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妾无良小夜微冷评论库 > 第19节

第19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盈袖毫不客气地刻薄吴锋,她用手背抹去眼泪,一步步往后退,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当时他没有放弃我,如今我也不会,哪怕有一丝希望,我都要尝试。他是我丈夫,我的男人,如果救不了他,那我就跟他一起死。”

说罢这话,盈袖转身就跑了。

我怔住。

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心病未愈,成日家躲在屋里,最严重的时候,将自己关在衣柜里。

现在的她,仿佛长大了,成熟了,那样的明艳照人,敢于扛起一切,让我自惭形秽。

我苦笑了声,追了出去。

原本以为她要去大牢,没想到,去了陈府。

陈府依旧华贵富丽,府门大开着,檐下挂了数只红灯笼,仿佛一直在等,等谁,当然是等盈袖。

我跟着盈袖去了正堂的花厅,意料之中,没有看见陈砚松,可陈南淮却在,他端坐在最上首的四方扶手椅上,头上戴着玉冠,身上穿着锦袍,瞧着面色红润,依旧那么斯文俊美,唇角勾着得意的笑,静静等着袖儿。

“陈砚松呢?”

盈袖单刀直入,问。

“如果是要营救左良傅,那请回。”

陈南淮端起茶,抿了口,笑道:“袖儿,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别那么凶。咱们许久没见了,好好说会儿话行不行,我真的想你。”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盈袖大怒,直接往后堂闯,谁知被百善和一众刁奴拦住。。

“是么?”

陈南淮拍拍手,立马有人捧上件带血的袍子。

那件袍子上遍布鞭子的痕迹,不用问也能知道,袍子的主人被打的很惨。

“你看看这是什么,眼熟吗?”

“你们对他用刑了?自古将相不辱,你们怎么能打他。”

盈袖捂着心口,没站稳,差点跌倒。

“为什么不打?!”

陈南淮噌地一声站起,一步步逼近盈袖,手指指向自己的心口,恨得咬牙切齿:“他在我这里剜走一块肉,把你抢走,对我百般折辱,如今落在我手上,我焉能放过他!”

陈南淮狞笑了声,从怀里掏出张纸,盯着盈袖:“当初他们逼迫我同你和离,如今我也逼迫你,如果要左良傅少受点罪,就过来签了和离书,我立马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咱两个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气不过陈南淮这杂种欺负袖儿,上前一步,将姑娘拉在身后,喝道:“有我在,你休想把袖儿带走。”

“你算什么东西。”

陈南淮一改之前对我的恭敬态度,傲慢地讥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不过是个破落户,被男人随意践踏的妓,少在我跟前耍横。”

盈袖气不过,上前用力扇了陈南淮一耳光:“她是我嫂子,谁许你侮.辱她的。”

我以为陈南淮会恼,毕竟他是个睚眦必报的阴毒小人。

可没想到,他非但没生气,反而很高兴,摸了下发红的脸,忽然抱住袖儿,当着满屋子的人的面,胡乱地亲袖儿的头和脸,喋喋不休:“打的好,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碰我了。袖儿,咱们的孩子没了,我才是受伤最深的那个,妻子、孩子、朋友、名声脸面全都没了,我天天去找你,你次次狠心不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苟活到今天,就是为了看左良傅的报应!哈哈哈,报应来得好快!”

第21章 烽烟起  烽烟一起,长安难安

看见盈袖被陈南淮纠缠,我立马要去救她,没想到,有个人比我的行动更快,是吴锋。

吴锋是杀手,知道哪里最致命,即便只剩一条胳膊,他也能精准有力地掐住陈南淮的脖子。

我看见陈南淮那张漂亮的脸被掐得血色上涌,眼睛瞪得老大,脖子青筋直冒,压根喘不上气,饶是如此境地,他还扭转眼珠去看盈袖,手艰难地伸长,抓盈袖。

在生死存亡之际,花厅外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惊动了所有人。

是陈砚松来了。

我发现同吴锋一样,陈砚松也拾掇的整洁干净,穿了黑色衣裳,襟口别了朵白绢扎成的小花,是啊,腊月二十三是袁玉珠的忌辰,他没有忘。

陈砚松进来后,吴锋就将陈南淮松开了,他退在袖儿跟前,虽不说话,但身上有种慑人的戾气,那双蓝色眸子散发出野兽嗜血的味道,叫人不寒而栗。

我明白。

这个人现在不要钱不要命,站出来守护盈袖,就等于给袁玉珠赎罪,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幸福。

陈砚松淡淡地瞅了我一眼,点了下头,算是见过了,原本严肃冷漠的他,在面对盈袖的时候,笑得温柔,问:“吃过饭没?”

