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玄幻魔法 > 天乩之白蛇传说剧照 > 第八十二章 妖帝易主

第八十二章 妖帝易主

目录
最新玄幻魔法小说: 我靠玄学排雷爆红了签到从琉璃宗开始沈安白傅萧衍[替嫁]剑道第一神陈宝珠顾浩然夫人,傲娇傅爷今天不装病了金牌渣男仙羽幻境帝国精神病院无限作死就变强混元帝尊诸天无敌至尊剑帝修仙:满级大佬她震惊了全宗门大明:朱家老二,刚凯旋就催婚?重生豪门:影后娇妻请低调年月深深非过客安瑾年易云深爆笑宠妃:太子,速速宽衣!网游降临开局万倍奖励混沌古帝苏瓷小说女主

1

数天数夜,虽无结果,许宣依旧站在冰镜前不停施法,青帝找到他时,他已是鬓发散乱,双目赤红,俨然疯狂。

“你这样下去,就算找到他们又如何?”青帝终是出声阻止,“法力不支,你莫非还能从妖帝手中夺回白夭夭不成?”

许宣停住手上动作,指尖战栗,呼吸急促,痛声道:“师父!法海伤重不醒,娘子下落不明,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你可以做的,”见他情绪崩溃,青帝长叹一声,“龙王扯了龙鳞上表,欲求见天帝。潇湘刻意隐瞒,被白帝发现后,虽是怒斥了潇湘,他却也不愿为了身负重罪的龙王得罪众仙家……”

许宣闻言,终是渐渐平静:“……我去。”他无畏得罪谁,何况他本就欠龙王一份人情。

青帝颔首,临走依旧不忘叮嘱:“你还有许多重任在身,白夭夭和法海还等着你救,若你先垮了,他们就更无所依托了。”

青帝离开后,许宣呆坐良久,终究是起身,向外而去。

龙王被困冰牢之中,身上锁着九道玄冰寒锁,他目光平静,似乎早已看淡生死,眼神中亦是无悲无喜。听得许宣脚步声传来,他缓声道:“我想尽法子,将身上鳞片送出,昔日的众仙友未有一人愿意相见,想不到啊,最终等来的却是你。”

许宣观他英雄迟暮的模样,只觉心痛难安:“许宣向来只做自己应做之事,此次妖族之乱,并非龙王之错,如今许宣也自当倾力相助,即使要硬闯天庭,也在所不惜。”

他神色平静,龙王心头却掠过千头万绪,最终化为一声欣慰的嗟叹:“能有你这样的君子之交,我此生算是死而无憾了。”

龙王扶着锁链缓缓起身:“九重天欲要治我袒护逆子之罪,我不欲争辩,饕餮他也更是罪无可恕,可我只求天帝能怜我一族真心归顺,饶饕餮不死,为此,本王愿用龙珠交换!”

许宣难掩震惊之色:“那龙珠上有你毕生修为,若就这样失去,你必死无疑……”

“可三界之中唯有这一颗龙珠,能救法海的命,”龙王依旧神色安详,见许宣目光几变,沉默不语,他轻声道,“你不必忧心,修道者终有作古羽化的一日,我此生无愧先祖,无愧天地,无愧众生,唯一有愧的,只有他,倘他在我身边长大,也不会犯下这许多罪过。为了这孽子,我愿意赔上性命。”

许宣劝道:“龙王稍安毋躁,待我禀告天帝,或许九重天开恩,尚能赦免饕餮一命。”

谁料龙王轻轻摆手:“我这一命换一命之计,已是叫天帝为难,若还存有以情动人的心思,岂不叫天帝朝令夕改,又叫天族中人如何看待?如今我被囚于此处,也再难有第二次机会。许宣,今日你便就带着我的龙珠前去,若不能保下饕餮,本王也不会怪你!”

“不要!”

