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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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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真对狩猎最是感兴趣,好不容易扯了楚然,待他休沐时出来,更是要好好放松一番。

骏马嘶鸣,人影随之疾驰而过,弓箭破空而出,猎物应声而倒,欢呼的声音在林中随时呼啸而起。

楚真的骑射很是不错,猎了不少东西,楚家的家将里更是有不少骑射非常好的,楚真一心要与他们比试一番,早将两个话唠俞平生的楚然与郑城月甩在后面。

倒是楚然,出来了半天,猎物半个也无。

“你会不会啊?不会连真姐姐也比不过吧。”郑城月对于楚然悠哉的样子表示很鄙视,方才还吹牛自己的骑射很好呢。

楚然笑:“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可知道?十只麻雀和一只狐比起来,你觉得谁厉害?”

郑城月笑:“狐狸在我们这儿并不难打。十只麻雀才难呢。”

飞行中的动物其实对狩猎者更难。

楚然简直被她气死。

手中弓箭一拍,黑色骏马已经飞驰而去,朔风早已跟着窜了出去。

郑城月正要跟上去,啪嗒一声,南飞的大雁已经掉在了她的马下。郑城月低头一看,一只箭上两只雁,同样的角度,同样的死法。

“这儿还有一只。”随行的楚家侍卫从后面的树林里再捡起了一只。

一箭三雁。

飞扬的披风下,微笑的人,俊逸的脸,郑城月沉默,现在的他和上辈子她只从无数人口中听过的人原来早已经重合。

郑城月正要说话,却不想一只箭已经朝她面门而来。

郑城月并未习武,仅有的那点骑射也不过是比皮毛还不如的软毛,待她见到一只箭过来,命早已被吓丢了半条。所以此时,她完全反应不过来该做些什么,只觉大脑一片混沌,双腿已经发软。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辈子又要完了?

而此时另外一只箭却如闪电一般已经朝她面门而来。

又快又急,耳膜发疼,双箭在空气中碰触,先前那箭已歪,郑城月只觉一阵利风从自己耳门刮过,瞬间而去。

命还在,郑城月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条件反射似的爬在了小红马身上,紧紧抱住。

“走。”楚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郑城月只觉身体已经腾空而起,不过是瞬间,她的身体已经落在另外一匹马上。

而她那匹红马身上已中了十几箭倒在了地上。

郑城月只觉身体发抖,上辈子窒息而死的恐慌如潮水一般重新向她涌来。

“楚三,孟照,照顾江二,你二人带他出去找楚真,与老四他们汇合,带楚真从紫竹路回东门。”楚然的弓箭随着他的声音不断从手中而过,快如流星。

树林中已有人应声而倒。

朔风在他前方不断跳跃闪躲。

江二的背上和腿上已经中了两箭。

“公子要往哪一边?”孟照听了命令,躲过暗箭,出声问道。此时被人偷袭,分开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且楚真那边人多,又是楚家弓马骑射最好的家将,自然比这边安全得多。

“老规矩。”楚然冷声,弓箭一拍身下的马,“朔风。走。”

“公子小心。”楚三扶着江二,三人一边躲着幽暗丛林中过来的箭,一边急忙后撤,朝楚真先前的方向急奔而去。

楚然身下的黑马,犹如闪电一般,快速穿过白雪覆盖的丛林。

而在那之后,二十来匹马从丛林中穿出,紧紧跟随在后。黑马朝西,他们便也朝西,黑马朝东,他们也分散朝东,似乎要将楚然困死。

而破空而来的箭更是委随不断。

雪越来越大。

郑城月浑浑噩噩中只觉后面马儿的嘶鸣仿佛是心中死亡敲响的战鼓,每一下都似乎是将人拖入更深的黑暗。

也不知跑了多久,郑城月只知黑马在林中乱撞,后面的马踩过树林的声音依然还在。

绕过一片树丛,郑城月只觉马儿的脚步似乎缓了,白雪覆盖住整片山林,高高的山上,往下望去,是无尽的森林。北风呼啸而过,深林仿佛也发出了咆哮声。

身后是马儿嘶鸣的声音,

“走。”楚然翻身下马,将郑城月抱了下来,一拍黑马。

黑马顿时朝方才过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抓紧了。”也不待郑城月反应,楚然已经将郑城月抱在胸前,一个用力,已然从陡峭的坡上滑向了山下无尽的森林。

