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兄弟丼、春药)
楼下,因为车宿文突然走掉,就剩他们四个能一起玩骰子。
他们坐在地毯上,因为都是同学,今天并没有强调距离感和形象管理,他们得做个代表。也因此,围着他们的同学很多,大家或者站在沙发边,或者坐在沙发上,甚至围着他们一起坐在地毯上。
距离太近,氛围就更容易受影响。
单响无聊地拿着骰盅,里面塞了三个骰子,正在摇着玩。
他说:“就我们四个不好玩,等宿文回来!”
车星宿点点头,说:“那我去叫他吧。”
单响目光甩了过来,说:“你不会跟着一起消失吧?”
车星宿闻言笑了,他一笑,那不属于这奢华场景的野生感就显现了出来,他看起来像意外闯进来的无辜野狼,还没学会人类的撒谎技能。
他说:“不会。”
于是大家就信任地放他走了。
但事实上,那果然只是他的伪装,在单响大喊被骗了的时刻,有两个人姗姗来迟。
卓情歪着脑袋好奇地挤进来,他戴着透明牙套,说话嘟嘟囔囔的:“哥哥们在玩什么啊,怎么不带我,不带我会好玩吗?”
单响翻了个白眼,说:“就你小子天天迟到,怎么带你。”
贺向羽没有说话,他把目光移到丁钊身上。当然,也不止他的目光,还有余林的。
余林先开口,说:“丁钊,好久不见,一起来玩几把?”
贺向羽看向余林,又把目光移开,重新拿出手机看着没人回复的消息框。
丁钊穿着一件星空蓝的衬衫,头发也是黑偏蓝,他抬起手用食指挠了挠眉毛,小拇指的尾戒闪闪发光。
如果元乐在这里,她就会发现丁钊打扮得很像她们第一次约会那天。
丁钊走了进来,围着的同学给他让了条道。
最近关于丁钊的背景也随着元乐的传闻被传开了,大家不由审视这个和贺向羽抢女孩的男生。尤其在明面上,丁钊父亲一直处于中立,不知道丁钊和贺向羽的关系会不会是一种预告。
丁钊坐了下来,他的猫眼睛看起来很天真,笑起来得时候让周围的同学都觉得他是小猫掉进了狼窝,很是可怜。
丁钊点点头,说:“好呀,怎么玩?”
游戏规则很简单,随机点个同学说这局比大还是比小。在比大的局里,最小点数的人要说一件事。如果他什么都不说,这局最大的人可以让他去做一件事,不过不能是问问题,反之一样。
第一局单响挑了刚才的粉丝,女孩纠结地看着单响,最后说:“比大!”
三个骰子在骰蛊里,加起来最大十八,最小是三。比起电影里赌神的手法,男孩们明显没有那么绚丽。
不过也不重要,看点在谁是那个最小的人。
同学们都忍不住探着头看他们的点数,他们的点数各有不同,而最小的那个人一目了然,是余林。
他似乎装都懒得装,摇了三个一出来。
单响无语地看着他,这什么意思,他自己要玩,干嘛把自己很擅长这个游戏暴露出来啊?
他装一装,这游戏输赢不就他说的算了?单响真是看不懂他。
而随着余林的自爆,大家也想起来了余林的身份。对他来讲,这应该是和喝水一样简单的游戏。于是小声的议论就传开了,但因为坐得非常近,这议论大家都能听得清。
气氛一时有点僵硬。
“余林哥,你这是干嘛,逗我们玩啊。”卓情鼓着嘴,不解地看着他。
余林不好意思地说:“忘了,算我的。”
卓情说:“不带你玩了,你凑个热闹算了。不过这把你还是算你的,你说两个吧!叫你扫兴。”
“好好好。”余林点头。
卓情觉得余林哥还是那么好说话,不过气氛依然很奇怪。单响哥似乎在忍耐,而向羽哥的脸色也不好看,连这个不认识的丁钊笑容都淡了下来。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经常不在学校的卓情,搞不懂他的哥哥们。
余林手指敲着桌子,说:“第一件事,我其实不喜欢这个年龄的女孩,我觉得太小了,很幼稚。”
哈——?
他的话让同学们一下讨论起来,有人笑,有人不满。
还有人在人群里低声却很清晰地说:“你就不幼稚,你就很成熟吗?”
