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五条悟瞬间明白,康娜今天应该是出去看到不良少年了。
很多不良少年，尤其是在涩谷一带的，特别喜欢在脑袋上纹个龙的纹身。但他们纹身并不是因为喜欢龙,只是单纯觉得纹上龙的纹身很酷很帅。
五条悟脑子里突然回响起之前夏油杰犹如恶魔低语的调侃：“康娜以后会找个你不认识的男生回家,说是她男朋友。然后完全忘记你的存在,渐渐的不会分给你一点目光，到最后会嫌你烦,她和她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男朋友合伙把你丢到山里扔掉。”
五条悟当然知道夏油杰不是认真的,估计也觉得他不会认真听进去。
他也知道夏油杰说的事情百分百不会成真，但是……人就是某个地方钻牛角尖！
五条悟觉得康娜这条新“常识”很好。必须要在脑袋上纹条龙代表对她的喜欢,这个逻辑可太好了。
很好！非常好！
他整个人身上态度一变，完全没有刚刚的样子，像是被喷了强力镇定喷雾一样，若无其事,不急不躁,整个人显得特别有城府。
他把必要条件设好：“那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他的脑袋上必须要纹一条龙？”
康娜用力点头：“对！”
五条悟干净利落点头,语调轻松,他说：“行，我确实不是最喜欢你的人。”
“你记住，你以后找到最喜欢的你的人,他必须要在脑袋上纹一条龙。”五条悟一字一句,像是在她脑子里用打字机输入一样,让她好好记清楚了,“如果没有的话,就说明这个人不喜欢你。”
他表面上笑得很“和善”,其实心中在想。
等康娜以后真的找出一个敢在脑袋上纹条龙的不良少年回来,看他不当场打断那个不良少年的腿。
康娜从幸平餐馆这一去回来，多了两个口头禅。
“油淋鸡回锅肉/棒棒鸡”和“不得了”。
五条悟每回问她想吃什么，康娜眨眨眼睛，会用很响亮的声音回答道：“油淋鸡回锅肉棒棒鸡！”
五条悟发现她并不是真的想吃，只是单纯想说这句话之后，每次康娜说完这句话，五条悟都会好像听进去似的点头，然后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草莓麻婆豆腐是吧？我看看哪家有卖。”
然而，五条悟的叛逆最终只是自己吃苦。
毕竟康娜可是一个连遇到虫子都会照吃不误的好奇宝宝，所以看到比较独特的草莓麻婆豆腐，她还是吃得很开心的。
家里奇奇怪怪的菜单持续一个星期之后，特级咒术师五条悟落败，宁愿真的点油淋鸡回锅肉棒棒鸡，也不会再点奇奇怪怪的料理了。
康娜除了吃饭的时候会报出这一长串菜名，平时的时候还会无聊哼歌。把电视上魔法少女主题曲的歌词给抠出去，一空闲就在家里哼“油淋鸡回锅肉油淋鸡油淋鸡油淋鸡回锅肉棒棒鸡。”
虽然康娜平时是一个可爱到掉到眼睛里也不会觉得疼的生物，但是——这种地狱式洗脑也太可怕了。
以至于五条悟看到夜蛾正道怀里抱记着的熊猫幼崽，他脱口而出：“油淋鸡回锅肉棒棒鸡。”。
夜蛾正道：？
他眉头紧锁，问五条悟：“你是最近累的脑子不清醒了吗？”
五条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有问题的只能是别人。
他用一种悲哀的目光看夜蛾正道。他说起自己的逻辑：“中华料理店门口，不是基本都会有熊猫有关的招牌吗？”
有些甚至是穿着熊猫布偶装的吉祥物在门口招揽。毕竟熊猫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呢？
夜蛾正道还是没懂，继续问道：“所以？”
五条悟微抬下巴，“所以你怀里抱着的这个是从中华料理店里偷来的吉祥物吧？”他情不自禁又用上康娜的第二句口头禅，“不得了。”
夜蛾正道对五条式逻辑已经免疫了。
他连吐槽都不想吐，很正经的接上话题：“这是我制作出来的咒骸。”
夜蛾正道是制作[咒骸]的大师。[咒骸]是将咒力注入玩偶中，形成类似听取使用者命令的ai玩偶。
夜蛾正道虽然身材魁梧，胡子拉碴，看起来不修边幅，前不久还和妻子离婚，浑身散发着一种黑客帝国里反派人物的气势，但实际夜蛾正道爱好与形象截然相反，他平时无聊的时候，就会去戳毛毡，戳出一些很可爱的玩偶在里面注入咒力做咒骸。
而他怀中抱着的熊猫，正是他做出来的变异咒骸。夜蛾正道这样介绍这个熊猫咒骸：“是我的孩子。”
五条悟：“不得了。”
五条悟说得很不加修饰：“你前妻还是你其中一个人本体是熊猫？”