郑城月只觉所有重力都在往下,只要一个不小心,她便能头破血流。

冰天雪地,她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手上的弓箭居然未曾丢下,还紧紧握在她手中。

☆、求生

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他们竟然停在了一个半山腰的石块边上,而那边上,与白雪混为一体的白色雪貂躲在石块后面。

“运气还不坏。”楚然看着那雪貂身后矮小的山洞,决定占为己有。

郑城月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楚然脱下已经被箭划破的披风,给她系上,低声:“还害怕?”

郑城月抬头,随即点头。

楚然伸手将她头上凌乱的头发理了理,安慰道,“别怕,楚哥哥在呢。待那些人找不着咱们了,就回去。”

郑城月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凶悍的追踪,郑城月两辈子都没遇到过。

楚然道:“看到他们身上的穿着了吗?”

郑城月点头:“他们看起来都很高大,留的那种胡子,我们边城比较少见。穿着打扮也是,难道是北凉人?”

上辈子,边城城破,她躲在庙里也曾偷眼看过北凉人也是这般打扮。

在石块后面趴伏着,不远处的斜坡上,快速滑下的几人早已奔着森林而去。

“不错。没想到他们竟然伏在灵山。”楚然道,“看来今年北凉人的日子不太好过。”

郑城月看他:“这么多年,西州就缕有北凉人骚扰,大大小小也发生了好几次事。可自进了冬天,他们也需要休养的,冬季行军也是极度困难的。”

楚然并不接她话,反而道:“追过来的有二十来人,方才下去的只有十来人。看来还有一半在这附近。”

郑城月握了握手中的弓箭,身体紧绷。

楚然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紧张而四处转动,和受惊的小鹿一般。

楚然将那雪貂赶走,带了郑城月进了山洞,洞中寒冷,到底还是避了一点风。

楚然低声:“我将朔风留在此处,此时不宜生火。不要乱走,就在此处等我回来。可好?”

郑城月知道他要去引开方才追踪的人,不由有些紧张。但到底还是点了头:“你带上我的弓箭。”

她那弓箭不过是最普通不过,且还是小姑娘家使用的。

楚然接过,笑了笑:“好姑娘。”

楚然出了山洞,沿着方才滑翔的方向随见就滑了下去,白雪曼曼,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洞里很是潮湿,滴滴答答还有水落下。此时天色已经接近夕时,借着雪光的反射,这洞里并不太黑。

外面除了风声,再无其他。郑城月找了一个背光的角落坐了下来,方才黑马耷着二人飞奔的时候只顾着紧张逃生,此时微微松懈下来,只觉又冷又饿。

今日楚真带他出来打猎,张氏和郑老太太自是知晓的。天色渐晚,见她还未归家去,不知要如何担心呢。还有楚真,也不知平安回城否。

她上辈子被父母养在闺中,西州民风虽然开放,但她也甚少出门。并不知上辈子楚真楚然是否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而只要和楚家接触,果然就没好事。郑城月心中对自己越发气恨。

堵在洞口的朔风,一双狼眼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雪貂。

那雪貂个头并不大,先前被楚然赶走,此时却又悄悄潜了回来,并不甘心家园被占。奈何自己个头小,只得在远处看着。似乎想要待朔风一松懈,就要立刻冲进洞里。

朔风却压根不把这雪貂看在眼里,偶尔还出了洞口,在那雪貂面前走两圈,再慢慢回来坐下。郑城月在山洞中靠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平复。肚子又饿又冷。这么半天无人过来,郑城月起身出了洞外。

