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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整李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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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品的芝麻官,小的可怜,俸禄不多,事情却多的烦死人……”李凡从一条小巷里缓缓走出,不满的报怨着,耸耸肩膀,伸伸懒腰,转转脖颈,活络筋骨。

僵直着身体坐了半天堂,累的半死,还听那些贱民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冤情,烦死人了,早知道做官这么无聊,他才不会做这七品县丞,在丞相府做嫡长孙,每天吃喝玩乐,多好。

“少爷这七品县丞只是暂时的,相爷不是说了么,您多坐坐堂,勤劳爱民,他就能想办法给您换个轻松的位置。”

一名小厮急步走在李凡身侧,笑容满面,一脸的献媚,狗腿般给他扇着扇子:“以少爷的聪明,做这七品县丞,也太委屈了些,相爷、湛王爷都知道你的才学,很快就会提拔您的……”

听着小厮的阿谀奉承,李凡心中的阴郁、不耐一扫而空,感觉那暗沉的天空也明媚起来,旁边嘈杂的人声也顺耳了许多,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没头没脑的说出一句:“天快黑了。”

小厮眼睛一转,明白了李凡的意思,笑嘻嘻的献媚:“小的听说来了两个雏,还没开(和谐)苞,您要不要去尝尝鲜。”

去,当然要去,这样的好事,他岂有缺席之理。

李凡小眼睛内闪烁着浓郁的色光,坏坏的笑着,大步前行,两个雏,肯定又白又嫩,啧啧,他晚上有艳福了。

突然,眼角映入一道浅蓝色的身影,微风轻拂,墨丝飘飘,裙摆翩飞,摇曳的身姿迷人心魂,美丽的侧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晕染着一层金黄色的光晕,仿若仙女下凡。

李凡一时间看的呆了,真美,真迷人,那是,沈璃雪!

沈璃雪小手放在胸前,宽大的衣袖遮去了隆起的小腹,猛然一望,看不到她怀了身孕,举手投足间,优雅,高贵,又透着说不出的清新,飘逸,让人一看再也移不开眼,什么又白又嫩的雏,和她一比,完全不够看。

“少爷,走这边!”

小厮的献媚声响起,李凡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别吵,本少爷看美人呢。”

美人?小厮顺着李凡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沈璃雪,怔了怔:“少爷,那是安郡王妃,还怀了身孕的。”

“本少爷眼睛不瞎,还需要你提醒。”李凡不悦的瞪了小厮一眼,整整自己的衣装,发冠,急步朝沈璃雪走了过去,小眼睛内,色光闪闪。

“少爷,她是安郡王的正妃,不能惹啊。”小厮紧跟在他身后,慌忙提醒,青焰人都知道,安郡王宠郡王妃,如果李凡敢调戏她,那可是作死的节奏。

“本少爷知道轻重,只是和她说说话而已,不会做其他事情的。”绝色美人近在咫尺,不去搭讪几句,占占便宜,他心里不舒服。

小厮疑惑的挠挠头,他家少爷不是喜欢身材窈窕,小腰细细的二八少女么,怎么突然间对孕妇感兴趣了?

圣王府马车停的远些,子默拿着云绫锦去驾车,沈璃雪扶着秋禾的手慢腾腾的走着,冷不防,身侧传来一声呼唤:“郡王妃。”

沈璃雪转头望去,李凡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精神抖擞,目光明亮,眼眸深处,色光盈盈,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李公子有事?”

“没事。”李凡露出一个自以为潇洒的微笑:“本官办案路过这里,看到郡王妃特来问候。”

“李公子有心了,我还有事,告辞。”李凡花心风流,不学无术,沈璃雪懒得和他多说。

“郡王妃,郡王妃……”李凡急急忙忙上前一步,挡住了沈璃雪的去路,看着她清新,美丽的小脸,眸中的色光怎么掩都掩饰不住。

“你干什么?”沈璃雪皱着眉头,冷冷看着李凡。

“郡王妃别误会,你看你这好几个月的身孕了,走着回府多累,我的轿子就在前面,送你回去如何?”李凡知道沈璃雪聪明伶俐,性子傲气,如果他胡搅蛮缠,会被她痛斥,若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知道,他是在关心她,她肯定不会拒绝他的好意。

