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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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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鸿早晨一下朝, 便被京城顺天府请了去, 顺天府尹汪大人倒很客气, 请到公堂上, 设了座位, 傅鸿爵位高, 顺天府大堂上高悬着尚方宝剑,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顺天府汪大人问案,不管朝中多大的官, 到这里,屈尊降贵。

汪大人最近办理一宗大案,南山寺里的主持法空和尚乃是采花大盗, 被人告发, 官府捉拿,受刑不过, 供出被奸.淫.的妇女, 不计其数, 良家妇女, 为了名声, 家里隐瞒不报,花和尚已记不清了, 唯有京城几家官宦人家,这个法空主持和尚能记住, 并招供出来。

顺天府尹汪大人惊讶的是其中就有庆国公府, 汪大人请庆国傅鸿公查实。

傅鸿被传到顺天府,心里紧张,傅家同族的子弟众多,不知道是那个犯案,牵连庆国公府,傅家组训极严,有犯了法度的族人,开除族籍,因此,傅家在京城的同族人,奉公守法,即使这样,傅鸿担心有那调皮捣蛋之人,牵连傅家,京城天子脚下,徇私枉法,顺天府不敢。

汪大人客气一番,衙役上茶,傅鸿端起茶碗,手轻轻抚摸茶盏,连茶杯盖子都没掀起来,汪大人看出他惴惴不安,态度恭敬,道;“国公爷,下官找国公爷来,例行问案,有不明的地方,请教国公爷。”

傅鸿知道,这个衙门口可不是好来的,别看笑面虎似的汪府尹,断案手段厉害,铁面无私。

傅鸿精神紧张起来,抚着茶盅的手顿住,“汪大人客气,汪大人为皇上办事,傅某理当配合。”

汪大人看着他,“国公爷不知道可曾听说,最近京郊发生的一宗大案?”

傅鸿隐约听说南山寺庙里出了个大案,官府捉拿了花和尚,道:“傅某听说一些,南山寺庙里的和尚奸.淫.良家妇女,不知现在情形如何?”

傅鸿不明所以,这汪大人请自己来,就是谈这个案子的,没事闲聊,想必汪大人没这份闲心。

汪大人就像闲聊,“现在京城淫.秽.之风盛行,波及到寺庙,就有那一等朝廷官员家眷私通庙里的和尚,寺庙俨然成了藏污纳秽之所,皇上下旨,整肃这些寺庙,官宦人家的女眷出入寺庙不安全。”

傅鸿竖着耳朵听着,不敢有丝毫遗漏,汪大人突然道:“月日,国公爷去过南山寺庙。”

傅鸿正听得聚精会神,汪大人突然来了一句,傅鸿本能地答道;“没有,倒是想拜拜佛祖,奈何傅某官职在身,没有空闲,行动不自由。”

汪大人嘴角溢出微微笑意,“国公爷别紧张,下官不是问国公爷私事。”

汪大人随便一问,傅鸿矢口否认,汪大人就明白几分,他是问案,不是追究朝廷官员玩女人。

傅鸿心里打鼓,这个汪大人到底要干什么,一时摸不着头脑,皇上下旨整顿寺庙,藏污纳秽之所,他哪里还敢有联系。

汪大人心里有数,南山寺的主持,法空和尚入狱,受不住酷刑,已交代,那日看见庆国公傅鸿,南山寺是京城附近最大的寺庙,来往皆是朝堂官员,法空跟朝廷官员多有来往,几家国公也是识得的,傅鸿否认,其中定有隐情,不过这不是汪大人问案的主要内容。

汪大人继续问道:“国公爷没去,那日国公府的女眷可曾前往?”

傅鸿在朝为官,官场上尔虞我诈,本能直觉出事了,此时,便不敢在有所隐瞒,道:“小女同府里一个远亲,到南山寺烧香拜佛。”

乔氏此刻在庆国公嘴里成了傅府一个远亲,傅鸿直觉撇清关系,夫妻都犹如林中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傅鸿想起又解释道;“那日小女去寺庙烧香,走散了,后来是安亲王府的小王爷遇见,送了回来。”

汪大人嗯了声,突然道;“令亲戚一直留在寺庙,呆了有多久?”

