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村口烫头年师傅TXT下载 > 村口烫头年师傅 第4节

村口烫头年师傅 第4节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他现在已经是店里的首席发型师之一,平时一般只会接稳定的老客户,加上家中有娇妻,不大喜欢加班,所以现在手上只有年晓泉这么一个助理。

助理不能单独接触客人,平时,大多是跟在自己的老师身边做一做打扫,叠一叠毛巾,等到老师点头认可,他们就会被分去洗头,或是准备烫染时打一打下手,等所有流程都熟悉过关,并且有了一定经验,才能成为一名实习发型技师。

这个时候,如果运气好一些,能在店里人手不够的时候,给偶尔路过的散客理一理发,当然这样的待遇,大多时候不会落到年晓泉头上,毕竟,偶尔路过的女顾客一般冲着店里有名的老师来,而要求稍低一些的男顾客却不会让女发型师触碰自己高贵的头。

所以年晓泉在店里大半个月,依然还是个给客人理不了发的实习技师。

“月色”年轻靓丽的女工作人员不少,但里面给人理发的不多。

这里的女工作人员大多从事前台咨询和会员接待的工作,就连端茶倒水,也全都盘靓条顺,穿一改良旗袍,高挑,苗条,腰围极细,有些故意将侧边的口子开到大腿上,店长瞧见了也不会强硬的让改回来,毕竟店里人来人往,有客人心怀不轨实属正常,进了店门,看见这白花花一眼水色,坐在座位上的时候,渴了喝茶,闲了看腿,真善美的世界,才会显得格外有滋有味。

当然,十七岁的年晓泉不是这些风景中的一个。

十七岁的年晓泉长得不美艳,气质不洋气,丹凤眼,小瘦脸,说话略带乡音,个头太高,一米七几往上,胸前一马平川,不具备小鸟依人的大众审美优势,加之她不大跟客人接触,只在后面做一些洗头、准备药剂的活儿,工作服黑白两色,兜里漏风,胸前漏雨,乍一看,跟个入世修行的出家人似的,即便长得清秀了一些,却也只是个清秀一些的小尼姑。

所以,店里的女工作人员大多跟年晓泉玩不到一块去,平时上班了,善良些的打个招呼笑笑,冷漠些的擦身就走,甚至背地里还会偷偷喊上一句“小乡巴佬。”

伍妤秋是“月色”里唯一主动跟年晓泉交好的人。

她是杨安娜口中那个跟白家少爷不明不白的女发型师,今年虽才二十六七,却已经有了高级发型师的头衔,以后再努力一把,应该也能成为关琴那样的首席女发型师。

杨安在伍妤秋刚进“月色”时带过她,印象还算不错,见年晓泉跟她交好,便告诉她:“伍妤秋那个人心思还算单纯,如果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跟她请教请教,但也要注意言行,不能涉及个人隐私,成年人的交情记得讲究一个分寸。”

年晓泉生来不是容易与人热络的性格,因为家庭的原因,平时心思也比较老成,所以此时听见杨安的话,点点头,便十分受教地答应下来。

只是没想她那点心防刚刚竖起,几天之后,就在二楼高级vip发型间见到了伍妤秋被徒弟小孙冷嘲热讽的画面。

小孙跟年晓泉年纪差不多大,两人是现在店里唯二的女发型师预备役。

小孙长了一张明艳立体的脸,跟店长是亲戚关系,职高时就被邵老板看中,毕业之后直接招来“月色”,放在了伍妤秋手下做学徒。

她比年晓泉早来“月色”半个月,只是年晓泉如今已经成为实习发型师,她却还只是个助理。所以,等伍妤秋送走当天最后一个客人,小孙见周围没人,便开口质问上了:“我都给你干苦力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给我提实习啊?”

