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事

-15-

二殯，解剖室。

郘葶芳担任法医助理，在场还有另一位助手，法医她及助手三人全身穿着防护紧紧地保护，检警人员在一旁的监控室察看，郘葶芳重复确认袋内的资料及手上的纸本资料进行復读三遍，检察官在监控室内透过监视系统呈现画面确定资料一致。

郘葶芳和法医助手拉开袋上的拉鍊，第一时间飘散地气味及呈现的模样，在场的三人屏息等待负压过滤冲淡臭味，目测全身上下泡水肿胀发白浮，头部致命殴打致死最先入眼知道的事。

钝器敲打全集中在脑部，身上多处伤口河床石砾划伤，还是人为造成，冲洗掉河床泥沙显露出直线锐利地切割，郘葶芳看向老师及学长，这???。

两人不多话却点头，他们也看见了切割痕，还要更多的跡象佐证。

郘葶芳在助手指挥下量取身躯肢干等必须数据，进行划开表面皮肤层里面凝成血冻，事后丢进河里灭尸。死亡时间及案发现场要再往前推加上水流因素。

法医需要採集血液做化验，只能採取最核心的血液希望不要凝块或是其他。

「手走开。」法医要求助手及郘葶芳手离开，他亲自取重要血液。

两人四手当下双手高举让老师看见，退步三尺，老师的手紧握针筒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针筒尖锐穿刺进核心处抽血，顺利抽取液体血液，拔出来当下更是一大考验，在老师熟练的手法下，她和助手松口气，按照现有健保制度系统纪录透过血液，试着比对出主人的就医纪录，或则透过警政系统失踪人口缩短过滤时间。

铁盘上的针筒内残留地血液极为重要，独一无二的基因辨识密码，在透过牙齿磨损粗估年纪等当作佐证。郘葶芳刮取生物採样，到检验间使用仪器将珍贵的生物秘密解析出来。

「跟我说，你是谁？」

郘葶芳戴上两层手套，手部操作电子显微镜，电子画面显示在萤幕上对比已知人体科学，最重要是现代大数据优势缩短大海捞针的旧式做法。

「我认识你了，接下来是怎么死的？药物？」郘葶芳手边放置检查清单一格格打勾确定标准流程完善，利用一整个晚上时间郘葶芳都在寻找它的秘密。

法医指挥助手将关键处拍照建档，当然打断骨头的地方按照标准作业程序x光照射，身上多出一道防护外层，有一处特别地奇怪，法医检查膝盖位置不像是外力造成，比较像是小时候受过伤癒合不佳留下的后遗症。也许???。

法医第一时间将资讯通知给化验间的郘葶芳，毕竟重大手术或是先天性疾病在健保系统里皆有标注。确定身分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各个社会底层的悲剧。

郘葶芳收拾资料及化验数据报告向老师及检察官报告。

不知道的事??。

他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死了，接受收魂者掛上的手銬脚镣。背上负棘独自走上通往黄泉的暗路，或许是他眷恋遗留在人世间母亲安危。他和收魂者求情能否去看看年迈的老母亲??。

魂者，强拉勾动他手銬脚镣负棘折磨地锁链引来一阵寒风捲动树枝末梢，狗儿开始犬吠不停，来来去去的地方。属医院最多。

病床上怎么空下来了???？！

两命的代价，年迈的母亲想见见儿子一面向神明求情交换地代价，便是他浮出水面。

天道自有运行，生灵付出的代价能否支付，只有地知道。

-16-

郘葶芳固执专注找出他是谁，怎么死，死因及推算死亡时间等等数据，一併全登录程式系统里，脑中不断反覆推演，整个大秘密是不是正确不能有一丝错误，法医通知检警单位联络家属来认领。

寻找多日迟迟不见家属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郘葶芳临危授命亲自拜访负责案件辖区派出所侦查队询问进度，冬孝尧怎么会在这里！

「你才是真正的死神！」

自己不是死神。还有脸说别人。

冬孝尧只撇看郘葶芳一眼，视线回到里长及辖区巡逻警员身上，寻找独居老人且未时外出门的她。

「两人是认识的话，一同走这一趟吧！」巡逻员警对冬孝尧及郘葶芳提议说道，临时申请鑑识组需要点时间，而且凶多吉少了。里长联络好熟悉的锁匠。

「走这一趟。」里长叹气说道。

冬孝尧沉下脸点头和这个死神同行加上里长话中话，完全就是不乐观，跟在巡逻员警和联络到位锁匠抵达消失多日门外，锁匠专业技术开啟一道门。

冬孝尧脸色一沉看见原住户提示，不开口条件下举礼让巡逻员警打头阵进屋内，个人殿后踏进屋里，空气闷有股淡淡说不出来的气味，有不好的预感，眼观四周细节。

客厅一角矮桌摆放市话机旁三人座沙发，一抹白影直立站着盯着市话机??像是在等待什么？

客厅茶几桌面柜子随手可见可拿的慢性药袋药罐，保健食品，其中囤积大量医院药袋慢性病用药。

郘葶芳注意到屋内空间怪异状态眼神几番巡视，落到最后如何造就密闭空间，紧闭地门窗。

「喂，你去检查瓦斯罐是不是空了??。」郘葶芳不客气指挥冬孝尧说道，入眼的环境表现符合一氧化碳中毒。却很诡异的不合科学原理。

这句话吓出在场的人汗，以为是自然死亡，怎么突然往意外死亡推测。

冬孝尧和巡逻员警合作一个拍摄当下郘葶芳觉得不合乎科学逻辑的疑点试着保全当下第一时间证据，里长帮忙摇动沉默地证据试着发声。瓦斯桶的重量。

这个空间怎么说??。

「人要是在家会关闭门窗成离开家的模样吗？太不合理没有开啟冷气。」郘葶芳一脸在看白痴对着冬孝尧问道。

自己语气像是在找他碴一样，冬孝尧着实表现出稳重感，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看面毛毛躁躁。

他是怎么回事？

这对母子究竟是怎么染上兇神恶煞引入门，冬孝尧觉得一切走向变得相当地复杂。

「我派车过来吧??。」冬孝尧冷静地说道，脚步走向时间刻画停止坐在沙发上打瞌睡地人面前深深鞠躬一次后，脸上表情恢復沉默。

郘葶芳在一旁看冬孝尧举动，像是得到主人允许才到门口外打电话联络。

「必须解剖了解死亡时间。」现在状态不能冒然用手去触碰，却可以从桌面摆满药袋推算潜在治疗中慢性疾病及可能的综合病徵，或是隐藏性家族遗传疾病缠绕世世代代。

「被噩运缠上。」解不开一般。

跟阿嬤一样会去宫庙问事。怪力乱神。

「嗯??。」冬孝尧回头看了一眼，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向里长还有在场见证员警提出一件自己觉得可疑的事。

「印象中屋里是一对母子在住对吧??？」

里长点头，这房子确实是一对母子长住。

「外面摆放鞋柜里，有女鞋??。」冬孝尧正是为这件事，走出门去查看。

「有种陷入三里雾内。」冬孝尧现在地感想。

在场的人，沉默不语只能等鑑识组及灵车抵达现场接下重任。

辖区警局办案人员配合里长口述母子生活作息，调阅巷口监视器及屋内市话通话纪录，这屋子还有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