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十年沉渊叶沉渊为何要冰封 > 第168节

第168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众子弟齐齐三鞠礼,拜别祠堂,面目为之一整,个个神色凛然。

这样的剽悍之师何愁不能破敌。

巳时起,谢族一千子弟来到土佐幕府前,开始攻占城池。谢七指挥臂力强健者射出铁箭,让子弟踏足箭身上,不出一刻就送进九百人。他们据高张弓激射,足以抵挡住幕府的前两次冲击。趁着间隙,精干少年子弟在其他手足的掩护下,烧断铁门闩,打开了城门。东瀛禁卫军穿软甲随后压进,伙同谢族子弟抢占外城,与幕府武士正面交刃。

三派人杀得正酣时,海岛水面传来隐隐龙吟之声,不多久,华朝水军在浮堡后放下三十艘艨艟斗舰,源源不断渡过人来,掩在谢族子弟两翼,替他们杀光了一排排持刀冲来的武士。

血战持续一个时辰,华朝投入十万水军援助谢族,加上东瀛军力,完胜幕府八万武士。土佐政权一旦打破后,东瀛禁卫军就清剿幕府残余力量,谢七看不得内城流血屠戮的场景,带着谢族子弟先行离开,始终不曾向华朝人道过一声谢。

督军丁武找到藤原家的使者,冷言威胁一番,向他讨要种种便利。然后再修书给主君,禀明事情已办成。

使者回到京都,自然要禀告给皇帝,华朝太子已与谢族联姻,此次为了护卫亲族,出动十万水军攻占了土佐海岛。倘若不满足太子要求,即刻给令羽村送上四成战利,那么京都便是华朝下一个攻击的目标。

中纳言君在旁愤慨:“这华朝太子好生不讲理。”

憔悴得形销骨立的藤原悟池以扇掩嘴,清咳一声:“太子极早就清剿了华朝外海贼寇,不能容忍丝毫的侵犯举止,保护自身利益向来坚定。华朝力量强盛,太子为人又跋扈,只要有一点借口,他就能做出大举进犯他国的事情。我劝陛下还是礼让一些,满足他的要求,用道义约束他,迫他退兵。”

使者又吞吐道:“华朝太子还有一个要求——”

皇帝开口:“说吧。”

“将大纳言君送往吉卜族岛屿修行三年。”

藤原毫无异色地应了,低叹道:“他原本指望折磨我,却不想我也愿意受苦,抵消心底的思念之痛。”

第二日午时,皇廷派出的使者抵达令羽村,向谢七宣告了皇帝的旨令。继叶沉渊的彩礼之后,东瀛兵又搬上大量财物,无形将谢族打造成海外第一富强势力,从而使得皇帝心生警惕,他断然否认了先前的提议,声称不再答应谢族的任何要求。

谢七并没有发战争财的心思,代替全族子弟接了敕令书,等使者出门之后立即抛向一旁,继续耕种去了。

叶沉渊回屋看了看沉醉未醒的谢开言,在她额上亲了一记,低声道:“要记得想我。”随后他去了峡口,登上浮堡回到华朝。

昨日清晨就被叶沉渊喂下果酒的谢开言自然不会醒来,仍是毫无察觉地睡着,也不知土佐之战已经打完。待她转醒后,岛上风景、村里生活一切如旧,如果不是满身落得一些未消退的痕迹,她还以为是做了一场新婚梦。

窗前整齐摆放着书籍画册,沐浴华彩。描金匣里的怀纸素笺笔墨也未散开,放在光线下拂照,还能闻到淡香。看见周遭那么多喜欢的玩物,却让她提不起神来。

谢开言变得极安静,空太郎在闲暇时来探望她,啄着她的肩膀,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她握住玉短笛,坐在溪边看落叶飘零在水面上,呆愣许久,才将笛子放在嘴边吹了一首曲子。

谢七踏月而来,静静陪她坐着。

谢开言问:“这是什么曲子?我经常听付君吹奏。”

“杏花天影。”

“很好听。”她低语道,看了半宿的月色流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一月后,秋色笼罩海岛,渡口没有传来任何音讯。

谢开言怏怏走回,蹬上花藤秋千,在林子里荡得极高。无拘无束的风穿过她的发丝,拂过她的裙裾,让她听到广阔天地间,已经只剩了她一人。她纵目远望山那边的风景,看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前去探一探。

