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大晋女匠师好看吗 > 第16节

第16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哼,我掐腰一站,它们就吓跑了!”

王葛笑死,再说道:“我还梦到一只大蜘蛛。”

“我一脚就能跺死它!”

“可蜘蛛跟水缸一样大哩。”

“那,那咱跑吧。等它饿瘦了咱再回来。”

王葛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笑,夸道:“原来虎头已经这么勇敢了。”

“嗯……可阿姊还是比我勇敢。阿姊,我不喜欢你先勇敢,我想快快长大,我先勇敢。然后,我站在阿姊前头,那样你就能想勇敢就勇敢,不想勇敢也没关系了。”

王葛一怔,阿弟眸子里的清澈水光,是黑夜都挡不住的明亮。

清早,王葛在第一声鸡鸣中起身,王荇也不睡了,倒完阿父的尿盆,赶紧来大屋帮大父母倒尿盆,再到伙房打水洗漱,然后重回大屋,爬到大父床上给他捏背捶腿。

王翁觉得腰疼减轻了,就试着慢慢坐起。

贾妪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虚空拜拜神农炎帝,夸道:“亏了阿葛舍得从县里抓药,贵是贵,可也真管用!”

王翁还是心疼钱:“把钱直接拴我腰上兴许就管用。”

“混说什么呦!”

王荇被大父的打趣逗的直往后仰,小嘴赶趟道:“孙儿以后要挣好多好多钱,全交给大父,大父就再也不腰疼了。”

“哎哟我的乖虎头!”王翁乐的见牙不见眼,精神更好了。

今日轮到姚氏干杂活,她磨磨蹭蹭出来时,柴火气、豆子粥的味道都传满院子了。

二房每次都是王菽先起,姚氏看着王菽端着尿盆经过,阴阳怪气的挑拨道:“阿菽啊,快回去再睡会儿吧,反正你从姊一回来就抢活干,显得咱们一个个跟吃闲饭似的。”

王菽缩肩走了个来回,硬着头皮装听不见。

王葛舀上一瓢水,去茅房那边,倒到阿父的尿盆里,端着咣荡两下,冲姚氏大步走过来。

“哎?你想干什么?”

“泼水!”

“你敢?啊!”姚氏尖叫,被泼个正着。

王葛扬声:“叔母就知道编排瞎话,侄女帮你洗洗嘴!”

“不要脸的贱皮子!我打死你!”姚氏这一身骚,咬牙切齿的去抄笤帚。

贾妪站出来:“再吵吵都滚出去!”

“阿姑!她泼我!”

“早食阿葛不许吃!”

王葛:“是。”

“才罚她……”姚氏刚不服,贾妪已经回屋,把屋门重重阂上。

姚氏怒火中烧,狠狠瞪回王葛。

王葛脸上冰冷:“三叔母要还动手,肯定不是少吃顿饭那么简单了。”

“贱屦子!王葛你就是欠抽欠踩的贱屦子!缺阿母管教的狗东西!早晚得报应!”姚氏喝上再被姑舅训斥,也要破口大骂,撒出这口恶气不可。

大屋,王荇扒着麻窗,一直看着阿姊返回伙房,才放心舒口气,坐回大父身边。

次大屋,王大郎握着拐杖的手,青筋直蹦。

屋檐下再吵吵嚷嚷,也不能断了地里的活。

五月下旬,正值庄稼要紧时候,既然俩叔母轮换着干杂物,那王葛就得跟去种地。

路过村西时,不知道谁家一大早的就哭声震天。贾妪见王葛朝那个方向瞅,就告诉她:“是贾槐家,他昨日和村邻去野山那边伐木,晌午天热,就下河戏水,谁知道……唉,找到时早断气了。”

王菽胆小,光听这种事都害怕,紧贴着大母走。

王禾想吓唬王葛,故意阴森森道:“听人说,捞上贾槐时,泡的漂白,那皮皱的,一蹭就掉一大块……”

结果没吓着王葛,吓着了王菽,小女娘嚷着哭音抱住大母。

贾妪“啪”的把王禾拍了个踉跄:“听谁说、听谁说?贾槐也是你叫的?再编瞎话吓唬姊妹,等你阿父回来,看我不叫他收拾你!”

王葛才不搭理王禾,感叹道:“那葛阿婆以后的日子难了。”

“可不是嘛。”

葛妪只有贾槐一子,贾槐的新妇那么多年也只育有一女,以后孤儿寡母的,恐怕只能给地主家当佃户。

到了田头,立即投入劳作,谁还顾得上感慨别人家。

这个时代的自耕农,绝大部分只能靠天吃饭,尤其这片山坡不临水渊、没有井,就是挖了沟渠也蓄不住雨水,只得祈求神农保佑风调雨顺。

前世的王南行不懂农事,今世的王葛一样不懂,她紧随大母,边学边干。

胡麻最易长蚜虫,只要嫩叶卷缩了,那叶子背面肯定已经生满蚜群。大母教王葛,用烧艾叶的办法就能熏杀这些害虫。还有一种防虫法,就是在田旁种植一些害虫不喜的薴麻。

熏一遍艾就已经接近晌午了,姚氏蔫头耷脑的来送饭,吃的时候,她挤出讨好的笑,问贾妪:“阿姑,以后早食我和姒妇多做些,各人都捎带着午食吧?每天这么来回折腾,实在费事!两个来时辰呢,这俩时辰,我都能把家里的缸挑满了。”

小贾氏附和着:“就是、就是。”

贾妪冷笑:“以前阿葛做这些活时,我不是没提过,新妇,你二人当时怎么说的?”

