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陶奶奶第一反应就是去陶沫那里打滚撒泼去要钱,可是想到陶沫那强硬的态度,甚至生生的将陶伟韬的腿给打断了,还将大伯母的额头给弄出一道口子,陶奶奶顿时就蔫了。
陶奶奶破口就是贱人野种婊子的乱骂一通,不能用孝道压制陶沫,陶奶奶根本拿陶沫没法子,毕竟她现在不像过去那样逆来顺受,不管怎么打骂屁都不放一个。
大伯母也想到了这一点,和陶奶奶对望一眼,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咒骂着陶沫,咒骂着跑走的周素纹和死去的陶平海,直到陶大伯回来吃晚饭,这才消停下来。
陶大伯这段时间足足老了十岁!五十万没了,唯一的儿子被打断了腿不说,如今更是坏了子孙根,从此断子绝孙了!这让陶大伯整天都阴郁着脸,一天要抽掉三包烟,还要忍受太奶奶和大伯母对陶沫的辱骂和诅咒,连个清静都没有。
而且陶老三一家对陶大伯也没了好脸色,毕竟因为陶伟韬的牵累,陶建裕的车子要修不说,陶老三的饭店重新装修一下至少要十万块,陶老三一家找陶大伯要不到赔偿,自然不会再给他好脸。
“好了,闭嘴!”陶大伯没好气的对着不停咒骂的大伯母怒斥一声,阴沉着脸,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这才开口:“伟韬,你说段富平日里和袁明走的近?”
“什么叫走到近,不过是袁明手底下养的一条狗而已!”陶伟韬不屑的冷哼一声,袁明做的药材垄断的生意,可是他怎么能垄断?还不是靠些不上台面的手段,而这其中就少不了段富的出手。
“那肯定是袁明要对付陶沫那贱人了?之前因为我家伟韬的关系,袁明才会让陶沫开这一家药店,洪彩彩那个贱人敢给伟韬戴绿帽子,我们和袁家现在也是仇人了,袁明肯定要出手对付陶沫那小贱人了!”
大伯母自认为了解事情的经过,还不忘夸奖陶伟韬,只可恨洪彩彩那荡妇红杏出墙,否则袁明看在伟韬的面子上,肯定会让陶沫继续开下去,活该陶沫那贱人被打击报复。
陶大伯实在懒得理会蠢的像头猪的大伯母,抽着烟眯着眼思索着,袁明的名声,陶大伯清褚的很,他让段富来找伟韬,让陶家出手,不过是为了打击陶沫,要垄断整个中药材的市场。
但是与陶大伯而言,虽然陶伟韬和洪彩彩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但是和袁明这个舅舅不算是仇人,更何况这件事双方都有利,袁明利用陶家出面弄垮陶沫,而陶大伯打的则是那十万块药材的注意,即使贱卖给了袁明,也能卖到七八万。
陶沫知道袁明肯定会出手,但是却不知道他会将陶家人给搅和进来,一大早陶沫正在检查摆放蛇皮袋里的药材,玻璃门外,陶奶奶和大伯母两人来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陶沫放下手里头的药,面色平静的看着如同鬼子进村一般冲进来的两个人,挑了挑眉梢,来者不善!
“你说都念到书壳子上去了吗?看到我和你大伯母不知道叫人吗?”陶奶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板着刻薄的满是皱纹的老脸,阴森森的瞪着陶沫,“你大堂哥被你害的还断了腿躺在家里,你这个小贱人以为躲着就没事了吗?”
大伯母这一次一反常态的没有帮着陶奶奶辱骂陶沫,一双眼冒着绿光瞅着摆放在屋子里一袋子一袋子的药材,这可都是钱那,据说买的时候陶沫这个贱人花了快十万块钱了,这要是转手卖出去,*万是肯定到手了。
将大伯母那贪婪的表情收入眼中,陶沫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看来是冲着这些药材来的,可惜陶沫不是逆来顺受的原主,看着还骂上瘾的陶奶奶,“奶奶如果你要继续骂,那就请出去吧,我不招待了。”
“你这个小贱人,我是你奶奶,你敢赶我出去?”陶奶奶嚣张了一辈子,哪里受得了陶沫的冷脸,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
“妈,正事要紧。”大伯母拉了拉骂上瘾的陶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骂了陶沫这贱人也不多长一块肉,还是将这些药材弄到手更重要。
陶奶奶瞪了一眼大伯母,自己难道不知道正事要紧吗?陶奶奶刻薄着一张老脸,趾高气昂的看了看陶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了过去,“既然你这里有这么多的药材,我这里有张治疗失眠的方子,正好缺一些药材,你给我配齐了,多配几副!”