许宣闻言大惊,急忙提起仙力灌向冰牢,试图将其破开,可龙王更快,一片金光自他体内射出,连着寒气将许宣逼退几步……

“此事,就托付于你了……”

一声龙吟在耳边消散,许宣再睁眼时,冰牢已经碎裂,一片空空荡荡。他忙四周察看,大声喊道:“龙王,此事我还没答应于你!”

可天地间一片苍茫,唯有一颗金色龙珠自半空中坠下,稳稳落在许宣掌中。

许宣望着龙珠,心中悲痛万分,郑重道:“龙王放心,许宣绝不负所托!”

许宣闭眸,忽地想起一个典故,二话不说直赴蓬莱仙山,将龙珠放在了无疾兰的花瓣上,只见无疾兰上腾出淡淡白烟,不多时,蓬莱仙山的云雾环绕之中,便现出一个身影,与斩荒一模一样的面容上,却是温润如玉的浅笑:“七杀星,果然智计超人。”

许宣弯腰一揖:“不过是依着经史典籍妄加猜测,直到此刻,方敢确定……许宣斗胆,见过天帝。”

天帝笑言:“麒麟一族对龙珠的味道十分敏锐,加上这无疾兰的催送,如今已是传遍了九重天。许宣,你一向手段凌厉,为了逼我现身,倒是不择手段,险些让我晕了过去啊。”

许宣谨慎回答:“许宣不敢,只是更不敢擅闯天界。”

天帝对此答案似是非常满意,笑道:“你天生仙根,步入九重天已有多年,只是还未渡劫,因而我不曾召见。如今你第一次相见,难道不应行个大礼?”

许宣却推脱道:“天帝避世不出多年,从未将真身大白于众仙之前,想来也不会在乎这些虚礼。”

天帝望着许宣半晌,笑了:“如今后辈中,你的确算是个有趣人物。怎么,是想替饕餮求情,还是为你自己求饶?”

许宣唇际有着浅笑:“那日私自放走妖帝,许宣罪不容恕,愿受天帝责罚,只不过今日前来,是为另一桩事。得罪!”

话音未落,许宣忽地将无疾兰之上的龙珠朝着天帝抛去。天帝以广袖带起风势,将龙珠卷入袖中,正是这一招之间的迟疑,只见剑光一闪而过,天乩剑已然袭来,天帝下意识抬手,许宣这使尽全力的一招立马便将天帝指尖划破,一粒血珠飘出,许宣以长剑相接,收入怀中。

天帝脸色一凛,微怒道:“大胆许宣!竟敢对我出手,只以为你性子孤傲,看来还是低估你了!”

许宣躬身一揖:“许宣身上罪孽深重,也不在乎多这一桩,若不借天帝之血,恐怕再难寻到斩荒行踪!”

天帝低眸,沉吟片刻后才道:“一个白夭夭,竟让你与斩荒都乱了心神。”

说罢,他便欲转身离去,许宣伸手拦住,恭敬道:“天帝留步,还请天帝允我去将龙王遗言交代与饕餮!”

天帝冷哼一声:“天上的事,都叫你一人去做了,你可是以为我手下再无人可用?还是天界缺不了你?”说是这样说着,却是忽地抬手,伴随金色龙珠飞出的,是一道玉质令牌,许宣侧身将两物接在手中。

天帝徐声道:“你既愿能者多劳,那先前两桩事,并着法海的安危,我一并交给你,若有一桩办砸了,我都要唯你是问,可别忘了,私纵妖帝之罪,我还没找你算账。”

“谢天帝恩准!”许宣得了令牌,再不停留,抱拳行礼后便转身离去。

天帝望着他背影,却不知在思忖什么。

2

许宣带着令牌,去了鹰司牢笼,只见雄鹰盘旋嘶吼,饕餮已是遍体鳞伤,却依旧透着不可一世的狂妄之气,在鹰盘旋袭下时欲伸手抵挡,只是被天罡卫催动雷电劈落在地。

饕餮跌落在地,眸中现出阴鸷之色,忽地见到许宣到来,桀桀怪笑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许宣对欲上前阻拦自己的天罡卫亮出令牌,天罡卫赶忙跪拜:“见过天帝!”