“圣王府的马车就在前面,我习惯坐车回府,不必劳烦李公子了。”沈璃雪语气微冷,有逐客的意思。

李凡装听不懂,笑嘻嘻的向前看了看:“街道尽头都看不到马车的影子,郡王妃恐怕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坐上马车,不如坐我的软轿赶去马车那里……你看,我的软轿近在咫尺了……”

沈璃雪侧目一望,一顶四人抬的小软轿从巷子里缓缓走来,四名轿夫个个虎背熊腰,软轿抬的肯定极稳。

“郡王妃,你有孕在身,千万不能累着了,上轿吧!”李凡笑眯眯的说着,伸到半空中的臭手巧妙的转了个弯,由拉她的手腕,改摸她的小脸。

啧啧,小脸细腻如瓷,肯定又香又软又滑,摸上去绝对非常舒适,如果沈璃雪恼怒,自己就说是误摸,她再生气,也不能痛打自己这好心人,嘿嘿!

淡淡的汗臭味飘散,沈璃雪柳眉微皱,素白的小手猛然抬起,紧紧钳住了近在咫尺的臭手腕,五指用力一握,李凡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嗷嗷嗷……郡王妃,轻点、轻点……手腕要断了……”

“你敢调戏我?”沈璃雪低沉的声音冷若寒冰,听的人全身发冷。

“误会,误会,我是准备请您上软轿的……手抬的太高了……”李凡用力挣扎,却挣不脱沈璃雪的钳制,手腕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他痛的连连求饶。

“真的只是这样?”沈璃雪皱着眉头,将信将疑。

“当然,当然……我怎么会骗你……”李凡嘴上服着软,心里将沈璃雪骂了千百遍,尼妹的,看着纤纤柔柔,弱不禁风,没想到是个悍妇,出手狠毒,毫不留情,武功似乎比他还高。

他刚才毫无防备,才会着了她的道,下次再见到她,一定让她好看。

“原来如此。”沈璃雪看着李凡不断变幻的面色,嫣然一笑,如百花开放,在李凡色色小眼呆滞的瞬间,狠狠踹了他一脚。

“嗷嗷嗷……疼……疼死了……”李凡抱着下身,痛苦的哀嚎着,连连跳动,额头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少爷,少爷……”小厮,轿夫一惊,全都围拢到皱着眉头,痛苦不堪的李凡身边,想帮忙,却又不知如何帮。

“沈璃雪,你这个泼妇……我好心帮你,你居然这么心狠手辣……嗷嗷嗷……”李凡捂着下身,恨恨的瞪着沈璃雪,他的小弟弟肯定伤的不轻,短时间内,别想再碰女人了,他一两个月的幸福生活,就这么毁在沈璃雪手里了。

沈璃雪看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想活络活络筋骨,没想到脚抬高了,踢到了李公子身上,真是不好意思。”

“你……你……”李凡手指着沈璃雪,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撒谎手抬高,什么都没摸到,沈璃雪效仿他撒谎,却结结实实的踢伤了他,他便宜没占到,还吃了大亏,气死了,气死了。

“李公子重伤在身,最好快些去医馆,我就不打扰李公子看诊了,告辞。”在李凡愤怒的快要喷火的目光中,沈璃雪扶了秋禾的手,缓步前行,她那一脚,控制了力道,踢的也巧妙,没有三五个月,李凡休想再进青楼。

一阵急风刮过,是一道瘦瘦的身影从她身边窜了过去,推开围绕的小厮,轿夫,对着李凡疯狂厮打:“你这个昏官,奸官,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尖锐的呼声带着无边的痛苦与愤怒,惊的沈璃雪一怔,停下脚步,转身看去,那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穿着粗布衣衫,面容憔悴,眼窝深陷,枯黄的发在风中飘散,有些凌乱,身体瘦瘦的,好像营养不良,一道道泪痕顺着脸颊滑落,看的人心酸。

李凡身受重伤,疼痛难忍,无瑕他顾,被那名中年女子紧揪着衣服,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一手护着头,一手护着下身,怒吼:“你们都是死人吗?快点把她拉开。”

惊呆的小厮,轿夫们如梦方醒,急忙走上前,抓住那名中年女子,用力向一旁拖去。

中年女子拼命挣扎着,双眸赤红,恨恨的瞪着李凡,愤怒的狂吼:“奸官,昏官,还我女儿命来……”