果真是冲着这些假药来的,陶沫接过方子扫了一眼,的确是治疗心悸失眠的,也适合老年人服用,而其中用的最多的一味药材就是五味子。
如果拒绝了,陶沫明白以袁明的为人肯定还会再次出手,既然如此,何不趁着过年前直接解决,也好过一个安稳年。
“这方子里我只有两味药材有,一个是五味子,一个是玄参。”陶沫刚一说到五味子,就见陶奶奶和大伯母表情一变,嘴角笑意加深,指了指一旁的袋子,“这就是五味子。”
“你去拿玄参,多拿一点啊!”大伯母催促一声,看到陶沫一转身,就和陶奶奶两人迫不及待的在袋子里抓了起来,将棉袄两个口袋都塞满了五味子,至少塞了两三斤。
中药方子里一般药材用量多的也就几十克,陶沫拿了一小把玄参,估计有半斤了,转身看着一脸得意的陶奶奶和大伯母,余光扫了一眼掉地上的五味子,想来她们是偷拿了不少,“这就是玄参,其他的药材要去其他店配。”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陶奶奶一把抢过玄参,和大伯母也不停留,快速的转身走了过去,一路走,那塞满口袋的五味子还不停的掉了出来。
季老头的这五味子并不算是假药,只不过是野生的葡萄,一般制假的药商是将野生葡萄染了色充当五味子,这化工染料对人体自然有害,可是季老头这野生葡萄外面不是化工染料,而是用紫苏叶熬化了之后,加入老冰糖和野生葡萄。
紫苏叶有润肺止咳的功效,加上老冰糖和野生葡萄,却是润肺止咳的一个偏方,季老头之所以看上陶沫,就是因为她眼尖,一眼认出这五味子不算是假药之外,反而用假的沉香坑了袁明。
陶奶奶和大伯母得逞之后,从袁明那里又将其他的药材给配置齐全了,这才满脸得意的回到了陶家。
“这药你去熬了然后倒掉,明天我们就去找陶沫那个贱人!”陶奶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总算感觉舒坦了一点,一想到可以讹诈到陶沫,陶奶奶刻薄的老脸笑的像朵菊花似的,“这剩下的五味子,记得包起来放好,这可是铁打的证据!”
大伯母这会也是精神十足,卖假药可是要判刑的!陶沫那贱人害了伟陶,这一次弄不死她!看了看陶奶奶,大伯母开口:“妈,为了以假乱真,今天三顿的药肯定就倒掉了,明天一早的那一顿你多少喝一点,反正是治疗心悸失眠的,我从袁明那里买了真的五味子,到时候放进去一起熬,不会伤身的。”
没病谁愿意喝中药,是药三分毒不说,还苦的厉害,但是陶奶奶这段时间的确睡的不好,看到大伯母手里头真的有一小包的五味子,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那你给我注意一点,别放错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妈,你放心吧,我还能害了你?”大伯母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低下头目光诡异的闪烁着,反正也吃不死人,不过是为了更逼真,否则送到医院一查,什么事都没有,怎么能用假药的事情搞死陶沫那贱人呢?
第二天一大早,是难得的好天气,暖暖的阳光吹散了清晨的雾气,陶家村早起的人都忙着将棉被抱出来晒晒。
“妈,你和罗娥先过去,一会等你打了我电话我立刻就过来。”陶大伯这会倒是精神了不少,等陶奶奶一闹起来,陶沫一旦被抓走,就可以顺势将十万块钱的药材从店里给搬走,然后直接卖给袁明,至于想要分一杯羹的段富,陶大伯冷声一笑,这是陶家的事,段富想插一脚可没那么容易。
“行,我知道了。”陶奶奶信心十足,她就不相信了,自己还弄不过陶沫那个小贱人!
大伯母将冒着热气的中药端了过来,笑着递了过来,“妈,你先喝了,我加了不少蜜糖,一点都不苦。”
为了能讹诈到陶沫,为了那十万块钱的药材,陶奶奶一仰头,咕噜咕噜将一碗中药给灌了下去,枯树皮般的手抹了抹嘴角残余的药渍,“走吧。”
大伯母将空碗放到了一旁,看了看神色正常的陶奶奶,没事,没事,最多就是病一场!这样才能成功的讹诈到陶沫,如今陶沫这个小贱人可不像以前那样好欺辱糊弄了,不弄点真病出来肯定搞不死陶沫那小贱人!
