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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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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信国公府的案子还在审查中,你若知晓什么就将证据拿出来,阴阳怪气就闭嘴。

棠溪,赵澜死了,你清醒些。

孤知道。秦棠溪拧紧眉梢,心口疼了起来,捂唇低低咳嗽几声,病态更加明显。

江知宜吓得不敢说话了,忙将经书丢在一侧,起身就要跑路:下官先回去了,殿下好生保重。

秦棠溪不挽留,目光凝结在经书上,苍白干涩的指尖翻开第一页,指腹按住了还魂二字,狠狠地闭上眼睛。

心口跳动得厉害,她不信神魔,不信鬼怪,更不信旁人。

江知宜所为,必有图谋。

自己什么都知道,但是,她就控制不住地去想。

为何会有那么多巧合。

心口跳动得太快,就像是被人牵引着走,自己根本做不到主。

还魂二字仿若会动,慢慢地透过肌肤,穿过血液,钻进了心口里,肆意跳跃、肆意拨动。

殿下。门口传来婢女的声音。

秦棠溪猛地睁开眼睛,坐直身子,经书被她藏入袖口里,她抬眸凝望着门口:怎么了。

秦相来了,有事禀您。

话音刚落,秦捠的人影进来了,步履聪明,往日的冷静也不见了,急切道:殿下,今日陛下替换了几名朝臣。

随她去。秦棠溪声音缓慢,清越若玉石,听得人心口一颤。

秦捠不明,揖礼道:殿下可否告知臣?

陛下年岁越来越大,总是一味压制只能让她心有不甘,给她机会,那几人不必在意。秦棠溪心不在焉,眼神明显飘忽不定。

秦捠为难:□□昌侯气势逼人,实在是让人心口不服。

秦相,最多半月,你便可明白了。秦棠溪疲惫地靠坐在坐榻上,目光凝望着屋顶,还魂二字就像是紧箍咒一样粘着她不放。

心口实在慌得厉害,她直接站起身,当着秦相的面唤来平儿:去备马车,去寺里。

尾音发颤,带着忐忑与不安,就连秦相也听出几分端倪,担忧道:殿下可是累了?

孤有事处理,秦相安心回去。秦棠溪赶客。

秦捠下意识想到什么事情,长公主不过是一女子,身子也会柔弱,比不得男子,他愧疚道:臣唐突了,殿下好生休养。

平儿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去寺里做什么?

秦棠溪幡然醒悟过来,望着虚空,去寺庙做什么?

回身的时候,那本经书还遗留在那里,她伸手拿起来,唇角抿紧,江知宜成功地让她心口不安了。

第19章 害了你

春日风景秀丽,眼光也变得尤为暖和,宫廷一角处更是热闹非凡。

皇帝穿了一身骑装,露出纤细的腰肢,束袖更显得飒爽英姿,宫女们交头接耳,少不得夸赞皇帝相貌好。

皇帝骑射好,坐在马上,拉满弓就朝着箭靶射去,赢来一片叫好声。

秦见晗也跟着拉满弓,看准靶心就要射的时候不知何人喊了一句:长公主来了。

箭猛地脱离弓,弯弯扭扭地落在地上,皇帝嗤笑她:阿晗箭法愈发不行了。

秦见晗莫名慌得厉害,将弓递给侍卫,抬眸就迎上姨母的视线。

长公主在她面前停下来,众人屏住呼吸。

眼光落在长公主的面上,肤色剔透,恍若玉打磨成的玉人,神女般的姿色。

皇帝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母女,心中并无对秦见晗的愧疚,更多的是好奇阿姐怎么处置她和阿晗之间的事。

后宫妃妾那么多,也不多秦见晗一人。她倒是想将明姝带进宫来,可惜,玉楼春管事不识趣。

她看得热闹,秦棠溪并无兴师问罪的想法,只道一句:孤去信国公府祭拜赵澜,你同行。

祭拜、祭拜秦见晗脸色大变,阳光下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一双眼睛也充满害怕,喉间一阵滚动后到底没敢继续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皇帝听出几分端倪来,面露阴霾,阿姐是什么意思,信国公府谋逆,阿姐这是给罪人祭拜?

秦棠溪长身玉立,转眸凝视她:赵澜被你赦免了。

皇帝一噎:这、阿姐这是故意踩着朕的脸面?

秦棠溪面无表情,不悲不喜,眸色甚为平淡,陛下踩着臣的脸面做事,难不成没有料到今日的局面?