“少爷,慢一点儿!”李凡在小厮的搀扶下慢腾腾的站了起来,头上的官帽歪到了一边,胸前的衣服被撕烂好几块,一只眼睛被打的乌青,半边脸高高肿起,脖子也被抓出好几道血痕。

阵阵尖锐的疼痛传来,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那名狂吼狂叫的中年女子,气不打一处来,阔步走上前,狠狠甩了她两记耳光:“贱民,居然敢打朝廷官员,活的不耐烦了……”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响亮,听的人遍体生寒,中年女子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嘴巴里充满了浓浓的铁锈味,她置之不理,狠狠瞪着李凡,愤怒的狂吼:“李凡,你这个该死的昏官……包庇罪犯,害死我的女儿,你还我女儿命来……”

街上的小贩们正在收摊,听到中年女子的怒吼,纷纷望了过来,李凡的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疯婆子胆大包天,诬陷、痛打朝廷命官,目无王法,押进大牢,明日审理。”

“是。”轿夫们常年跟着李凡,知道他不想在街上把事情闹大,反剪了中年妇女的手臂,准备押她去大牢。

中年妇女拼尽全力,也未能挣脱强壮有力的轿夫们,满眼绝望,险些疯狂,歇斯底里的怒吼:“害人者升官发财,逍遥法外,我女儿这被害者担着莫大的罪名,一把黄土掩埋,有冤无处申,有苦无处诉,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

“疯婆子,叫嚷什么?”轿夫一巴掌打过去,中年女子的吼声戛然而止,一口鲜血和着牙齿从口中喷了出来,她瘦弱的身躯微微摇晃,眸中泛着点点绝望,苦涩的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她低了头,在衣服上抹去鲜血,看着那些小贩、百姓们,再次怒吼:

“诸位,我女儿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那些猪狗不如的官员给糟蹋了,这位李凡李大人,不但不替我女儿讨公道,还和那些官员勾结,颠倒是非黑白,说我女儿勾引他们……我女儿,才十四岁,久居乡间,尚未及笄,怎么勾引人啊……”

中年女子声嘶力竭,说的悲悲凄凄,满面痛苦、绝望,让人同情,围观的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凡心中升起一阵慌乱,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疯婆子,休再叫嚷、诬陷,快押她去大牢。”

“李凡,你这么急着押我去大牢,是不是怕我揭穿你的老底?”中年女子狠瞪着李凡,义愤填膺:“你身为朝廷命官,不为百姓谋福,却帮着奸官作恶,害我女儿背着污名沉冤而死,我这一去,恐怕也回不来了,青焰天理何在,还让不让我们老百姓活啊……”

“贱民,叫嚷什么?”轿夫又是一记耳光,对着中年女子的脸颊狠狠打去,手掌触到脸颊的瞬间,手腕被人紧紧钳住,抬眸,正对上子默冰冷的利眸,轿夫还来不及惊讶,胸口一疼,整个人被踢的倒飞出去,撞到墙上,重重掉落在地,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般疼痛难忍。

中年女子微微一怔,随即快步跑到众人面前,对着人群歇斯底里的高喊:“我女儿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那些奸官,污陷我女儿啊……”

女子的声音凄凄惨惨,很具感染力,众人都有些信服,看李凡的目光,带了几分怀疑。

李凡胸中腾的燃烧起一团怒火,对着罪魁祸首吼道:“子默,你干什么?”

“当然是为民申冤!”沈璃雪扶着秋禾的手走上前来,冷冷看着李凡:“你身为朝廷命官,应该为百姓做主,不是强压百姓,颠倒黑白,歪曲事实。”

“沈璃雪,案子又不是你审的,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本官强压百姓,而不是这贱民诬陷本官?”李凡瞪着沈璃雪,强词夺理。

“事实真相我的确不知道,也没有权利在这里和李大人争吵,我记得青焰律法规定,若是县官判不了的案子,可以一直上告,既然这件案子牵扯到了朝廷其他官员,也算是大案了,可以由刑部出面审理。”

沈璃雪轻飘飘的话,使得李凡微微变了脸色:“刑部处理大案,要案,一名无知的村妇上刑部,你不觉得很可笑?”