年底了,镇子上显得格外的热闹,街道两边不少贩卖炒货的,大红的对联在店铺门口飘荡着,一眼看去满眼都是过年的喜庆。
“陶沫,你这个杀千刀的小贱人!狼心狗肺的小野种!”凄厉的叫骂声愤怒的响了起来,哐当一声,陶沫一楼门面的玻璃门被陶奶奶拿在手里头的青砖给砸碎了。
哐当一声玻璃门破碎的巨响声吸引了四周的人,陶奶奶拍着双腿嚎叫起来,“你这个要害了亲奶奶的小畜生!你不得好死啊!”
“妈,我就说陶沫这个贱人不安好心,你看你还不信,你的命都要被她给害去了!”大伯母紧跟着怒骂起来,一手杵着腰,一手指着陶沫,唾沫横飞的叫骂着,“你这个小贱人还有脸出来!”
因为陶老三的饭店离陶沫这边很近,陶老三听到吵闹声赶过来一眼就看到泼妇骂街的大伯母,眉头一皱,不详的感觉涌了上来,“这是怎么了?”
“老三,你来的正好,妈的命都要被陶沫这个小贱人给害了!”大伯母一把抓住陶老三的胳膊,恶狠狠的对着陶沫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凶狠着表情,放大声音叫骂着,“妈被陶沫害的瘦了十几斤了,夜里都睡不着,你大哥将妈送医院之后,医生给开了方子。”
见四周众人都竖着耳朵在听,大伯母对着陶奶奶使了个眼色,继续噼里啪啦的开口:“妈看陶沫这里有许多中药材,就想着省一点钱,谁知道这个黑了心肝的小贱种,卖的竟然是假药!妈喝了之后上吐下泻。”
缓了一口气,抹了抹根本没有眼泪的脸,大伯母恶狠狠的对着陶沫怒骂,“我们还以为妈是受凉了,结果今天早上妈喝了药,脸色发白的直吐,我和你大哥这才感觉不对劲,将陶沫的药拿去给人一看,这个天煞的小贱人,竟然卖假药,卖假药害她奶奶的命啊!”
话音落下之后,大伯母恶狠狠的将一大包中药材向着陶沫砸了过去,“你这个良心被狗吃的了小贱人!你竟然敢卖假药,害人命!你不得好死!”
四周围观的人只当是寻常的家庭纠纷,哪里知道这竟然牵扯到了卖假药,而四周的街坊邻居倒是知道陶沫从药材公盘那里买了不少的中药材,只是没有想到竟然都是假药,这假药可是会要人命的。
陶沫看了看散落在地上十来味的中药材,自己之前拿的玄参赫然在列,至于那一颗一颗的五味子,陶沫仔细看了看还是季老头那染了紫苏叶的野生葡萄,余光扫过人群里的袁明,看来他是打算借刀杀人了。
“哎呦,我的肚子!”陶奶奶应景的一声惨叫,双腿一软的瘫软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不断的发出痛声,一手指着陶沫凄厉的骂着,“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贱人,你要害死我啊,我可是你亲奶奶,从小将你养大的奶奶!”
“快叫救护车!”
“这年纪一大把了,吃了假药可真是要人命了!”
“报警报警!卖假药的都可不能轻饶了!”四周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起哄的叫喊起来。
大伯母也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陶大伯的电话,装的倒是挺像,“平江,快过来,妈肚子又痛了,你快过来啊,这要出人命了啊!”
陶老三皱着眉头看着装的似模似样的大伯母,不知道她又打算怎么闹腾,原本以为陶奶奶也跟着做戏,看着瘫软在地上又哭又嚎的陶奶奶,那不停怒骂的刻薄模样,哪里像是吃错了药病重的样子?陶老三感觉头都大了。
陶大伯来的很快,推开围拢的人群,古板的老脸严肃而愤怒,“还,闹什么?快将妈送医院去!”做戏要做全套!
