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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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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话音刚落,他眼前景物失形变换,进到一处空白幻境,眼前只一道杏黄色衣裙的女子虚影。

倘若苏漾在,或许认得出,这道身影同她在锦鲤池前错觉看到的明珠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副神情,淡漠得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不像她熟悉的那个明珠,灿烂鲜活。

“你是什么人?”

“这重要么?你想要干干净净地同他相爱,想要一个干干净净的幻境,而我恰好需要咒簨滋养出的邪气,我们各取所需。”

明珠久不言语,司景行又道:“当年咒簨并未完全毁掉,你手中的咒簨虽残破,却依旧凝着邪气,那是宋家数代人供奉出的邪气,没那么容易散去。”

这里不过是个幻境,可咒簨上的邪气却是真的——就凭眼前这个鲛人,还不至于连幻境里的邪气都能复原到这个程度。

“宋熠然死后那些年,你表面上是去各处看风景,实则是妄图借用咒簨上的邪气复活他,到各处去寻材料罢了。只是你最后发觉,那样复活的宋熠然,不过是邪气的容器,不会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万念俱灰才选择随他而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景行笑起来,“我说了,这不重要。咒簨留在幻境里,始终是个隐患,不如交给我带出去,不是么?”

两人说话间,这处存在于虚无中的小空间外头的影像显出来——宋熠然去明珠房里,将还赖在床上的小鲛人叫起来,亲手给她穿上衣裳。

小鲛人依偎在他怀里,看着他给自己穿鞋靴,突然开口问道:“熠然哥哥,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是不是?”

宋熠然动作一停,声音里不觉带上了几分惶恐,细听又有几分难耐的欣喜,“你……说什么?”

明珠抱住他的胳膊,“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姐姐,是她告诉我的。她说的那些恰巧都能对得上,像是真的一样。”

小空间内,明珠重新看向司景行,“好。我将咒簨残片给你,你替我保住这个幻境。”

“保住幻境不难,但你要清楚,你寄存在鲛人血泪中,如今血泪已解,你执念已偿,就算这个幻境还在,你也会消失。”

明珠似是想伸手触碰这个空间外宋熠然的身影,可不过刚抬起手,就颓然收回。她看向外面无知无觉简单快乐的那个自己,难得流露出几分向往,也不知是在对司景行说,还是对自己说:“没关系。这个幻境里会有一个单纯干净的明珠,这就够了。”

她抬手在半空中凝出咒簨残片,却仍捏在手中,并未递给司景行,“你从进幻境那一刻,便知道这一切。你能感知到邪气存在?”

司景行挑了挑眉,并不回答。

明珠皱了皱眉,“刚将人从惊鸿楼接回宋府那日,你给熠然打下过一道留踪印,你早就摸出了咒簨的位置。但你却并未同与你一道进幻境的那个女子透露半分。”

“她在这儿心情不错。”

司景行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明珠却明白过来。他是看那女子在幻境过得还算开心,就稍稍拖了些日子,没有打破宋府平静祥和的表象。

“那封信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是你提前了它出现的时间?”她收到族中来信决心动咒簨时,已是和宋熠然重逢后的第四年,可他们来这幻境中还不足一年。这里明明是她缔造的幻境,若是面前之人也能操纵,便只有一种可能——他用的是幻境中掺杂的那些邪气。

“破绽迟早会出现,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何区别?”

明珠慢慢理了理他的话,猜测道:“你能感知甚至操纵邪气,早就摸清了这个幻境的一切始末。可你纵着她在这里过了半年有余,又亲自替她铺路,慢慢点拨她发觉这一切。”

“她很聪明,发现端倪后几天就解开了幻境。但你既纵了她半年,最后又为何这样急切?”

