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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纨绔啊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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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垣有些失落,不见的时候还不觉得,一见了面就格外不想分开了。

“就这么忙?”祁垣揪着他的袖子,“晚上也不行吗?”

徐瑨一怔,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问:“晚上?”

祁垣随即就明白了,俩人前几次在一块,亲亲摸摸一晚上就过去了,谁都睡不好,所以徐瑨后来就不去。

“哦,不方便就算了。”祁垣讪讪道。

“这几日朝中事多,我跟朱大人忙着翻案,再等几日。”徐瑨的话里却有了笑意,摸了摸他的脸,最后落到下巴上,轻轻挠了挠,“就等两日,如何?”

这话说的……跟自己多巴不得似的……

祁垣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很没气势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跑了。

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惦记着。

第二日,云岚行及笄礼。彭氏虽是伯夫人,但二房向来交际少,因此只请了几位亲近的翰林夫人和符老夫人等人过来,简单置办了一番。等到晚上,客人都走了,祁垣才把东西都抬了过去。

便是家中最近宽裕起来,彭氏和云岚也被吓到了,好半天不能回神。

“这头面不是我一个人置办的。扬州的伯修兄跟我是结义兄弟,他也出了许多银子。”祁垣笑道,“以后云岚就当有两个亲哥,以后置办嫁妆,都能有两份呢。”

彭氏被惊地半天不能回神,连声道:“这可如何使得!无功不受禄,我们已经欠齐家许多人情了。”

祁垣心中一动,便趁机道:“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更何况我日后也要常去扬州的,伯修兄若考取功名,来日也要上京念书。”

“如此,倒是难得的缘分。”彭氏唏嘘半晌,又叮嘱道,“别人富而好礼,我们却不能贪人便宜,你舅舅如今在外任期已满,听说如今朝中大动,他约么回京任职,约么会被调去江浙一带。到时候若能机会报答齐家,你莫要忘记。”

祁垣一愣,突然想到徐瑨所说的“忙着翻案”,原来是那些忠良旧臣要被重新启用了?但蔡贤在朝中势力倾天,也不知道是否顺利……

不过若是能成,可是再好不过了。毕竟舅舅是正经翰林出身,不管是在京中任职,还是去往江浙一带,都是正经的进士官,齐府这下也算朝中有人了。

当然等齐伯修考取了功名,齐家更了不得了……

至于自己,赚钱就好,赚钱使人开心,看今晚云岚简直高兴坏了。

等以后去徐府下聘礼,也要这么豪气冲天才行!

祁垣越想越高兴,裹了裹被子,正好美滋滋地睡觉,就听窗户那有人轻叩了两声。

徐瑨穿了一身夜行衣,偏不走门,从窗户翻了进来。

祁垣吃了一惊,转身去点灯,却被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问徐瑨:“你怎么这身打扮?”

“早就宵禁了,偷偷摸摸出来的。”徐瑨单手解着衣服,这次却有些急不可耐,低头寻着他的嘴巴亲了亲。

祁垣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想说什么,又觉得多余。

“想你了。”祁垣低声道,“才来。”

衣服很快被扒光,俩人赤裸相对,唇舌交缠。

徐瑨把祁垣放平,祁垣却又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腿也缠了上来,非要跟他紧贴住。

“你……”徐瑨昨天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会儿亲了亲祁垣的嘴角,低声问,“你从哪儿学的?”

祁垣害臊起来:“……阮兄给的书。”

徐瑨:“!!”

阮鸿隔三差五便要招妓宴游,各种床笫之欢的小书简直应有尽有。尤其是知道徐瑨和祁垣竟是一对之后,他还特意去搜罗了许多男男的短袖春宫图来,借着换香饼子的时候塞给祁垣。

祁垣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第一次看就流了鼻血。

徐瑨简直哭笑不得,祁垣开窍是偷听了太子的活春宫,会调情是看了阮鸿偷塞的春宫图,这孩子怎么净从别处学这些……

“以后不许跟别人说起这个,”徐瑨咬着祁垣的唇角,轻轻拍了下他的屁股,又把人搂在怀里,缠绵的亲吻着。

祁垣“嗯”了一声,乖乖被他搂着,只小声嘀咕:“你又不教我。”

徐瑨便又停了下来:“你想要?”