“哎,我这就来!”大伯母瞄了一眼人群里的袁明,见他点了点头,就知道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不需要自己出面了,和陶大伯一起扶着哎呦哎呦叫唤的陶奶奶,“老三,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快送妈去医院。”
陶老三现在看到陶沫都有点怕了,从陶沫寒假回来,陶家就被闹的鸡飞狗跳,先是丢了五十万的死亡赔偿金,然后这门面房也被陶沫给要走了,陶伟陶这会还断了腿躺在家里,更重要的是陶伟陶子孙根被打坏了,算是断子绝孙了。
陶老三家也是损失不少,陶建裕的车子送去修了,饭店被一通打砸,这装修费几乎要十多万,这么一算下来,陶老三是真的怕了看起来平静静静,却搅和的陶家鸡犬不宁的陶沫。
陶奶奶被大伯母和陶老三给搀走,据说送医院去了,陶大伯留下来等警察过来,袁明也安排好了人,药监局那边打了招呼,这不一接到群众的举报就过来了,刚好和殷队长的警车同一时间到达了现场。
☆、第063章 奶奶之死
“怎么又是陶家的事!”殷队长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之前他多少有些的同情陶沫,陶家人太贪得无厌了,后来经过卫仲霖那事,殷队长这会再看上跳下窜的陶家人,冷嗤一声,不做就不会死说的一点不错!
“怎么回事?谁涉嫌卖假药?”药监局一个田主任粗声粗气的喝斥着,啤酒肚、秃头顶,一副油光满面、脑满肠肥的高傲模样,颐指气使的看了看四周,“谁是谁的药?”
“我的药。”陶沫走上前来。
田主任色眯眯的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陶沫,想到袁明拜托的事,也知道这会不是看女人的时候,顿时又摆出了高高在上的官威,“怎么回事?为什么有群众举报你在卖假药?你知道卖假药的危害有多大吗?”
“你还没有鉴别就能肯定我这卖的是假药?说不定有人故意讹诈,抱假警呢?”嗤笑一声,陶沫冷眼看着陡然大怒的田主任,个个都当自己是软柿子好欺负吗?
“陶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奶奶故意来讹诈你吗?”陶大伯板着脸怒斥着,铁青的脸色看起来极其的愤怒。
四周围观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纷纷怒骂陶沫太不应该,自己没良心卖假药不说,竟然还诬陷自己的亲奶奶,这样不孝顺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很是满足四周人对陶沫的指责,田主任得意洋洋的看着陶沫打起了官腔,“你听听,你听听,这都是群众的呼声!你还有脸狡辩吗?根据《刑法》第141条规定,生产、销售假药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老田,不管如何先要调查取证。”殷队长倒不是帮着田主任,只是陶沫这屋子里有不少的中药材,如果被田主任给查封带去药监局了,一来一回的折腾,殷队长担心耽搁了陶沫的事,这才走上前来插了一嘴。
“殷老弟,你放心,该怎么秉公执法我心里清褚,不会诬陷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尤其是贩卖假药的坏人,有我田柄权在,百泉县谁也别想卖假药,败坏我们百泉县的名声!”
田主任最喜欢的就是打官腔,屁大一点事都能被他上升到国家大事的层面上,此刻更是一脸的义正言辞,可惜那脑满肠肥的模样却暴露了他的本质。
看着打算拿陶沫开刀扬威的田主任,殷队长嘴角抽了抽,既然田柄权要找死,他也不会拦着,原本就是靠着关系爬上的小人,嘴上说的漂亮,他也不看看袁明能在百泉县垄断药材生意,还不是喂饱了田柄权,借着他的手打压其他药材商人。
“你们过去检验一下里面的中药材,看看到底有没有假的,还有,小张你过去和殷队长的人一起做一个口供。”田主任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开始做事,让陶大伯也过去做个口供。
因为是有备而来的,陶大伯这里不仅仅带了药方,还有之前在陶沫这里拿的五味子和玄参,“这方子上的药材有些是在袁老板店里买的,余下这两味是在陶沫这里拿的,回去之后喝了药就上吐下泻,估计是药材有问题,陶沫这孩子年纪太小,在公盘上买到假药材也有可能,但是我当大伯的总不能看着她将假药材卖出去害了其他人。”
陶大伯倒是将自己给塑造的形象高大,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让一旁的殷队长看的直咂舌,果真陶家这几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因为事先得到了袁明的招呼,田主任这边的人直接冲着屋子里的五味子过去了,随意的抓起一把闻了闻,就对着外面喊了起来,“田主任,这五味子是假的。”
“哦,真是假药材?”田主任眼睛一亮,得意的瞄了一眼陶沫,挺着啤酒肚向屋子走了过去,“能确定吗?”