“你们下去吧,我有话同他说。”

见天罡卫在许宣示意下逐渐散去,饕餮不屑冷哼:“与你说话我只觉得徒费口舌,许宣,今日就算是天帝亲临,我也绝不会低头。”

许宣神色疏淡,冷声道:“我来并不是劝降,也不是取你性命。而是受你父亲所托,前来告诉你,他已经作古了。”

饕餮闻言大骇,冲向许宣:“是你!?不……是天帝老儿取了他的性命?!”

许宣摇头:“龙王是自尽的,他用龙珠,向九重天换你一命。”

饕餮心痛至极,仰天长啸,顿时暴起,伸出利爪掏向许宣心窝,然而他身上伤势太重,不过几招之间,便被许宣制服,只是不肯服输,仍作困兽之斗。

许宣怒喝道:“够了!若不是为了龙王,我今日定将你手刃此处!你父亲舍了一命,只为换你残存,如今你还待如何?莫不是要叫龙王白死吗?”

饕餮闻言不再挣扎,失魂落魄地委顿在地,身上伤痕道道深可见骨,而他静坐原处,再无半分生机。

许宣长叹道:“你罪恶滔天,本无可恕,就算是留一条命,活罪也难逃。天帝下旨,即刻将你押入镇妖塔,化去一身修为,永世在塔中囚禁。”

饕餮缓缓抬起头,神色平静:“你去告诉天帝,我要送父亲最后一程。”

许宣闻言却转身沉默离去。

饕餮慌了,站起身来抓住牢笼,怒道:“你站住!我要你告诉天帝……”

许宣没有回头,对待饕餮,他没有半分怜悯,只漠然留下一句:“龙王已去,如今,再没人会听你谈条件了。”

饕餮怒极,欲飞身扑向许宣,却被结界狠狠弹在地上,他朝着许宣背影嘶吼道:“许宣!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会杀了九重天上所有人,让你们后悔今日所作所为!让你们为我父王的死付出代价!”

他的嘶吼如同金属相击,粗噶不堪,在阴森的牢狱内,只余可怖回响。

次夜便是月圆,是斩荒夺取白夭夭灵珠的好时候。

夜空之中,黑云低垂,乌云遮挡了半扇月光,斩荒居于法阵中央,身下阵法隐隐发光。

逆云在旁守着斩荒,眼中闪耀着期待的光芒。

随着地面上紫色莲花印记渐渐沿地攀爬,斩荒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隐有妖光:“时辰已到,请她入阵。”

逆云领命,走到木屋前,却忽地发现一道传音符飞出,他讶然睁眸,拔剑打去,在斩碎灵符的同时一脚踹破房门,怒视其中一脸震惊的白夭夭:“你竟解开了灵珠封印?”

白夭夭骇然,一掌打向逆云,身子一矮便要逃脱,逆云却抖出银色锁链,瞬间锁住白夭夭手臂,狠厉说道:“白姑娘,饶你有本事解了封印,今日也是逃不掉了!”

他扭着白夭夭,将其拽出木屋,送至了阵法中间,银色锁链发出脆响,地上妖异的紫色光链瞬时缠上白夭夭双足,白夭夭立马便被困住,灵珠在胸口悬浮,隐隐透出莹白光线,任她苦苦挣扎都没有丝毫作用。

逆云对斩荒抱拳道:“还好主上阵法开启及时,若是再晚一步,白姑娘就将那传音符放出去了。”

斩荒嘴角噙笑,望向在阵法中负隅顽抗的白夭夭:“她的能耐果真不小,灵珠已被我全然锁住,竟然有办法在你我眼皮子底下解了这封印,恐怕,是受了什么高人指点吧……”

空中乌云渐渐散去,一轮圆月当空,斩荒抬头望向天色,对白夭夭道:“夭夭,我无意伤你,休要再闹了!”