然后被夜蛾正道毫不留情的铁拳制裁了。
“熊猫不一样。”夜蛾正道甩了甩揍疼的手，“其他的[咒骸]都只能执行我们设定好的命令，但是我手里的这个熊猫，他拥有自己的意识。”
五条悟：“不得了。”
夜蛾正道低头看自己怀中的熊猫，粗犷的脸上露出几分铁汉柔情，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慈祥，“他才刚诞生不久，现在智力水平相当于人类中的婴幼儿，我还不清楚他的自我意识到了什么程度，所以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五条悟：“不得了。”
手里带着三名小学生的五条悟突然明白什么，下秒，夜蛾正道果然说：“我想让熊猫暂时在你家住一段时间，观察下他的情况。”
五条悟：“不得了。”
“你居然直接管熊猫咒骸叫熊猫！“五条悟摆出小题大做的浮夸模样，“就算路上遇到猫猫狗狗也会随口取些波奇或者小花的名字，你居然连名字都不好好取一个，还好意思说他是你的孩子！”
五条悟咂舌摇头，身为学生反而来教训起自己的老师，“你也太冷酷了。”
他情不自禁又说了一句从康娜那里传染的口头禅：“不得了。”
夜蛾正道早就已经习惯自己这个学生的性格，并没有被他当面编排坏话挑衅到，只是淡淡的说，“因为我不知道这孩子喜不喜欢，就暂时叫他熊猫，如果他之后有喜欢3034记名字，到时候想要改也可以。”
很平板的教育家式回答。
五条悟双手插口袋，一脸懒散，“我是可以把这东……”注意到夜蛾正道灼人的视线，他把[东西]两字咽回去，改口变成，“[咒骸]带回家。”
反正也没有真正麻烦他什么，况且现在身为咒术高专校长的夜蛾正道当时还是自己的班主任，遇到事情，他还是会让着夜蛾正道的。
五条悟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夜蛾正道看了自己怀中还在叼着奶嘴的熊猫，语气和蔼，“说吧。”
“为什么会想到我？”五条悟挑眉，“夜蛾你认识不少人，真的可以给帮忙的人有很多。”
为什么会偏偏挑中他这个在别人眼里的问题学生。
夜蛾正道想到大家内部已经扩散开五条悟将来目标是成为幼教的事，他对自己学生眼中的目光充满欣慰，“是给你的提早练习。”
五条悟：“？”
算了，他本身就不无所谓这种事。何况这个熊猫咒骸可比家里的两只小学生和一只龙轻松多了，不需要吃喝拉撒，当做是娃娃机里抓出来的玩偶带回家也行。
夜蛾正道十分珍惜的把自己熊猫咒骸交到五条悟手里。
熊猫咒骸是整个咒术界独一无二的咒骸，他是唯一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咒骸，整个咒术界只有夜蛾正道才能做出来这种自立型咒骸。
然后……这个让整个咒术界的眼馋的自立型咒骸到五条悟手里，就变成被拎塑料袋一样随手拎在手里。
夜蛾正道压住额角青筋暴跳，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没抱过孩子吗！你这是抱孩子的方式吗！”
家里有三个孩子的五条悟理直气壮回答：“没抱过。”
伏黑姐弟俩到他家的时候早就能走能跑了，康娜就更不用多说，头一天能把家都给拆了，还需要他帮忙抱着？
接着夜蛾正道就像是苦口婆心的丈母娘一样教五条悟抱孩子，五条悟嫌烦，只是从拎塑料袋的方式变成用手抱着一个冬瓜。
随即在夜蛾正道没反应过来之前，用咒术溜走了。
夜蛾正道对自己教出来的这名学生只能无奈摇头，刚回头，身边的后勤老师上前提交报告资料，“前面的文件是要交给各部门的协作调查通知，后面部分是学校日常经营，最后面的是前几天辅助监督提交上来的欠单。”
“欠单？”
“是。”后勤老师声音变小，“五条悟前几天在久间寺的时候忘记放帐，而且动作……稍微有点过火，寺庙的香炉还有神像被毁了好几尊。”
夜蛾正道此时，满脑子都是五条悟刚刚的口头禅。
“不得了。”
另一边的五条悟到家后，康娜立马第一个迎上来。
她看到五条悟手里抱着一个什么东西回来，语气呆呆的，“不得了。”
看清楚五条悟怀里是一个叼着奶嘴的熊猫之后，她也想到了中华料理店的宣传，立马说：“油淋鸡回锅肉棒棒鸡！”
叼着奶嘴3记熊猫早就觉得五条悟抱得不舒服，挣扎着乱动，直接从他怀里掉出来，五条悟紧急用咒术在他身下垫了一个压缩的无下限点才算没事。
熊猫掉在无下限点上，还富有弹性的回弹了两下，他从有意识开始都是被夜蛾正道放在婴儿车里保护得好好的，这弹了两下，把他自己给弹懵了。