“青焰是由一名名百姓组合起来的,村妇再低微,也是青焰百姓,刑部处理大案也好,要案也罢,都是为民做主,她有冤情,当然有资格上刑部。”沈璃雪字字铿锵有力,驳的李凡哑口无言,嘴唇不停蠕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璃雪转身看向那名中年女子,声音柔和下来:“这位大婶,你可愿去刑部?”

“愿意,愿意,只要能为我女儿申冤,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中年女子疲惫的眸中盈着一层水雾,连日来,她一直想为女儿申冤,四处碰壁,早就走投无路了,如今,有人帮她,她感激涕零,更加不会拒绝别人的提议。

“安郡王妃身为内宅女子,居然这么喜欢多管朝廷的闲事,啧啧。”李凡耷拉着眼皮,对沈璃雪明嘲暗讽,女人嘛,管好内宅就好了,抛头露面的管朝中事,真真是不识礼法。

沈璃雪瞟他一眼:“身为朝廷命官,却终日碌碌无为,颠倒是非黑白,坐视百姓的冤情不理,我这个内宅之人只好出手帮忙。”

“你……”李凡狠瞪着沈璃雪,恨的咬牙切齿,沈璃雪是在嘲讽自己不学无术,黑白不分么?

沈璃雪没再理会李凡,看向子默:“子默,去刑部。”

“是!”子默答应着,正准备飞往刑部,却见刑部大人的软轿正缓缓向这边走来,抬头望望天空,太阳早已落山,四周浮起袅袅炊烟,快到用膳时间了,朝廷大臣们也到了散值(下班)回家时。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软轿,沈璃雪悄悄对中年女子使了个眼色,中年女子会意,急步跑上前,跪到了道路中央,痛哭流涕:“大人,民妇有冤,请您为民妇申冤!”

软轿在中年女子三米外停下,刑部大人挑开轿帘走了出来,锐利的目光环视一圈围观的众人,落到了那名中年女子身上。

刑部主管朝堂的大案,要案,像百姓横死人之类的案子,一般都归顺天府管,但那妇人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跪在了他面前,他若是坐视不理,或者赶人离开,定会引起民愤。

“有何冤情,旦说无妨。”他先了解了解情况,视事情轻重,再做定夺。

“回大人,民妇原是城外周家村人,早年丧夫,有一个女儿,年方十四,十天前,民妇在地里干活,女儿前往田里送饭,被几名路过的官员看中,强行拉入车内轮(和谐)暴,害我女儿子宫受损,今生无法再孕。”

“民妇将几人告上大堂,哪曾想,审案的县丞李凡与那几人串通一气,硬说是民妇女儿不知检点,勾引他们,民妇的女儿不堪侮辱,羞愤自尽,死不瞑目,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中年女子声音悲凄,说到伤心处,声泪俱下,围观的老婆婆,中年妇人们许多都受了她的悲伤感染,同情的看着她,望李凡的目光,满是怀疑与责备。

刑部大人点点头,官员勾结害死百姓,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涉及到了同朝的官员,必须小心处理,侧目看向李凡:“李大人,可有此事?”

“一派胡言,本官断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若那女子真是被人强暴,身上必定有伤痕,可女仵作验身时,那女子身上完全无伤,怎么会是被强?”李凡声色俱厉,居高临下的看着中年妇女,眸中燃烧的熊熊怒火,似要将她焚烧怠尽。

刑部大人看向中年女子:“李大人所言没错,一般情况下,被强之人,身上会有伤痕。”当然,也有特殊情况不会留伤,就看她是不是那个特殊情况了。

“据民妇女儿所说,那辆马车里有四五个人,他们按住了她的手脚,她拼命挣扎,被人打了一巴掌,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她不着寸缕,被人狠狠蹂躏……”说着说着,中年女子仿佛看到了自己女儿的悲惨,孤独与无助,伤心的哭了起来。

刑部大人审案多年,经验丰富,也阅人无数,中年妇女衣着朴素,言语也质朴,冤死女儿后的悲痛模样很真切,不像在装,她说的话,十有**是真的:“李大人,涉案的都有哪几人?”