明珠自问自答道:“你怕她沉溺其中,怕长此以往,幻境中的邪气惑她道心。”

她似是终于想通了这一切,看着他笑起来,足足笑了一会儿才停下,“你爱她。可她那样厌恶邪气,她知道你……”

她话未说完,便被一双手扼住脖颈。她毫不意外他能触碰到自己的虚体,脸上笑容不减,只将手中咒簨残片递给了他。

司景行的眼神冷下来,语带警告:“她对我还有用而已。”

他从她手中拿过咒簨残片,松开扼住她喉咙的手。

“有用?”明珠嗤笑一声,“你能操纵邪气,如今又拿到了咒簨中的邪气,这样多的邪气足够你将她的神魂侵染,把她变成你手中听话的傀儡。”

她凑近他,压低了声笑道:“可你怕是舍不得。”

就像她当年,不舍得用这样的法子复活宋熠然。

她只是未散的执念,所以她不在乎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何身份,也无所谓咒簨落到他手里,自然也不怕他。

于是她摇了摇头,似是叹息一般:“作茧自缚。”

司景行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又怕苏漾先脱出幻境在外头等太久发现端倪,不欲与她再多说什么,只如约替她将外头幻境加固了一番,确保鲛人血泪融解后这里的幻境依然能存在,便从这里脱身而出。

小空间内只剩明珠一人。

她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衣裙——自宋熠然走后,她只穿杏黄色这一种颜色。

因为当年两人再见面时,他将她带回宋府,拿给她穿的第一套衣裳便是杏黄色的半臂襦裙。他很喜欢看她穿这样鲜嫩的颜色。

她还活着的时候,无数次午夜梦回,眼前都是那天的场景——许是因为那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更改。

她感知到鲛人血泪逐渐融解,她的身躯也逐渐变得透明。

外头那个一无所知的明珠正拉着宋熠然放纸鸢。

她扯着纸鸢,疑惑了一瞬是谁替她补好了它,还在下面加了一圈风诀——也就只一瞬。下一刻,她便雀跃着将纸鸢放飞。

有风诀的加持,纸鸢飞得很高,明珠眯起眼睛,视线紧紧追随着纸鸢走——今日的阳光太好,这样直直望着天有些眩目。

她身旁的宋熠然却只顾着看她,抬手替她挡了挡阳光。

小空间内的明珠轻轻笑了笑。

他看向她的目光,温柔又深情,就这样看了她一辈子。

是他的一辈子,如今,也是她的一辈子。

眼前最后的景象也朦胧起来时,她恍惚看见了小时候第一次见宋熠然时的情形。

那时她被恶人捕到,因着年纪还小没有半分还击自保的能力,只能遍体鳞伤地躺在渔网里,像条搁浅在岸上的鱼一般微弱地挣扎着。

她远远看见一个服饰华贵,长得也很好看的少年朝她走过来,同捕捞到她的那人交涉了一番。

视线里的阳光灿烂到刺眼的程度,少年走到她身前,替她挡住刺目的光线,逆着光朝她伸出一只手,声音清润:“小鲛人,你叫什么名字?”

明珠想哭又想笑,朝身前不存在的虚无里伸出手。

在她的眼中,她的手搭在宋熠然伸过来的手上,同他道:“明珠。”

曾经他手中那颗明珠被尘埃关锁,如今她终于有机会,还他一颗干干净净的明珠。

就做他手心里捧着的,永远不会蒙尘的那一颗明珠。

“司景行!醒醒!”苏漾拍了拍司景行的脸,过了半晌,才见他睁开双眼。

苏漾长出了一口气,“我从幻境脱身后好一会儿你都没有意识,我还以为你没能跟出来。”

司景行闻言抬眼看她,见她神色自然并未起疑才放下心,“鲛人血泪融解了么?”

苏漾点点头,“修为已经被我悉数吸收了,我现下洞虚境已稳,还隐隐有向洞虚中期过渡的架势。”

她神色略有些落寞,“明珠留在鲛人血泪中的修为很精纯。”

听见“明珠”二字,司景行耳畔倏而回响起她那句“你爱她。”

司景行不自觉避开苏漾的视线,神魂深处的咒簨残片不断吞吐着邪气,供给到他当初神魂被撕裂造成的缺口上。

这半神魂的裂隙被填补的同时,因着他这副身躯只是白虎而已,并不能完全消解邪气的影响,邪气不免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心绪,他只觉耳边一声声回荡着明珠的话语,挑衅,又有些幸灾乐祸之感。

“你爱她。”

“可她那样厌恶邪气,她若是知道了,会怎么看你?”