白夭夭怒瞪了斩荒一眼,挣扎的更加强烈,胸口灵珠爆出一阵阵光芒。

斩荒皱眉,心念一动,法阵溢出紫光万丈,白夭夭顿时感到元神一阵灼痛,身躯内竟隐隐透出白蛇原形。

而她胸口的灵珠中,隐隐透出了一丝紫光,斩荒忍不住上前,伸手抚上。

白夭夭脑中一片嗡嗡之声,眼前闪过天书上的图文符咒,默念道:“贪狼噬月,乾坤扭转。”

斩荒忽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白夭夭身躯传来,他匆匆收手,掌中的万象令图案竟然冒出阵阵白烟。

一旁逆云感到肩头一疼,忙抚上肩头,紧盯白夭夭。

白夭夭浑身忽然散发出强大的妖气,额头高扬,面目痛楚,衣摆无风自动。

斩荒不由觉得惊诧:“你……”

身上的银色锁链节节断裂,白夭夭轻轻抬首道:“斩荒,我早说过,不会让你如愿!”

斩荒收起惊讶神色,面上又复是一派平静,不怒反笑道:“你想逃出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么新花样?”

白夭夭反手一掌,与斩荒双掌碰触,两人同时落地,她冷声道:“今日我妖力大增,我能赢你,为何要不战而逃?”

二人周身散发出刺目金光,逆云受到强大妖气压迫,竟无法上前,只得担忧地提醒道:“主上小心,白姑娘……似乎不同往日!”

斩荒冷笑一声,就要出手,空中却忽然传来一声厉喝:“快住手!”

白夭夭听出是许宣声音,急急抬首,而在她分神之际,斩荒手中运力,将她一掌击飞,许宣忙飞身上前接住她,却见白夭夭抓住自己的手,痛苦呻吟了一声,不由慌张地翻过来察看,痛声道:“他阵一开,我便用天帝之血找到你们所在,却不防还是来晚了……”

白夭夭不解地看向自己手掌,却见掌心之中,万象令的印记一闪而过,不免也是大惊失色:“这是……万象令?”

斩荒被强行夺取万象令,功力受损,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愤怒不已,眼神中渐渐升腾起浓浓杀意,怒喝道:“是他!一定是他!”

许宣见状,想要率先出手攻去,只是方一提气,便觉心口滞碍,一番盘算之后,他拉起白夭夭,欲飞身逃离。

斩荒眼神一狠,险些要跌倒,逆云匆匆上前将他扶住,斩荒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鲜血来,沉声道:“追!”

白夭夭看到许宣面色青黑,不由关切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天帝欲夺走妖帝的万象令,派仙君来阻拦我寻你,给我下了毒,还好我事先服过万毒丸……”

“你怎可这样……”白夭夭话音未落,许宣心头一滞,便是朝着地面坠落下去……

斩荒趁隙追至,一掌攻向许宣背心,白夭夭看在眼里,毫不犹豫地挡在了许宣身前,欲要接下斩荒这拼尽全力的一掌。

斩荒双眸圆睁,收手已是不及,而在危急关头,天帝忽从空中飘然落下,屈指弹在斩荒手背,硬生生改了他的掌风方向。

待得斩荒立稳之后,天帝袍袖一挥,许宣与白夭夭便从原地消失,而他缓缓转身,看向斩荒。

月色之下,天帝与斩荒相对而立,一个通身妖异,如同风流公子,一个一身仙气,飘渺空灵。

兄弟二人,千年不曾谋面,斩荒心中的怨恨更盛,擦去唇边鲜血,冷声道:“怎么?你如今舍得出来了,天帝不是一贯风姿超然,怎生也会暗中出手,卑鄙行事,强行夺取万象令?”

