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潜邸完整阅读 > 第13节

第13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心底莫名酸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 韶九投了一枚地雷!么么扎扎~

作者菌捂脸说下上一篇文的番外估计得拖到下个月某日,最近光是码新文已经有点吃不消了,打算哪天跟亲们请假休息下,表示脖子酸腰也酸,搬砖苦啊/(ㄒoㄒ)/~~

第15章 倒霉

终于得偿所愿,贺缄见好就收,并未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汤媛,那只会激怒徐太嫔。

然而心里头却是格外好奇汤媛的反应。

或许害羞却又安然接受,也或许气得跳脚?

但不管哪一种,想必都很有趣。

其实前世,他与她时常见面,只不知为何话却说的极少,可自从被她窥破了爱慕馨宁的秘密,两个人的关系竟心照不宣的升温,他往往下意识的关注她,甚至还主动上前攀谈。

好可爱的女孩子,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有什么法力,立时就能感染的人心情莫名轻松。尽管他不能对外承认视一个奴婢为朋友,可心里早已这么认定。

当得知她即将被塞给贺缨,他简直夜不能寐,感觉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要被旁人拆封尽情享用。恰逢她也在为上回他胡言乱语的行径生气,他便借机四处奔波,摆平此事,最终贺缨没要她,换成一位姓秋的宫女。当时媛媛很感动,立即与他和好。

见她那么感动,他心口也热乎乎的,忍不住想戳戳她,低声劝说掌寝其实是个很有前途的差事,况且她不也挺喜欢……馨宁的。谁知这竟惹恼了她,一言不合又翻脸,也不知谁惯得她一身臭脾气。他也是恼羞成怒,红着脸道:不做便不做,自是有大把的人排着队呢!

真是个玻璃心少年。

哦,玻璃心是媛媛教他的词,大意是指心理脆弱的人。

最终两个和好了还不到半日的人又闹掰了。

他隔日便忘,照常找她说话,谁知她还上劲了,不仅故意躲避他与馨宁,还对他爱撘不理。气的他……他在长春门附近堵了她,忍恨含羞的与她道歉,保证再不敢说那种登徒子的话。她垂着眼,抿抿唇,听了半晌才点点头,算是答应再次和好。

她那委委屈屈又不得不答应的小模样狠狠击中了他狂跳的心脏,忍不住摸了摸她脑门,轻声道,“媛媛,你真乖。”

可他怎么也把握不好对待她与馨宁的尺度,往往弄反了。长此以往,心力交瘁,平生第一次动了放弃的念头。太后却偏偏在那段时间病倒,馨宁孤弱无助,也跟着病了。这个女孩子曾是他最喜欢的人,又对他有恩,无论如何他都有照顾她的责任。

那之后馨宁渐渐变得格外依赖人,眸光亦是欲语还休,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只要稍稍用力捅破一层纸,她将属于他。

他一时糊涂了,不可否认这很有诱惑力,可一见着媛媛又什么都忘了。

直到临近出宫开府,不知媛媛发什么神经,竟擅自为他准备了一场表白仪式。

当时漫天烟花星光璀璨,星光下浓艳的玫瑰,馨宁义无反顾投入他怀中,他一时也……说不清是何滋味。

反正人总要成亲,对比外面那些仿佛戴了面具的大家闺秀,他还是觉得馨宁好,便紧紧拥住她,目光却四处寻找,不见媛媛身影。

这让他格外失落,直接导致离宫前一晚又找她吵架。

那次他是真的恼羞成怒,试图亲她,被她一嘴巴抽歪。他愤恨道:你就在宫里老死吧,莫想我再管你一回。

她是怎么反驳他的,骂他恶心,臭不要脸!

放……放肆!

