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重生宠妃攻略 安风夜雨 > 怎么过

怎么过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大清早,冯怜容起来的时候,天还没凉,宝兰拿来漱口的热水,又有沾了青盐的马毛刷,她闭着眼睛,昏头昏脑洗刷一通,珠兰又用浸了温水的手巾给她擦脸,这眼皮子才勉强睁开。

她两手一张,让她们把衣服穿好。

这会儿还是大冬天,雪堆的老高,冯怜容坐着吃馒头的时候,就听外面一阵阵铲雪的声音,刺耳的有些叫人牙疼,她不由叹了口气。

“主子,很快就到春天了,主子再熬一熬,以后去请安,也就不会冷了。”钟麽麽跟哄孩子一样的安抚。

冯怜容心想,就算过了,明年还有冬天呢,她低头啃馒头,就着一小碗赤豆粥,一碟腌笋,还有一碟腊鸭块,也算吃得满足。

“这就走罢。”她立在门口,看到外面一片浓黑,宫墙立在阴暗里,像是连绵的山一样,叫人透不过气。

宝兰忙给她披上大氅,再招来两个小太监在前面掌灯,一路就往东宫内殿去了。

结果走到半路,后头孙贵人孙秀赶了来。

她与冯怜容一起住在东宫的扶玉殿里,除了她们,还住了一个阮若琳,都是刚刚册立的贵人,其中只有阮若琳侍寝过太子。

故而孙秀一来就说道:“昨儿殿下又把阮姐姐叫去了,我起夜时正巧看到她回来,斗篷上全是雪,白森森的。”

她语气里满是酸意。

冯怜容冲她笑:“早晚轮到你,又羡慕什么呀。”

孙秀小脸红了红,扭捏道:“要是,也是姐姐你,姐姐可不比阮姐姐长得差,就是可惜了还没见着殿下。”

“见没见着都一个样。”冯怜容的语调很悠远,她上一辈见太子见得够多了,但到死也是无荣无宠,死得还早,她算算,现在她也只有六年好活了。

这六年,她到底怎么过呢?

自打冯怜容前段时间醒来,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她有点怨恨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重新来过,又为何非得入了宫,假如还没有,她定是想尽办法不让自己进来的。

刘秀看冯怜容忽然好似没了魂一般,伸手在她面前晃两晃:“冯姐姐,你怎么了?可是病还没有全好呀?”

之前冯怜容刚被册立为贵人就得了病,躺床上昏昏沉沉的,别说见太子了,就是人都认不清,上一辈这么一耽搁,她三个月后才见到太子。

那会儿人也没精神,在太子面前战战兢兢的,太子都没愿与她多说两句话,冯怜容心想,这一世倒好,这么早病就痊愈了。

“我没事,咱们赶紧走罢,一会儿晚了。”冯怜容把大氅裹裹紧。

东宫里,太子妃也才刚起。

她们到的时候,阮若琳已经在了,幸好是在暖阁里,她们等着倒也不冷,宫女给她们上了热茶。

若是平常,孙秀定然还要与她说话,可阮若琳在,孙秀就不太爱开口。

阮若琳这人有些清高,孙秀小家小户出来的,有时候说话未免幼稚,阮若琳虽然不怎么,可脸上那股子鄙夷之色,就叫她受不得。

暖阁里一片静默。

太子妃过得一会儿终于出来,穿着绯红金绣牡丹袄,雍容华贵,坐下后语气淡淡道:“现天儿冷,难为你们了,厨房熬了银耳羹,一人一碗暖暖身子。”

三人连忙谢恩。

看着热气腾腾的羹汤,冯怜容吃不下去,她刚才已经很饱了。

孙秀跟阮若琳却都端起碗。

孙秀吃得尤其快。

阮若琳慢吞吞喝了两小口。

屋里又是很安静。

“阮贵人。”太子妃忽地开口,“听闻你屋里银丝炭用的差不多完了?”

阮若琳显然没想到太子妃会提这个,她自来娇贵,一到冬天,炭是从早到晚的用,没碳的事情,身边人前两日才同她说,还没来得及想法子。

“回娘娘,将就也够用到春天了。”但阮若琳不蠢,宫里不管哪个妃子,还是太子的侧室,用什么都是有定额的,别的人现还有,她用光了,便是她不对。

太子妃笑了笑,纤长的手指拿起银匙在白瓷碗里搅动了两下道:“咱们虽说是女子,帮不得什么,可这几年连着旱灾,百姓们日子不好过,咱们在宫里,能省着就省着点儿,父皇去年的龙袍都没有新做一件呢。”

阮若琳听了头皮发麻,又有些恶心。

不过是多用了炭,还把皇上扯出来,太子妃自个儿用的碳是她们的两三倍,怎不提?可这话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口,只捏着拳头应了声是。

这当儿,忽听宫人道,说太子回了。

屋里众人都吃了一惊,包括太子妃都站起来。

只因太子一个月有二十来日都要去春晖阁听课,这讲课的要么是满腹经纶的大学士,要么是经验老道的朝中重臣,原本今早他是不可能回内宫的。

太子妃询问道:“殿下没去春晖阁?”