李凡不以为然道:“有黄粱,王强,李言,杜威……”

沈璃雪对这些人完全没有印象,侧目看向子默。

子默思索片刻,低声道:“卑职也没听说过他们,应该是京城的小兵,不出名。”

刑部马大人轻轻捋捋胡须:“来人,去把他们全部叫来。”

审案,要有原告和被告,原告声嘶力竭的控诉着,被告清清白白也好,罪大恶极也罢,都要叫来这里和原告对峙一下,辩上一辩,方才清楚事情真相。

侍卫领命而去,马大人再次看向李凡:“李大人,仵作为那名女子检查身体的结果是什么?”

“的确是和多人发生了事情,不过,是那女子主动勾引他们几个,一女驭五男,性子真真是……”放(和谐)荡两字李凡没说出来,从他看那中年女子那嘲讽,不屑的目光中,众人也能猜出他的意思。

李凡毫不掩饰的不屑、嘲讽,触动了中年妇女最忌讳的底线,腾的站起身,直直对着李凡冲了过去:“你这卑鄙无耻的昏官,究竟收了别人多少贿赂,那么狠心绝对情的污陷我的女儿……”

李凡没料到中年女子这么疯狂,一时躲闪不及,被她抓了个正着,噼里啪啦的耳光毫不留情的对着他招呼下来,愤怒之下的妇女,力气大的可怕,李凡拼尽全力也挣脱不开,头脑一阵昏沉,眼前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金色小星星。

沈璃雪挑挑眉,头转向一边,装没看见,李凡贪不贪财她不知道,却知道他非常好色,自身没什么本事,就知道吃喝玩乐,他做县丞,也是个糊涂官,乱判案,不可能为百姓谋福,中年妇女说的话,她相信**分。

小厮,轿夫们看着李凡的脸被打的偏过来,又偏过去,很快红肿了起来,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迅速上前拉开了那名中年妇女,妇女挣扎着,双目赤红,高声嚎叫:“你敢侮辱我女儿,我杀了你。”

李凡捂着被打肿的脸,只觉高高肿起一片,都快没有知觉了,恨恨的瞪着那名中年妇女,吼道:“本官是按证据判案,哪有诬陷你女儿,是非不分的悍妇,还敢强词夺理。”

“我女儿只是一名弱女子,和五名男子单独呆在马车里,怎么看都是我女儿吃亏,怎么不是强暴?”中年妇女声嘶力竭的呼喊,引的众人连连点头,女子的力气不及男子,五名男子拽着一名女子,分明没安好心嘛。

“仵作检查,你女儿被强暴时,根本不是处子,可是你们母女却谎说她还是处子,足可见你们没安好心……”

李凡轻飘飘的话,像一道惊雷炸了下来,震的众人半天动弹不得,那名女孩子原来不是处子吗?若真的不是,她的话就值得怀疑了,毕竟,一名十四岁,尚未及笄的闺阁女子,若是守礼法,是不会破身的……

见众人都目露疑惑,看中年妇女的目光多了几分怀疑,李凡底气足了起来,傲然道:“听那王强他们说,是你女儿勾引了他们,给他们要大额银两,他们不给,你们母女就告人家强暴,要让他们坐大牢,真是一对不要脸的母女……”

“是那仵作收了贿赂,诬陷我女儿……我女儿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中年妇女怒吼着,眼圈通红,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捍卫着自己女儿的尊严,看的人一阵心酸,百姓们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

马大人沉沉目光,看向那名中年妇女:“你女儿的尸骨,现在何处?”

“回大人,女儿沉冤未了,民妇没有下葬,尸体还停在我家的柴房里。”面对马大人,中年妇女的态度缓和许多。

“那好,等那几名犯案者来了,本官审审他们,再派人去你家检查你女儿的尸体,若她真是清白的,本官定会还她一个公道,若是你们母女联手欺骗别人,就休怪本官不留情面。”马大人一字一顿,身为刑部总大人的傲气与尊贵尽显。

“民妇明白,民妇对天发誓,女儿清清白白,断不会做出格之事!”中年妇女字字铿锵,眸光坚定不移,没有半分躲闪,害怕的意思,沈璃雪知道,中年妇女说的话,绝对是真的,那五名朝廷官差,害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儿。

沈璃雪蹙了蹙眉,小声嘀咕:“死人还能检查出事先是不是处子吗?”