他也是气疯了,竟将她丢在错综复杂的箭亭石林。

若非念在太嫔的面上,这样好的机会又怎会轮到她,真是不识抬举!可是气归气,那时不知怎地,他又鬼使神差的折回去,想着再劝她几句。

却见到了悔恨终身的一幕。

浅碧色的轻纱被风雨鼓扬翻飞,那湘妃竹帘半卷的幽暗亭中,露出媛媛一双粉白纤细的小脚,不停蹬着地面。

她发出支离破碎的哭声,却很快又被人尽数吞没。

当时他脑子就懵了,扑过去拉开她身上的男人,当头就是一拳,对方吐了口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借着青白色的月光,他看见满脸潮红的贺纶嘴角缓缓溢出一缕血迹,看上去像是死了。

这人若是死了,那晚应该也就是他与媛媛的忌日了。可那时竟什么也顾不上了,满眼都是浑身发抖的媛媛,她尖叫着不准他靠近,一个劲喊不要。他看见她洁白的裤管上染了好多血!

媛媛!

也不知她伤了哪,只会摇头哭,叫着他名字,连站都站不稳。

陈三有的声音将沉入回忆的贺缄惊醒,原来主仆二人已经回到南三所。

他关上书房厚重的酸枝木门,低声道,“殿下,其实您没必要这么做,太嫔娘娘不会怪您的。”

站在正常人的角度,陈三有认为贺缄此举过于意气用事,汤媛再得宠也是个奴婢,为她得罪皇后不划算,况且徐太嫔也没有立场为一个奴婢勉强贺缄。

贺缄含糊的嗯了声,“我会注意分寸。”然羞于启齿自己的真实目的。

陈三有狐疑的目光闪了闪。

……

此前就讲了徐太嫔托贺缄为汤媛物色好男人,贺缄使计将汤媛据为己有。而身为事件的中心人物,汤媛本人还不知自己已被徐太嫔许给了贺缄。

当然此“许”非彼“许”,徐太嫔虎视眈眈,断不允许贺缄睡她。

这一日,她脖子上的痂因为泡澡泡没了,看上去恢复的不错,只颜色还比周围稍稍粉嫩了点,玉真生肌膏果然名不虚传,这要是拿回后世不知得卖少钱。

说起钱,她不得不想起御马监那小孙子!

她拿他当朋友,他竟然骗她钱!

还一坑坑了三十两!

在京师稍稍偏远的城西,一栋一进带花园的小院落都要五百两银子,这还不包括杂七杂八的装修费置屋费,而她每个月月例才十两,不吃不喝也得攒四年多,然而不吃不喝是不可能的,还有各种说不清的人情来往啊打赏什么的,尤其是打赏,在宫里舍不得银子的人寸步难行。因此,每个月她最多也就剩个一二两。照这个速度,得到何时才能攒够那五百两啊?

其实身为徐太嫔的心肝宝贝,汤媛手里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譬如满满一匣子赤金手镯、戒指、耳坠、发钗。虽然都是老款,但却是十足的赤金,都是徐太嫔平日里赏赐的,拿到钱庄立刻就能兑银票。

可这些都是她将来在京师立身的根本,是“汤圆点心铺子”的储备基金,轻易动不得。

而京师的店面真真儿是一家比一家贵,除此之外还有衙门的各种手续费、中介费,不知又得填进多少钱。再一个,买之后总得装修吧,请工人吧,买材料吧,想想她就颤抖。

不行,她得把被坑的三十两要回来。

她可是上有老下没有小的人,将来还得供养干爹呢!

这么想着她人已经来到了上驷院的御马监。

别看她气势汹汹,心中实则早已掂量清楚,御马监与南三所中间虽然只隔了一道墙,但这个时辰皇子们都还在上课,不管怎样也不会再撞上糟心的人了。

其实上驷院超级大,很多人专程来此制造偶遇都未必能得逞,但汤媛深知倒霉这种事在她身上根本就不讲道理,还是有备无患,做到万无一失方为上策。是以,这一日真正是掐着点儿溜过来的。

御马监刘小回老远瞅见拉着脸的汤媛,立时心虚的往值房躲,没过多久便被汤媛拧着耳朵拖了出来。

“连姑奶奶你都坑,你个没良心的,去年你被爷爷打烂屁股还是我掏钱给你买的金疮药呢,小王八犊子!”汤媛上来就是一顿“杀威棒”。

刘小回嗷嗷叫,顾得上面失了下面,护得下面暴露上面。

“姐姐莫打了,莫打了,让爷爷看见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莫打了,疼死个人!”刘小回一把推开她,竟然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

不,不是吧!汤媛忽然觉得自己有种恶毒容嬷嬷的既视感,心口那股子火不由消了三分,但终究还是气不过,嘟着嘴道,“我把你当朋友,你还坑我三十两,恐怕不止三十两吧,那个玉葫芦拿到外面说不定都能卖八十两!你太不仗义了!”

