物与他一起出宫抓鱼。
“哟，这不是鱼公公吗？”守宫门的侍卫满脸堆笑：“您这是出宫取鱼吧？”
鱼公公得意地笑了笑，“没错，贵妃娘娘可是说了要最新鲜的鱼。”
“您老慢走啊，对了，怎么今天不是小桂子跟着您？”
“小桂子今日生病了，好了，对牌在这，快点，贵妃娘娘今晚吃不到最新鲜的鱼可会生气的。”鱼公公不耐烦地说，将一个荷包塞到侍卫手上，“拿银子买酒暖暖身吧，晚上天还是冷的。”
侍卫掂了掂荷包的份量，侧身让开，没再看一直低头的陌生少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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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阳下山前在这等我。”鱼公公看了看天色，以前不是没有宫女太监贿赂他出宫，可皇子还是头一回，即使是个不受宠，甚至皇帝都忘记存在的皇子。若不是鱼美人曾对他有恩，这风险他是怎么也不会冒的。
司马孝仁露出让人感激的微笑，看着就让人舒心：“谢谢鱼公公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
鱼公公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拿着鱼篓子离开了。他自觉自己再怎么沦落也不至于让一个冷宫里的皇子帮上忙，不过这孩子知恩图报，他还是开心的。
司马孝仁穿着半旧的衣裳，他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出宫了。贪婪地看着这个陌生时代，来往的行人，叫卖的小贩，低矮的房屋……他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时代，
“烤鸡，葱油饼，烤鸭，馄饨煎饺……”司马孝仁吸了吸口水，“这时代饮食意外的丰富呢。”
摸了摸口袋，他在馄饨摊子上坐了下来，卖混沌的是老两口，衣服发白但十分干净，食客离开后马上过来收拾碗筷擦桌子，十分注意卫生，难怪客人这么多。
十文钱一碗的馄饨，十分鲜，他吃得出来，这是食材本身就有的鲜味，而不像现代放味精提鲜。
吃完馄饨后，司马孝仁没啥目标到处乱转，再一次后悔当初学什么计算机，现在想找个来钱的项目都不知道。他原本想着做饮食的，可十文钱的馄饨让他泄气了……十文钱，他得赚多久才当得上提鸟笼招摇的土财主啊！
饮食就是薄利多销啊，等司马孝仁问过烤鸭的价格后更沮丧了，做烤鸭他不如直接当鸭子呢，不过他现在这个小身板有女人看得上吗？
不不，司马孝仁你可不能堕落，上辈子美女抬手就有你都坚持当处男，现在可不能为了金钱卖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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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司马孝仁就回到跟鱼公公约好的墙根下。
古老的城墙，夕阳西下，破旧的衣服，悲惨的穿越者，司马孝仁觉得自己应该拿个碗的，说不定唱个莲花落有人打赏呢。
才想到打赏，一个穿得金闪闪，十四五岁的小胖子走了过来，全身上下写着不差钱，暴发户几个字。
哼，没品味，想当初老子也很有钱，但老子可高雅了！
胖子看到衣衫破旧的的司马孝仁，眉头皱了皱，他没想到自个看小黄书的风水宝地被人占了，还是个穷酸！
正想拿银子让穷酸少年走开，他一直在等的人回来了。
“公子，小的买到了，这本公子十八妻可精彩了！”小厮跑过来，对他笑得十分荡漾，“小的翻看了前两章，比上回的公子十六妾还好看呢！”
胖子顾不上赶司马孝仁了，迫不及待翻开手上的话本：“哟，这回可真精彩，第一回 就是公子与他的荷花精正妻，在水里交欢……”
司马孝仁愕然地看着胖子，特么的他为生存烦恼，别人就保暖思yinyu了。
“可惜这画配不上。”胖子一脸嫌弃看着话本里搭配的画：“遮遮掩掩的，可恶，我上回花了三百两银子买的春宫画也是，女人的胸前老是画块布遮着……”
三百两？司马孝仁耳朵竖了起来。
小厮陪笑：“公子，这叫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
胖子怒道：“我不要朦胧美，去给我找清晰美的，三千两我都乐意……”
三千两？
“大兄弟！”司马孝仁无比热情地握住胖子的手：“你想要春宫图吗？高清的！无/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知能不能更。
宝宝快四个月了，最近几天每天拉至少六次，今天拉了八次，我愁死了，想去医院，但听说医院只会开吊针打额头。我心疼，问其他人，他们都说小孩四个月换肚子，让我别太担心。
明天第六天了，我还在挣扎要不要带他上医院。
第14章
“公子，公子……”小厮一路小跑跟在拿着小黄书的胖子后面：“那个叫老司机的人说的话您真的信了？”
胖子停了下来，顿时觉得手上的小黄书都没那么精彩了。
“他说自己是老司机，绝对又黄又暴！”胖子想起那穷酸拍着胸脯对他保证：老司机就有品质的证明！qso认证，质量有问题欢迎你拨打315……
虽然他说的话大部分都听不懂，但胖子诡异地理解了那穷酸的意思。
