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国夫人 > 第50节

第50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苏阮见付彦之还举着画像,无奈之下,只得接过打开,想草草看一眼。哪知一打开就看见一个妙龄仕女坐于溪边,怀中横抱阮咸,神情专注沉静,颇有几分她的神-韵。

他这是画的那日永嘉公主设宴,自己弹琴时的样子!

“用色鲜艳,线条简洁却灵动,尤其面上神情,描绘得细致之极,可见是花了极大心力才绘成的。”付彦之从旁点评,用词听起来似乎充满赞扬之意,语调却冷得丽娘打了个颤。

苏阮瞧了她一眼,道:“丽娘先去忙吧,朱蕾去烧壶水。”

把人都支走了,她才放下画卷,伸手挽住冷着脸的新婚夫君,笑问:“你还真生气了?是他自作主张画我的画像,又不是我画了他,你嫉妒什么呀?”

付彦之抬起空着的那只手,展开画卷,点了点画上的阮咸,“你什么时候弹阮咸给他听了?”

“这是在永嘉公主的宴席上,玩曲水流觞,正好到我而已,不是专为谁弹的。”

“弹的什么曲子?”付彦之仍旧冷着脸。

“《白雪》。”

“我记得这个华维钧也擅长演奏乐器,想来你们很谈得来。”

苏阮摇头:“没有同你那么谈得来。”

付彦之脸色有转暖的趋势,但仍硬绷着,“是么?此人又擅乐器,又懂园林,连作画都如此……”

“嗯,他是挺全才的。”

苏阮点点头,眼见付彦之脸要冻上了,才忍着笑接后半句,“但我们家郎君更全才啊!你瞧,你也擅乐器、懂园林,写得一手好字,还十八岁就中了进士,二十七岁已经做到中书舍人,别说华维钧,从我朝立国起,也没有几个能同你比吧?”

付彦之脸上终于冬去春来,却硬撑着说:“可我们重逢半年了,你始终没给我弹过阮咸。”

苏阮忍不住笑倒在他怀里,“原来你最在意的是这个,好好好,现在就弹给你听!”

“那画呢?”

“啊?”

“烧了吧。”

“……”

“怎么?你舍不得?”

“没有没有,烧!”

付彦之看着苏阮,苏阮也看着他,两人目光相对,片刻后,终于一起笑出了声。

第61章 分歧 ...

当然最后画并没有烧。

付彦之亲手把画卷起来绑好, 一本正经地说:“我同你说笑而已,画得不错,烧了多可惜, 何况画的是你。”

好好的烧活人画像, 到底不太吉利。

苏阮坐旁边看着, 他好像还有点酸似的,再想想永嘉公主,以后也不能真的同她不来往,就认真解释:“上次去看茅屋,你提醒那几句, 我过后想了想, 也觉得, 我虽没有那个意思, 但旁人不知,难免误会,倒不如将我的态度明确表露出来。”

华维钧到底是个未婚男子,苏阮虽然分不清他讨好自己, 到底是出于哪一方面原因, 但从那之后,她就很少见华维钧了, 就算有事必须得见, 也严格依着主宾分际。

华维钧是个非常识趣的人,见了苏阮的态度,便专心改建府中花园, 除了向她劝谏、推荐友人之外,再没借故求见过。

所以苏阮也没想到自己新婚,他会送这样一幅画像过来,也许是没想到付彦之会看到?

“另一个,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支持阿姐蓄养男宠?”

付彦之随手将画卷放于架上,自己走回来在苏阮身旁坐下,答道:“我是觉着,这不是什么值得鼓励嘉许的善行,但只是我自己这么想,你有你的想法,也没什么该不该的。”

苏阮斜眼看他:“真的?你就没想过,我支持阿姐,可能是我自己也……”

“你要是有那些想法,何必同我成亲?”

苏阮忍不住笑了,“这倒是。其实阿姐也巴不得同姐夫和离,自己自由自在地过日子呢!你不知道,接旨之后,我们要启程来京,姐夫竟然想带着他房里那些姬妾,连我舅母都赞同,要不是我阿姐急了,说干脆连姐夫都不带,还要闹呢!”

“这么说,最后没带过来?”