此时雪早已停了,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清冷的月光洒在白雪上,山谷中竟然也不显得黑。

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至少要生个火才是,否则这冬天,半夜会冻死人的。郑城月看了看周围,这半山滑下去,便是无尽的森林。森林中猛兽毒虫出没,雪终年不化,郑城月自重生以来,也有意识的学了些逃生的事。但此时,看着自己才九岁的小身板,她可不敢贸然进去那森林。

反而是这斜坡的南面,那雪貂屡次被朔风吓得后撤,都是往南面躲去。

郑城月拉紧披风,往南面寻去。

积雪已深,郑城月只觉那雪都淹没到了小腿,好在她找了残枝,扒拉着就往前。朔风跟在她身边,也不知是这狼太凶横还是肚子太饿驱赶,此时她也没有过多的害怕。

好在她运气还不错,那南面的风果然小了一些。而雪也要浅一些。灌木丛下还有露出雪面的残枝。

郑城月捡了一堆残枝,裹了好几段杂草捆了起来,见雪貂总是不住往一处低洼处缩。

郑城月也忍不住看去,原来那低洼处的几棵矮树上结了一小片红色的浆果,每一颗都似乎有她的小指头大,有些浆果直接掉落雪地上,那雪貂便伸口就吃。

这山里长年有好多野生浆果,但这种冬季还有的,郑城月是第一次见。

见那雪貂吃了也没事。郑城月也顾不得那么多,慢慢滑到那树前采了起来。朔风也跟着挪了过来,那雪貂见了,忍不住又往后躲。那雪貂身子只比家里郑老太太养的猫大了一点,郑城月见它并无攻击人的倾向。又见他总是被朔风吓,只得回头瞪了朔风几眼。

郑城月将采好的浆果用披风兜起,一边将先前捆好的残枝拖起,往回挪回山洞。冷清的月光,越发惨败的雪光,越回到东边的山洞,积雪越深。

郑城月拖着残枝,这一路走得就越发艰难。好在她上辈子和母亲带着弟妹逃离边城时,经历了众多苦楚,所以此时也咬牙撑了下来。

回了山洞,她将浆果放好,便开始生火。

那残枝毕竟是从雪地里面捡的,再如何也是潮湿之极,火石打了半天,也勉勉强强有了火苗。只是那烟也是极大,熏得她不住咳嗽。又返身回去找了很多落在地上的树叶,抱了一堆回来放上,那些残枝才慢慢燃了起来。

火光明亮,山洞里的潮湿也似乎没有方才那般重了。郑城月才坐了下来,朔风偎在火边,方才郑城月来回出去时,它便吃了不少浆果,此时倒也惬意。

而那只被朔风吓到的雪貂却只能缩在洞口,眼巴巴看着郑城月和朔风围在火边吃浆果,一副可怜样。

郑城月不由好笑,顿时起身走到洞口,俯身抱起早已吓得团成一团的雪貂回到火边。

朔风见了,仿佛很是不满,使劲挤了挤雪貂扑在郑城月脚边的位置。

郑城月听着洞外的风呼啸而过,见楚然还不回来,心里越发没底。也不知明日是个什么天气,若还是下雪天,这山里的雪就会越积越厚,到时这路也不不好认了。

而那帮伏击的北凉人不知是没找着人回了去,还是还有其他招数?前几年每年都会有些战事,每次北凉人都没得逞,这两三年稍微平静了些。却没料到现在他们竟然如此偷袭楚家兄妹,看来似乎早有所准备。楚家兄妹出事,楚将军必然大急,也会出动兵马找人,那样北凉人若趁机攻城,主帅不在,想必也是一早打好的算盘。也不知现在城里会不会也有北凉人?

郑城月模模糊糊的想了不少。可惜她却只有九岁,经过一番折腾,身体早已熬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那浆果毕竟不管用,即使在睡梦中,她也感觉肚子饿。

越是饿,梦里越是吃食。从冻梨到母亲做的红烧羊肉,从清炒的油菜到香喷喷的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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