傅鸿冷汗都快下来了,他预感没错,事出在乔氏身上,忙道;“这个不好说,我家里哪位远亲因为小女走散,在寺庙里等小女音信,所以耽搁了些时候,黄昏时分回府的。”

“难为国公爷记得清楚。”傅鸿听这汪大人语气里有一丝嘲讽。

傅鸿面露赧色,心下羞愧,万幸那日女儿丢了,若是不出这桩事,那自己跟乔氏不就…….南山寺庙的案一发,不是把自己兜进去了吗?这样一想,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解释道;“那日小女丢了,家里人着急,内子受了刺激,昏厥,傅某着急内子病症,请大夫,记挂女儿,是以记得真。”

这男人当关键时刻,把正妻抬出来当挡箭牌,秀个恩爱,表示夫妻感情深厚,担心妻子的病,硬是往好男人行列挤。

汪大人心知肚明,也不揭穿,直言道:“你哪位远亲敢问是女眷吗?”

傅鸿此刻只有硬着头皮道:“是,是女眷。”

“你家里哪位女眷被法空和尚奸.污.之事,你可曾知道?”

傅鸿的头嗡地一声,立刻全明白了,乔氏被和尚上了,赖在自己身上的孩子,是和尚的野种。

傅鸿常年在官场行走,见识多了,平稳住情绪,道:“傅某的确不知。”

“不瞒国公爷说,那个法空和尚交代,用迷药迷倒你家哪位亲戚女眷,然后………你家里的亲戚难道事后没说?”

傅鸿冷汗下来,乔氏说是说了,说是他要了她的身子,生下孽.种,这样的家丑,怎么让外人知道。

傅鸿此刻,肠子都悔青了,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丢脸,汪大人是个什么人,他不说,难道心里不明白,看汪大人看自己的眼神,傅鸿无地自容。

法空和尚交代京城几户官宦人家的女眷受到他的侮辱,顺天府取证困难,那两家抵死不承认,没直接证据,法空和尚交代侮辱庆国公家里女眷的细节最清楚,其余的妇女,不是绝色,年头久了,记不清楚了,也是庆国公里的女眷长得花容月貌,这个秃驴印象深刻,几乎把身上有那些特征都说出来。

汪大人本想这回十拿九稳找到人证,怕庆国公傅鸿像前面几家,拒不承认,不得不点拨道:“法空和尚说出令亲女的身体特征,长了一块胎记,小手指盖大小,无毛,法空和尚交代,令亲女好像久未接触过男人,饥渴……他勉力应付……..即便是令亲主动,这个秃驴也不能脱罪。”

傅鸿羞臊得无地自容,他心里纯洁的表妹,天仙般的美人,在汪大人嘴里说出来,竟污.秽.不堪,恶心预吐。

傅鸿的俊脸煞白,唇角抖动,半天,道:“傅某家里的哪位女眷三年前死了丈夫,孀居,走亲戚暂时住在傅家,现在已出家为尼。”

汪大人倒是有些意外,略失望,好容易找出个受害证人,和尚已招认,硬性定案,无有不可,可就是显得官府太无能,没有一个受害人出面指证,无奈道;“既然令亲已出家为尼,下官就不打扰佛门清净,此事,你我二人知道,下官保证不说出去,”

既然无法取证,汪大人白得罪庆国公又有何好处,不如卖个人情给傅鸿,汪大人是铁面无私,但不全是六亲不认,如果真是那样,朝廷的人都得罪尽了,他的官也就当到头了,他揭穿所有真相,最后送了清楚明白的人情给傅鸿,傅鸿当感激不尽。

傅鸿此刻顾不得身份,官职高出这个汪大人,起身拜谢,汪大人急忙还礼,两下里不用明言,心知肚明。

傅鸿从顺天府出来,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抬头看天空蔚蓝,白云朵朵,心潮起伏,一身冷汗在太阳底下,慢慢消散,皇上亲自过问,整肃寺庙,震惊京城的大案,如牵连其中,那可是撞到枪口上,傅鸿不敢想象,他那日如果真跟乔氏在寺庙里行了云雨,他买通寺庙的和尚,跟寡妇通.奸审出来,那将是灭顶之灾。

傅鸿想到这里,腿软,门口候着的两个小厮看见老爷出来,急忙跑上前,搀扶主子,“老爷,您怎么了?脸色不好?”