然后得到了大家一致的笑声。
听到这句话的余林活动了下脖子,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对着说这句话的方向回复道:“你说得很对,我才发现我也很幼稚,一点也不成熟。”
他叹了口气,手指把骰子翻了个面,说:“因为第二件事是,学院里最近的传闻,它有一点说对了。”
“我喜欢元乐。”
笑闹声戛然而止,大家惊讶地看着余林,又把目光在贺向羽和丁钊身上切换。
连单响都下巴收不住了,瞪着眼睛看着余林。好兄弟,我让你捉弄一下贺向羽,你玩这么大,直接自爆?
“呵呵。”有人笑了声,打破了僵局。
这个人是丁钊。
他低着头也在拨弄骰子,问:“不接着玩吗?”
很奇妙,这刻没有人再说话,但大家都自动看向单响,提醒他赶快继续。单响挑了下一个同学,这局比小。
骰蛊中骰子碰撞的声音很响,而在一楼大厅外,三楼的大卧室内,另一种声音也很响。
车星宿的金发被元乐抓在手里,她们的舌头缠在一起,津液交换,水声作响。
车星宿跪在元乐旁边,他的一只手揉着元乐的乳头,另一只手扶着女孩的腰。而顺着女孩的身体往下看,她的小穴容纳着另一个男孩的手指,车宿文一边用手指抽插元乐的小穴,一边用舌头舔弄元乐的阴蒂。
车宿文的脸上都是元乐因为兴奋流下的液体,他涨红的脸色正因为咽下这些液体而好转。不过他下体的肉棒举得很高,他的兴奋并没有因此停止。
他只是清醒了一些,感受到自己在做爱,在和元乐做爱,似乎还有他的哥哥。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他的哥哥,但这更像在做梦,混沌感让他无法思考太多。
元乐喘着气和车星宿分开,车星宿感觉到元乐要高潮,因为女孩在他的耳边发出呻吟。于是他也把手指探进了元乐的小穴中,容纳了两个人手指的小穴激烈地收缩,他的头发被元乐抓得更紧了。
“元乐,放轻松。”车星宿揉捏着元乐的乳头,手指和车宿文一个频率的抽插,故意在元乐的小穴里挖了挖,得到小穴报复一样地围剿。
“混蛋!”元乐拽着他的头发,喘着气瞪他。
车星宿被拽着歪了脑袋,他蓝色的眼睛像冰川,不知道被什么蛊惑,他低头亲吻元乐的耳侧,伸出舌头舔弄元乐的耳朵。
“嗯,嗯……”元乐轻轻地喘,同时和两个人做爱的感觉还是太刺激,她的腿因为高潮而颤抖,有点失力。
车星宿扶住她的屁股,揽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身前。
元乐的腿伸开,小腿还放在车宿文身上。
车宿文被她的高潮浇了一嘴,他伸出舌头懵懂地把那些液体吃进嘴里,然后迷茫地坐起来。他看到了元乐的小腿,于是就抓着元乐的小腿,从元乐的脚趾开始,一根一根地吮吸。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像是亲元乐的脚趾已经不能满足他,他用脸在蹭元乐的腿,那双往常冰冷的黑色眼睛里此刻都是脆弱讨好。他下体的肉棒颜色更深,变得更粗大了。
他轻轻地叫她,却黏腻到仿佛化在了元乐身上。
车宿文说:“乐乐,好想要。乐乐,好想你……”
元乐靠在车星宿的怀里,金色的碎发垂在元乐的耳侧,男孩脸贴着她的侧脸,手臂环在元乐的胸前,霸道地把元乐圈了起来。
他的下巴蹭着元乐的侧脸,他不像在看自己的弟弟,他的眼神里是迷茫,可又带着尽兴的快意,他问元乐:“你觉得他像不像一条小狗?只要你招手,他就过来。”
车星宿握着元乐的手,对车宿文晃了晃。车宿文果然爬了过来,抓住元乐的手开始含她的手指。
车星宿松开元乐的手,圈在了元乐的腰上,他抱着元乐左右摇晃,好像在哄小孩。
他的声音很平静,他说:“你看,他变成只会围在你身边,哪里都去不了的小狗了。”
“我的弟弟,终于学会了什么叫被困在原地。”
“你说他会不会恨我啊?”