小厮想了想觉得有理：“也对，我本以为公子十八妻里的在水里已经够有想像力了，没想到老司机居然还说在天上地下海里湖里都成，还有人寻刺激特意绑在悬崖上的，真是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还有那什么旋风一百八十度……”小厮一脸不解，“龙卷风里究竟用什么姿势才不会被吹走啊？”
胖子也觉得今天大开眼界了，尤其叫老司机的穷酸拍着胸脯跟他谈什么《肉/蒲/团》《金/瓶/梅》……还有特意传授男女姿势的苍老师武老师啥的，让他这个自觉小黄书里的先驱惭愧，怎么这些他都不知道，难不成他真的这么孤陋寡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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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孝仁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到书画斋买了纸笔，最便宜的都让他钱包空了，古代读书真特么的费钱，更费钱的是画画用的文具，呜呜，要是小胖子不买他的画，他真的得跟珠珠吃土去了。
鱼公公一脸诧异看着他买的东西，暗地里摇头，都穷成这副德行了，还买这些奢侈品，看来皇子都是不识人间疾苦的货，冷宫里的也不例外……
“公公，这是我要赚钱用的……”发现自己的好感度刷刷地往下掉，司马孝仁赶紧解释：“我方才见到一个富人，他让我写……抄书给他，到时付我银子。”
鱼公公面色微缓，七皇子读过书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字好到有人请他抄书的地步。
“既然你有成算我就不说啥了，到时我再带你出去吧。”
司马孝仁大喜，“多谢公公，等我赚了银子绝对不会忘了公公的功劳。”
“好了，你上回的鱼方子就立了大功了。”鱼公公将司马孝仁买的要送他的烤鸭塞回去：“御厨房啥都没有就吃的不缺，这烤鸭你拿回去给珠珠打打牙祭。”
司马孝仁拿着烤鸭看着鱼公公的背影，果然他能在宫中越爬越高不是没道理的，这情商，杠杠的！
跟珠珠享用了一顿大餐后，司马孝仁再次确定了自己要赚钱吃香的喝辣的心思，再见了，古代粗粮，还有烤鸭再等等我……
第二天，风和日丽，珠珠又去找活干了，司马孝仁在阳光下摊开劣质的纸，开始画画。
感谢他曾经对游戏画面不满特意进修的油画工笔画，果然不管哪个年代素质教育都是十分有必要的！
司马孝仁一面感谢素质教育，一面利用素质教育所学的本事画下一个个果女……绝对高清的！无/码的！
嗯，等这画赚银子再写书吧，唉，金/瓶/梅里面讲啥来着，反应了明朝的民生跟民风还有社会背景？他怎么只记住各种姿势了？
司马孝仁歪了歪头，算了，反正小胖子也不会喜欢那些高大上的东西，各种姿势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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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越是接近京城，花芜莹就觉得自己越受欢迎，最近她走路脚都在飘，京城里的人家只要办宴会都不忘往花家送帖子。以前她参加宴会，总有人对她爱理不理的，现在她去到哪都感觉得众星捧月的快感，一时间不由得飘飘然。
“我大哥最疼我了。”花芜莹对着一个星星眼的少女道，“以前他出去逛街从来不忘记给我买吃的玩的。”
“没想到无敌大哥这么温柔。”长得俊美的人一般很高冷，被人捧多了更是高高在上，无敌大哥却不一样，若是她是他妹妹就好了，不，不是他妹妹更好……少女的脸悄悄红了。
“大哥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迷糊。”花芜莹十分乐意对众人炫耀自已最崇拜最喜欢的人，“他有时走路迷迷糊糊的，差一点就撞树了……”
少女们觉得花无敌更可亲可爱了，完美无缺的人只能在心里景仰，无敌大哥好可爱。
花芜莹一边吹嘘一边扭过头来看姐姐，果然不对劲，以前她这般大吹大擂，姐姐早跳出来要她自重了，结果她现在居然在发呆？
罗氏不高兴地看了花芜芯一眼，同是花家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都不懂，就由得堂妹活像只开屏的孔雀，且炫耀的还不是羽毛还是个光秃秃的屁股！
罗氏铁青着脸让人将女儿拉回来，这些天女儿无论出席什么宴会张口闭口花无敌，她简直受够了。
“三娘，娘跟你说过姑娘家要慎言，言多必失的道理你懂不懂。”
花芜莹吐了吐舌头，见母亲脸色更难看了，赶紧装出一副淑女的模样。
花无常--花家三郎，花芜莹的亲弟弟听了可不满了，他可不喜欢姐姐一板一眼的，对于跟着他上房揭瓦，爬树下河的姐姐可喜欢了，“姐，孔夫子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干嘛老逼着姐姐！”
罗氏怒了，她出身书香门第，祖母乃孔子后裔，一举一动无不按着女诫行事，哪容得别人污蔑，尤其这还是她儿女，“娘哪里做不到了，娘是你外曾外婆一手教养大的，外曾祖母可是出身儒家圣门的孔家……”
“娘，女诫上说了夫妇之好，终身不离。房室周旋，遂生媟黩。”花无常挤眉弄眼，“你昨日跟爹在房里做什么了？一整个早上都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