傅鸿摆摆手,两个小厮搀扶着上了大轿,起轿,傅鸿一路像是做梦,做了一场噩梦。

傅鸿昏昏沉沉感觉轿子停下,下面小厮喊了声;“请国公爷下轿。”

傅鸿下轿,犹自魂不守舍,直奔外书房,杜氏自上次滴血认亲后,对他冷淡,不许他进上房的门,傅鸿理亏,只得搬去前院书房住。

偶尔去冯姨娘屋里,冯姨娘不似从前殷勤,对他表面恭敬,不敢得罪,因上次生产的事寒了心,冯姨娘过后想想,男人真无情,她爱恋的这个男人,把她当成猫狗都不如,冯姨娘现在寄希望于一双儿女,精心抚养儿子长大,男人靠不住,将来靠儿子。

六姑娘傅书湄过几年说婆家了,内宅诸事杜氏说了算,姑娘找婆家,都是嫡母张罗,杜氏纵然没什么坏心眼,若真得罪了,傅书湄的婚事嫡母不上心,随便敷衍了事,外人也说不出别的,因此冯姨娘下力气侍奉杜氏,为了傅书湄能嫁个体面的女婿,女儿嫁的好,她自然跟着沾光。

傅鸿回到书房,犹自心有余悸,小厮端上一盅热茶,傅鸿喝了,回过些神来。

忽听得门口有一细小的声音说话,“我找表舅父有要事。”

门外小厮拦住道:“表姑娘,国公爷身体不舒服,不许人打扰。”

傅鸿在里屋道;“是谁?让她进来。”

孔凤娴进屋,傅鸿抬头看见她,眉头一皱,这个孩子长相太像乔氏,傅鸿正心下不快,冷淡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孔凤娴摸出一封信,递给他,“表舅父,这是我母亲给您的。”

傅鸿有几分不耐烦地打开书信,草草地扫了一眼,满纸是乔氏诉说委屈,求傅鸿查实当日坏了她身子挨千刀的和尚。

傅鸿像是被信纸烫了手一样,几把团成一团,拿过窗台上的火镰,点上灯,把纸燃着。

傅鸿现在懊恼万分,南山寺庙正查,恨不得不跟乔氏扯上一点关系,她还不知死活往上撞,自己好不容易脱身,如果乔氏没出家,汪大人必然传乔氏去询问,汪大人的酷刑,别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是孔武的男人,都扛不住,佛门清净之地干龌龊的事,汪大人参一本,傅鸿面上无光不说,皇帝看他先祖面上保留爵位,失宠于君前,埋下祸根。

孔凤娴已经虚龄八岁了,心思细腻,聪慧,这段日子孔凤娴疑惑母亲突然落发为尼,从前没听母亲提起过要出家的事,母亲一直都说母女留在傅府,不回孔家,等她长大看着她嫁人的话,好好的突然生变,孔凤娴多少有些知觉。

表舅父的脸色不善,像是怕跟她母亲有牵连,连一封信都用火烧掉,傅府四位表舅父,母亲偏偏给三表舅父稍信,信封口,孔凤娴渐通人事,发现母亲跟三表舅父关系暗昧。

她心里想,却不敢说出来。

傅鸿把信纸放在火上烧成灰,一回头,看见一双杏核眼瞪着他看,他方才激动,忘了这个小女孩还在跟前。

傅鸿沉脸道;“你去跟你母亲说,她既然已经出家为尼,凡俗的事就不要想了,佛门重地,六根清净,断了别的念头。”

孔凤娴交了信,讨了三表舅父的话,走出书房的门,低头,慢慢地走回内宅,走到岔路口,站住想想,往老太太屋里去了。

孔凤娴到了老太太上院,上了台阶,上房门口一个丫鬟倚着廊柱打盹,孔凤娴放轻脚步,刚想进堂屋,堂屋珠帘垂落,她隐约听见两个丫鬟小声说话声,“乔表姑太太跟咱们三老爷起先相好,三老爷腻歪了,把她甩掉,送去庙里,可惜了好模样,巴巴地等着当姨太太,男人喜新厌旧,上手,就丢开了。”

孔凤娴呆愣住,两个丫鬟说的是自己母亲,母亲跟三舅父有染,才被傅家送去庙里,难道母亲不是自愿出家的?