有清澈的水滴落在了元乐的肩膀上,她扭头想看,男孩用脑袋顶着她不让她转头。
他说:“你亲亲他吧,他好可怜。”
于是元乐离开他的怀抱,用手抬起车宿文的下巴,她吻了上去,他的舌头强势地纠缠着她。
元乐的手握住他的肉棒,似乎等待她的抚摸很久了,车宿文自己在她的手中动了起来,并用两只手扣着元乐的手,好像怕她逃跑。
他一边呻吟,一边让元乐撸动他的肉棒。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他好快乐。
而在楼下,这局比小,余林的点数不算进结果,他也没有藏,摇了两个六一个五。如果算他,这局是他最大,又要罚他了。
而其他人呢。
单响最小,丁钊和卓情并列,最大的是有两个六一个四的贺向羽。
出于由余林引起的信任危机,卓情看着他的向羽哥,问出了大家都好奇的问题。
“向羽哥,你不会也很会摇骰子吧?”
贺向羽正在思索自己要说什么,听到这个问题他眼睛都没抬,说:“和你们水平差不多。”
嚯!这是一个个都不藏了。
不过也是,这里会玩骰子的不在少数,说不定观看的同学里就能揪出来和余林水平差不多的。
而大家都会玩,有时候就要拼运气了,也算一种公平。
“切,”卓情趴在桌子上,问,“那你要说一件事,还是让单响哥安排你做一件事啊?”
贺向羽看向单响,没从单响脸上得到什么讯息,又看了眼余林和丁钊。
他垂下眼睫,说:“我说件事吧。”
大家都期待地看向他,刚才余林的话不亚于挑衅了,这位太子爷要说什么?
他说:“刚才余林说的话是假的。”
哈?!
“哈哈!”余林直接笑了出来,他笑得发抖,笑弯了腰。
余林满眼笑意看向自己的好兄弟,而对方垂着眼睛,漠然地回视他。
他动了动眉,面对这样的挑衅,他兴奋地就想回应。
“余林,别破坏规则。”单响把骰蛊啪地放在桌上,打断了他将要出口的话。
余林停了下来,他微仰着头,退回原位。
他说:“下局我来说比什么吧,这对你们太简单了,看着也没意思。”
看大家都没意见,他点点头,说:“比谁点数更靠近十点,摇到三个六的直接受罚。”
“我的兄弟们,不会有人想受罚吧?”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大家看着丁钊的三点,和贺向羽的十七点。他俩都距离十点差七,而他们对上视线,硝烟味扑面而来,属于他俩的冲突一触即发。
同学们都以看好戏的心态观察着他们,没有人再隐藏自己的真实水平了,原来最先出局的余林反而是最真诚的那个。
而如果按这个规矩,他们俩都得出局。但大家默契地忽略了这件事,毕竟事情发展到现在,不公平就是最大的看点。
与此同时,有人沮丧地趴在桌上,委屈地说:“哥哥们,为什么我摇了三个六啊!我平常怎么摇都摇不出来,为什么今天压根不想摇,一下子就出来了啊啊啊啊!”
卓情可怜地看着他们,委屈地说:“你们信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余林哥,我可不可以不受罚啊?我把机会让给哥哥们吧。”
噗!
看来大家都看出来有人故意想受罚啊。
被卓情这么一搅局,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丁钊和贺向羽也收起了针锋相对的气势,都有点尴尬地收回目光。而卓情话都说到这里了,他当然得受罚了。
单响觉得今天真的够刺激,还是有点怕丁钊和贺向羽在这里真闹出什么矛盾的,让卓情说话比较好,毕竟卓情又没参与最近的事。
他安排道:“按照规矩来,看你是想说件什么事,还是这局我最靠近,让我安排你做个什么?”
单响对他使了个眼色,他会安排他随便做个什么的,不想说的话就找他。
卓情苦恼地趴在桌子上,他左看看哥哥们,右看看哥哥们。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们怎么了,但他真的希望哥哥们可以和平相处呀。
如果哥哥们不一起玩了,谁还把他当小孩,谁还惯着他啊。即使为了这个目的,他也得为了哥哥们的和谐做出一份努力。
他坚定了下来,说:“那我也说一件事吧!”