姚氏一点儿也没觉得难为情,好像早晨根本没跟王葛大闹过一场似的:“都怪我、都怪我!阿葛心大,不会跟自家人计较的,是吧?”

第25章 25 王二郎归家

王葛压根儿不瞧对方,说道:“大母,天越来越热了,来回送饭确实遭罪。”

姚氏、小贾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盯住君姑。

贾妪:“那明日起就改了吧。”

娣姒二人心花怒放,互打个眼色。

黄昏归家时,贾妪带着小贾氏、王葛、王禾绕到葛妪家看了一下,灵棚就搭在院墙东侧,王葛没敢挨近看。

葛妪家在村里属于最穷的,土院还是最原始的泥砌结构,当中搀着茅草;灵棚对面堆的杂物乱七八糟,都快高过墙头了;主屋瞧不出什么,侧居遮窗的草席垂落,烂掉一大块;院墙四周的地面全是杂草。

王禾偷窥到王葛在出神,悄悄退后一步,“啪”的拍她左肩一下子,闪到她右侧。

王葛直接朝右回头。

王禾“哼”一声,又没吓住她,真没意思!

因为这不是正式来吊唁,贾妪宽慰葛妪几句,客气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带着王葛几个离开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回来后才发现王二郎也刚刚归家。

贾妪彻底没愁事了,又笑又哭,捶打儿郎的肩头,王禾难得乖巧一次,拱上前撒娇叫着“阿父”。

小贾氏隔着儿女望向夫君,看夫君终于朝自己走过来,心下反倒欲语还羞。

谁知,王二郎掠过她,对着王葛兴奋的说:“阿葛!你可给二叔挣脸了!你们不知道,乡吏通知我可以提前回来时,那些役者有多羡慕,他们齐唰唰看我的眼神啊,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他越“啧”越自豪,若身后有尾巴,此刻恐怕能摇上天了!

小贾氏“哼”一声:“不沾你侄女光,你役期也快满了!”

王二郎被她扫兴,瞪过来,小贾氏可见的哆嗦下。“我、我帮娣妇盛饭去。”

王葛、王二郎随贾妪往主屋走,王葛说道:“幸亏二叔回来了,给大父熬药的猪脂快没了,二叔明日去乡里割三升回来吧。”

王二郎一个趔趄:发生了什么?

三升猪脂?!家里这些年吃过的猪脂加起来够三升吗?

没多会儿,贾妪从二郎手里扯回那贯钱,重新塞回箱底。

“一贯啊……真是一贯钱!”王二郎闻闻手中残余的钱味儿,晕晕乎乎的好似还在梦中。“真是乡里赏阿葛的?”

“哪能!是赏你的!”王翁白了没出息的二儿一眼。

王荇一直偎在大父身边,“噗哧”一笑,躲到大父肩窝处。

王大郎侧着耳朵听,笑意也浓了几分。

王二郎窘脸,赶紧岔开话题:“明早我就去乡上,天黑前肯定赶回来。”

王葛:“咱还是打听一下,看谁家明天赶车进乡吧,那样二叔就不用走着去了。”

“走道怕啥,我走惯了,有车我也不搭!”

贾妪出主意:“要不我去问问张户,他家阿仓跟着阿葛学手艺,搭他家牛车,又不拉货,他还好意思要脚力钱?”

王葛:“大父,大母,阿父,二叔,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个事。前段时间,谁来学手艺我都教,是因为我着急用材料练手,但往后不能这样了。村里孩子跟着我学编织,咱是好心,可他们学个一、两年,考不上匠童,甚至连匠员名额都争不到时,会不会不感恩,反怨咱?”

王翁先明白过来了,嘱咐贾妪:“以后都不许在外头吹嘘阿葛的事!再有来学手艺的,不管送啥东西,咱们都不许贪。而且先跟他们说清楚,考匠童不容易,阿葛能考上也是运气。”

他稍稍迟疑,补充句:“张家小郎是近邻,推不开就算了,阿葛考上匠工前,不再收徒!”

王葛点头:“大父说的对,就是这个意思。谁真心愿学,自己带着够用的材料来,咱不撵人,但也别收人家的东西。免得到时他们干啥啥不行,再赖上咱!赖咱说大话,鼓动他们学编织。”

贾妪气坏了,仿佛已经看到有人赖自家:“咱可真是一番好心哪,他们自己手笨,还要赖上咱?到哪说理去!”

突然,老两口和王葛不约而同的看向王二郎,后者臊死了,赶紧保证:“我定管住新妇的嘴!也跟三弟说明白!”

不是王葛过度揣测人心,而是以贾舍村的条件,普通庄户人家根本走不通匠师这条路!

就拿今年木匠大类的一百个匠童名额来说,匠员里头七选一啊!一旦超过十岁没考上,这条路就废了!

到时村民能没有怨言?

他们只看到王葛能考出来,就以为考匠童也就这么回事儿,谁能晓得她是带着手艺投胎的!

所以学艺没关系,自家绝对不能收礼!

次日,王二郎揣着三十个钱离开家门,这一路把他担心的,但凡有风吹草动,都怕窜出个抢钱的。他不知道自己鬼鬼祟祟的模样,落在别人眼里反倒跟贼一样。

这三十个钱,是贾妪从以前攒的那五百钱里取出的。老人家的想法很奇特,总觉得那一贯钱是完整的,哪怕花掉一枚、以后再补上,也不完整了。

大母在路上叨叨她的道理,王葛很赞同:“这贯钱绝对不能破开,要留着买牛!”

“就是、就是!”

姚氏这才知道君舅的药得加猪脂熬,越听越觉得心口疼,跟被刀剜一样!

目录
花田月下兽世养狼[种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