叼着奶嘴的熊猫甩了两下脑袋，伸出小爪子要往外面爬，结果一爪子踩出无下限点外，他在离地5cm的地方摔了出去。这下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因为他本体只是玩偶，所以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因为轻，所以在头朝地翻了一个跟头。
才离开夜蛾正道短短十分钟，熊猫的人生已经经历了两次地震。
但他是男子汉，所以不会随便乱哭。
他抖了抖脑袋，脑袋上面两个黑色的小耳朵也跟着晃了晃，他伸出爪子继续爬，想要探索自己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
康娜没有去碰熊猫，一直在旁边像是上次观察蝌蚪一样用亮晶晶的眼神盯着他看。
五条悟任由熊猫在地上爬，看康娜的表情，“你没见过熊猫吗？”
康娜摇头，回答五条悟的话：“电视里看到过。”
她在做电视儿童的时候，电视里偶尔会放一些关于动物节目。所以她也认识熊猫，她看到电视上只要一有熊猫出现的画面就是在吃竹子。接着还有科普，说熊猫虽然看起来温顺，但其实咬力和腕力惊人，在很久以前也被叫做食铁兽。
“这只熊猫是假的，真正的熊猫在上野动物园里。”五条悟看她新奇得眼睛都要盯进去的样子，解释完后，冷酷的下定义，“这个是咒骸，你把他当做有着熊猫外表会动的玩偶就好。”
虽然五条悟说得很直白，眼前这个会动的玩偶只是长着熊猫的样子，实际并不熊猫。康娜还是眼睛动都不动紧紧盯着熊猫咒骸。
五条悟突然想到康娜盯着看的另一种理由。
他想起康娜上次观察蝌蚪，结果两张照片密度变得不均匀的蝌蚪。
于是补充：“不能吃。”
康娜立马回头了。
五条悟面无表情重复：“不能吃。”
康娜：“唔……”
五条悟不为所动：“摆出这么可怜的表情也没有用。”
夜蛾正道都把这个突变咒骸拿来当儿子看了，是肯定不能给康娜吃的。
“下次我带你去上野动物园。”
“好耶！”
“但是也不能吃熊猫。”
“唔……”
冷酷的声音：“不能。”
委屈的声音：“好。”
五条悟确信康娜不会把熊猫给吃掉之后，就上楼了。
夜蛾正道把熊猫给他总不可能是要求他去做什么，他把熊猫丢给小孩子玩之后，就先去忙其他事了。
康娜就蹲在地上，目光紧紧追随着这个全身只有黑白两色的熊猫玩偶。
熊猫似乎就像是看不见康娜一样，他就算是突然到了一个新环境，也完全没有怕生想躲的反应，很快就适应了下来，他像是巡查地盘的老大一样，伸出四只小爪子在地上爬。
康娜也没有拦着他，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因为熊猫还小，他记行动方式是趴在地上爬，康娜站着看不清楚，就蹲下来看他。但熊猫毕竟是用四只爪子爬，康娜一开始还是蹲在旁边看，熊猫爬的速度很快超出视野，她原本还只是挪一个小步跟着熊猫，后面干脆跟着他一起用双手双脚爬着走。
熊猫的脾气很倔，只要是他既定好的路线就不会改，他爬的前方有一条椅子，明明只要稍微调个头就可以的事，熊猫选择一个爪子把椅子拍飞。
康娜转头看着旁边倒下的椅子，想到之前自己在五条家搞的破坏，她默默过去，把椅子扶正放好。
熊猫前面的方向是一个冰箱，康娜在熊猫把冰箱打倒之前，她就先过去让冰箱先生先挪一个位，让一下家里新来的这个黑白食铁兽。
康娜一直紧紧盯着，就没注意到身边的玉犬。玉犬明明是很兴奋来找康娜玩，结果康娜注意力都在熊猫身上。
玉犬委屈了！玉犬伤心了！
你怎么可以不理我！
而且这个东西一来，你就学他一样爬着走，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都没有学着我们一起爬！
玉犬用锐利的目光审视这个新来家里就夺走自己地位的食铁兽。
圆滚滚的脑袋下面一个圆滚滚的身体，就像是冬天有人用两个堆好的大雪球组合在一起，又在上面胡乱撒了两道墨水。
胖死了！胖死了！一点也没有它们苗条！
还有，明明是圆不愣登的黑色小眼睛，刚好眼睛周围有一圈一样的黑色，看起来就变成大眼睛了一样。
太心机了！
而且熊猫不是跟他们一样只有黑白两个颜色吗！凭什么能够吸引走目光！好吧，虽然它们是一只是白的，一只是黑的。
白玉犬抬起爪子，看了看自己修长有力的爪子，再看看熊猫那个圆不拉几跟气球一样的爪子。
哼，果然还是自己好看。
它自信迈着优雅的脚步过去了。
然后在康娜面前矜持的抬起一只爪子。
