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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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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身死两茫茫,忆杯酒,痛肝肠……”吕不关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回屋的时候,白璧还站在外面。纪行之等了等,看她还不进来。索性拿了壶刚刚还没喝完的酒出去找她。出门一看,白璧还站在廊下的风灯下,长辫子落在左肩,灯影里看去,竟分外瘦削单薄。隐隐间,甚是寂寥。

白璧回头见是他,轻轻笑了笑,道:“咱们明天回常山吧。安铃姐应该是回去了。你也好好陪陪毓泽。”

提及毓泽,纪行之温润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丝轻松的笑意。毓泽的母亲,纪行之的妻子眉已经去世四年了。纪行之一直都是把毓泽带在身边的,这几年甚至一直隐居江南,极少外出。这次,倒是少见的分离了。

乱世里,妻离子散,聚少离多,本是最常见不过的事了。但事到临头,往往仍会觉得不甘。纵使不能行事肆意,也没有谁愿意如傀儡一般地活着。尤其是,这个人手中有刀,心里有恨。

只带着刀的人,是工具。带着刀又怀着恨的人,是会伤己的工具。这样的道理聪明人自然会懂,但聪明人也向来觉得自己强大到能够牢牢握住这把工具。

真是愚蠢极了。白璧冷笑,越是善水的人越容易被淹死,越是聪明的人才越容易在自己编织的里被困死。

纪行之道:“你当年为他起名毓泽……是想让我留在江南吗?”

白璧道:“不要乱想,没有的事。不过,我倒是希望,能在毓泽长大之前,由我们这些老人,终结掉所有的结局。上辈人的恩怨,我们是避不开了,但是,我们的下辈人,总不该继续挣扎。”

纪行之默然。

辞别了吕不关一行人,正要离开时,从西阳关却来了人。白璧一看到他就头疼,忍不住道:“三公子,侯爷知道你偷偷溜出来吗?”

钟淙还是那副带点傲气的样子,只是还年轻,倒也不算太讨厌。只是,照白璧看来,这位三公子虽然日常总是腰里系着把剑,看起来还有模有样,但这身功夫,实在不怎么拿得出手。这让他跟上来,一路上就是个妥妥的拖油瓶。他们这一路上还指不定会遇上什么事,带着这么个累赘,她还真不怎么乐意。

三公子看着她的样子也有点不高兴,道:“西阳关现在守卫森严,我大哥要是不知道,这会儿我能偷偷跑出来吗?”

白璧更头疼了。祁阳侯之前还很不乐意钟淙和她扯上什么关系,话里话外还带点威胁,现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还允许了这子跟上来。只好努力语重心长一把,道:“你大哥现在受伤未愈,西阳关肯定需要人帮忙。你忍心自己出来逍遥快活,累得你大哥二哥苦守西阳关吗?”

“只要不是实在没人了,我也不太打仗啊,”钟淙道,“鞑靼大军都退了,就是平日里有些事,我二哥也做得啊。”

白璧无奈,转头看纪行之。却见纪行之笑眯眯的脸,看起来压根没什么不乐意的。白璧道:“你功夫不行,拖后腿儿。”

钟淙瞪大了眼。钟家在整个西北都是极有名望的大家族,少有被这样当面下面子的时候,忍不住怒道:“谁要你们照看了不成?我不过是和你们同路罢了,还不一定一路走呢。”

这话也就是说说罢了。钟淙一路上连人都不带,且他一看就是从来没出过门的,就算是武功不错,一路上也指不定能让人给卖个底朝天儿。且这一路未必太平,照他那功夫,若有心人识得他的身份,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事。

但是就算是看在宋先生和祁阳侯的交情,白璧与纪行之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吃亏。这话说得再硬气,也没什么底气。

白璧叹了口气,翻身上马。

一路上刚走到正阳府,钟淙就惹了事。他年纪轻轻的,穿着打扮也没刻意隐藏,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正阳府也是靠近西北的地方,西北刚打完仗,但朝中几位大人眼见还没有收手的意思,有点眼光的都在囤积粮食预备即将到来的乱世。这种时候,西北大军定是所有人争夺的目标,连带着西北都要是最先乱起来的地方。正阳府正好在京城到西阳关的必经之路上,这座城是特意为了军防,很少有经年住户,反倒是商家与军户居多。因此,今年战事一起,不少人家都已经渐渐搬离正阳府了。就是留在正阳府的,不是为了发笔战争财,就是实在没办法走的。

这么乱的一个地方,哪里是钟三公子这样的大家公子见过的?