“户部出了点儿事,王大人去处理了,暂休一日。”太子坐下,朝下方三人看去,目光落在冯怜容的脸上时,似有些疑虑。

太子妃解释:“这是冯贵人,前些时间病了,现才好,”又招手让冯怜容过来,“叫殿下看看,人都还没见过呢。”

冯怜容今儿穿了件枣红色折枝梅花袄,碧青平纹棉裙,也没怎么上妆,光是头上插了两支长短金簪。

她有那么片刻的停顿,才稳当的走过去。

耳边听太子道:“听你提过,我说呢,记得像是有三个的。”

他声音里带着少年的爽朗,又有一些些的低沉,不是特别悦耳,可是却容易叫人记住,冯怜容慢慢抬起头来。

太子便瞧见一张清清爽爽的脸。

冯怜容也瞧见了太子。

过去六年的时光像是忽然就没有了,太子还是她原来第一次见到的那样。

冯怜容有些激动,有些心痛,又有些说不出的惘然,可是当她想到自己的结局,她又平静下来。

“妾身见过殿下。”她问安。

那双眼眸在烛光下幽静又明亮,太子问她:“你叫什么?”

“冯怜容。”

“冯怜容。”太子念了一遍,微微笑起来,“谁怜花容悴,思君如流水,这名儿有些诗意,你父亲做什么的?”

“妾身父亲是户部郎中。”冯怜容的声音温温软软,不徐不疾的道,“父亲平日里便爱好吟诗作对,但当日予我这名儿,却是因母亲名字里有个容字。”

太子笑道:“你父亲倒是情深之人,这名儿好,女儿家,谁不盼人怜?”

他语气里有了一些温柔之意,冯怜容脸儿稍红,不答这话。

太子妃道:“你先下去罢。”

太子也便不再与她们说话,只跟太子妃闲说些家常。

那别的人再待在这里便很没意思,偏偏太子妃又不让她们走,还是太子回头道:“你们退了罢。”

她们才能离开。

出来后,阮若琳的脸色不大好看。

她原以为侍寝了几日,太子的态度总会不一样,谁料到竟是一眼也没有多看她,反倒是冯怜容刚刚病愈,引得太子与她说话。

“炭的事情,到底怎么传出去的?”阮若琳侧头质问纪嬷嬷。

纪嬷嬷忙道:“这事儿是该好好查查,也不知哪个多嘴的说了。”又教导阮若琳,“主子啊,奴早说过,要省着点儿用,主子偏不听,这些炭哪儿能这般浪费,又是有暖阁的,便是出来走走,也不用都燃着。”

“怎么省?”阮若琳皱眉,“就这样,我手脚都还生冻疮了呢,在家里时,哪年冬天不用掉上千斤炭,不知宫里还穷过我家了。”

纪嬷嬷差点捂她的嘴儿。

“光是你我说说,怕什么?”阮若琳一拂袖子走了。

纪嬷嬷唉声叹气,回头看看孙秀跟冯怜容,只觉得自己命苦。

怎么就给分来伺候这个小祖宗!

那两个多听话啊,钟麽麽跟小钟麽麽常说,怎么教怎么听呢,连顶嘴儿都没有的,纪嬷嬷嫉妒死了。

冯怜容回到屋里,珠兰把大氅给她脱下来。

“别的也脱了。”冯怜容问,“炕上还暖着罢?”

“主子要歇息?”

冯怜容点点头。

钟麽麽一听就忍不住了:“大冬天老是睡怎么能成,一天又吃得多,以后长肉了,那得多难看。主子,不是奴多嘴啊,原本今儿就该好好装扮下,看看,见着殿下了罢?奴怎么说的,主子每日都不能懈怠,主子现在老后悔了罢?”

她只后悔上一辈没吃好睡好,最后还没得太子的宠,那六年白白的浪费过去,最后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冯怜容转身就爬到了炕上。

外头,钟麽麽很是丧气,这一个祖宗,也开始不听话了。

目录
王妃凶猛:勾个王爷来侍寝贵妃记流年等相遇天价萌宝:帝少独宠小娇妻狱医吝啬痴狂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