伍妤秋一边收拾自己的工具,一边低声回答:“因为你没有用心学好该学的东西,你连一个助理的工作都不做好,怎么上手去给客人设计发型。”

小孙平时说话温柔得很,可现下站在伍妤秋身边,咬牙切齿的样子,却隐约有了些许暴躁:“你说的好听,年晓泉那乡巴佬都能提升,凭什么我就只能给你当个破助理。”

伍妤秋看她一眼,皱起眉来:“小年在工作上比你用心多了,杨老师和其他几个前辈对她都很看好。”

“很看好?呵,她不就是杨安的小情人么,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就是口味重,那样的乡巴佬也能看上。”

伍妤秋听了她的话,一时激动起来:“你少胡说八道。杨老师跟小年两个人是正经的师兄妹关系。”

小孙“切”了一声,满脸的不屑道:“那杨安还是你师傅呢,你当上高级发型师还不是得靠人家白少爷。”

伍妤秋把手里的工具放下,眼睛略微一抬,声音跟着冷了半个度:“你什么意思。”

小孙见状也不跟她绕圈子,直接开口答道:“我什么意思你明白,要不你就把我交给其他发型师带,要不,你就介绍白家少爷给我认识,不然你这助理,我可不乐意当了。”

伍妤秋之前因为小孙是店长的亲侄女,对她多有忍让,如今听她这么个态度,都被气笑了:“好啊,当初你小叔叔怕你在其他男发型师手下吃苦,特地求了我带你,现在你不想待,那我可真是巴不得。”

说完,她伸出手,直接把小孙胸前的工作牌一把拽了下来,面无表情道:“不过你喊我一声老师,我也奉劝你一句,收起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别以为进了社会还跟学校里一样,凭着一张脸就能无往不利。”

她话音刚落,门外的年晓泉一不小心往旁边偏了偏,身边的拖把一时被碰倒,“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屋里两个人于是齐齐望过来,小孙脸上一瞬间涨得通红,二话不说,擦着年晓泉的肩膀出门,一眨眼就往楼下跑了。年晓泉脸上虽然有些僵硬,但到底不能一走了之,故作镇定,还是对里面的伍妤秋道了一声歉:“对不起啊伍老师,我…刚才听她提起我,就没忍住听了一耳朵。”

伍妤秋挥挥手表示不在意,让她进来,看着她笑:“你别担心,这些话她敢说出来,就别怪人家会听见。你只要记得,不要学她那样的心思,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两件事分清主次,以后才不至于吃大亏。”

年晓泉点点头,难得真心实意地道起谢来,“谢谢伍老师,做你的学生可真幸福。”

伍妤秋于是又揉揉她的脑袋,年晓泉的发质好,摸在手里软软的,她一早就想这么干了,“那你好好加油,以后有了资历也能带自己的学生,到那时候,你也能说这些话给他听。”

年晓泉听她这么说,还真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笑出声来,“我以后的学生,说不定现在还在哪个犄角旮旯卖小黄/片呢。”

说完,两个人就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周六,杨安娜一早从家里出门,带了一袋子护肤品到“月色”来找年晓泉。

年晓泉从小喝着村里的泉水长大,平时擦点郁美净十几块钱的护肤霜,皮肤从没出过问题。没想进城之后,也不知是吃的东西不讲究,还是年纪到了,额头上开始时不时冒起痘来,倒是不严重,却把杨安娜心疼得不行,为了自己心目中“现实派苦情女主角”的形象,她查了不少的资料,一放假就去商场买了大几百的护肤品给年晓泉带过来。

年晓泉对她的心意很是感谢,见她拉着自己对那些瓶瓶罐罐讲解,坐在旁边也很耐心地听。

直到有人过来,说是杨安让她去仓库里拿一套带膜的假发束来,她才重新起身,从仓库后门去了外面的材料间。

白宴停了车从后门进来,也许是走的时候急了些,高高瘦瘦一个人,一时没注意,冷不丁的就被迎面走出来的女人给撞了满怀。

他今天心情本就不大好,学校的老师喊家长,给白玄宁打电话,那头听了一点反应没有,邵家两个舅舅倒是能有反应,但都在开会。

后来,还是邵老板去学校把人给救了出来。

邵华兰平时对白宴一向不错,两人虽说是姨甥的关系,但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邵华兰是邵家养女。