天帝叹息一声:“我当日留有一线希望,以为你能统领妖族,一改三界交战困局。如今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野心,也高看了你的胸襟!”

斩荒“呵呵”嗤笑两声,讽道:“此处无人,你也不必惺惺作态,我之野心拜你所赐,我之胸襟,不知强过你千倍百倍!”

“你说的不错,若当日我不是存了一己私念,也不会放任你将妖族荼毒至此!更不至于令各族卷入战局,天下苍生遭难……”

“大哥若真觉得有愧于苍生,何不让出这天帝的位置?”

斩荒步步逼近天帝,声音越发冷厉残忍:“我有今日,也是拜大哥所赐,你亏欠我的,我给你机会弥补。若你替我而死,我顶了这天帝之位,岂不更好!?”

见他面容极尽疯狂,天帝目光悲悯,轻叹道:“斩荒,你心心念念的不过如此吗?我不做天帝又有何难,只是我绝不会将三界命脉交到你手里!”

斩荒大怒,提掌袭向天帝:“我所求的,从来都是我自己赢得的,无需你对我虚情假意!”

天帝只是退避,并不出手:“万象令我已给了白夭夭,如今你不会是我对手。斩荒,妖族不再听命于你,你还是与我回天上,受天族责罚吧!”

斩荒嗤笑一声:“笑话!我平生从未束手就擒!”

天帝心中一凛,眼前突生变故,斩荒竟然倏然间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在他身后,一指轻点他的背心,天帝竟然无法挪动分毫。

“万象令不用又如何,这钩沉之术你可抵挡的住?!”随着斩荒嗜杀声音传入耳际,四周的树木山石均于瞬间炸裂。

天帝一愣,只得燃了精元,方才勉强脱身。

地动山摇之间,斩荒唇角鲜血点滴渗出,他仰天张狂大笑,眼角却逐渐湿润。

3

白夭夭扶着许宣跌跌撞撞地回到许府,忙前忙后地依他的药方替他煎好汤药,送到不住咳嗽的他面前,责道:“你怎能做出这样的傻事!速速将这药喝下,我去求仙君,他定有法子救你!”

许宣握住她手,扯出一个笑容,虚弱道:“别去!”

不过两个字,许宣又已是咳嗽不止,白夭夭心疼地看着他青黑的面色,坐在他身旁,伸手为他顺气,眼中担忧不止。

许宣顺过气来,眼神流连在她面容上,仿佛直视着世间最为宝贵的珍宝,语声更若叹息:“别去,就在这,让我好好看看你……”

白夭夭听得这句话,泪水登时流了下来:“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吗?”

许宣微微一笑:“我不在,娘子倒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白夭夭噙着泪慌乱摇头,“我夜夜担惊受怕,不知你是不是受了责罚,也不知我几时才能同你再见。相公,我此生再也不愿离了你。”

许宣将白夭夭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沉声道:“那日我眼睁睁的见你被他带走,心中之痛,此生也再不愿经受。眼下你得了万象令,仙族、妖族都要与你为难,娘子,你怕吗?”

白夭夭却忽地破涕而笑:“你我这千年走来,我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许宣也是从容而笑,两人执手相看,只觉时光宁静,一切竟皆坦然。

白夭夭渐渐依向许宣怀中,良久后,皱眉道:“原是我过了莲火,与其他妖不同,方能夺了万象令。可见这些事,天帝他早有安排。”

许宣却是神色凝重,望着白夭夭掌心印记,心痛不已:“这其中利害,你不甚明白。万万记得此事不可外传,我明日便上九重天,无论如何也要将你这东西除了。”

“明日?”白夭夭惊惶抬眸,“你体内毒性颇重,不好好养伤,还要上九重天令我担心!”