“是没带过来,但到京不久,姐夫就溜达到平康坊去了。”

苏阮知道,这种行径在男子心中,大概不算什么,只做平常,就接着说:“从前我们家依附着舅舅,舅母瞧不起我们,我阿姐为着这个,加倍要强,就怕被人说只顾贴补娘家。可结果呢,孝敬翁姑、生儿育女,哪一样她都做到了,仍被舅母挑剔,塞了一屋子姬妾。”

她看着付彦之:“如今我姐姐贵为国夫人,你还要她受这等气不成?”

付彦之见她越说越生气,有点意外,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男子纳妾/狎/妓天经地义,女子就得恪守礼仪、不能越雷池一步么!”

付彦之:“……”

虽然他确实觉着裴自敏为人最大的问题,并不在好色这一点上,但眼见苏阮动了气,付彦之还是喊冤:“这你可真冤枉我了。以大姨如今之尊贵,确实没必要受这些闲气,我是觉着,姐夫年纪也不算大,既然府中没有姬妾,大姨若能对他加以管束,令他上进……”

“得了吧。”苏阮冷笑,“我舅舅在的时候,恨不得见他一次打一次,也没见他出息上进,现在都被酒色泡成这样了,指望他上进?你且瞧着吧,等他去工部做了官,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付彦之本来是抱着为一家人好的意思,希望那边府里能整顿起来,像个样子,大家互相扶持,以后的路也好走一些。但能让苏阮说出这番话来,显然裴自敏已烂成糊不上墙的泥。

遂叹道:“那就难怪了。”又拉着苏阮的手哄她,“我原是想着,若为子孙长久计,你我也好,阿兄也罢,包括大姨两夫妇,还是都自律一些为好,就算做不到门阀世家那样谨守礼仪,也别做京中谈资,让人看了笑话。”

这是正经话,苏阮瞬间消气,“说起这个,我也有些矛盾。阿姐说过一句话,我们家到底是外戚,再自律又怎样?”

付彦之挑眉:“不,认真说来,我们家不算外戚。”

“啊?”苏阮给他说糊涂了,“怎么不算?”

“怎么都不算。”付彦之握着她的手抬起来,举到两人眉间高度,“我们家既不姓苏,也不姓裴,怎么能算外戚?”

苏阮皱眉,付彦之接着说:“我说这话,不是同贵妃、阿兄他们划清界限,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并非别无选择。你不是常想着如何富贵长久么?现有成例在,你想想,那些世家何以绵延数百年而不堕声望,至今仍受人追捧?”

“因为他们礼仪传家、门风清正。”

“不错。但这八个字说来容易,真要一代代传下来,随便一想,都觉无比艰难。于是能做到为常人所不能为、自律自省、悉心教养子弟的,便长盛不衰、传承至今,令世人仰望。”

付彦之说着轻叹一声:“所以,常言才说‘享富贵易,守富贵难’。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既想富贵长久,又贪图安逸、耽于享乐,到头来只怕落得一场空。”

“可是现在叫阿姐和姐夫自律,未免太晚了吧?”

拦着大姐不让她养男宠,别说拦不住,就算拦住了,万一她又把主意打到圣上那儿怎么办?可惜这一层担忧没法和付彦之说,苏阮最后只说了一句:“何况她……前些年也够苦的了。”

“他们确实很难做到了。但并不是因为过去太苦,只是性情使然,或者说,人性使然。”

付彦之说着将另一只手也覆盖在苏阮手上,“所以我一直觉着,你能自省,实在难能可贵。还有阿兄,在这样的时候,更多想的是怎么教养孩子们,怎么开枝散叶、繁衍子嗣……”

“你等等,你是说,阿兄觉着家里子嗣不丰,接连纳妾,是为了……”

付彦之点点头:“你们这一支,只有阿兄一个,确实太单薄了些。而且人生来就有资质高低,子嗣多了,才好挑选可造之材、着意培养,你当我叔祖父为何待我如此不遗余力?”