朕是天子,掌天下百姓生杀之权。皇帝隐忍怒气。

是吗?可如今天下生杀大权包括您的性命都在臣的掌控中。秦棠溪淡淡道,目光中透着显而易见的轻蔑。

是蔑视,臣下对天子竟露出蔑视的神色,皇帝暴怒,就像是一头凶狠的小狼不断挥舞着自己的爪子,怒到极致后就失了分寸,长公主以下犯上,论罪当诛。

陛下且试试?秦棠溪嘲讽道,目光辗转落在秦见晗的身上,珑安郡主的身份来自镇国长公主府,孤若是罪人,珑安郡主岂能幸免,唇亡齿寒,想来你的母亲从未教过你。

长公主气势摄人,片刻间就压制得皇帝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在场的内侍宫女都巴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听到这些话,吓得都跪地叩首。

小皇帝气得满脸通红,秦棠溪轻轻抚过她的额头,凑至她的耳畔,以她能听到的声音说话:你敢纳秦见晗为妃,阿姐就能自立。

你、大胆。小皇帝外强中干,咬牙切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大胆的事情那么多,不缺臣做这一件,陛下若聪慧就该明白过来。信国公不在臣的阵营内,他为的是朝廷,战场厮杀之际,你还未出声。而荣昌侯酒肉为伴。明君惜才,亲贤良远小人,而陛下所为,恰好与之相反。您任命的那几人都非良才,好歹与否,且看明日朝会。

秦棠溪本就是清冷肃然的人,怒到极致依旧是一副平静姿态,可神色给人雪山寒冰永远不会有融化的时候,让场上的气氛骤热变为冷冽。

你、为人臣者不会像你这么强词夺理。小皇帝气得心口憋闷,屈于她的气势,场上内侍宫人加上侍卫不下百人,被她这么落了面子后心中尤为恼火。

与清冷了淡然的长公主想比,显然落了下风。

二人高下,一见分晓。秦见晗暗自皱眉,真想去推一把皇帝,莫要被长公主的外表所欺骗了。

长公主是不会自立的,有安太妃在,她就不会成为皇帝。

先帝驾崩之际令长公主发誓过,她若敢自立,安太妃就会五雷轰顶。

她暗自着急,长公主挥手示意侍卫将她拿下:珑安郡主要嫁人了,就不要随意走动。

秦见晗慌乱了,忙向皇帝求救:陛下、陛下,我是您的人了。

秦棠溪淡笑地看向皇帝:侍中看重珑安郡主,殿下掂量掂量。

小皇帝皱眉不语,眼睫重中一颤,确实,为一女子不值得得罪侍中,而且,秦见晗太过凶悍,不适合为妃。

阿姐好自为之。

皇帝临走前不忘恐吓一句,可在外人看来,就是抛弃珑安郡主

秦见晗几乎崩溃了,被侍卫蒙着嘴巴拖进马车,长公主漫步跟在身后,步履沉重,身后的红墙深瓦肃穆中透着绝情。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信国公府,下车的时候,侍卫匆匆来禀事。

秦棠溪闻言后眉眼紧皱,心虚地看了一眼信国公府牌匾上的灰尘,心中万分踌躇,无奈道:先回公主府。

****

安太妃来了。

风尘仆仆,跨进公主府的那刻就唤了长公主的名讳,一路疾行至后院。

平儿是罪魁祸首,下意识就让人去请殿下,自己小心应对太妃,一股脑地将话都说了出来:殿下前两日极为凶险,梦魇不说,还拉着人说胡话。奴婢害怕,就让人去请您来主事。谁知殿下清醒后,就不顾身体,您好好劝劝。

安太妃满沧桑,身披道袍,手中还握着一把浮尘,眉眼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但多了几分锐利。

长公主不怒自威在于多年朝堂沉淀,而安太妃则不同,眉眼间有着尖锐,失了平和。

平儿初见太妃,心中敲着鼓,解释一遍后,太妃又不搭理,自己就不敢再说话了。

捧着茶去孝敬,乖巧地站在一侧。

长公主匆匆回来,脸色上的病态依旧无法掩盖,跨进屋的那刻,平儿就朝着她不住眨眼睛。

安太妃手中的茶就直接摔在地上,屋内外的人都提着心眼,她望着神色的憔悴的人,语气都跟着冷了下来:出去。

秦棠溪垂眸,吩咐平儿:都出去,不许人靠近。

平儿撇撇嘴,临走前还不忘看了一眼太妃,气势汹汹,早知道就不请她回来了。

哪里是高兴,分明是问罪的。

屋门关上后,秦棠溪依旧不敢抬眸,步行至母亲跟前,欲磕头行礼却听到上方传来一句冷硬的话:担不得长公主的礼,近年来你把持朝政,压制皇帝,气得太后三番两次给我写信,你也是好能耐。

太后叨扰母亲清修了。秦棠溪还是跪了下来,脊背挺直,垂眸不敢直视。

安太妃却道:你做什么都同我没有关系,太后所言你久久不愿皇帝亲政,令我劝你几句。今日既然来了,就顺带将她的意思告知你,如何做,我都不会管。

秦棠溪微微一怔,欲辩驳却见母亲站起身子,她忙道:母亲在府里休息几日?