“我若不去,担心的便是我了,”许宣勾起她鬓边柔软碎发,别往她小巧耳后,“夫妻之间,你总不能这样自私。”

白夭夭见他强打精神,面上露出一丝苦涩笑容,却终究不再反驳。

却不料第二日天明,白夭夭从斩荒手中夺得万象令一事,便已传遍了三界。

青帝传讯,令许宣带着白夭夭赴九奚山商议。

二人奔赴九奚山,青帝却让白夭夭暂且回避,不待许宣出声,白夭夭已恭声应下,转身离开大殿。

空荡荡的大殿之上,一时只有许宣同青帝两人。

许宣“砰”地跪在地上,恳求道:“师父,我想面见天帝。”

“天帝为避开斩荒,燃了精元,眼下正在调养,而他……”青帝半垂双眸,长叹一声,“不会见你的。”

“师父!”许宣急声唤道。

青帝摇了摇头:“天帝已经传讯为师,他知你怨怪他设计白夭夭强顶了妖帝之位,却道白夭夭之命,实为你所累,若她没有嫁你,留在骊山修炼千载,如今未尝不可渡劫成仙,可偏生与你成婚,才有了如今田地。大道无常,天衍万物,就凭你区区一人,便想扭转一生孤寡之命,实是可笑,如今你迷途涉深,如今想要知返,已经晚矣……”

许宣面上浮现一丝痛色:“我平生从未后悔所做之事,我不欲抗拒天命,也甘愿为天下苍生牺牲,可娘子她……”

“你们夫妻本是一体,如今你还不明白吗?”青帝走下阶梯,步到许宣面前,扶起他,“此事天帝既然暗中授意安排,自然有其用意……眼下事已至此,覆水难收,我们也只能相信白夭夭了……”

“我从未疑她,只是担心天界与妖界会与她为难……”许宣神色焦灼难安,只要牵涉白夭夭,他便再难淡如清风。

“的确,大家皆可疑她,白帝可以,潇湘可以,天界的众仙家都可以,你却不行,”青帝阖上双眸,“白夭夭已成妖帝,若能定纷止争,倒是莫大的功劳一件,你便从旁助她渡过此劫吧。”

许宣低眸,再不言语,若事成定局,他即使豁出性命,也定护得她周全。

青帝教养他千年,纵使他再世为人,又怎会不知他心中的倔强与担当,踟蹰良久,终是不忍道:“九重天自有规矩,你先是私放妖帝,而后更是大胆冒犯天帝,师父无法替你脱罪,天帝有命,待你将法海命格一事了却后,便去天地之极,斩断情念,封印五感,化做擎天石柱千年,以抵你的错处。”

许宣低垂的双眸中光影几变,却并未出声反对,只低头一拜,默然领命。

青帝摇头叹道:“你我师徒缘份已有数千年,当日我选你为徒,只因你道心正合了我的性子。这几千年间,我也未曾像白帝那般,对徒儿百般照顾,也不像仙君,处处为你着想……”

许宣终是打破死寂情绪,略带急切地道:“师父传我仙法,教我悟道,九奚山终年清冷,可我却最是明白师父的关心!这一点许宣从未有疑义!”

青帝扶住他肩膀,看入他那双清澈眸子,缓声道:“为师已经老了,你这责罚,我不会替你求情,千年时光虽长,可断不会要了你性命,这也是你应当受着的。我们生为仙族,受着众生朝拜,便应时刻心怀苍生,这才是道。你与白夭夭的情,为师未曾拦过,只望将来,你行事之时,时刻谨记为师今日所说的话。”

许宣再度长跪于青帝面前,沉声道:“师父放心,许宣初衷未改,此生不会相负苍生,相负天下!”

待得夭夭能安然转出或承受万象令,待他替法海取回破军,待三界重归宁静……他愿化作磐石,为这天地间最宁静的守护。

目录
玄幻:原来我是绝世高人我有一截金手指导演日记异客询仙记开局就太强怎么办万榜第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