邵家当年跟白家有婚约,只是家里亲生的女儿生来有些痴傻,拿不出手,就从孤儿院把她认领了回来,没想白家那头不同意,邵家实在不愿放弃白家那么个财大气粗的主,于是就又从几千里外的老家,过继来了白宴的母亲邵以萍,写进族谱,成为潭城邵家的小女儿,之后嫁去北城,成为白玄宁第一任妻子。

邵以萍当年在潭城生活的时候,跟邵华兰同住过几年,两人都不是邵家亲生的女儿,所以关系还不错。现在的邵华兰对于白宴这个侄儿,一向也比较疼爱一些。

白宴在北城成绩不好,家里无人管教,邵家看不下去,便将他接来潭城,安排进省重点高中复读,家里两个舅舅对他严厉非常,邵家那个出身书香门第的老太太,也是整天压着他学这学那的,唯独邵华兰对他有应必求,甚至还时常帮他收拾屁股后头的烂摊子。

邵华兰自己的儿子李皓泽也是一吃喝玩乐的主,跟白宴同岁,白宴来潭城之后,两人一拍即合,简直沆瀣一气。

李皓泽此时跟在白宴身后进了门,看见刚从他身上离开的年晓泉,还以为这又是一算计着时机往白宴身边凑的女人,笑了一声,便开口道:“哟,在这儿守了挺久的吧,小…”他对着年晓泉的个头和脸,实在说不出“小妞”这三个字,于是顿了顿,便干脆改成了一个“…小姐姐。”

年晓泉哪里知道有人会从外面消防通道进来,走的还这么急,于是把地上的东西收起来,目光随意看了眼前两个男人一眼,一句话不说。

杨安娜见年晓泉半天没回来,此时见她被白宴绊住,连忙“诶唷”一声,故作成熟地喊了起来:“小年怎么还不过去啊,杨老师等着你的发束呢。”

白宴原本挺生气的。他平时一向不喜欢被人亲近,就算是情人,也没谁有这个胆子,敢明目张胆的往自己身上扑,特别这家伙衣服上还有一股子廉价柠檬洗衣粉的味道,放在白宴这种瞎讲究的人身上,那简直是不得了了,就跟自己也进猪圈滚了一圈似的,“啧”的一声,刚准备开口教育人,忽的瞧见年晓泉那张脸,被她冷冷淡淡的视线扫了一圈,到嘴的话就说不出来了,眯一眯眼睛,突然侧了身子靠在墙壁边上,扬着下巴装模作样起来:“你是这儿的发型师啊?”

杨安娜见白宴开口问话,立马把年晓泉往自己身后一藏,告诉他:“她还在实习呢,不算。”

白宴觉得眼前这女人实在烦人,皱着眉头侧过脸来,“我跟她说话,你插什么嘴。”

杨安娜突然被白宴这么直愣愣地看过来,心里忍不住大骂一声,一边觉得这狗东西近看长得的确过分,一边又觉得他说出来的话也的确挺不像个人。

白宴身边的李皓泽倒是觉得有意思极了,一直沉默着看戏,直到杨安娜跟个护崽子的老母鸡似的拉着年晓泉离开,他才又把头偏过去,看着身边的白宴闷笑了一声。

白宴靠在墙上,脸上还是那一副天下人祖宗的表情,只是眼神盯着两人的背影,校服领子半开,九月的天了,里面还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衣,稍微一动作,就露出下头白色的皮肤。

李皓泽作为一个男人,拒绝接收这样的美色/诱惑,摇摇头点评到:“你就不能多穿件衣服,或者把衬衣领子给扣好,非得在我这未成年少男面前卖骚?”