不必,既回洛阳,自该去给陛下太后请安,你好好反省。安太妃的声音冷到极致,裙摆在秦棠溪的眼前划过,落下一阵风,再无痕迹。

屋内气氛静若湖水,平静到一丝波澜都生不起来。

母亲离开,秦棠溪连目送的机会都没有,竖耳倾听,脚步声慢慢离去。

回来到离去,不过半个时辰的光阴,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有些懊恼。

跪了许久后,膝盖疼得钻心,片刻的眩晕令她不敢掉以轻心,耳畔突然间响起开门的声音。

多半是平儿来了。

殿下

秦棠溪猛地睁开眼睛,是明姝。

明姝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长公主殿下,颤悠悠地晃动脚步后,还是选择走近她,悄悄询问:殿下,您不起来吗?

秦棠溪不回应,熟悉的声音就像是天然的温泉水,慢慢地将她包裹起来,镀上一层暖意。

久久得不到回答后,明姝大着胆子靠近,学着殿下样子一道跪下,心疼道:我陪殿下。

明姝秦棠溪欲言又止,还魂的事再度涌上脑海,挥之即来,让人为之沉沦。她猛地吸了口气,放缓自己的心态,认真道:你且出去。

明姝使劲摇头,为自己出的馊主意十分懊恼,愧疚道:是明姝对不起殿下。

秦棠溪这才抬了眼眸,目光缓缓落在小姑娘纠结的神色上,五官就快揪成包子了,尤其是抿起小嘴,你做了什么?

难不成真是江知宜派来的?

她这厢心中不定,明姝认真忏悔:平儿说让你高兴,我就让她骗来太妃娘娘让你高兴,没成想,反而害了你。

秦棠溪震惊:你是怎么骗来的?

明姝痛心疾首:骗太妃说您病了。

就这么简单?秦棠溪还是不大相信,母亲待她犹如生人,怎么会因为她生病就赶来洛阳城。

小姑娘愧疚难当,一副请罪的姿态,尾指在袖口上摸索了几下,在空中旋即又抖了抖,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秦棠溪观察入微,几乎出于本能地抓住尾指,制止它晃来晃去。小姑娘呆了呆,殿下,你攥着我的手做什么?

第20章 风寒

小姑娘的手很柔软,掌心还有一抹汗水,秦棠溪微微一笑,江知宜找的人与澜儿确有几分相似。

纯澈的眼神,热情的性子,还有相似的小动作。

有些人相貌相似,但行为举止大不相同,细细观察就会眼神乃至气韵都相差很大。

但明姝与赵澜的相似点在于两人相貌不同,神色举止乃至小动作都是一样的。

明姝从满月起就在她的眼皮下长大,无论是说谎还是犯了错事,尾指都喜欢在袖口上摩挲。信国公夫人平日里捉不到她的错事,只要一看她的小手指就明白过来了。

这些应当是秘密,只有赵澜亲近的人才知晓,江知宜作为一个外人是无法知悉的。

短暂的失神后,秦棠溪送开明姝的小手,眸色正视前方,正经道:看看罢了。

明姝皱眉,没有想明白,偷偷打量着长公主清冷的容颜,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想了想,选择相信她。

殿下,你犯错了吗?

秦棠溪垂眸:没有。

明姝忽而笑了:我也猜没有,我娘在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没有错,非逼我去道歉。

秦棠溪眸色一沉:你娘不在了吗?

对啊。明姝登时眯眼一笑,大大的眼睛弯作月牙,柳梢头的月牙儿,明媚好看。

本就是随口一说,秦棠溪却当真了,想起之前查过明姝的家世。

明家一家四口,明父做着生意,在西市里经营一间萧铺子,家境一般。但在前两年明父陡然死了,生意一落千丈,明姝的哥哥又不是勤快人,两年内就把店铺败了。

儿子也已弱冠,恰好说了亲,凑不足财彩礼钱,不知是谁在背后提了一句,明母就将女儿卖至玉楼春,得了银子后买屋舍良田,还将儿媳娶进了门。

所以,明姝的母亲是尚在人世。

小姑娘说谎话了。

她站起身,却发现自己双腿发麻,小腿间一阵酸涩,皱眉隐忍的时候一双小手伸了过来。

明姝不知觉就伸出手给她揉揉,故作成熟道:久跪会造成血脉不通畅,站起来之前就该揉一揉。

语气稚嫩,却带着一股老成的意味。秦棠溪平静的心神再度被打乱了,风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想要避开她触碰,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无法动弹。

小姑娘的手劲恰到好处,不轻不重,很好地缓解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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