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秦琼
“还是道家好!武者大多不得长寿。”罗成感叹道。
“儒家呢?”秦穆问道。
“不知道!”罗成很直接的回答了一句。
“不知道?”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秦穆傻眼了。
“儒家手段,千奇百怪,除了一个共同点,都在修炼浩然之气。就连培养浩然之气,也很奇特,许多东西,云里雾里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要不然天下这么多读书人,儒生会这么少?”罗成摇摇头说道。
“是啊!我们都是读过书的人,但是对于如何修炼浩然之气,完全没有头脑,那怕是大儒指点,也是徒然无功。”鲁策点点头赞同道。
“会不会是浩然之气,与气血之力不相容?二者只能选其一?”秦穆猜测道。
“不会!儒道兼修的人有,儒武兼修的也有。”鲁策瘪瘪嘴摇摇头道。
“儒家修炼,最是奇怪,有蒙童稚子就成为儒生,也有半百老者,一日而成大儒。”罗成跟着感叹道。
他们不明白,秦穆到是清楚不少,虽然只是推测,不过估摸八九不离十。
儒家应该和悟性,阅历有关,对知识理解深刻者,更容易入门,而阅历多的,肯定对于知识感悟更容易,也更深刻。
吃饱之后,队伍散开,继续狩猎,显然罗成想多搞点野味,毕竟好东西,没人嫌多。
罗成介绍,他的生活,也并不悠闲,不但要到军中值守,有时候还得去长城一带扫荡。
每年秋天,兽族都会攻打各处关卡,所以提前去扫荡,可以减轻秋天的压力。
当然!这是有风险的,而且风险不小,很可能被反杀。
一直到傍晚,才收兵回程,所有人的战马之上,都满了猎物,秦穆也挂着一条野兔,虽然这只兔子,是自己撞到树上去的。
一条熊瞎子,是罗成给罗艺的礼物,并说熊皮给秦穆做一件袍子,过冬的时候穿。
想想冬天的时候,穿着熊皮大衣,就像狗熊一样,坐在那里,画面简直不要太美,秦穆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过对于熊掌,太还是非常的喜欢。
生活很安稳,秦穆很满足,虽然每天看着罗通的时候,有些别扭,最后秦穆让人在他胸口,挂了一根方巾之后,就好了许多。
…………………
长安!大唐的都城!虽然大唐立国不过十年,如今已经非常繁荣,城里人来人往,酒楼林列,年轻的姑娘,在楼上挥舞着手帕;楼下不时有成群年轻人进入,楼里面莺歌燕舞,气氛好不热烈。
刚回到长安的李淳风,去宫里交了令以后,本来走向住所的身影,停了下来,转而向朱雀大街走去。
朱雀大街,临近皇宫这一半,全是高门大户。
“劳烦前去禀报翼国公,李淳风前来拜见。”
“贵客里面请,小的这就前去禀报。”守卫把李淳风带进门房处,坐着等待,另外一人,向后面跑去。
没有多久,下人就回来了,并且领着李淳风去见秦琼。
秦琼穿着便装,不过无损他的威严,即便李淳风,都感觉有些压力。
“不知道将仕郎这个点前来,有何要事?”秦琼好奇的问道。
“小道奉圣令外出,遇到一事,有些不解,特来请教翼国公?”李淳风迟疑了一下,斟酌着说道。
秦琼好奇的看着李淳风,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回来问自己的。
“外出之时,我前去拜访家师,遇到三人前来借宿,其中一个是奶妈,一个是老仆,不说也罢。另外一个少年,约莫十四五岁,姓秦!据他说是前去幽州寻亲。他说燕郡王是其姑老爷。”李淳风一直盯着秦琼的表情,慢慢的说道。
果然不出意外,秦琼听到最后,猛的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声音颤抖的问道:“这少年叫什么名字?”
“秦兄弟叫做秦穆,字怀道。年龄虽然不大,不过惊才绝艳,自学成才,在无人指导之下,立志入门,成为儒生。”李淳风一看秦琼的表情,心里就有数了,微笑着讲解道。
“好!好!”秦琼含泪,嘴唇颤抖着说了两个好。
李淳风很理解的安静的等待着。
“让你见笑了。”等了一会,秦琼冷静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道。
“人之常情,翼国公这是真情流露。”
“多谢将仕郎带回来的消息,实不相瞒,秦穆正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儿子。当年因为战乱,他们母子不知所踪,我多方寻找,都没有找到,还以为他们已经遇害。天可怜见,他们母子,还活在世上。对了!怎么没有提起他母亲?”秦琼深吸一口气,随后拱手说道。
“翼国公节哀!”想到给别人带回一喜一悲,两个消息,李淳风就感觉抱歉。
“你是说?”秦琼有些不能接受,带着一丝期待的看着李淳风,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据怀道兄弟说,他是奉母亲遗命,前去投奔亲戚。”李淳风歉意的说道。
“是啊!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又怎么会让儿子去幽州呢!只是她们母子,就没有想过打听一下我的消息啊!”秦琼颓然说道。
“怀道兄弟说,他母亲为了躲避战乱,带着他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村。”李淳风帮着解释道。
“这就说得过去了。”秦琼点点头说道。
李淳风见秦琼一脸的自责,懊恼,也不好打扰他。
“我让人准备晚饭,还请将仕郎赏光!”秦琼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拱手说道。
“固所愿也!”李淳风知道秦琼这是还有话问,也不推辞,微笑着点头答应。
秦琼久经沙场,大小场面都见过,刚才是突然听到失散多年,亲人的消息,才有所失态,如今已完全冷静下来。
起身吩咐设宴,这才从新落座解说道:“秦家与罗家,在北齐之时,是世交。只不过后来因为理念不合,断了来往。两家并没有深仇大恨,因此他母亲让他去投靠,也就很正常了。”
“原来是这样。”李淳风这才明白,两家关系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