“是,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小张连忙回答,指了指蛇皮袋子里的五味子,“这五味子分明是已经失去药性的废料,然后用化工染料重新泡制晒干而成的。”
市场上流通的五味子,有一种最黑心的商人,是特意从药厂收购已经失去了药性的五味子,然后用化工染料重新泡制、阴干,再投入到药材市场,这样的假药不但失去了五味子的药效不说,化工染料吃了之后对人体也有极大的危害。
“陶沫,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田主任踢了踢地上装有五味子的蛇皮袋,一脸的义正言辞,“贩卖假药,还拒不认罪,你这是罪加一等!殷队长,正好你也在这里,人证物证俱在,你将人带回去好好审查审查,说不定还能抓出一条制造贩卖假药的大窝点。”
自从在县公安局被一队铁血大兵用冲锋枪对着,亲眼看着潭江市卫家大少爷卫仲霖被揍的人事不知、屎尿横流,殷队长是脑子进水了他敢和陶沫对着干,被弄死了都没处喊冤去。
“这不是假药。”陶沫倒也聪明的没有说出药名子,毕竟这可不是五味子,而是泡了紫苏的野葡萄,只是外表可以以假乱真看起来像是假冒的五味子。
眉头一皱,田主任不满的看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陶沫,再看一旁的殷队长也不配合自己行动,不由怒了起来,义愤填膺的对着陶沫怒斥,“既然你还不死心,我就让你心服口服,袁老板,你也是中药材的行家,你来鉴别一下这五味子,也好让陶沫死心!”
袁明拱手笑了笑,“既然田主任你开口,那我就过来鉴别一下,不过即使是假药也怪不得陶沫,她年纪小,公盘上的药材也是真假混杂,买到假药也是情有可原。”
进了屋子,袁明看起来仔细谨慎多了,不单单仔细辨别了一下五味子的外形,还仔细闻了闻味道,说实话,袁明虽然垄断了百泉县的中药材市场,但是对中药草的了解也只有五分。
不过因为事先是挖了坑陷害陶沫,这假五味子正是袁明和季老头事先约定好的,所以袁明此时肯定的开口,“这五味子的确是假的,气味有些不对劲,应该是染了化工原料。”
袁明此言一出,再加上药监局的鉴别,陶沫贩卖假药的罪名算是落实了,四周围观的人更是议论纷纷,流言蜚语向着陶沫席卷而去。
“陶沫,你打算怎么处理?”殷队长将陶沫拉到角落里低声询问,袁明一出现,殷队长就猜到这其中的猫腻,田柄权那头猪肯定是收了袁明的好处。
洪彩彩和陶伟韬闹掰了,一个被打的流产,一个被打的断子绝孙,在殷队长看来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当然,袁明更不是好东西,为了垄断百泉县的中药材市场,还不知道干了多少肮脏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在殷队长看来袁明会对陶沫动手,一方面可能是为了洪彩彩的事报复,一方面可能是为了继续垄断中药材市场,只可惜这一次袁明要踢上铁板了。
“既然说贩卖假药要严惩,那就都要仔细查一查,这镇子上可不止我一家有中药材。”悠然一笑,陶沫瞄了一眼不远处的袁明,等着看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于殷队长热络的态度,陶沫倒也感激的很,虽然心里头明白对方看的肯定是陆九铮的面子,“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殷队长去查一查袁老板的药店,毕竟公盘那一天我和袁老板是在同一个地方买的药材,我的药材是假的,说不定袁老板的药材也是假的呢?”
殷队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陶沫,明明是平静如水的乖巧,可是殷队长莫名的感觉出几分诡异的算计之色。
田主任对着袁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暗示事情已经成功了九成,这才大声对着殷队长喊了起来,“殷队长,这些药材我们药监局可以封查,但是陶沫拘留的事情还需要派出所出面。”
陶沫这边胸有成竹,殷队长也不用担心了,向着得意洋洋的田主任走了过去,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袁明,正色开口:“刚刚我已经询问了陶沫,她说之前是和袁老板一起购买的中药材,如果她的中药材是假货,袁老板店铺里的药材肯定是假药材,如果只调查她一个,这分明是田主任你恶意包庇、徇私枉法!”
“哼,殷队长,你也是经验丰富的老队长了,陶沫这分明是恶意攀咬,这种执迷不悟的犯罪分子就该严厉打击!”田主任冷哼一声,再次打起了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