原来男子是这么考虑事情的,苏阮觉着自己彷佛推开一扇大门,眼前豁然开朗,“这么说来,也该劝着阿姐收收心,好好教养两个外甥。”

“只怕很难。为人父母者,立身不正,子女自是有样学样。何况大姨对自己都狠不下心,又如何能从严教导子女?玉娘真是多亏了你出主意,从宫里请了人来。”

虽然是实话,但付彦之说得未免有些不客气,苏阮脸上一时有点儿挂不住。

没想到付彦之接着说:“不过她家也无所谓,左右玉娘已经同衡阳郡王定亲,继续做外戚就是了。我想劝你的是,姐妹们私底下怎么亲近都好,以后对外,还是分明些,一家归一家,不要让人总并在一起说。”

“原来你是想叫我同大姐划清界限。”苏阮想起他前面的话,悻悻道。

“也不算。”付彦之笑道,“这样其实对我们两家都好,绑得太紧,以后有什么事,就不好分割,不如明面上若即若离,以后谁家真有事了,另一家还可以置身事外、想法保全一二。”

苏阮听完陷入沉思,许久之后才回神发现,话说得有点远了,“哎,怎么说到这儿来了?我原本想说什么来着?”

“……我猜,你是想说,你是你,大姨是大姨,虽然你支持她蓄养男宠,但你没这个想法。”

苏阮:“……对。”

付彦之笑起来:“其实我知道的。”

“我知道你知道,但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比如永嘉公主,她不过是想同我们交好,与她交好,对我们也有益处……”

付彦之插嘴问:“什么益处?”

“我们同京中权贵的交际,就是永嘉公主帮忙开的头啊!”

“那些权贵,都是皇亲国戚吧?”

苏阮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想叫我连皇亲国戚一道疏远了?”

付彦之摇头:“不是我叫你怎样,而是如今摆在我们面前就这两条路,要么外戚做到底,要么尽量把外戚二字摘开,以诗书礼仪传家,得立于士大夫之列。”

苏阮沉默思索,付彦之等了一会,又说:“其实我原本没想这么早就同你谈这个的,不过,既然说到这里了,也没必要回避不谈,更没必要今日就决定什么。”

苏阮也没法就做什么决定。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要抛下兄姐,自己随付彦之走另一条路,但付彦之说出来这番话,又合情合理、合乎他的身份经历。

一个进士出身的青年才俊,怎么可能会想在外戚这条路上走到黑?

是她自己糊涂了,光想着两人婚后住在徐国夫人府,日后自是要以苏家为主,却忘了从苏家出嫁、入付氏族谱的人是她自己,从此她就是付家的媳妇,而非苏家的女儿。

从法理上讲,以后就算苏家犯了什么谋逆大罪,都株连不到她头上,她自己竟完全忘了这一节,只当付彦之从此一心,帮她苏家筹谋,真是糊涂透顶!

“婚前我都在做什么?这么要紧的事,竟从没放在心上想过!”

当日晚些时候,趁着付彦之被宋敞叫出门,苏阮找来丽娘,将两人书房对谈告诉了她。

苏阮都没想过这些,丽娘就更没想过了,她只当夫人和郎君重修旧好、婚姻和谐,就再没什么烦恼了,哪里考虑得到主人们那些长远打算?

“郎君的话,也有道理,只是……”丽娘到底还是向着自家夫人,“这么一来,夫人岂不是就只能如那些大臣家眷一般,立于夫君身后,相夫教子、举案齐眉?”

第62章 不愿 ...

举案齐眉这个典故, 是早年苏阮讲给丽娘听的。

丽娘当时还没成亲,是个小丫头,听了这个故事, 很是疑惑:“要把食案举到眉毛那么高, 这梁鸿是多大的官啊?排场也太大了吧?那这孟光到底是妻子, 还是奴婢啊?”

“梁鸿没做官,孟光这么做,只是表示尊敬丈夫。”苏阮耐心解释。

丽娘更疑惑了:“没做官,尊敬他什么,要到这等地步?”

“因为他有学问、品行高洁。孟光如此谦卑, 就是因为仰慕夫君这两点。”年少的苏阮如此答道。

“那梁鸿就安然受了吗?”丽娘有些不平, “有学问、品行高洁的人, 就只要别人尊敬自己, 自己丝毫不尊敬妻子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宁可嫁个不识字的!”

时隔多年,从丽娘口中再听见这个词,苏阮想起她当年那番高论, 忍不住一笑:“你居然还记得这个故事。”

丽娘也笑:“因为奴婢始终想不通, 这么一个典故,是怎么被用来讲夫妻恩爱的, 谁家恩爱夫妻这样?”

目录
觅欲寻心〔快穿〕美人甄弗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寻寻善诱去小世界度蜜月[快穿]锦绣田园:将军,劫个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