祁垣没说话,徐瑨低笑一声,手掌摩挲着他的胸膛,慢慢往下,轻轻掌握住了祁垣的某处。他的指尖微凉,祁垣轻轻颤栗了一下,悄悄低头,见徐瑨漂亮的手指握着自己,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乖……”徐瑨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又轻轻亲他的眼皮,唇角,耳垂,颈侧……

祁垣感觉自己就像一件宝贝一样,被人轻柔小心的对带着,徐瑨就连帮他纾解欲望都是极其温柔的。

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身子舒服得不得了,然而心底又隐隐觉得不满足。

“哦,那个……”祁垣咽了口水,小声问,“那个……很快活吗?”

徐瑨一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祁垣轻轻哼唧了一声,抱着他蹭了蹭,“别停……啊……”

徐瑨用了点力气,又捏有搓,祁垣便很没出息的呻吟出声,把脸埋在徐瑨的脖颈里“嗯啊”不停。

“这样敏感……”徐瑨呼吸粗重起来,低头咬了咬他的耳朵,“你真的想要?”

祁垣被他玩弄的失去了思考能力,身体漾起一层薄红,迷迷糊糊的张着嘴,露出一点舌尖,徐瑨稍一用力,他的眼睛里立刻汪起一包泪,失神地呻吟起来。

徐瑨的喉结滚了滚,将人放平,低头又吻了上去。这次却比之前粗鲁了许多,含着祁垣的唇瓣吸吮,继而从上颚狠狠舔过,简直如饿狼入境。

“啊!”祁垣大声呻吟,又被人堵住嘴唇。

祁垣整个人覆上来,身体更为滚烫,祁垣的鼻端瞬间都是徐瑨身上的气息,带着清远香的男子体味,热烈又让人着迷。祁垣被人问得晕头转向,浑身燥热难安,徐瑨又用舌头顶弄他,一下一下地极为快速,犹如在他嘴中抽动,祁垣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脑子里“嗡”地一声,下腹一热,整个人绷住,毫无防备地释放了出来。

他迷蒙着睁开眼。徐瑨已经松开了手,漂亮的指骨上似乎沾了点什么东西。

祁垣臊红了脸,浑然不知自己现在面娇目盈,一脸媚态,仍是抱着徐瑨的脖子,讨好了亲了亲他的下巴。

徐瑨笑笑,用胳膊撑着,虎踞在他上方,凝视着他。

“你想好了。”徐瑨的眼神比平时幽深了很多,压低声道,“真的做了,便不能后悔。”

“嗯?”祁垣将脚丫子踩在徐瑨的小腿上,一下一下地踩着,大腿内侧撩过一物,坚硬如铁,他的下腹陡然又热了起来。

“疼吗?”祁垣咽了口水,小声问。

“我会轻点。”徐瑨嗯了一声,“你可以吗?”

祁垣突然不敢回答,舔了舔嘴巴,眼睛却巴巴地看过来,像无辜又渴求的小兔子。

徐瑨呼吸急促地深吻下去,随后突然抬头,握住祁垣的手腕,推到头顶去,从一旁抽了一根汗巾子将他绑住。

祁垣不由地紧张起来,往后缩了缩。

徐瑨抓着他的腰往下一拖,又从汗巾子上接下一个精巧的小盒。

祁垣不安地问:“那是什么?”

徐瑨不答,挖了一块抹去他的后面揉搓,祁垣却立即知道了——那是他铺子里卖的香脂,混了上好的香料和貂油,原是用来治冬天手皮皱裂的,却被徐瑨拿来做这个用处。

“你……你怎么还带着这个?”祁垣脸红地滴血,小声嘀咕到,“什么真君子,柳下惠……骗人的……”

徐瑨抬头看他,有些邪气地挑眉笑了笑。

祁垣很少见他这样,英俊又邪性,不由看直了眼,心脏咚咚乱跳。

“给兵营的人带的,你以为呢?”徐瑨看着他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不住的舔嘴巴,便又轻轻亲了亲祁垣,安抚地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随时……”

他说到这一顿,贴到祁垣耳边,吐出两个字。

祁垣“轰”的一下,整个人都臊的烧了起来。

“我可不是柳下惠。第一次见你……我心里便没什么君子了。”祁垣当时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然而眼睛晶亮,满身都是掩不住的蓬勃之气。