秋禾思索片刻:“奴婢曾听南疆鬼医说过,世间医术,武术,文才全都博大精深,所有人学的,都只是皮毛,或许,那些仵作们有什么特殊的秘法……”

沈璃雪眨眨眼睛,古代人总会出些奇异的怪招,比如守宫砂,现代女子们胳膊上,就没有那个东西。

“回大人,黄粱不在家。”

“王强不在家。”

“李言不在家。”

“杜威也不在家。”

派去的官差,一个接一个回来,却都是独自一人,没带回嫌疑犯人。

马大人紧紧皱起眉头:“都不在家?怎么这么巧?”好像商量好似的,全都不见踪影。

一名官差思索片刻,拱手道:“大人,他们五人是不同职位的士兵,有的在军营,有的是守城士兵,有的是皇宫侍卫,估计都值夜,在各自的位置上忙碌,故而,都不在家。”

马大人挑挑眉:“真巧。”

青焰京城一直很平静,但是,夜晚黑漆漆的,十分神秘,值夜远比白天守卫的侍卫更加辛苦,也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出半点差错,守卫人员能不调动,尽量不要调动。

况且,最远的军营距离这里有二十多里,来回一趟需耗费不少时间,将他们五人聚齐后,估计天都要亮了,再者说,夜里也不是申案的最佳时机。

“你们五人去他们五人的家门口等着,他们一回家,立刻带来刑部。”马大人常年发号施令,低沉的声音很具威严,五名侍卫快速领命而去。

马大人看向那名中年妇女,态度温和下来:“你也累了许久,先休息一晚,这件案子,明天一早本官就审,若你女儿冤枉,本官绝对会还她一个清白。”

“多谢大人。”中年妇女千恩万谢,颤抖着站起身,快速擦抹着眼中的泪水。

天色完全暗下,街道两旁的铺子都燃起了明亮的灯笼,将中年妇女凌乱的发丝,脏污的衣衫照的更加明显,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人同情,马大人的声音又轻柔了几分:“你家离这里远吗?”

民妇朝马大人福福身:“回大人,民妇家在城外十五里左右。”

这么远!

马大人皱皱眉,她现在徒步回去,睡上一个多时辰,就要起程赶来京城,如果睡过了头,明天的审问就不能按时开堂:“本官让人带你暂住客栈,明天一早也方便去刑部。”

“多谢大人。”中年妇女心中一喜,感动的眼泪直流,她只是乡野村妇,靠着那几亩田地,收入有限,住不起客栈,马大人肯帮她安排,她能免费住宿,不必再来回奔波,真是好人。

众人也都在连连称赞马大人,在百姓们敬佩的目光中,马大人和蔼的向沈璃雪道了别,坐了软轿回府。

李凡没有说话,面色非常难看,胸口盈着一层怒火,无处发泄,对着小厮和轿夫们冷喝:“时候不早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抬本少爷回府上药。”他的脸高高肿起,疼的没知觉了,肯定伤的不轻,可恶的恶妇,明天一定让她好看。

沈璃雪见中年妇女跟着官差走了,没理会骂骂咧咧的李凡,坐上了圣王府马车,巧的是,她和马大人同路。

软轿是人抬的,速度很一般,沈璃雪出来大半天,走的时间长了,有些腰酸,再加上刚才的耽搁,天色很暗,时间也较晚了,她急着回府休息,便吩咐子默快些赶车。

子默扬起缰绳,还未抽下,一道若有似无的求救声传来:“救命……救命……”

仔细聆听,声音很细、很轻,是女子在呼救。

沈璃雪正欲命子默前去查看,旁边的马大人抢先开了口:“去查查看,发生什么事了?”

“是。”侍卫应声而去。

圣王府的马车继续前行,渐渐的,呼救声越来越大,还伴随着男子的阵阵淫笑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人。

马大人皱起眉头,下了软轿,恰逢那名侍卫也回来了,马大人问道:“怎么回事?”

侍卫在马大人耳边低语几句,他刹那间变了脸色,一甩衣袖,阔步走进一条小巷,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见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哭声,笑声都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

马大人上前一步,掀开了车帘,亮如白昼的车厢里坐着五名年轻男子,身强体壮,面带淫笑,将一名十四五岁的女子围在中间,无视她眸中的愤怒与惊恐,非常享受的撕掉着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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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千金是大佬红楼:开局就抢秦可卿硬骨头神仙红包群国民大叔么么哒名门二婚追尾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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