孔凤娴站了一会儿,靠在廊柱打盹的丫鬟睁开眼,看见孔凤娴站在门口不动,疑惑地叫了声,“表姑娘。”

孔凤娴惊觉,道:“我想找老太太,老太太睡觉还没醒,我回去了,烦姐姐,老太太醒了说一声,我明日要去尼姑庵看望母亲。”

丫鬟答应一声,孔凤娴亲戚家住着,行动比府里的姑娘们自由,毕竟亲戚不能管太宽。

孔凤娴低头失魂落魄地往大房方向走,路上遇见二姑娘傅书毓,跟她说了句话,她低头没听见,二姑娘傅书毓看着她的背影,生气地道:“怎么不理人?失魂落魄的,还是谁又欺负了她,镇日像个受气包似的,哭丧着脸,做给谁看。”

傅书毓因为姐姐要出阁,连日来心里不自在,撇了下嘴,“不理我,我还懒得理她,比正牌小姐架子还大。”

傅书毓带着丫鬟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孔凤娴去尼姑庵见到母亲,乔氏领着她来到一间没人的静室,进门急忙问;“书信送到了吗?”

孔凤娴看母亲一头乌黑的秀发已剃光了,身上穿着青灰色道袍,乔氏弱不禁风,套上尼姑服,宽大越发显得憔悴瘦弱,孔凤娴看着刺眼,低声道;“送到了。”

“你表舅父让你给我带书信了吗?快给母亲。”乔氏伸出手。

孔凤娴看着母亲迫切的神情和伸过来的手,踌躇一下,说出令她失望的话,“没有,表舅父把信烧了,说母亲遁入空门,六根清净,以后安心向佛,凡俗的事全忘了吧!”

了却凡尘,六根清净,这是傅鸿的意思,乔氏木愣愣半晌,方苦笑几声,心道,好,我的好表哥,算我瞎了眼,从此你我恩断义绝。

孔凤娴看母亲面容古怪,咬唇,半晌,突然道:“母亲,是傅家逼你的对不对,是三表舅父害你这样的是不是?”

乔氏抚摸女儿的头,“你还小,不懂,长大了母亲再告诉你。”

孔凤娴垂头,眸中透出一股恨意,纤细的手指紧捏着衣襟。

立秋后,天气转凉,傅府大姑娘傅书韫喜期到了,傅家的姑娘们在傅书韫出阁前,每日都去傅书韫屋里,围在大姐身旁。

府里一位儿女双全的妇人给傅书韫开脸,傅书言和傅书锦两个趴在炕上瞧热闹,就看这个妇人手里拿着两根细线,互相绞合,拔除傅书韫脸面的汗毛,面部变得光洁。

大喜之日,傅书韫坐在炕上,一个会梳头的妇人为其挽发,斜插着一支赤金镶红绿宝石凤钗,鬓角压上一朵艳红的绒花,麒麟送子形状,那个妇人道;“绒花,同荣华富贵的荣华是谐音,取个吉利。”

然后上妆,桃花面,柳叶眉,樱桃檀口,打扮停当,傅书言看大姐傅书韫经过一番打扮,平淡的面孔,增添几分动人的姿色,难怪三分长相,打扮七分。

“大姐今儿真好看。”八姑娘傅书锦笑着道。

“赶明儿姑娘出嫁,画的比这还好看。”上妆的媳妇调笑道。

“我不嫁人,守着姐妹们过。”傅书锦道。

上妆的妇人笑道:“姑娘竟说傻话,以后姊妹们都嫁了,谁陪姑娘?”