我知道盈袖深恨陈砚松当初设计毁了她的清白,若不是走到绝路,她死都不会登陈家的门。

果然,盈袖扑通一声跪在陈砚松脚边,抓住她父亲的衣裳,哭道:“我昨天去找谢伯伯了,在国公府门口跪了一夜,他都不肯见我,我只能翻.墙进去找子风,请他跟国公爷求求情,可刚进去,我就被谢家的护卫抓住,给轰了出去,他们说国公爷怕子风做糊涂事,早给捆起来了。”

盈袖以头砸地,连声哀求:“爹,我没法子了,求你救救他,现在洛阳只有你能保他一命了,爹,求求你了。”

这是我养大的丫头,我知道她性子倔强,不会轻易向谁低头,尤其是陈砚松。

我朝陈砚松瞧去,这男人赶忙扶起女儿,谁知女儿就跟长在地上似的,压根拉不起来。

万般无奈之下,陈砚松只能蹲下去,他用掌根揉女儿的额头,心疼道:“瞧瞧,都红了一片。”

察觉到女儿不悦,陈砚松眼皮跳了下,柔声哄:“不是爹爹不救他,是这事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他若单纯跟王爷作对,那倒也好办,我去说几句好话,小命肯定能保住。可他当初算计毒杀了王爷的私生子高亦雄,还涉嫌残害长宁侯家的四少,又触动了云州豪贵的利益,想他死的人太多,从这儿能排到城墙根去,王爷这回铁了心要拿他的人头祭旗。当初爹爹就不同意你们成亲,果然还是走到了这步,孩子,你还年轻,万不能被他连累了,以后你就会明白,夫妻的恩爱短暂得很,迟早会被生活的种种琐事和猜忌消磨光,再说了,他当初接近你本就不怀好意,此人阴损歹毒,真不是良配,爹爹以后会给你找个更好的。”

我也想劝几句,可竟迈不出一步。

我说过,人只有失败受挫后,才会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反思自己做过的事。

当初我本着为袖儿好的想法,觉得她若是和左良傅好了,日后肯定会在父兄和丈夫间两难,于是我替她做决定,给她端了那碗汤。

最后呢,几乎毁了她一生。

可我又不能鼓励她四处奔波营救,这是徒劳的,左良傅,这回怕是真要折在洛阳了。

我心口发闷,看向盈袖,这丫头面色惨白,浑身战栗,试图逼迫她父亲:“他要是死了,我绝不独活,你、你可就断子绝孙了。”

陈砚松怔了怔,苦笑:“孩子,咱们陈家全族上百人,为了左良傅这么个微不足道的人,爹爹就得去和王爷作对,白白搭上这么多亲人的性命,你觉得可以吗?”

盈袖恨得将唇咬破,绝望一笑:“我真的疯了,竟然会来求你。”

她话音刚落,陈家的大管家陈泰就疾步匆匆地跑进来,颇有些惊慌:“王爷回城了,现将左良傅等人从大牢提出来,押至朱雀门,说是要斩首祭旗。”

那瞬间,我浑身咯噔了一下,头皮阵阵发麻。

魏王来的好快。

出于护孩子的本能,我得拉住盈袖。

因为我知道,若是让她眼睁睁看见丈夫掉脑袋,只有两种结果,要么疯,要么死。

我发现,我和陈家父子几乎同时出手,都强行按住了想要离开的盈袖。

让我意外的事,陈南淮这会儿竟不发疯了,低声下气地哄:“袖儿,刚才是我冒失了,我发誓以后再不碰你分毫,但这回你得听我的,别去。你想想,他肯定不希望在死前看见你伤心绝望,你就让他安心地走吧……”

盈袖挣扎不得,情急之下,生生呕了口血。

她嘶声力竭地求我们放开她,绝望之下,看向吴锋,唤了声:“吴叔叔。”