徐瑨回头一望,当时便起来保护欲,想把人带走。

祁垣:“……”他想起那天撞见小侯爷跟着书童亲嘴儿,自己还大惊小怪了半天,哪能料到今日会在徐瑨身下主动求欢。

徐瑨看他情动,又抓着祁垣的脚腕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还有吗?”祁垣感到下面被人顶开一点,有硬物在那口出捱擦许久,又想要又害怕,转开了头。

“后来在通州驿,你劝我要戒色……”徐瑨垂眸深深地望着他,硬物抵在了入口之处,哑声道,“那时我便想,若你是夜狐,我倒是宁愿被你打倒……”

眉峰皱,腰肢袅……祁垣当日戏言,万万没想到会应验到自己头上。

他一时走神,却不妨徐瑨便趁这个当口,大军入境,强势地攻了进来。而正如徐瑨先前说的,这事一旦开始,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只能咬牙继续。

祁垣疼哭了几次,然而这只会惹得徐瑨将他的腿分的更开,愈发的勇往直前,一没而入。

如此几次之后,祁垣正要求饶,却突然被戳到了兴处。随后整个人都敏感起来,身子乱颤,手脚酸软,只“啊啊”叫着大声呻吟。

徐瑨仔细看着他的表情,时而急送缓抽弄的啪啪作响,又时而缓慢送入,去抚弄他的下身。祁垣等到后来,却是说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像是被做死过去一样,喉咙里咿咿嘤嘤地哼唧着,下面横流直淌,不知不觉流了许多阳精。

徐瑨又把人捞起,掰着他的屁股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健腰耸动。祁垣被颠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低头又见二人结合的样子,又浪又羞,身体通红,眉眼盈盈地呻吟不停。

二人初尝云雨,折腾了整夜。

第75章

祁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早上醒来,身体却是散架了一般,尤其是后面很不舒服。好在床具都换过了,自己身上也被擦拭的十分干净,室内也熏过了香,一看便是徐瑨收拾的。

只是好好的徐公子,半夜三公穿着夜行衣,出来跟自己翻天到底的干了一夜,最后还要带着湿漉漉的证物赶紧离开……祁垣哭笑不得,心里又说不出的满足。

早上虎伏来伺候他起床,祁垣便借口吹了风,在床上躺着补觉,等到半中午才起床,吃些软烂的东西,改乘轿子去铺子忙。

他到底年轻,两天之后便又活蹦乱跳起来。

转眼进入十二月,外面天寒地冻起来,许多香户开始准备过年,外地采香人又要归家。祁垣囤了许多香料之后,也闲了下来。

他自从来京城之后便少有闲暇功夫,这会儿得了空,手里又有了钱,便开始琢磨起了买宅子的事情。

这件事倒是耽搁许久了,祁垣原来是想着买一处宅子,将来找机会让彭氏和云岚搬出去,直到后来了解了京中习俗,他才又改了主意——官家之人注重名声,女眷无缘无故搬出府邸不太好办,更何况云岚已经及笄,她是伯府嫡女,旁人议亲总不能去府外的小宅子里。

想来想去,倒不如买一处给伯修,预备他日后上京的时候住着。反正伯修也给他修了个书院,这样一来,两处两家都有地方。

祁垣拿定了主意,便整日满城的溜达着看看。然而他才来之时,城西好些的宅子动辄四五百两银子,他那时候没钱,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如今手头宽松了,再找经纪一问,才知那些宅子竟都落价了。五百两一处的宅子三百多就能买下来。

稍微繁华的城镇之中,房产买卖再寻常不过。大家奢侈攀比成风,一等衣食不足,便变卖房产,而京中又多是五方四海之人,有的房屋数日便要倒手一次。但这种越来越便宜的,很是少见。

祁垣相看了几日,最后在刑部大街上看中一处三进院落的宅邸,只是心中纳罕,问那经纪到底怎么回事。

那经纪看他诚心要买,连定金都拿了出来,这才叹气道:“实不相瞒,这些原本都是官房,不往外买卖的。但最近出事的官员太多,有被黜落的,也有许多挂印而去的,大官一走,这些被私吞下的宅子便都空了起来,朝廷也追不到。其实您若不急,这两天还能有一个大的,前有马房后带花园,价格虽然贵了点,六百两银子,但那宅子是一等一的舒服,往日千金不卖的。”

祁垣一问,见那宅子跟国公府离得倒是近,倒是真的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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