这时,傅府门前,锣鼓喧天,鼓乐齐鸣,接亲轿子已到,傅家主子下人往前挤,争相看新郎官。

四房的梅氏同一个丫鬟也在看热闹的人堆里,梅氏的丫鬟抱月叫道;“太太快看,新郎官来了。”

这一声太太,惊动旁边之人,四太太柴氏站在她身侧,梅氏眼睛朝前看,没注意隔着一个人的柴氏。

柴氏听小丫鬟喊梅氏为太太,又妒又恨,这叫抱月的丫鬟注意力都集中在看新郎官,嘴里省略了一个小字,就惹出祸端。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句,“新郎官走过来了,快看,新郎官长得真俊。”

人堆里一阵骚动,众人都抻长脖子往里看,品头论足,梅氏也踮脚朝前望,不提防腰间突然被人猛力撞了一下,梅氏站立不稳,朝地上跌倒,梅氏跌倒瞬间,眼前突然出现柴氏的脸,阴沉狠厉,梅氏晕了过去。

梅氏倒下去,跟着梅氏的丫鬟抱月惊呼,扑上去,“太太,太太。”

傅府一片慌乱,众人七手八脚把梅氏抬到四房里,放到床上,不一会,梅氏就醒了,有人急忙寻到傅四老爷,回了此事。

傅四老爷急忙赶回小偏院,梅氏已经在丫鬟搀扶下坐起来,傅瑞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哗啦啦门帘甩在两旁,傅瑞疾走进来,大步走到床边,俯身问:“怎么样,听说你摔倒了?我派人已经去请大夫。”

梅氏的丫鬟气愤地道:“不是太太自己摔倒,是有人害太太,故意撞太太腰的。”

傅瑞一听,勃然大怒,道;“那个大胆,敢撞主子,是那个可恶的奴才,看清楚了吗?”

那个丫鬟刚要说,梅氏眼神严厉地制止,温柔地伸手捏着绣帕,替傅瑞擦去脸上汗珠,傅瑞由于走得急,又兼惊吓,汗透中衣。

梅氏温柔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该到人多的地方看热闹,是我贪玩,老爷放心,胎儿没事。”

梅氏醒过来后,回想整个被撞的过程,却不是柴氏撞的,好像是柴氏的丫鬟,是柴氏娘家陪嫁过来的叫银红的贴身大丫头,婚礼现场人多,撞人的丫头死活不承认,没有证人,柴氏如果反咬一口,说她诬陷,觊觎正妻名分。

傅瑞心中起疑,问;“你被撞之时,太太在哪里?”

梅氏踌躇,支支吾吾地道;“妾恍惚看见太太在附近,人多没大看清楚。”

柴氏当时听那丫鬟喊太太,一怒之下,推了跟前自己的贴身丫鬟银红一把,她的丫鬟银红撞向梅氏。

傅瑞看梅氏主仆眼神,明白,梅氏是想委曲求全,息事宁人。

梅氏歉疚地道;“老爷,大姑娘喜日子,妾出了这种事,劳师动众的,老爷替我跟大老爷和大太太解释解释。”

“你不用想太多,大哥和大嫂怎么可能因此责怪你。”

门口小丫鬟报,“大夫到了。”

抱月放下床帐,大夫进门后,傅瑞寒暄两句,大夫便开始给梅氏把脉。

傅瑞紧张地盯着大夫把脉的手,半晌,大夫抬起手,对傅瑞道;“四老爷,夫人的胎儿没事,不用担心,夫人身体有些虚弱,饮食上补即可。”

傅瑞这才放心,梅氏胎儿没事,受此惊吓,身子发虚,傅瑞坐在床边陪着她,看着她入睡,给她掖好被子,示意梅氏的大丫鬟抱月出去。

傅瑞到东屋里,坐在炕沿边,抱月规规矩矩站在面前,傅瑞道:“你跟我说实话,小太太是谁撞的?”

丫鬟不敢隐瞒,“奴婢看见太太屋里的银红撞到小太太。”

傅瑞早已猜到是这么回事,蹭地站起身,摔了帘子出去,直奔上房,抱月看着眼前珠帘摇摆,她拼着被梅氏责怪,柴氏平常总欺负梅氏,她替主子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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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戒指太逆天最强修真农民尤物当道大明镇国家丁隐门骄龙阅读放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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