我看见吴锋身子猛地震了下,脸上的刀疤仿佛更扭曲了,他出手好快,将我和陈家父子用力踹开,拉住盈袖的腕子就往出跑,只说了一个字:“走。”

真是个疯子。

我瘫坐在地上,急得大声地呼喊盈袖,可回应我的只有被寒风吹进来的大雪。

那瞬间,我忽然怔住了,我感觉有时候,我连个疯子都不如。

我们这些清醒的人只知道趋利避害,而那个疯子却是个真性情。

所有人都追出去了,包括陈南淮。

最后,花厅里只剩下我和陈砚松两个人。

陈砚松慢慢站起来,低着头,坐到椅子上,转着大拇指上戴着的白玉扳指,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我问他:“你真的不打算救良傅?”

陈砚松古怪地笑了声,扯了件大氅,疾步走了出去。

我紧随着跑出去,腊月二十三的洛阳被大雪淹没,街上的瓦肆、酒楼全都关闭,听不见歌姬的胡音,看不见美人花灯,到处充斥着血腥和肃杀,要变天了。

到朱雀门时,我看到了火光冲天。

这里少说有上千个披坚执锐的士兵,城门楼上吊着几个被打得稀烂的男人,我认出来,最中间那个是夜郎西,他完全没有过去的半分清隽潇洒,黑发被斩去了半截,做眼睛充血,肿的老高,浑身不着寸缕,身上已经被打的稀烂,血顺着脚指头一滴滴往下掉,饶是如此被辱、落到如此境地,他依旧谩骂不休,高声唱着长安时兴的小调。

在城楼下,临时搭建起个斩将台。

凶神恶煞的悍兵按住个缺了右臂的男人,是吴锋,他亦深受重伤,可仍在顽强抵抗,担忧地朝斩将台看去。

我顺着吴锋的目光去瞧,呼吸一窒。

左良傅此时跪在台正中间,意料之中,身上受了重刑,胸口那只纹身猛虎生生被人用刀划得面目全非,他的手脚被铁链缠绞了数圈,上下指甲全都被拔掉,已经昏过去。

他身边跪着他的妻子盈袖,袖儿身上穿的那件墨绿色袄子已经被血污染红,发髻早已松散,绣鞋跑丢了一只,十分的狼狈,所有人都在看她,看那个传说中嫁了两次的洛阳第一美人长什么样,可她眼里只有左良傅。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魏王。

他是皇帝的亲兄弟,瞧年纪,约莫六十左右,身上穿着铠甲,脚边有十多颗血淋淋的人头,手里拿着把大铡刀,面无表情地立在左良傅夫妻跟前,见陈南淮跪着求情,厌烦地将他踢下斩将台,喝道:“淮儿不必再为这对奸夫淫.妇求情了,本王有个小女儿,明儿就把她许配给你。”

我心里着急,跟着陈砚松急忙往台子跑去。

士兵身上的汗臭、刀剑的肃杀、火把逼人的热气,无不让我胆战心惊,我总以为当年卫军抄灭高家已经算顶可怕的了,可当我见识到眼前之事,才发现真真是天壤之别。

“盈袖。”

我忍不住出声,喊她,哀声求她:“你过来好不好?”

盈袖瞅了我一眼,唇张了下,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环抱住左良傅,摇摇头。

“好倔的丫头。”

魏王看了眼台子下立着的陈砚松,将脚边的一颗人头踢开,朝前走了两步,垂眸注视着盈袖,好似一个慈祥的老人,柔声道:“孩子,去寻你父亲罢。”

我知道盈袖这孩子气性大,可没想到,她胆子竟也如此大。

她毫不畏惧地仰头,瞪着魏王:“我没有爹,那老畜生不配。”

转而,她恨得咬牙切齿:“我知道你,当年觊觎我娘的美色,陈砚松那个卖妻求荣的东西转头就把我娘送到你府里,你们都是不要脸的老混蛋。”

谁知魏王并没有生气,手抚着铡刀的刀柄,一笑:“丫头,这你可误会你父亲了,你母亲是自愿陪我睡的。”

话音刚落,周围的士兵哄然大笑。

目录
重生七零奋斗媳诱夫三十六计嗜妻如命[古穿今]女官威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