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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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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平静,早在引诱土匪去抢粮草时就知道这是他们该有的下场。他听闻这群土匪在还没有攻破府衙粮仓时,曾以人肉充饥,罪恶滔天,恶贯满盈。

他熟悉地形,只身藏起来躲过了大范围的搜捕,换掉了身上褴褛衣裳准备充当一个普通农夫。坏就坏在他突然忧心那个被他带到雍州来的女人,熙王如此嗜杀,那女人在他手里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他重新返回去,在兵营附近城镇徘徊寻找潜入熙王身边的办法,他没有想到熙王会这么快回京,跟他的人马在镇子里相遇了。

晓秋一下马车就与他对上了正眼,直到那个男人对着她笑了笑迅速转身混入人群中,她才反应上来。

“是他……”她还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周君泽眉尖一动,转头问她:“是谁?”

“是刚才那个穿灰衣服,高个子的男人……”晓秋越说越肯定,“一定是他,我记得的……”

周君泽没有多问,翻身上马扬起马鞭:“滚开!”

镇上客栈小二被他马鞭抽了一下狼狈滚在地上,等他爬起来再看时,周君泽连人带马已经消失了。

随即,有马从他头顶跨过,一阵繁杂急促的马蹄声过后,客栈门口只剩下客栈小二与晓秋。

汪礼的马就在镇子口,他一吹口哨马自动跟过来。身后的马蹄声就在耳边了,他上马后夹着马肚子,弯腰在马鞍上取下连弩,凭着声音的方向扣动了机关。

身后马蹄声一阵凌乱,他趁着这个空档快马加鞭往能逃脱的方向奔去。

汪礼是用□□的老手,那弩矢方向刁钻,周君泽没能躲得过去,右肩头上中了一箭。

他好像没有痛觉,左手发力拔出弩矢随手一扔,单手拉着马缰,一踢马镫再次追上去。

这是一场漫长的追逐,右肩不断有温热的血液涌出,雪白的地面反射着刺眼的光,他快要看不见了。

失血让他大脑昏沉,周身发冷,前面马背上的人都有了重影,他看见,他似乎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整个人突然间就消失了。

周君泽反应不上来,直到他的马在悬崖边上蓦然停住,将他整个人甩出去。

他单手紧紧攥着马缰,在悬架峭壁上撞了一下,马被他的力道差点拉下悬崖。他勉强找了一个可以站住脚的地方,额头贴着石头,耳边沉闷的马蹄声逐渐迫近。

他晕沉地想,是不是,又少了一种尽快找到薛嘉萝的可能。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基本上还是隔日更哦,今天调整一下。

☆、早产

薛嘉萝最近变得特别贪凉怕热, 一旦感觉到燥热就眼泪汪汪没精打采的,薛嘉芫命人把瓜果浸在井水里冰镇过后, 切成块喂给她。她一边用帕子抹掉薛嘉萝鼻尖上汗珠一边说:“听有经验的嬷嬷说,阿萝这么怕热, 肚子里可能是小郎君。”

薛嘉琦皱眉道:“那可就不妙了。”

“只希望阿萝离开时熙王并不知道她怀有身孕,对阿萝的执念淡了就好说了,不然我们可经不起他再一次挨家挨户找人。”薛嘉芫说, “那个姓梁的老妇人,我派人去打探过,说阿萝刚到她那里她请了好几次大夫, 因为阿萝身上有伤。但我问阿萝熙王是不是对她动粗, 她又摇头了……不知道她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阿萝能知道什么……”薛嘉琦说到一半看见薛嘉芫的眼神,“好好好, 我们阿萝什么都知道,她说没有就没有。”