白宴看他一眼,觉得这人可能不太聪明,回答:“你要是羡慕,我现在也能把你扒干净。”

李皓泽见过白宴打起架来不要命的样子,知道这样的事他真做的出来,于是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尖,连忙岔开话题道:“咳,你说刚才那个女的,是不是长得有点儿像柳梦莹啊,特别是侧面,真的像。”

他这话说出口,白宴立马不高兴了,站直身体,擦着他的肩膀就往里走,好一会儿,才突然转过来,留下一句,“眼睛不想要了,可以送人。”

李皓泽见他这么说,越发觉得这人就是在欲盖弥彰,笑呵呵地打了个响指,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明镜似的。

他几年前见过柳梦莹一面,后来也陆陆续续看过照片,知道这姑娘这些年一直都在美国疗养,病恹恹的,养得格外精细,她跟白宴的关系有些复杂,白宴就算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也跟一般女人不大一样,所以,自己在白宴面前,突然把她跟刚才那么个村姑放在一块比较,听着的确也有些过分。

于是当天坐下来,李皓泽知错就改,再也不提刚才的女人年晓泉。

白宴也装的挺好,好像真就没见过这样一个人似的,目不斜视,表情尤其正经,平日里那些热情迎上来的女工作人员也都被唬住了,靠在一边不敢再上去搭话。

李皓泽坐在旁边憋笑憋得厉害,只是走的时候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嘴,然后还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没想,就他这么随意的一句问,第二天,年晓泉就被店里的叶总监直接转正了。

杨安不知道这里头的猫腻,他还挺为年晓泉高兴的,带着她拿了自己的工作服,又包了个红包塞枕头底下。

转正的发型师日子比实习技师要舒坦许多,不仅一月工资高出大两千,还能有合身的工作服,以及单独的英文名字。

潭城虽是二线省会城市,但对于洋玩意的追求,丝毫不比沿海城市要少。

比如“月色”这个会所,以前就是老城区的一个三层老平楼,一楼开了个店,叫“岳碧莲剪头”,邵老板那时看中买了下来,觉得不够洋气,于是大手一挥,不要碧莲了,直接改成月色,格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年晓泉没有英文名字,她上高中时跟人介绍自己都称呼chicken,这个称呼通俗易懂,同时也寄托了农村人民对于食物的真挚热爱,老师同学听了都说好。

但进城之后,这名字明显不能用了。

毕竟,大爷虽然依然是不管事的大爷,但鸡却已经不一定是家养的鸡。

所以,年晓泉对于自己的英文名字开始有了新要求,听上去不能有歧义,必须朗朗上口,也不能像时常出现在高级浴场里的那样泛滥,tiffiny这种就很不错,但这名字据说工龄超过十年的高级发型师才可以使用,像她这样新人,不能僭越。

于是年晓泉深刻思考,中规中矩地挑了个短小精湛的,guano,读起来顺口,回到宿舍一查,寓意也相当不错,翻译过来,叫鸟粪。

鸟粪是个好东西,在茗桥村,一个人如果走路上被鸟粪砸中,家里一定会有好事发生,就算儿子出门两三年,家里儿媳的肚子也能一夜之间突然传来喜讯。

所以第二个星期,年晓泉在收到三位顾客的好评之后,竟然真的成为了“月色”可以正式排班的发型师之一。虽然排的大多是别的发型师不愿意接的时间,但对于她来说,这也已经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

白宴对于自己再次站在“月色”后门口这件事,也感到十分神奇。

他过去虽然时常来这儿,但没有这么勤,一星期一次,跟上班打卡似的。

他今天也没有穿皱巴巴的校服,而是薄羊毛背心外搭了一件夹克,头上灰色的发丝里面带点儿紫,站在朦胧的灯光下一看,没有十年中毒经验出不来这样的效果。

年晓泉对这位白家少爷印象挺深,毕竟,现实生活里,包养女人的高中生实在不多,而且,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也着实不容易。

她于是从休息室里伸长脖子往外看了一眼,也不知该不该过去打个招呼,踟蹰之间,伍妤秋的那个徒弟小孙倒是迎上去了。

小孙前几天已经被重新分配到另外一位男发型师手下,昨天终于从助理提成了实习发型技师。

今天晚上是中秋团圆夜,大多数发型师都放了假,店里客人不多,也没有预约,值班的人就都围在一起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点店里准备的小零食。

白宴对于小孙是一点印象没有的,就算她之前跟在伍妤秋的身后,时不时在白宴面前晃悠,但按照李皓泽的话来说,这姑娘长得漂亮是漂亮,但辨识度太低,风情比不上夜总会里的女人,纯情又比不上学校里的姑娘,就剩一点儿年轻的水色支棱着,只可惜眼里的精光一闪,也将那点水色给破坏了。