谢七及全族子弟虽然舍不得他们的大小姐又要离开村子,但终究不忍心看她落得相思刻骨身形消瘦,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放她独自一人外出游历。

谢开言在阳光下笑着向族人招手,背起竹藤箱走向了海峡那一头,翻过一座山后,便走入奇形怪状的石窟阵中。她在阵里乱转了一气,用画像描摹下石头的样子,再信步走向山花灿然的右侧道路。她经过木屋、茶田、花林、山冈,远赴海外,随风漂流,终于在一场风暴里,抓着船板抵达了一座边岛。

岛民面相奇异,寸眉长脸,无论男女老少都生得一个模样。谢开言趴在岩石上吐水,看着围困住她的众人,心里想是不是遇见远古原著居民了。他们见她悠悠转醒,一哄而散,各自抓鱼打猎,身手堪比灵敏猿猴。

谢开言在岛上乱转,竟然遇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不得不惊异:“君公子怎会在这里?”

布衣长裤的藤原悟池放下柴刀,转身去了石屋关上门,隔绝了她的靠近,同时也隔绝了他的思念。“太子将我流放到此岛。”

谢开言在门外问:“贵朝太子为什么要流放君公子?”

门内答:“我说的是华朝太子叶沉渊,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李叶。”

谢开言极端震惊,半天没发出任何声音。

藤原落寞地说:“我知你前后两次都嫁给了他,万般克制着自己的情意,没想到你还是找到这里来了,难道是上天的旨意么?要我亲口告诉你,无论我怎样做,怎样秉持着礼节,你还是会来到我面前,看我为着你受苦,为着你受罚,而这一切,不过是缘于他的妒忌心?”

谢开言并没有听进藤原的一个字,头脑里只反反复复想着一个名字:叶沉渊。

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而东瀛国的子民更是不可能直接说出堂堂华朝太子的名讳。她只是觉得李叶身影熟悉,笑容温和,衣襟手指等各处细节都很干净,从而喜欢上了这样的一个影子。等她发现他的兴趣所在,与她多数相合时,自然更是欢喜异常,不拒绝他的靠近。

但她从来没有想到,李叶就是叶沉渊,那个上天入地也要把她找出来的叶沉渊,那个挥戈攻打南北两地、险些统一中原内陆国家的叶沉渊。

谢开言坐在海边吹风,放松心神冥想一刻,仍然不能理清头脑里的乱麻般的问题。她的记忆并不完整,所耐藤原悟池字字句句说明,才能帮她找回大半的往事。

看到海水汹涌,她想起自己投海而死的选择;看到玉笛光华晶莹,她想起这柄笛子本是十四年前,他赠与她的礼物,随后又被他施以借口要了回去;看到岛上红花随风摇落,她想起了青龙镇渡口那株杏树下,曾经有一道临海而立的身影,镌刻在她脑海深处,从来不曾让她忘记……

无论是连城镇特使卓王孙,还是海外令羽村里的李叶,她都无差别地喜爱上他,这种认定的感情,并非是随着她的记忆消退……

太多的往事如海水一般汹涌袭来,激起巨浪,拍打着她那已经清减了一圈的身子。她坐在石上苦苦思索,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迈出去。

一名身形高瘦的男子走到她跟前,恭敬施礼道:“小姐皱眉深思半天,可是遇到了难题?”

谢开言见他言行举止落落大方,不似未被教化的样子,蓦地又想起了另一张相似的脸。

“丁武?”

来人咧嘴笑道:“丁武是我族人,已去了华朝享富贵,我叫丁义。小姐若是喜欢,叫我丁武也行。”又笑着解释了几句缘由。

谢开言这才知道,十四年前的叶府御用车夫丁武,竟是吉卜族人。丁义告诉她,但凡有决断不了的俗事,可去菩提寺找百岁讲经师父点拨。

讲经师父虚岁一百五十六,堪称为神仙似的人物。他那受人景仰之处不是年岁,而是虚怀若谷的心胸。当谢开言跋涉一旬来到一处红枫遍野的山冈前,不需要她萌生出亲自拜见大师的心念,也能让她体会到天地间透出的禅意。

她站在四角亭内静听周遭的声音,风入松林,不能撼动树身半分,只能拂送出淡淡草叶香气。红枫似火,延绵山脊数里,灼眼的色彩层层掩落在松林之后,充作了肃立的屏障。身穿蓝灰长袍的僧侣从一片绚丽山林中走出,衣袖带风,仿似移步天庭外,特意来凡尘见一见她这个俗人。

谢开言施礼说道:“我有一问缠绕心头许久,不知可否得到大师的点拨?”