房间内安静了一阵,薛嘉萝吃完了碗里的剥好皮的冰镇荔枝,恋恋不舍地连碗沿都舔了舔, 突然间她神情一凝,手放在自己肚皮上。

“是不是又胎动了?”薛嘉芫也跟着摸了摸, “呀, 真的动了,真棒!”说完就亲了亲薛嘉萝。

头一次胎动时薛嘉萝被吓着了,哭了好久,后来一旦肚子有动静薛嘉芫就会立即夸她亲她, 让她明白肚子会动是个好事情,这才让她平静接受了胎动。

薛嘉琦趁着这个工夫悄悄走了出去,直到周围无人时,他脸上的笑容才敢彻底放下来。

没人知道阿萝的肚子对他而言有多刺眼,仿佛一根针,扎得他无法安宁。

他接受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熙王在十天前已经回京,却始终没有露面,朝臣觐见也是回绝。薛嘉琦为了避免暴露,自从汪礼离开后没有试图联系,不知道他与熙王在雍州是不是碰上了,也不知熙王有没有察觉到自己中计了。只听说别人说他在雍州剿匪赫赫有功,连薛清都道他天生的暴戾之气这次才用对了地方。

听下人回报薛清早他一步回了府,薛嘉琦脚下变了方向,朝着书房走去。

薛清刚刚换下官袍,一边理着袖子一边说:“找我何事?”

“父亲可是从宫中归来?”

“是,与孙晋多说了两句。”薛清坐下,“陛下开蒙晚,学业不精,还逐渐起了反抗之心,也不知是谁教唆的……直到熙王回来才好一些……”

薛嘉琦正要说起周君泽:“儿子听说熙王住在宫里?这……合适吗?”

“熙王在雍州受伤了,在宫里养伤,要不是伤的严重,我猜殿下也不愿意住在宫里。”薛清说,“我直到今天才见上一面。”

“如何?”

“什么如何?”

“当然是熙王。”

薛清看着他:“怎么突然问起了熙王殿下?”

薛嘉琦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他太恨周君泽,一时疏忽大意了。

“儿子只是想起了阿萝,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阿萝当然是好好的在王府里有人照顾。”薛清皱着眉不愿多说,“还有事吗?没事就下去吧。”

薛嘉琦心中冷然一片,多想告诉他,阿萝现在是什么样,她是如何“好好的”待在王府里的。他拼命忍着回到自己院子,姚文倩一连叫了他许多声他才回神:“怎么了?”

姚文倩已经从刚才的笑容满面变成了笑容勉强:“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了也不理我。”

“一些公事。”薛嘉琦想岔开话题,“言哥儿呢?”

“刚才奶娘抱走了,说母亲想言哥儿了。”姚文倩又补充说,“奶娘就在你面前抱走的,你没有发现吗?”

薛嘉琦站起来,“那我去母亲那里瞧一瞧。”

姚文倩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我也想相信你的……”

姚文倩怀疑薛嘉琦外面有了女人,从他郁郁寡欢、行事偷偷摸摸开始,他突然沮丧,突然兴奋,她一概不知缘由。最近更是,每日很晚才回家,问了身边随从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沐休也是一睁眼人就不见了,这让她如何能放心。

她托付管家娘子找了两个面生的半大孩子,在薛嘉琦出门后跟踪他,看他去了哪儿。

她原以为得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有结果的,不出五日,管家娘子就回复说薛嘉琦频频出入京中内城一所宅院,她打听了一下,那宅子是薛家大姑娘的陪嫁。

她半疑惑半松了口气,打算找个日子仔细问问薛嘉琦究竟在干什么。可是她这口气才放到嗓子眼儿,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跟薛嘉琦谈谈,管家娘子又有消息,说那宅子里请了产婆。

因为怕引人耳目,薛嘉芫只带薛嘉萝出去瞧过一次产婆,当时产婆说薛嘉萝肚子位置比她见过的任何孕妇都要低一些,孩子可能会早产。薛嘉芫一直记在心里,事事小心,但没有想到,薛嘉萝能在刚满八个月的时候生下孩子来。

但正是因为担心早产,薛嘉芫不许薛嘉萝下床走动,薛嘉萝在床上委委屈屈横躺了几天后没忍住,偷偷下床了。

她弯不下腰找自己的绣鞋了,只能两只胳膊撑着床沿,用脚在地上摸索鞋子,身体太笨重,胳膊没有力气,脚下一滑,就坐到了地上。

当时裙子下面就湿了一大片,薛嘉萝还以为自己小解出来了,呆呆看着自己身下洇湿的印迹扩散开来。

慢慢的,小腹一抽一抽的疼,胸口里好似有把锤子在敲。

薛嘉芫推门进来时,薛嘉萝已经疼得躺在地上呜咽起来了,薛嘉芫大吃一惊,用变了调的声音大喊:“快去叫产婆过来!”