刘小回抹了把泪,瓮声道,“明天领了月例我还你五两便是。”

才五两!你起码得还我二十两!汤媛气哼哼道,“你坑了我那么多钱还用月例还?”

刘小回依旧抱着膝盖,“我也是没办法,我爹什么都听后娘的。”

将将进宫那会子,刘小回身无分文,只能眼睁睁看亲爹把小妹卖去唱戏,他勒紧裤带好不容易攒钱把小妹赎出来,谁知亲爹不心疼遭罪的闺女,反倒可惜那笔赎身费,还托人递话给他,倘若不想办法再弄笔同样数目的银子寄回家,他就要把小妹卖给村东面七十岁的老地主。

虎毒不食子啊,这还是人么?

汤媛的心拔凉拔凉的,他爹跟自己的便宜舅舅莫不是一家人?

发家致富全靠卖儿卖女。

瞅着刘小回瘦了吧唧的小模样,汤媛没好气的哼了声,“念在你这么疼妹妹的份上,我且原谅你这次。再有下回,一定绝交!”

刘小回伤心道,“这事还没完呢,其实我也被人骗了。”

什么!!

原来刘小回本性不坏,当时被钱逼急了确实生了坑汤媛钱的念头,但天地良心,他也不知那葫芦那么值钱,也就坑了汤媛五两银子。所以真正坑爹的是御马监的刘晓德。

刘晓德以二十五两的低价收购了市价八十两的玉葫芦,高兴的险些背过气。

很多宫人出身底层,鉴宝水平有限,而刘晓德在进宫前却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玉器铺伙计,他眼光毒辣,通常瞅一瞅便能估个大差不离的价,靠此绝技在宫里做倒卖生意,昧下无数黑心钱。

汤媛嫌胆小怕事的刘小回窝囊,挽起袖子只身去找刘晓德算账。

刘晓德在靠近銮仪卫的那片马监当差,此刻正值午后,阳光有点刺眼,空气里满是干草与马粪的味道,奇怪的是值房附近没见着一个内侍。

汤媛正纳闷,却见刘晓德自值房推门而出,胖乎乎的身子移动的飞快。

“刘公公,您这是要去哪儿呀?”汤媛两手叉腰。

“嘿哟我的姑奶奶,您怎么跑过来了,快走吧!”刘晓德不由分说驱赶她。

都是在宫里混的,一见这势头,汤媛立刻察觉不对,自不会傻乎乎的问“为什么呀”,而是马上转身火速退场。

然而还是晚了。

贺纶牵着匹马,一脸你欠我很多钱的样子从东面大步走过来。

这,难道今天殿下们不上课?汤媛用眼角不停的瞟刘晓德。

刘晓德用眼神回答她:上课。在校场由陆将军领着打马球。五殿下的马中途受伤,特来调换,已经将此前选马的内侍踹飞了!

也就是他现在的心情极其不好!

汤媛暗呼倒霉,不停往刘晓德身后缩,祈祷贺纶千万别认出她。

贺纶果然没发现她,将缰绳丢给身边的内侍,走到刘晓德跟前,什么也不说,一记窝心脚,于是刘晓德也飞了。

汤媛硬是凭借多年的坚实基础才没叫出来,目瞪口呆僵在原地。

“说,谁在草料里添的厥惊草?”贺纶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奴才真的不知道……”刘晓德痛的面色青白,脑袋砸的地面砰砰响,“还请殿下明鉴,这事真跟奴才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最好去了慎刑司你的骨头也这么硬。”贺纶歪着嘴冷笑。

只见两名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五大三粗内侍,脚步无声,面无表情的架起刘晓德。

刘晓德这才爆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殿下开恩饶命呐!奴才真是冤枉的,求您别送奴才去慎刑司,奴才有不在场的证据!”

“跟慎刑司的人解释吧。”贺纶偏着头道。

目录
傅小官董书兰龙啸大明望春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