大师还礼:“请讲。”

“怎样才能回到,我曾怨恨过的亲人身旁?”

大师将谢开言带到了海边山崖底,指着水中的小石子说道:“这种紫红石本是生长在遥远的国家里,经过了漫长的年岁,被海水冲刷出来,一点点移动,最后来到了东瀛。它是世间最坚硬的事物,也抵不过水流的冲击,由此看来柔力可化刚强,柔情能灭怨恨,使人相信天地赐予我们的一切,必定是有一番道义。”

谢开言从水中捞起细碎的紫红石,已经记起遥远的北理正是采用了这种材质的石头。就近来看,土佐幕府也是依赖它的坚固特性,一度将攻击者拒之门外。她想起了这么多,沿着海岸走出去,乘船飘飘荡荡,向着紫红石的来处漫溯。

有时海风并不作美,将她吹到偏远小岛上,她也不忧虑,随处安身。待准备完毕,她再踏上路途。越来越多的岛屿从她面前掠过,让她看遍与众不同的风情习俗,她好奇不过,将详情一一收录进《海外异志》里。

比如一岛女子染黑齿梳冲天高髻,划着巨大瓜瓢做的独木舟来追赶她;又比如傍晚她在渡口歇脚,清晨醒来却发现侏儒站在岸上,丢出一粒粒瓜果种子砸她的手脚,好像是在试探她有无气息,可那种子比芝麻还小……种种奇事不胜枚举,让她最为大开眼界的,却是一月之后,桅杆上开出了一朵硕大的葵花,引来小鸟啄食。

她漂流到华朝与北理海域边界处,再也过不去了。

叶沉渊早在三年前下令,修建一道紫红石高墙,划分出了两国陆地与制海的权限。被北理割让华朝占走的三座边镇已成了商市,连通各处的贸易往来。

谢开言没有通关的凭证,只能登高望远,遥看高墙外的光景。

北理风沙阵阵,吹拂各色篷帐,牵着牛马的商人坐在墙根下,一边仰头喝下葡萄酒,一边等官吏检查通行牒文。更远处的村镇在秋阳映照下落得山林明丽,送出一缕缕炊烟。

“终究是不打仗好,子民们能自由往来。”

谢开言喟叹一声,盘桓边境多日。她在驶来的木船上抠出一些种子,种在了客栈马厩外。白天里,她提着葵花四处闲逛,嫌弃天热时,还能将大花挡在脸上遮一遮秋阳。比起蓝眼睛大胡子的异族人,她的举止并无多大奇怪之处。一些卖艺者站在街头吆喝,正要表演杂技。其中有个瘦小的女孩,避开同班大叔嘴里吐出的烈火,又指挥着黄狗从火圈中跳过。

那孩子的眼睛极黑,极沉静,谢开言看过之后留有深刻印象。越来越多的民众拥到杂耍班子外,七嘴八舌地闲聊,谢开言有意打探各方情况,请善谈者去饮茶吃点心,与他们攀谈一个时辰。

她已探明,北理皇帝勤政爱民,广储粮饷,轻徭薄赋,兴修水利,使国力强盛不少。皇后设帐劝课农桑,提议戒奢从简,得到举国上下支持。国舅谢照娶袁骊为妻,袁骊诞下一名公主,公主自出生起便深受帝后两人的宠爱。大将军盖行远驻守海关,小将盖飞带着子弟兵日夜挖矿冶炼,加固三宗坞堡防御。

华朝这方,太子仍未登基,相传后宫竟无一名妃嫔,连先前唯一的良娣也被驱除出冷宫,礼部也从来不曾放出采纳秀女的风声。每隔一年,太子便将国政交付给三省官员共同商议定夺,远赴海外修建岛屿,开创出前所未有的规格。两月前,从遥远的大隅海峡迁来一批乌衣子弟,乘着坞堡大船前往新建岛屿,据说是太子特意准许的族亲势力。