薛嘉萝终于出声了,她额头全是汗珠,头发汗湿了贴在脸上,脸色涨得通红,她一直重复着一个字,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吐字不是很清楚,隐约听起来像是“疼”。听得薛嘉芫肝胆俱碎,恨不得代替她,或者干脆晕过去。

她全身都在用力,手背额头青筋凸起,仿佛在跟什么做抵抗。

产婆急得团团转:“不要喊不要喊,腿不要用力,肚子快用力!”

薛嘉萝听不进去,她也不懂这个时候该听谁的,疼痛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让她无法解脱。

“这孩子……头都快出来了,快点用力——”

可惜薛嘉萝还是不听,体力耗费的太多,声音低了,她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这样不行啊……”

产婆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一阵吵闹,一个女声中气十足:“谁敢拦我们太太?!”

“在这里?”

“是的,母亲,儿媳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声音越来越近,“我总不好强闯阿姐的宅子……”

薛嘉芫分神听到这句,刚要出门查看,没成想与来人迎面碰上。

薛太太的眼神从她脸上转到她身后床上,蓦然睁大了。

“阿、阿萝……”

又是一个不眠夜。

一闭上眼脑子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碎片画面,伴随着永不停止的耳鸣,让他根本不能入睡。

他静静坐在黑夜里,仿佛生了根一样,什么的大风大浪都不能让他撼动半分。

他想了很多事情,比如小皇帝愚笨耳根软,比如孙除近日愈发强硬的态度,比如肃王死后无人继承的封地。他想尽了能想的,最后,又只剩下薛嘉萝。

现在回想起她居然是甜的,他曾经历过那么好的时刻,让人一想起来都忍不住微笑。

可回到现实的空虚比最初的钝痛更能让人发狂。

黑夜如此漫长又转瞬即逝,窗子上印出树枝摇曳的影子,窗纸慢慢泛白,他又熬到了新的一天。

太监在门外轻声问:“殿下,起吗?”

“嗯。”

门被推开,一列太监走进来,床帏掀开,周君泽的脸如同映着月光的雕塑,苍白没有表情。

太监轻手轻脚给他右肩上了药,说:“孙统领回来了。”

周君泽眼神一动:“让他进来。”

孙逸低着头拱手道:“回殿下,百里之内都寻过了,卑职带回了所有最近卖身入青楼的姑娘。”

周君泽兴趣缺缺,孙逸的表情态度已经告诉他,那里面不会有薛嘉萝。

“再去……”他一时想不出来还能去哪里找,“算了,让他们先回来,退下吧。”

周君泽下了床,屏风旁挂着薛嘉萝那件红锦披风,他轻轻摸了摸。

他被这件披风一下引到了北边,去了才发现扑空了,白白浪费了时间……他突然一把抓住披风。

不,薛嘉萝的披风,蒙着脸的晓秋,都暗示着薛嘉萝可能在北边,他不是扑空,是被人故意引去的,他中计了。

什么人会想尽办法把薛嘉萝从他身边带走?

他想起两年前,只要他出府身后徘徊着的陌生人马……他心神激荡,几步走出去:“把孙逸再给我叫回来!”

他的心脏似乎重新跳起来了,砰砰砰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跟大部分读者虐男主理念不一致了。

☆、小孩子

薛嘉琦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骑马在京城街道横冲直撞过, 他心急如焚,下马进院子时被门槛绊的踉跄了一下, 慌忙用手撑住,连手掌被割破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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