所以,白宴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见年晓泉坐在休息间里没有出来,脸上便有些不高兴,他平时被这里的工作人员捧坏了,因为自己是老板的外甥,又是邵家的人,在潭城可以说是横着走的人物,所以见到想见的人没出来,就觉自己受到了轻视,脸色一垮,对着前台的接待冷声问到:“这人谁。”

小孙脸上有些许尴尬,笑着回答:“白少,我是小孙啊,之前我跟在伍姐身边,您还说我配色不错的。今天伍姐不在,要是您想洗头或者做护理,我也可以啊。”

白宴于是终于把眼神收回来,往小孙胸口的工作牌上扫了一眼,眉头一皱,语气更加不客气起来,“你们店里现在沦落到放实习的发型师出来见客人了?”

说完,又退开半步,加了一句,“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身上味儿太冲了。”

白宴平时不喷香水,但邵家的阿姨洗完衣服后,都会给衣服做一做熏香,家里用的沐浴露也都是高档品牌,香气薄却持久,隐隐约约,高雅得很,像眼前这种有如顶着块人工香精到处走的,他鼻子真有些受不了。

小孙一听这话,眼睛一瞬间就红了起来,望着白宴,欲言又止,热泪盈盈。

但白宴天生就没有怜香惜玉的优良品质,他是那种吃饭时跟人分手,能看着人家眼泪下两碗饭的畜生,所以此刻,他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烦,眼睛环视一圈,脖子往上一抬,便装作随意地指了指休息室里正看着这边的年晓泉,开口道:“那就她吧。听说是杨安带出来的,手艺应该还过得去。”

前台见状连忙点头答是,把年晓泉喊过来,拿了手里的预定牌,转身放到她的手里,好心提醒到:“小年,你小心一点儿,这个客人是咱们老板外甥,脾气不大好,实在不行,你就打杨老师的电话,让他来帮帮你。”

年晓泉在乡下就不是个怕事的,因为家里没有男人,奶奶母亲老的老,病的病,她从小下地、养鸡、杀猪、宰鹅,都不在话下,如今见到白宴这样的,一眼就看出他比那二百斤的母猪要好对付多了,于是点一点头,很是诚恳地答了一声好,抬头对着眼前的男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老老实实地转身,领着他往旁边的座位上走。

白宴原本还想着跟她来一个不期而遇的眼神交流,没想到这姑娘不解风情得很,动作半分出格没有,连走路的动作都规范的像是在做少年儿童体操。

白宴一时无趣,便只能自找乐子,眼神开始作乱,从背后看向年晓泉黑亮的头发,再到纤瘦的肩膀,到细细的腰肢,最后,到那一双缓慢往前走着的腿,九月份的天,年晓泉怕热,还是只穿了一条垂感九分阔脚裤,走路的时候,动作稍大一些,隐约就会露出里面骨感的脚踝,上面圈着一个红绸环,脚跟每每往上一提,那东西就也跟着一抖,环着下面乳白色的皮肤,略微显得有一些煽情。

白宴过去可从没这样打量过一个女人的脚踝,他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大对劲,等年晓泉忽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脸上立马有了一丝被人抓包的尴尬,使劲清了两下嗓子,往座位里一靠,故意找了个话头,干巴巴地问到:“叫什么啊?”

语气吊儿郎当,丝毫看不出方才盯着人家脚踝发愣的样子。

年晓泉此刻被问得也有些发懵,她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工作牌,看着上面“年晓泉”三颗大字,低头思考,意识到面前这位客人应该不是没有看见,而是想要知道自己在“月色”里的工作名。

这就跟过去那些去烟花之地的男人、开口询问人家的艺号一样,他们并不需要知道一个为自己提供服务的女人的真实来历,他们需要知道的,只是两人能不能借着这一个虚假的名字,让这一段短暂的“苟合”有个迎合氛围的浪漫开始。

目录
高岭之花他过分呆萌摆烂后我继承了千兆家产失婚进行曲上吊在月亮上(青梅竹马1v1)导演,离婚吧我家的妖孽大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