这正阳府,约摸着是现在知府都不太管事的了,就连偷儿似乎都比别处的手脚灵便些。钟淙年轻还好奇,也不知是听说书听多了还是话本看多了,身上银子定没少带,但是偏偏找着街角最偏僻的酒店进去。白璧和纪行之相视一眼,白璧无奈道:“这位公子……”顿了顿,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讪讪住了嘴。

纪行之轻笑道:“你看,吃完这顿饭,他腰上那钱袋一定要丢。”

“我看也是,”白璧幸灾乐祸道,“不是店里都有高人的,也不是偏僻的地方一定会有好菜的。这傻子。”

白璧和纪行之转身去了街头的那家最大的酒楼吃饭,出门在外,也没必要非得这样委屈自己。果然,饭吃到一半,巷深处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白璧头都没抬,自顾自地吃饭,随口道:“看来是发现了。闹起来也没什么意思,还能找回来不成?”

纪行之笑道:“三公子要是银子没了,这一路上也不好过。”

这出门在外的,差什么也不能缺了银子啊。要想风流逍遥,手里没什么钱财什么都不好做。何况钟淙这样的贵公子,在家里是样样不缺的,出门固然新鲜,但也辛苦些。何况一下子钱还没了。他们俩也不是非要看人笑话的,真把人逼坏了,到时候跟祁阳侯都没法交代。钟淙天真,祁阳侯可不傻。

果然,一进巷,就见钟淙恼火地和酒馆的掌柜的对峙,周围聚了一圈的闲人在看热闹。他嘴上倒乖,虽然钟家是经年从军之家,但是他还没染上军队中大老粗们张嘴就是脏话的恶习。逼急了连剑都要拔出来了,也没见他嘴上乱说。白璧眼睛微眯,一时间反倒后撤了一步,隐入人群里。纪行之奇道:“怎么了?”

“你看那掌柜的,”白璧神色微冷,道:“钟淙虽然武功在咱们眼里不够看,可他剑都拔出来了,那掌柜的倒是稳得很。是真不怕钟淙会杀了他,还是……”

纪行之;立时明白她没说出口的话。之间那掌柜的虽然穿得破破烂烂,满身油垢,但是料子并不差。他两只手袖着,下盘扎得稳稳的。纪行之看了几眼,也觉得不对劲,低声道:“这掌柜的,会不会是五行帮的人?”

白璧皱眉:“五行帮是什么?”

“朝中鹰犬。”纪行之冷冷道,“专门监视朝中官员家属的。我们这刚刚到这里,一路又没有声张,没道理柳七月刚吃了亏就能跟到这里。”

跟不到他们,自然跟的是钟淙了。

纪行之声音压得极低,连身边的人都未必能听清。却见那掌柜的本来是闲闲站着的,却突然一侧头,精光四射的眸子直射过来。纪行之未出口的话猛地咽了下去,那人态度嚣张得很,嘴角轻轻一勾,竟是一个冷笑。白璧低声道:“怕不是你说的什么五行帮的人……这子运气可真好,满大街的店不找,找着个黑店。”

这还不是一般的黑店。单看这掌柜的,就不是一般人。

那掌柜的在这条街上似乎很有声望,也不知他听没听到白璧的话,挥了挥手把看热闹的人给赶到一边去。见人群散了,才懒洋洋地靠在柜台上,道:“我道是钟家的公子这么随意就跑出来了,原来是有常山的人护佑啊。我倒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说着,竟对钟淙微微一笑,扬手扔出来一个袋子,正是他刚刚不见了的钱袋。

白璧不算是常山的人,他说的自然是纪行之了。纪行之迟疑道:“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才对……竟不知前辈大名。”

“你不认识我,”他斜睨纪行之一眼,道:“今天有事,我是不能招待常山的贵客了的。银钱如数奉还,谁也别追究了……”他看了看钟淙,道:“不知是西阳的二公子还是三公子,在下先赔个不是,今儿实在是巧了,改日我再上门赔罪。”

只听他说话,便知此人绝非等闲人物。这种时候白璧与纪行之都没有要主动惹事的心情,白璧一伸手,先制住了还蠢蠢欲动的钟淙。人都走远了,钟淙还不忿,道:“那人偷了东西,连句赔罪的话都没有……”

白璧冷冷打断他,道:“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钟淙被她梗得,一句话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连咽几口气,差点没咽下去。白璧道:“我常年身居西南域,中原人我认识不多,可是连行之都不认识的人,他倒似乎完全看穿了我们的底细,”回忆了一下那人射在她身上的似乎带着了然的目光,虽然没有宣之于口,却清楚明白地表示了,我都懂。这样一想,白璧也忍不住喉头发堵,低声道:“高手在民间,你当这句话是笑话吗?真正厉害的人未必是那些成名大侠,未必是什么世外高人。我们连底细都摸不出来的这样的人,你当是随随便便就敢动手的么?”

纪行之道:“他今日只怕是真的有事,而且就在这会儿。说来你也是赶巧了。正好这会儿他没空收拾我们,我们也不必主动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年人虽说血性是该有,可也不必非要是什么刺儿头。”

能叫想来温和的纪行之说出这样的话,此事看来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钟淙年纪轻,忍不了事是有的,但也不至于分不清轻重。闻言也没有继续辩解,由着他们说了一顿,跟着他们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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