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关于大神和大神

番外到。恩，对应卷名，只是随便写写。其实这篇的内容某天在下班的公交车上已经构思了很久，但是不幸的是，下车回到家之后，我给忘记了！！！！！

ps，刚才码着码着，房间里惊现大蟑螂一只。我去，吓死个爹啊，生平最恨的东西之一：会飞的蟑螂……（再ps为什么当时我想到的是某天看的帖子里说会飞的蟑螂都是怀孕的……囧！出动杀虫水出动老妈，终于制服该蟑螂。但是心有余悸啊。。。最近蟑螂好多，而且都很大只……即便之前有人给我看了蟑螂的耽美文，但我仍旧无法对我生平最恨的东西产生萌感。唯一一次萌感大概是**上看到的瓶邪同人之——蟑起灵！噗……

咦，我又话唠了，于是以下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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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上班。

晚上。加班。

深夜。睡觉。

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孙晨也觉得好笑，这一段时间忙起来没头没脑的，杨柳还问他，是不是借忙碌来忘记一些事。

看了眼书房的电脑，孙晨想，应该……不是吧。

离开游戏是有一段时间了，拜月神教里的兄弟，该走的都走了，不玩的也都跟他打过招呼了，最后被留下来的，其实只有他而已。而那天和亚久之衡做了告别，也顺道跟流氓等人说了拜拜，他也觉得可笑，自己离开的这一天和他挥手告别的，竟是这些被他逼得离开家族的朋友。

下了游戏，卸了软件，看着桌面上少了惯点的那一个图标，是有不习惯的，但更多的，还是解脱吧。偶尔在床上醒来时，会想起过去和大家一起在游戏里的日子，也有时候，会恍惚觉得他还在大学校园里。

毕业之后才发觉最美莫过上学的时候。上课有觉睡，深夜有游戏打，这边手里键盘敲得噼里啪啦，那边还能大喊一声：“师弟，给我倒杯水。”然后背后的叶之衡会嗤之以鼻，但还是抽空丢过了自己柜里的可乐，并叮嘱一声：“记得，喝前摇一摇。”

他记忆中的叶之衡，谦逊，有礼，沉默，不寡言，也经常会和他开上几个玩笑。

他大二那年，叶之衡是大一新生，报道的时候他负责安排寝室，就正好把他们安排到了一个寝室。那天叶之衡带的行李并不多，手里一个箱子，肩上再挎一个包，相对其他学弟学妹们出动全家恨不得把家搬过来的滔滔之势，叶之衡算简洁的。

“要帮忙么。”孙晨问，叶之衡看看自己的行李，摇了摇头。领着男生去寝室便是这点好，不用被迫当苦力。他大一那年看着自己的学长帮女生们拉箱子的时候觉得那真叫一个苦。

寝室统一的四人寝，上面是床，下面是桌子。全寝室就三个人，孙晨，叶之衡，另外一个也是大一新生。本来还应该有一个大三的学长的，只是后来听说休了学，这剩下的床位也就这么空了出来。

孙晨有点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变熟悉的，大学里无非就是逃课躲寝室打游戏，趁着叶之衡下课之际会去一个电话，让帮着带个午饭什么的。自己作为学长但从来没有过学长的样子，不会劝学弟好好学习，反倒是深夜还在玩游戏，给他们做了坏榜样，却也因此和学弟叶之衡熟络了起来。

大学三年，无波无澜，大四那年，他先走一步。临走之前也不过就是挥挥手点个头，下楼的时候看到附近抱在一起哭的女生们，他感慨，男生之间，果然没法玩矫情。互相拍了拍肩膀，权作告别。

早就料到毕业之后各奔东西必将要多年不见，都不是本地人，毕业了还是要回自己家乡寻工作去，他是家里早就给安排好了单位，而叶之衡，多半也是一样吧。

毕业这一别，就真的几年没见上一面。有时候孙晨也在想，他也是讨厌过叶之衡这人的吧。好比，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最后还是喜欢上了他。

离开游戏之后再去回顾游戏里的日子，其实挺可笑的，那天不过是看着自家徒儿身上穿着自己给弄的装备，本来还觉得挺高兴的，可偏就是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写着那几个字，十月流光制。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的地方，发生过很多事。再后来，是一世繁华的捣乱下逼得十月流光离了家族，可其实那个时候，他心里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的。他是卑鄙的，借着一世繁华的手，踢走了自己的兄弟，以为这样子就能有更多时间和小九一起游戏，却不料换来的却是亚久对他说，师傅，对不起。

亲手踢人的时候，他后悔了，但更多的，却是对叶之衡的嫉恨。后来孙晨也想，那个时候他是走火入魔了吧，居然会为了游戏里的事去生自己现实生活中兄弟的气，可他也知道，游戏不过是激出了现实生活中他掩藏太久的脾气而已吧。

没错，他还是偷偷嫉恨着叶之衡的。

很多时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平时都是一样翘课打游戏，一样临时抱佛脚，但这个师弟却是要比自己优秀上许多。天分这种东西，他知道强求不来，但偏偏，这叶之衡是有点优秀过了头，连游戏里都是难掩光芒万丈。玩渡仙缘的时候，他比叶之衡早些进入游戏，起步点高，因此那时他已经是游戏里的大神，而叶之衡还是个装备一般实力中上的普通玩家而已。两人转战星痕的时候也是他先行一步，叶之衡徘徊在两个游戏之间犹豫不决，最后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狠心离了渡仙缘，专心和他一起玩星痕。

只是，当他们玩的风生水起的时候，叶之衡又突然要换新区，孙晨不懂，却还是跟去了。这一次，他们是真的站在同一个起高点上了。后来，他们一同建立了拜月神教，一同称霸新区，一同被人奉为大神高高在上俯瞰天下。可他也知道，只要叶之衡愿意，他可以远远甩下他独霸天下。

倘若自己不是他的学长师兄，叶之衡也不会这么客气地站在他背后吧。但他要的，并不是叶之衡施舍给他的荣耀。所以，他说，我们不再是兄弟，叶之衡，游戏里，我们是对手，你记住这一点。

电话里，说得斩钉截铁。可其实那个时候，他想起了他们刚到这个服时候的事情。

两人组队做任务不幸引怪太多被怪围殴的时候，他说，信不信，有一天我们能站在最高点，君临天下。

然后，他死了。

其实，更多的时候他还是怀念当他们什么都还不是的时候的那些游戏故事。没有大神光环，没有身后一呼百应的兄弟，没有拜月神教，甚至，没有小九。

那个时候，他们不争高下，不比先后，不会为谁起争端，不会因谁闹别扭。

那个时候，什么都很简单。

“师弟，给我倒杯水。”

“给你，记得喝前摇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