单响点点头,捧场道:“嗯嗯,你说吧。”
卓情坐直了身子,他纠结地舔了舔他的透明牙套,医生不让他舔,但他一紧张就忍不住。他眼尾向下,是很明显的狗狗眼,又因为脸上的婴儿肥,看见他的人都会忍不住把他当小孩宠。
他咧了下嘴,牙齿上的牙套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小孩了。
他很认真地说:“最近学校的传闻是假的,因为向羽哥和余林哥压根不喜欢那个女生,他们只是拿她打了个赌。”
这句话仿佛一个惊雷,不仅炸了同学们一脸,连坐在他前面的哥哥们都制止他。
他们不约而同地说:“卓情,住嘴。”
可他没有管他们,他像是怕大家不信,说:“哥哥们赌得是一辆Aston Martin Valour,车应该还在余林哥家里放着吧,向羽哥一向喜欢车,所以就答应了啊。”
他抬起头,困惑地看着哥哥们,完全不懂他们为什么更凝重了。
他说:“哥哥们,为什么要为了个女孩影响我们的感情啊?我们才是好兄弟,一家人呀。”
随着他这句话轻轻落地,同学们带着玩笑,带着不解,但一些困惑却被解开了。就是说嘛,怎么可能有个女孩能把他们都迷倒,原来因为拿她来打赌呀。
丁钊用手指推了下骰蛊,骰蛊清脆地倒在桌面上,顺着方向滑到卓情那端。随着他的动作,周围议论的声音减弱。
丁钊没有看卓情,而是看向贺向羽,又看了看余林。
他猫一样的眼睛冷酷骇人,嘴上却依然带笑。
他说:“两个垃圾。”
楼上,车宿文射了元乐一手,不过刚射完,肉棒又重新立了起来。
他似乎明白了这就是他的解药,于是他握着元乐的手继续动了起来。他在元乐的手里抽动自己的肉棒,每次坐下屁股都会打到自己的后脚跟。
他像个完全陷入发情期的小狗,元乐揉捏他的两个肉球,他就上下晃动得更快,兴奋得汗珠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眯着眼睛仰起头,嘴上却依然叫着:“元乐,元乐,啊……”
元乐握着车宿文的肉棒,有人从她的后面抬起她的屁股,手指塞进她的小穴里。
他又伸了只手揉捏她的阴蒂,元乐被刺激得手没了力气,腰软了下来。
车星宿拨弄得很快,而塞进元乐小穴里的手指越来越多,似乎在开阔她的甬道。
元乐很快就高潮了,她的屁股微抬,握着车宿文肉棒的手完全是车宿文在撸动,她一只手撑在车宿文的肩膀上,因为高潮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感觉到有肉棒探进了她的腿间,元乐回头,说:“你没有戴套。”
车星宿扶着自己的肉棒,他的手扒开元乐的臀瓣儿,对准了小穴。
他说:“我结扎了,因为我不想要孩子。我也没有和任何人做过,没有疾病。”
元乐转回头,由着他把自己的性器塞进了她的小穴。他的肉棒很热,在元乐的小穴里涨大,他掐着元乐的腰用力地顶撞起来。
元乐手扶在车宿文的肩上,她的呼吸声中泄露了喘息,而这些都传进了车宿文的耳朵里。
车宿文看到自己的哥哥插进了元乐的小穴里,他已经开始感觉奇怪了。可是元乐的喘息声让他的身体燥热,他侧过头去找女孩的唇,似乎和她接吻会让他变得安心。
车宿文又射了,而这次射出来以后,他感觉到女孩一撞一撞地在靠近他,他下意识伸手抱住了元乐,手还在轻抚她的背。
他的大脑逐渐清明,然后他看到自己的哥哥在颤抖,似乎是高潮了。可是很奇怪的是,他的哥哥似乎和他在抱同一个女孩,一个他刚才还在亲吻的女孩。
因为他的哥哥扶着女孩的腰让她坐下后,他抱着的女孩就不再摇晃了。而且他的哥哥好像很感动地把脸贴在女孩的背上,贴住女孩的背以后,哥哥的脑袋就离他很近。因为他也揽着女孩的腰,他的胳膊还能感受到哥哥胸膛的体温,很炙热。
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女孩是他日思夜想的元乐,没有错呀。
那到底是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
他眨了眨眼睛,眼睫颤抖了一下,然后他松开搂着女孩腰的手。女孩似乎觉得奇怪,就抬起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看了他一眼。
这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女孩轻轻吻了他的脸颊,如果不是在这里就好了,甚至哪怕是在梦里也可以啊。
这总出现在他梦里的神女,此刻却出现在他的现实中。
她温柔地安慰他,说:“不要哭。”
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