谢开言越听越心惊,留下银子付了茶资,又买了一匹快马,打算日夜兼程赶往青龙镇。才出了市集,远处官道上浩浩荡荡驶来一阵人马,声势之大,足以盖过闹市的喧嚣。连成云的旌旗迎风招展,绣饰着飞爪龙纹,一匹雪白战马当先跃出,将一众警跸队伍远远抛在身后。

谢开言牵马站在道旁,看着一袭玄衣的叶沉渊朝她逼近。骅龙通晓主人心意,不待指令已稳稳停住蹄子。叶沉渊跃下马,拉住她的手腕急道:“你又想去哪里?”

谢开言试着拽了拽手腕,没拉动。所有随行之人远远跪在道路两旁。

她转头看了看:“殿下先唤他们起来。”

叶沉渊只看着她:“叫错了名字。”

谢开言无奈改口:“付君请他们起身吧。”

叶沉渊不语也不动。

她会意过来,低声唤了一声:“夫君要讲些道理……”

叶沉渊扬声道:“平身。”径直拉着她走去警跸队之后的马车里。他从侍从手里取过一方温热的巾帕,替她擦净了手脸,细细看了下她的腰身,低问道:“没身孕么?”

谢开言推开他摸过来的手,急着问:“谢七与我族人去了哪里?”

“你采摘桑花果的那个无名岛上。”

“他们为什么愿意迁到华朝境内?”

“无名岛与大隅海峡一样,不属于任何一国。”

“那也不能成为谢七退让的理由……”

叶沉渊笑道:“还不是为了你。”

谢开言凝神听叶沉渊解释。他说道,吉卜族传来消息禀告了她的行踪及去处,谢七等已查明她恢复了大半记忆,见她不归还,猜想她仍在自责,便在族内举行晨会,商议出一个决策:将令羽村留给前来避乱的海客和浪人,他们退出去,迁徙到新岛屿上,再建世族,也方便叶沉渊登岛来探望她。

谢开言听得汗颜,低头说道:“我只想外出走走,却连累族人受千里奔波之苦。”

叶沉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面对着他,说道:“谢七定下的迁岛决策很不错,如果他们远在东瀛海外,我就不能一直派兵保护。但他们迁了回来,尽在我臂膀之内,我能担保没人敢动他们一下。”

她拂开他的手答道:“没了你,谢七照样活得自在。”

他伸手去搂住她的腰身,见她躲避,索性发力将她捞过来抱在了怀里,低声道:“听说你不自在对么?饭都吃不下,一直想着我,哭得整夜睡不着?”

她面露异色:“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简直是无中生有!”

他笑道:“难道还有假么?不见你胖,反而瘦了一圈。”

她哂笑:“先前的确想念过你,后来太忙太饿,早将你忘了个干净。”

他的脸色沉了下:“难怪四处游荡不见归还。”他狠狠箍住她的腰,吻进了她的衣衫里。

她发力推开他再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用的是我三年前送给句狸的户籍身份,一走动,我自然知道你在哪里。”

“说起句狸……她怎么样了?”

“随我回太子府就能看到她。”

谢开言不语,叶沉渊抱紧了她沉声问:“到如今你还不愿回来?”

她想起讲经师父说的话,低叹道:“中原虽分两国,子民却能融合在一起,大概是柔力能化解所有仇恨的道理。我也是俗人,不如从了大师的提议,走到柔水源头处,或许就能找到归宿。”

叶沉渊听后破颜一笑:“你走了这么久,我终于等到你回来,实在是平生最大喜事。”

两年后,谢开言随着叶沉渊回到青龙镇祭祀先祖,在渡口的杏花树下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小小的姑娘牵着黄狗站在岸边,遥望东海之外的云层断口,眼瞳里的墨色如同冰晶一般,静得透冷。

谢开言走近,弯腰问道:“你想去那边吗?”

八岁女童并不回答。

谢开言看了看女童身形,见她单薄,心知她过得清苦。

目录
我在古代八卦的日子七零反派俏娇媳创业从离婚开始[八零]极品女神的神医赘婿(GL)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