“还会是现在看向你的这种眼神吗?”

“不对。你只是利用她而已,你何必在乎她怎么看你?”那声音笑起来,低低似蛊惑般的耳语:“她不听话,你就将她神魂侵染,把她变成易于掌控的傀儡不好吗?反正你只是要利用她达成目的而已。”

“你猜,你这样在意她,到最后她会不会影响你布了这么久的局?不如,还是杀了她吧?”

他骤然站起,就算极力压抑住,声音里仍掺了几分略显刻意的距离感,“漾漾,你这儿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忘忧山。你可在这儿多住几日。”

苏漾疑惑看他,他却已经往外走去,她只来得及“哎”了一声伸手去拉,将将拉住的那一小片衣角也从手中滑落。

转眼间外头已没了人影。

第21章

忘忧山。

司景行端坐于蒲团之上,闭目调息。

一道雄厚灵力自灵府涌出,顺着他周身筋脉一遍遍运转,将他体内四处乱窜的邪气归拢压入灵府——他如今也是能直接吞噬邪气填补灵力的,只是慢了些,咒簨中的邪气又太过充沛,一时消化不及,才叫它影响了心绪。

不断冲击回响在耳畔的聒噪声音终于停歇,司景行面无表情,缓缓睁开双眼。

他的道心竟然有了缝隙——有了邪气可以乘机而入的缝隙。放眼整个沧泽怕是都没人比他更懂怎么调用邪气,他太熟悉这东西,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反咬一口。

是他近些日子太失控。

他皱了皱眉,局面逐渐脱出掌控的感觉让他不适。他须得找个法子,在局面更不可控之前,把他失控的源头掐断。

苏漾是万万不能杀的。他费了这么多心思到她身边同她结契,周旋了这么久,不是为了杀她而来。

用邪气侵染她神魂制成傀儡的法子也行不通——那样太明显,望辰宫上下都对眼珠子似地护着她,她行为有异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察觉。

这局面竟无解。思来想去,也只能是他同她疏离一些,离她远些兴许就不会被她所影响,也好让他慢慢理清楚心绪,将咒簨中的邪气悉数内化。

苏漾在望辰宫心不在焉地多待了一日。

司景行从幻境醒来后着实有些反常,她越想越不对,生怕他跟从前一样,是受了什么伤瞒着她,当晚去见了苏篆启和关池央,随便扯了个由头便连夜赶回了忘忧山。

她回来的时辰不算早,本以为司景行已经睡下了,却见房里仍点着灯烛。

苏漾推开房门,司景行换了一身月白广袖长袍,正摆了棋局,执黑白子与自己对弈。

他看起来气色尚佳,这么晚了又还有心情下棋,该是没出什么事。苏漾松下一口气,抬步走进来。

司景行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正是这一眼,让她原本轻快的步子生生一顿——他似乎并不欢喜她回来,眉眼间甚至闪过一瞬不耐,问她道:“你怎么回来了?”

许是看见她顿住的步子,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妥,他移开视线,又恢复到往日那副对她温温柔柔的样子上,“好些日子没回望辰宫,一回去又入了一场幻境,没得什么空暇陪父皇母后,怎么不多待些时日?”

他这话说得仿似全然出于为她考虑,可苏漾总觉得哪里不对——也不知是方才那一眼自己瞧错了,还是有什么别的问题。

她实话实说道:“我担心你,就回来了。”

司景行听她说这话,却觉得心下烦躁感愈发焦灼。

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苏漾坐到他对面,拿起那盒白子,“我陪你?”

他有时候确实喜欢夜里手谈几局,若是她累了想睡觉便由得他自己对弈,若是她还醒着,便会陪他下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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