看到了吗，我比那个胖乎乎又圆滚滚的东西好看，现在还可以让你捏一捏肉垫。
康娜还在紧紧盯着熊猫，免得他下一秒就突然搞破坏，她不想让悟再换另外一个房子了。
康娜居然没看自己，白玉犬放下矜持，直接过去死死咬住她的衣角。
康娜停下，摸摸他的头，“小白，我待会找你。”
待会？！
它如遭雷击，果然现在还是熊猫地位比他们高了吗！
白玉犬率先出师失败了，轮到黑玉犬，黑玉犬不容分说拦在康娜面前，整只狗一躺，露出自己的肚皮，使出□□术，两只爪子去勾她衣服。
看到了吗！现在可以给你摸肚子！软乎乎的肚子！
太有诱惑力了。
康娜一顿，眼睛跟脑子运转速度一样疯狂眨啊眨。
白玉犬立马学着黑玉犬的样子在旁边并排躺下，也露出自己软乎乎的肚皮。
看吧，熊猫没有！熊猫的肚子全部都是毛，跟他们不一样！
玉犬看着迟疑的康娜，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康娜刚伸出手，看到熊猫前进的目记标是津美纪最近正在的种的盆栽。于是她立马跑过去，把津美纪的盆栽整个举起来，让熊猫安全通过。
被她丢在后面的玉犬傻了。
没救了。它们两个被康娜彻底遗忘了。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玉犬翻了一个身，四只爪子落地之后，转身就立马跑去找自己的小主人主持公道。
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必须努力一把！要不然康娜以后就要被抢走了！
玉犬本身就是从伏黑惠的影子里出来的，它们咻的一下又回到伏黑惠的影子里冒头出来，然后咬着正在写作业的伏黑惠的衣服就往外面跑。
一个在前面抓着伏黑惠的衣服，一个在伏黑惠的身后，用鼻子拱着他走。
伏黑惠被它们两个的急躁弄得一个趔趄，“你们也不用这么急吧，发生什么了？”
伏黑惠这一问，一黑一白两只玉犬全都委屈的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像是被坏人抓着它们打了三天三夜一样。
两只玉犬此起彼伏像是告状一样发出“汪汪！汪汪汪！”的声音，一时像是两家完全不同曲风的交响乐混在一起一样，伏黑惠被左右两边的汪汪汪吵得脑子疼，“慢点说，我听不清，什么被抢了？”
玉犬：“汪汪！汪汪汪汪汪！”
伏黑惠：“悟从外面抱回来一个东西，然后呢？”
玉犬：“汪！汪汪汪！呜呜呜呜汪！”
伏黑惠：“康娜只陪那个东西玩，不理你们了，是吗？”
玉犬：“汪呜，汪汪汪汪汪！”
伏黑惠：“……虽然是悟带回来的，不要趁机骂他。”
玉犬：“汪汪汪汪！”
伏黑惠：“……不行。”
伏黑惠被两只狗叼着衣服，急匆匆被扯着走到了客厅。
他看到康娜确实四肢并用在地上爬，因为头发长，她银白色的头发也垂在两边在地上拖行。
他一下子忘记玉犬说的东西是什么，而是想要将康娜拉起来，“地上很脏，不要爬来爬去。”
行为习惯居然还退化了，明明好好会走路的，现在怎么只会用爬的了。
康娜没有直接被伏黑惠拉起来，而只是直起上半身，从四肢并用爬着的姿势变成跪坐着，她看到伏黑惠还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康娜这一起来，伏黑惠就看到她一直追着的东西是什么。
他率先看到了一个印着耀眼橘色熊猫头的裤头。
伏黑惠：？
五条悟到底带回了一个什么东西回来？
随后，穿着橘色裤头的生物转过了头。
是一只看起来刚满月的熊猫。
还是一只还嘴巴里叼着奶嘴的熊猫。
眼前这幕太有冲击力，伏黑惠整个人在原地定住。
熊猫感觉一直追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没动静之后，疑惑转头，结果看到一个黑色头发的小男孩拉住了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
黑发小男孩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看自己，小男孩碧绿色的眼睛如同春天的湖水，一点动静也没有。
熊猫微微记歪头，脑袋上的黑色小耳朵也动了动。
伏黑惠微微倒吸气。
春天的湖水有了波动。
伏黑惠松开抓着康娜的手。
玉犬：汪？
伏黑惠的眼神中也出现了动摇。
玉犬：汪汪汪！！！
你可不能跟康娜一样叛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